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時候改性了?”楚芮髒兮兮的手握著絕色美男硬塞的手帕,很不客氣的捂在鼻子上,縮在馬車的角落裏,迷蒙著一雙眼睛,不知所措的問。


    白給的東西不用白不用,但畢竟在人家的地盤,更畢竟她是碰瓷的,又畢竟後麵還有會武功的追兵,所以不要那麽囂張,還是收斂一點好。


    “我一直姓龍,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那好你現在記住,我的名字叫景澤,記不住的話,我就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臉上。”


    極品美男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邪的笑意,溫潤如玉的手指輕撫著那張像花貓一般的臉,在楚芮的耳畔帶著淡淡的笑意,風流不羈,極盡魅惑的威脅道。


    “我的意思是,你什麽時候改性了,你是男是女,你早說你是女的,我不介意和你結拜姐妹。”楚芮隻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卻是散散慢慢的笑道。


    這丫的絕對是個女人,那頭發軟得像緞子一樣,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哪一點都比她見過的女人要好看很多,如果是男人的話就簡直太浪費了。


    用現在的話來說,這張臉就是一國民女神的臉,絕對讓天下所有的男人趨之若鶩,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男人,以前是女扮男裝的吧?嗬嗬,楚芮很不厚道的想道。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的心卻跳得那麽厲害,就好像要跳出來了一般,如果不出意外,她的臉一定紅了,這一下又丟人丟大發了。


    “結拜姐妹?你要不要試試我到底是不是男人?”那一張完美的俊顏瞬間變得冰寒,似乎整個悶熱的天氣刮了一陣冰冷的冷風,龍景澤欺身而上,那張完美無瑕的俊顏距離楚芮隻有一寸的距離,卻是冷冷的問。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他已經放下身段了,她居然這麽對待他,真是豈有此理。


    “無所謂,我不是很想知道,麻煩你離我遠一點。”楚芮縮在角落裏的的身子頓時變得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忘記,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要離得那麽近,千萬不要離得那麽近,就算離得那麽近也不要長得那麽帥,就算長得那麽帥,也不要這麽招惹她,她的心髒真的受不了,鼻血會越流越多,她真的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暈車,她楚芮居然有點暈車,腦袋昏昏沉沉,不知所措,不對,她該不會是暈美男吧?狼狽,真是從未有過的狼狽。


    “你怕我?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玉陌也有害怕的時候,不勝榮幸。”那張迷死人的臉依舊在楚芮麵前一寸的地方,帶著迷人的笑容,聲音清明,如風過琴弦的說道。


    他居然又被她嫌棄了,還有天理嗎?


    “誰怕你,果然,人靠衣裳馬靠鞍,貓換了一身皮都可以裝老虎了,你以為你是真的老虎啊?”楚芮動了動僵硬的身子,輸人不輸陣,一臉諷刺,嗤之以鼻的說道。


    妹的,他這是在紅果果的諷刺她嗎?現在的他簡直就是山巔上的那一抹高潔而不染塵埃的流雲,而狼狽不堪的她就是別人腳底下揚起的塵埃,雲泥之別,這是這告訴她,她與他就是雲泥之別,他之前給她的一切,包括撕扯她的衣服,把她拖下水,甚至看他一眼都是上輩子積了德,祖墳上冒了青煙,天大的恩賜。


    “你說什麽?”絕色美男一張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黑,簡直就像調色板一般,不可思議的望著楚芮,緊握著拳頭,冷冷的問。


    這個女人真的不識好歹,他可是特地來接她的,更別提他還救過她兩命,她竟敢如此對他?果然是楚宗闊那個囂張到極點的老匹夫教育出的女兒,不知天高地厚。


    “不對,你不是貓,看你今天這身打扮,像那開屏的花孔雀,你發情呢,像什麽樣子,荒山野嶺的,想勾搭誰?”楚芮很不客氣的在絕色美男的衣服上摸了幾把鼻血,舒服的呼出一口氣。


    不管他勾搭誰,也不會是專門穿給她看的,現在的她比乞丐還要髒,悶熱的天氣使她身上的味道,連她自己都不敢恭維,更別提原本就這麽引人注目的絕色美男。


    丫的,敢在她麵前讓她感覺自己如此的齷齪,如此的不堪,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弄髒他的衣服是客氣的了。


    再不然,她搶了他的馬車直接跑路又如何,反正她是不會回去做那什麽九死一生的王妃,再反正她這一輩子也不願意見到他。


    搶劫,她居然又有這種想法,楚芮立刻搖搖頭,這種想法真是要不得,她就算不再是個警察,也是良好的不能再良好的公民,怎麽能有攔路搶劫這種想法?


    “你自慚形穢了?”龍景澤的拳頭漸漸的鬆開,帶著和煦春風般淡淡的笑意問。


    他好像聞到了一股醋味,就暫且原諒她吧。


    “你才自慚形穢,你全家自慚形穢。”楚芮一雙眼睛恨恨的瞪著他,冷冷的回答。


    丫的,還挺自戀。


    管他什麽自慚形穢,隻要是自殘就不是她楚芮的作風。


    “那我勾不勾搭誰,關你什麽事情,你好像管不到我吧?”美男龍景澤在馬車上找了舒適的地方,無奈的整理著楚芮抹在他身上的血漬,無所謂的輕鬆笑道。


    “當然不關我的事,隻是不要在我麵前這個樣子,有礙瞻觀。”楚芮鬆了鬆筋骨,離龍景澤遠遠地,亦是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雲淡風輕,漫不經心的笑道。


    “好像是你故意要上我的馬車的吧,我可沒有邀請你上來,再者說,這裏有礙瞻觀的不是我,可惜了我一件衣服。”龍景澤揉了揉眉頭,很是無奈的說道。


    “我謝謝你大發慈悲啊,你的衣服我賠,當姐賠不起啊,改天自己去逍遙王府拿銀子就是了。”楚芮一臉不屑,冷冷的諷刺。


    她的身份他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她可是個郡主,又是那個什麽逍遙王的王妃,雖然她楚芮實在看不上這個身份,也不打算回去了,不過一件衣服而已,那什麽逍遙王應該替她賠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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