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砍斷了繩子,你們不再和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必給自己添麻煩了,都走吧,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再回來了。”楚芮提著刀,望著天蒼涼一笑,很大度的說道。


    “我們誓死保護小主子,一定能撐到世子來救我們。”一群人像瘋了一樣的圍堵風十三和眾捕快,誓死保護楚芮。


    “我打的是龍三少,皇室宗親,你們護不了我,風十三,給我一個麵子,莫要傷了他們,我跟你走。”


    楚芮看著那些對這風十三和眾捕快又拉又扯的人,眼眶有些濕潤,笑著說道。


    斷了龍三少的子孫根,當時是很過癮,不過也後患也無窮。


    用現在的話說,她哪裏是在打龍三少的屁股,她打得可是皇上的臉,皇上能寬宏大量的饒了她,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然而這一世,她第一次感覺到有人關心,而且是舍生忘死,足夠了。


    “好。”風十三的嘴角似乎劃過一絲笑意,淺淡的好像幻覺,渾身一震,將那些人震了開來,卻是絲毫未傷。


    “第一神捕風十三參見王妃,方才得罪之處,還請王妃見諒。”冰塊男風十三忽然一斂狼狽的衣衫,行跪拜之禮道。


    “刑部捕快參見王妃。”下一刻,風十三帶來的捕快也行起禮來。


    “你......你們這是做什麽?滾起來.....以後不許這樣。”楚芮嚇得後退幾步,驚聲說道。


    這風十三怎麽了,這丫的機器人該不會程序混亂了吧,居然行起了跪拜之禮?


    不過下一刻楚芮明白了,古代有嚴格的等級製度,就好像她打了劉子雅,這神捕風十三也不會拿她怎麽樣。


    妻永遠比妾大,倘若有正當的理由,就是直接賜死妾也沒人管得著。


    當然他風十三就是一神捕,比不過王妃這樣的等級,見了她自然要行禮。


    她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行禮,這感覺太恐怖了,跟見了鬼似的。


    這階級太分明了吧,她以後見了那個什麽皇帝,皇後,太子之類的也要這樣?見鬼,她楚芮最討厭這樣了。


    “謝王妃。”風十三依舊麵無表情的起身,又道:“今日打攪王妃雅興主要是因為我們在城門口見到一個人,自稱是楚世子的人,下官害怕是奸細,所以特地請王妃幫忙辨認一下。”


    今天這禮節若是亂了,恐怕真的要比眼前這個女人還要狼狽。


    這手段,不一般,他何時如此狼狽過?


    “什麽人?”楚芮拍著咚咚直跳的胸口問道。


    妹的,這風十三剛才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怎麽這一會就變樣了,這是在詐她嗎,吃飽了撐的吧?


    風十三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嘴角,揮了揮手,一個捕快牽著一匹馬,馬上一個渾身血淋淋得人跌了下來,噗通跌倒在那個老人麵前。


    “福伯,快去找人救世子,世子有難,我們的人全都死了......”血模糊了雙眼,那個渾身血淋淋得人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到這王府門前,隻是斷斷續續說了一句話,便暈了過去。


    “煥城,煥城,你醒醒啊......”福伯搖著那個血淋淋得人,失聲痛哭道。


    “我看看。”


    聽到那人所說的話,楚芮的心劇烈的顫抖,好像有什麽東西想要奪眶而出,卻是摸了摸那人的脈搏,狠狠瞪了一眼風十三。


    這個風十三,人都這樣了,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


    “還活著嗎?”風十三含著一絲揶揄的笑意問。


    他知道這人活不了了,失血過多怎麽活,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


    “瞳孔沒有渙散,好像還有活著。”楚芮扒開那人的眼睛,仔細的看著瞳孔,低低的自言自語。


    可惜她不是醫生,在這個時代,斷定一個人的生死,隻能靠摸摸脈,看看瞳孔。


    “郡主,世子不是在城外九龍山與劫匪交易的嗎?怎麽郡主一個人回來了,這王爺又不在,郡主要想辦法救救世子啊。”福伯看著那暈死過去的侍衛,再一次哭道。


    “他不在才好,省的當一塊絆腳石。”楚芮冷聲說道。


    王爺,指不定什麽混蛋王爺,她都這樣了,那個所謂的王爺都沒有出現,還真當那個整天不著家的王爺當主心骨嗎?


    “來人,請大夫,一定要把他救過來,救不過來,你們知道下場如何。”楚芮提著刀冷冷的對著身後那群戰戰兢兢的人說道。


    威脅,恐嚇,似乎用過一次之後就駕輕就熟了,這一群人不威脅他們,這個人可能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畢竟這是不知什麽朝代的雲都,不是那個醫療設備齊全的世界,也不是她楚芮的地盤,也許唯有此法才能救得了一個人,當真是悲哀。


    “既然是郡主的人,那這個案子我們接下來,來人,去九龍山。”風十三如風一般轉身說道。


    “等一等,我跟你們一起去。”楚芮大聲地喊道。


    “刑部辦案,從不等人。”風十三與其他人飛身上馬,冷厲的回答。


    “不用你等,我跟得上。”楚芮疾步快走,卻發現腳上沒有鞋子,又轉到福伯的身邊。


    “郡主你可不能去啊。”福伯拉著楚芮,老淚縱橫的哭道。


    這人剛剛回來,怎麽說風就是雨的要走,這是不是他們那個嬌生慣養的郡主?


    “福伯,你不用擔心,我去救人,借鞋一用。”楚芮提著刀,穿上福伯那一雙很不合腳的鞋,飛身上馬而去。


    救人如救火,哪裏還管鞋子合不合腳這類的問題,想當初楚芮多少次連飯都沒吃的去出任務,又有多少次連覺都不能睡的監視某個人。


    “郡主,你不要去啊,你若有事情,我怎麽向王爺,怎麽向世子交代?”身後傳來福伯焦急的呼喊聲。


    “你們記住了,誰要是敢欺負我楚芮的人,我要他今生來生的命。”楚芮冷厲的看了一眼王府中的眾人,冷冷的說道,隨即打馬而去。


    心有一瞬的彷徨與哀傷,將軍,丫鬟,劫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原來到頭來,就算她不再是一個警察,她也做不到一個人袖手而去。


    那些人豈非因她而死?她若一走了之,對得起誰?


    可是尼瑪,這是個什麽時代,出門居然要靠馬?


    幸虧她會騎馬,當然她會騎馬的功勞完全是因為某些為了視覺衝擊力以及城市特色的天朝傑作,可是這對穿越了的她卻是一個不小的功績啊。


    “風十三,你還真不等人啊?”楚芮望著絕塵而去的風十三恨恨的說道。


    城門口,小兵揉了揉眼睛,這是什麽節奏?風十三他認識,可是他身後那匹馬上的是誰?


    楚玉陌!


    她不是剛剛從匪窩裏逃出來,怎麽又去送死?


    是他看錯了,還是她腦袋秀逗了?


    這一次,他真的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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