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郡主又怎麽樣,你是郡主就能隨意的欺負我們窮苦百姓嗎?你個不要臉的婊子,指不定身上有多髒,你就是一個沒人要的賤貨,逍遙王怎麽會讓你這種女人進門......”那個又矮又胖大嬸見有人出頭,於是又毫無顧忌的站出來,對著楚芮出言不遜。


    她楚芮在她藩地可以為所欲為,做任何的事情,甚至是當街殺人都沒關係,可是在雲都,在天子腳下,她就是孤身一人,沒人會幫她一個奸臣的女兒。


    若不是皇上顧忌她的父親怎麽會讓她做正王妃,皇上都顧忌她,把她當成牽製她父親的棋子,她還有什麽好日子過?


    沒看到連一個王府裏的小丫鬟都在逼她自裁,他們怕什麽?


    “我楚芮就是再卑賤,也不是你們可以非議的,你以為你們是誰,你大爺,你們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


    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楚芮通紅的眼睛似乎在看著一隻獵物一般,死死的盯著那個自以為一臉正氣的書生,和那個吐沫橫飛,說的最凶,看著就惡心的大嬸級人物。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你這樣有辱名節,為天下人所恥笑的女人,我們憑什麽不能說?你堵得了我的口,你堵得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嗎?就算你父親是藩王,難不成還想殺盡雲都的人滅口?”書生挺著背脊,再一次憤恨的說道。


    “沒用的書生意氣,有種去朝堂說這句話,在街頭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麽英雄?”隻聽一聲冷喝,楚芮想都不想,一腳踢了過去。


    那個書生被楚芮一腳踢開,成弧線形的砸倒後麵一堆的人。


    又一個想用傳統禮教來殺她的人,做夢。


    “大家看看這郡主像什麽樣子,簡直比土匪還土匪,這還有沒有禮義廉恥?我們龍淵國怎麽會有這樣的郡主?”角落裏,小丫鬟對著胖女人使了個眼色,那個胖女人繼續吐沫橫飛的說道。


    “禮義廉恥?拿人錢財,辱人名節就是禮義廉恥嗎?”


    楚芮看到小丫鬟,目光一冷,一個漂亮的七十二路擒拿手,拿著刀就將那個胖女人按在了地上。


    有一句話說得好,別以為每天笑嘻嘻或者沉默寡言的人就很好惹,當你撕下他臉上的麵具之時,你可能連下跪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此刻,楚芮撕下了她臉上的麵具,以前她是除暴安良的警察,可是現在,這就是一群拿人錢財,一個個都騎在她頭上,欲置她於死地的暴民。


    她不教訓教訓他們,真的是對不起自己了,這可是為了尊嚴而戰,反正她的節操被他們逼得早就碎了一地了,再無下限一點又有何妨?


    “殺人了,郡主殺人了......”那個胖女人被楚芮壓著,殺豬般的慘叫。


    “這裏是雲都,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這麽不知天高地厚。”一直站在胖女人身邊的猥瑣男子,一雙腿哆哆嗦嗦,想上前卻又不敢上前的說道。


    “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楚芮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楚芮冷聲一笑,將那個女人的頭按在地上,手中的刀一刀刀的砍著,那個女人驚恐的大聲呼喊著,卻沒有一個人趕上前去解救她,不一會的功夫,那個女人身下屎尿橫流。


    開玩笑,他們還要活命好不好,圍觀的人也是嚇的屁滾尿流,紛紛退得遠遠地,生怕有血濺到自己身上,這可真的是當街殺人,太血腥,太暴力了。


    他們忽然很後悔,後悔為什麽會招惹這一尊殺神,真的不該為了一點區區小錢送了命,不知道現在逃命還來不來得及?


    楚芮在那個女人的頭發上砍了幾刀,給那個胖胖的女人做了個非常前衛,前衛的有些慘不忍睹的發型,當然若是在現代,那叫做時尚。


    不是因為不敢砍,而是她不會因為這個女人髒了自己的手,可是別人卻不知道砍在了哪裏,不過很有威懾效果。


    用流言蜚語鄙視一個人本就是很齷齪,很齷齪的事情,古往今來,有多少女子被人用種種借口逼死,可是他們到什麽時候才能夠意識到這一點?


    楚芮沒有指望這些人一朝頓悟,這樣的事情除非有神跡發生,可是現在她處在神一般的邏輯中,何必為別人的錯誤而懲罰自己?她楚芮的手是救人的,不是殺人的。


    那個理直氣壯的書生嚇得不敢言語,圍觀的眾人更是鴉雀無聲,整個熱鬧的大街一霎那間變得詭異的針落可聞。


    她一定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魔鬼,否則怎會如此殘忍?所有的人被楚芮的殺氣震懾的無法呼吸,因為他們不知道那把刀什麽時候會落到自己脖子上。


    楚芮一步一步的提著刀向前走著,狠狠地將刀插在那個一直猥瑣男子麵前。


    那個男子戰戰兢兢的向後退去,在刀落之時,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邊狠命的扇自己耳光,一邊痛哭失聲的說道:


    “姑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收了那個丫鬟的錢才那麽說的,那些話都是她讓我說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一抹淩厲的殺氣在楚芮的眼睛中劃過,輕輕地抬眸,楚芮看到那個丫鬟倉皇而逃的背影,抬步越過那個嚇得屁滾尿流男子,朝著那個丫鬟追去。


    妹的,就算是浸豬籠,她也要教訓教訓這個小丫鬟,否則還真當她是泥捏的,可以隨便欺負。


    既然沒有人管她,那在鬧大一點又有何妨,她就不信她沒地說理去,其他人就有地說理去,沒有王法?她楚芮倒要看看這雲都是不是真的沒有王法到為所欲為?


    那個猥瑣的男子望著楚芮消失的背影,不由得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樣的事情,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則他一輩子也不會再幹了。


    那個被砍的胖女人此時顫抖的像篩糠一樣的從地上爬起來,捧著被楚芮砍斷的頭發,劫後餘生般的失聲痛哭。


    沒有血,一滴血也沒有,更沒有眾人想象的那種血肉橫飛的鏡頭,這一次她要多謝楚芮的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嗎?


    她以為落在楚芮那尊殺神的手裏,那可是死定了,但是她竟然絲毫未傷?


    當然那看城門的小兵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居然沒有下手,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下手?倘若下手了,也許今天的事情就真的無法收場了。


    當街殺人,哪怕是王子皇孫也是罪不可恕,當然王子皇孫想要殺人也不會那麽笨的當街動手。


    看來他需要重新審視一下楚芮了,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能忍下這麽大的屈辱,又偏偏讓人得不到任何好處。


    這樣的女人,怪不得他的九哥會如此感興趣,現在連他也對她非常的感興趣了,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麽好戲,可惜他隻能一天都在這裏看守城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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