這一次的任務,不僅僅要找出真正的鬼魂,而且還要將鬼魂拋下飛機。


    這個任務怎麽看,難度都很大。


    如果說找出真正的鬼魂隻是一般任務的難度的話,但是將鬼魂拋下飛機這是一件簡單就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人類的能力和鬼魂的能力可是天差地別的啊。


    想要將鬼魂拋下飛機就必須要製服鬼魂,可是,這怎麽能夠做到呢?


    如果能夠製服的了鬼魂,那麽他又怎麽會在那麽多次任務中麵對鬼魂的時候如此束手無策呢?


    所以,怎麽來看,這次任務都好像存在著玄機。


    能夠令人類製服鬼魂並且將鬼魂拋下飛機的玄機究竟是什麽呢?怎麽想都想象不出來。


    不管是在東方還是西方,在一些迷信傳說中,東方有收服殺死鬼魂的道士,還有類似什麽黑狗血,桃木劍,符籙,陽氣夠足的人都可以對鬼魂進行克製,而在西方,什麽教徒,大蒜,淨水,十字架也可以對鬼魂進行克製。


    但是這些手段,其實對鬼魂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有些人如果誤以為這些東西這些手段可以殺死或者克製鬼魂的話,那他就是大錯特錯,最後會用生命付出慘重的代價。


    所以,歐辰根本想不到,有什麽東西,有什麽手段可以製服鬼魂並且將鬼魂拋下飛機呢。


    另外,按照這次任務的說明,飛機本身是不存在鬼魂的,那麽鬼魂肯定不是在上機的人中就是在上機的物品中。


    而在這些上機的人中,有些人是乘客在一般情況下見不到的,那就是機長,或者說是飛機駕駛員。


    他見不到飛機駕駛員,又怎麽來判斷他是否是鬼魂呢?


    而如果飛機駕駛員隻有一名,且這一名就是鬼魂的話,那麽將飛機駕駛員拋下飛機,誰能夠來駕駛飛機並且使飛機平穩落地呢?


    除此之外,還有乘客的很多行李,放進飛機之後,可以說直到下飛機也是不會拿出來的,那麽如果這其中的某件物品是鬼魂的話,這又怎麽來發現這個事實呢?


    所以,根據這種推測,鬼魂是飛機駕駛員以及被存放好的行李的可能就大大降低了。


    當然,也說不準鬼魂就是吃定他的這種想法反其道而行之。


    不管怎麽樣,這次任務不能有任何鬆懈,任何可能都要細細思量過才能夠做下判斷。


    飛機上,四個小女生喝著飲料,徐盈雁癡迷地看著司馬璐手上的玉鐲子,這個玉鐲子實在是太美了,通體碧綠,毫無瑕疵,而且徐盈雁第一次見到鐲子就感覺到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徐盈雁隻要一看到這個鐲子就全身心地被它給吸引住,沒有辦法移開視線。


    徐盈雁撫摸著司馬璐手腕上的這個玉鐲,讚歎道,“這個玉鐲真是太美了,不愧是你家的傳家寶。”


    林青俠和金鈴子也很喜歡這個玉鐲子,因為它是在是太美了,但是兩人對這個玉鐲子的喜愛還沒有癡迷到徐盈雁那種地步,他們兩人毫不懷疑,如果有人說徐盈雁就是為了這個鐲子才會和司馬璐成為朋友,他們也一定會相信的。


    丁丁就坐在四個小女生的身後,聽到徐盈雁的這一句話,丁丁也起了興趣,女人愛美是天性,愛美麗的首飾也是天性,她探頭往前笑著問,“不知道是什麽玉鐲子,能給我看一眼嗎?”


    司馬璐倒是很大方,直接手伸了過去,給丁丁看。這個玉鐲司馬璐是從小戴到大的,已經很難從手上褪下取了,如果一定要拿下來也不是不行,就是有點難度。而一般,司馬璐也不會拿下這個鐲子。


    丁丁眼前就出現一抹碧綠色,丁丁眼前一亮,她見多識廣,這個手鐲的玉絕對是最頂級的玉,這種玉色和玉質毫無瑕疵,想必,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這樣的美麗。


    丁丁上手摸,指尖觸及就是一片冰冷,照理說這麽熱的天氣,鐲子戴在這個年輕小姑娘的手腕上,有體溫溫潤,不應該會這麽冷才對。


    丁丁又碰到司馬璐手上的肌膚。


    丁丁眼中閃過一抹怪異,這個女孩子的手竟然也十分冰涼,和這個玉鐲的冰冷簡直不相上下,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丁丁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眼神,笑著道,“這個玉鐲果然很美,剛剛聽說是你家的傳家寶?”


    司馬璐乖巧地點頭,“是的,我奶奶給我的,我從小就戴著了。”


    齊魯青坐在後排,飛機上隻有這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地說著話,齊魯青其實內心也很渴望和她們交談,但是生性沉默內向的齊魯青最後還是鼓不起勇氣開口,隻能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倒是陳瀟,聽到這些小女生談論一個玉鐲子,心中就起了點疑惑,然後湊近和她們聊了起來。


    這個玉鐲子會不會就是……


    陳瀟畢竟是男生,司馬璐露出鐲子給他看一眼,卻不會給他摸。


    不過陳瀟不在意,轉而問剛剛摸過鐲子的丁丁,丁丁開朗笑道,“觸感也很好,冰涼瑩潤,就是小璐你手好冷,是不是體質有點偏涼,女孩子可要注意保養自己啊。”


    丁丁很會交朋友,才幾句話的功夫,司馬璐就變成了小璐。而司馬璐也沒有覺得丁丁太會湊近乎,可見丁丁尺度把握的極好。


    而陳瀟,聽到丁丁的話語,心中對這個玉鐲子的懷疑就更深了。


    飛機上其他人都安安靜靜的,就這麽幾個人在說話,對於任務的參與者來說,這些話他們聽在耳朵裏,沒有一個不覺得這個玉鐲很可疑。


    然而,雖然這隻是一個物件,價格卻肯定不低,如果無緣無故要將其扔下飛機,不給個說法,是說不過去的。


    這飛機上這麽多人,他們可能眼睜睜看著,而不製止他們嗎?


    雖然說扔一個物件,肯定比扔一個人下去簡單的多,但是,你要扔,首先你得打開艙門吧,但是邊上的空姐和乘客會讓你這麽做嗎?說不定以為你是一個神經病。而且扔的還是別人身上很值錢的東西,那就更麻煩了。


    隻有讓大家都產生一個共識,隻有扔掉它,大家才能夠活下去。這樣才行。


    而想要讓大家產生這樣的共識,或許隻有先死上幾個人才行了。


    不過,這個手鐲也未必就一定有問題。


    真正存在問題的也可能是其他人或者其他的東西。


    傅越珺撫摸著手上用發絲編織成的戒指和手鏈,在經過過幾次任務之後,她終於發現自己這頭發可以給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幾率。


    隻要在鬼魂追殺的時候,將頭發扔向鬼魂,鬼魂就會轉身去抓那頭發,而頭發則會慢慢消融掉,等消融掉,鬼魂又會重新追過來。


    頭發越多,阻止鬼魂的時間就越長。


    而傅越珺隨身佩戴這些發絲,當鬼魂靠近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發絲就會慢慢消融,憑這種現象,傅越珺就可以感應出周圍有沒有鬼魂。


    這對傅越珺來說,提供了活下去的保證。至少,她不是一點保護自己的手段都沒有了。


    雖然每次剪短頭發,對傅越珺來說都是一種痛苦,而且剪的越多,就越是痛苦,但是這些痛苦,和生命比起來,就算不上什麽了。


    除了發絲戒指和手鏈,傅越珺身上還貼身帶著一簇簇的發絲,準備在危險時刻應急。雖然一次或許隻能延遲鬼魂幾秒鍾的時間,但這也已經很好了。


    傅越珺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感謝自己的頭發。從前,它一直是帶給自己不幸,總算如今,它能夠幫得上自己了。


    傅越珺聽到司馬璐她們的談話之後,就有了準備,隻要用自己的頭發接近那個玉鐲子,就可以測試出它究竟是不是鬼魂。


    隻是,她應該現在就去試試看嗎?


    飛機上,雖然有這次任務的同伴,但是更多的卻是普通人,她們會相信自己說的嗎?傅越珺吃不準這一點。


    就在傅越珺猶豫的時候,司馬璐邊上的徐盈雁卻出事了!


    幾個小女生坐飛機身邊還帶著不少零食,徐盈雁吃著一口就能吃下的小零食,一邊說話一邊吃,眼睛還不停瞅著司馬璐的手鐲,徐盈雁一個不當心,吸溜一聲,小零食卡在氣管裏麵。


    徐盈雁瞪著眼睛,拍著胸膛,想要將卡在氣管裏麵的零食吐出來,卻怎麽也做不到,過了沒一會兒,徐盈雁臉色就漲紅了,她身邊的幾人都發現了徐盈雁的情況,連忙幫助她,可惜沒有用,零食還是卡在氣管裏,吐不出來。


    陳瀟大聲對著飛機上的乘客道,“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醫生,這邊有人吃東西卡住氣管了。”麵對徐盈雁的情況,陳瀟不知道這究竟是意外還是……,不過他能想辦法幫忙還是會幫忙的。


    空姐聽到陳瀟的聲音,走了出來,“發生什麽事了嗎?”


    陳瀟連忙道,“這裏有個女孩子吃東西卡住氣管了。”


    空姐神色一緊,“我學過些急救手段,讓我來吧。”


    空姐說罷,就急步走到徐盈雁身邊,邊上幾個女孩連忙讓人,空姐將徐盈雁麵朝下,敲擊背部,沒兩下,徐盈雁‘噗’的一聲就吐出了東西。


    “咳咳咳,”徐盈雁咳了幾聲,又深呼吸了好幾次,麵色終於平穩下來。


    空姐做完急救,又道,“不知道有沒有劃傷氣管,如果覺得不適,下飛機後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徐盈雁擺了擺手,“我好多了,謝謝你。”


    空姐說了聲不用謝,就離開了,不一會兒倒了杯溫水給徐盈雁。


    徐盈雁喝了兩口溫水,壓壓驚,才對司馬璐幾個女孩子道,“這可真是難受呀。”


    司馬璐看了看徐盈雁臉色好多了,才放心地拍了拍胸脯,“你剛剛可嚇壞我們了。”


    剛剛從地獄門口走回來,徐盈雁臉頰還有點紅紅的,這麽大的人了居然吃東西還會卡在氣管裏,真是夠丟人的了。更不要說飛機上還有這麽多人,大家恐怕都看到她剛剛不雅的姿態了,哎,這可怎麽辦才好。


    剛剛飛機起飛時燒香拜佛的男人周禦,握著脖子上的觀音玉墜,喃喃道,“剛飛就遇上這樣的事情,看來這次飛行有點不太平啊。觀世音菩薩,你可要保佑我呀。”


    齊魯青座位離周禦不遠,聽到周禦說的這句話,皺著眉頭,有點不滿,人家女孩子不小心嗆到氣管,這和飛行太不太平有什麽關係,剛剛不見你關心別人,事後倒是囉囉嗦嗦一大堆話。而且,雖然新聞報道飛機出事故的挺多,但是實際上發生事故的幾率還是很小的,能有什麽事啊。


    而且一個大男人居然膽子這麽小,還不如她個女生。


    真是……


    但是齊魯青心裏想了一大堆,卻一個字吐不出來,齊魯青最後幹脆帶上眼罩耳罩,眼不見心不煩。


    或許是因為齊魯青早上沒睡夠就起床,閉上眼睛,竟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齊魯青迷迷糊糊站在一所老舊的醫院裏麵,醫院裏麵竟一個走動的人都沒有,隻有一處地方傳來哭叫的聲音。齊魯青尋著聲音走了過去。


    齊魯青看到頭頂一個牌子,上麵寫著‘婦產科’三個字,齊魯青繼續走,走到一個手術室前,裏麵傳來清晰的女人嘶叫的聲音,還有人在說著“用力,用力!馬上就出來了!”


    聽到這裏,齊魯青恍然,這是在生孩子麽,她怎麽會做這樣的夢,真是奇怪。


    齊魯青手一伸,手術室的門居然就輕易地被她給打了開來,齊魯青走進手術室,隻見手術台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滿頭汗水的女人,還有一個女醫生在埋頭接生,“快了,快了,很快就出來了!”邊上還有一個女護士。


    折騰了半天,終於,“哇哇哇!”孩子生了出來,被女醫生拍著背,嚎啕大哭了起來。


    生孩子的女人終於鬆了口氣,然而女醫生這時候道,“糟糕,是雙生子,裏麵還有一個。”


    然而,這個時候,女人怎麽還有力氣再生一個,一聽女醫生這話,雖然鼓足了勁,但是到底使不出什麽力氣了。


    不久之後,女醫生抱著一個一臉青紫的嬰兒,可惜道,“悶了太久,已經沒氣了。”


    而另一邊,先出生的女嬰兒卻是好好地活了下來,被女護士擦幹淨身體,顯得很有活力。


    齊魯青看著這一幕竟有些惶惶,做什麽夢不好,竟做了這樣一個夢,居然還死了一個小孩子,實在是太不祥了。


    這個時候,卻不知從哪裏走來一個男人,他問醫生,“怎麽樣,我老婆生的怎麽樣了?”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這個女人的老公了。


    女醫生歎了口氣,搖搖頭,“你的妻子懷的是雙生子,一對女嬰隻活了一個,還有一個在母親肚子裏待了太久,已經……”


    男人臉色一白,“怎麽會這樣?”


    齊魯青看完這一幕之後,夢中景象竟然又發生了變化,她如今置身在一間房子裏麵,沒有彩電沒有空調,都是老式的家具,像是二三十年前的房子。


    齊魯青看著一個年長的老太太抱著一個小嬰兒,邊上還站著一對夫妻,這對夫妻竟然就是齊魯青在醫院裏麵看到的那對夫妻。


    老太太姿勢熟練地抱著小嬰兒,道,“我的孫女,就起名叫做司馬璐吧。”


    齊魯青在夢中,就看著這個小女嬰漸漸長大,然而,這個小女孩卻總是三番兩次出事情,差點活不成,直到這個小女孩的奶奶給她一個玉鐲子帶著,才漸漸好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齊魯青在一邊旁觀,卻看的非常清楚,齊魯青看到這個名叫司馬璐的小女孩身邊有一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女孩總是仇視地盯著司馬璐,司馬璐總是出的意外,也是她弄出來的。


    齊魯青想起在醫院的那個雙胞胎死嬰,心裏涼颼颼的,這個小女孩……不會就是那個死掉的女嬰的鬼魂吧。


    而這個女嬰的鬼魂因為無法成活,所以對自己的雙胞胎姐姐充滿了怨恨。


    而等司馬璐戴上那個玉鐲之後,這個女嬰的鬼魂就被吸進了玉鐲子裏麵,很難再對自己的姐姐作惡了。


    而這個名叫司馬璐的小女孩也漸漸平安長大,成為一個清秀可愛的女生。


    齊魯青恍然看著這個女孩的臉蛋,發現,她竟然和飛機上的那名女乘客長的那麽相似!


    而且,齊魯青沒有忘記,那個女生手上可是也帶著一個玉鐲子。


    作者有話要說:做夢~\(≧▽≦)/~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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