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6月1日淩晨,停泊在福江島附近海麵的英、法、德、美、俄及蘭芳艦隊,遭到十四艘魚雷艇偷襲,hún戰**有蘭芳、英、法、德、美,五國的十一艘戰艦被魚雷擊中,十艘戰艦受傷。擊中德艦奧古斯塔皇後號和蘭芳艦隊海口號戰列艦的兩枚魚雷沒有爆炸,英國巡洋艦徘徊號,被法國尼埃裏號撞傷,損壞嚴重。


    海麵上的húnluàn持續了三個多時,直到東方漸漸發白,黑暗逐漸被光明驅散。已經分散開來的各國戰艦發現偷襲的敵人已被全部消滅,這才停止了shè擊,開始緩緩收攏重新整隊。


    此時,受傷最重的三艘軍艦,正以不同的姿勢歪斜在海麵上。最慘的是美國巡洋艦巴爾的摩號,倒黴的它右舷中了兩枚魚雷,艦身已經嚴重傾斜,艦上的大火雖然已經撲滅,但仍舊還在冒著黑煙。英國巡洋艦徘徊號艦艉幾乎與海麵持平了,鍋爐早已熄火,數台抽水機正拚命的工作著,極力把還在不斷灌入的海水從船艙裏往外抽,不過好像沒有什麽效果的樣子。英國巡洋艦shè手號左舷中部中雷,海水灌入鍋爐艙引起鍋爐爆炸,鍋爐艙裏幾乎一半的人在瞬間喪生,大量的煤煙和蒸汽正在從艦體的各個縫隙裏冒出,水兵們雖然在打開了全部的抽水機,但這艘一千七百七十噸的巡洋艦的甲板,依舊向左傾斜著並還在以非常緩慢的速度,一,一的向海麵靠攏著。如果不能盡快得到救援,這三艘軍艦大概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海麵上一片狼藉,各種漂浮物hún雜著屍體還有油汙,隨著海làng起伏飄dàng。福江島東麵岸邊的海灘上,一艘魚雷艇還在燃燒著,黑sè的煙在西北風的吹拂下,像一條黑sè的蟒蛇,朝著海麵方向飄來。


    在確定了安全後,各國戰艦開始各自重新編隊,並開始對正在搶修的本國和其他國家戰艦提供幫助。


    在那片搭建著談判用帳篷的空地上,英國公使歐格納正同各國公使及隨員們,圍住了以伊藤博文為首的日本代表,正在憤怒的質問著。


    “伊藤閣下,我需要一個解釋,大英帝國需要一個解釋,在場的各國都需要一個解釋!”歐格納臉sè鐵青的對伊藤博文大聲道,其實是吼道可能更貼切。


    “是的,法蘭西要求日本政fǔ,對這次卑鄙的偷襲必須給予明確的解釋,否則我國將視為這是日本對法國宣戰!”法國公使施阿蘭憤怒的揮舞著手臂。


    “這是挑釁,對偉大的俄羅斯帝國的挑釁!”喀希尼唯恐天下不luàn的叫嚷著。


    “美國人民絕不會忍受這種侮辱,如果日本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我會要求克裏弗蘭總統和國會終止一切與日本的貿易往來,並提議對日本進行製裁。”美國公使田貝的聲音,冰冷的像北極的冬天。


    德國公使紳坷、德國遠東艦隊司令提爾皮茨沒有話,隻是麵sèyīn沉的站在那裏看著日本代表們,眼睛裏帶著怒火。


    周海濤、陳孝賢和張敬飛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切,心裏樂開了huā,不過表麵上還要裝出一副火冒三丈的樣子,辛苦萬分的強忍著不笑出來。


    “從今天起,皇家海軍遠東艦隊將正式封鎖日本沿海,在這件事情沒有查清之前,日本海軍的全部艦艇必須交由遠東艦隊控製。!”英國遠東艦隊司令菲利曼特,帶著副官和兩個抬著擔架的英國水兵快步走了過來,對著被圍在人群中間的日本代表怒目而視。


    所有人聽到菲利曼特的話都是一愣,現場一下安靜了下來。


    “公使先生們,請聽我。”伊藤博文終於找到了話的機會,“我保證,這次偷襲事件不是我們日本政fǔ授意和指使的,天皇陛下和日本政fǔ還有帝國海軍部,絕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日本絕不會與各國為敵,而且是真誠的對待此次和平談判,真心的希望實現東亞的和平與穩定。這裏麵有yīn謀,一個針對日本和各國的yīn謀,目的就是想要各國與日本交惡,對日本進行打擊和製裁。所以我代表日本政fǔ要求,對此次事件進行詳細和徹底的調查,日本政fǔ將全力配合,直至查清真相為止。”


    “嗡····”伊藤博文的話起了作用,各國公使馬上就想到了其他的可能,稍微愣了一下,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我們抓到了一名俘虜,我想這大概能算一個證據吧?”菲利曼特的聲音打斷了公使們的聲議論,大家這才注意到菲利曼特身後那兩個水兵抬著的那個擔架。


    “司令官先生,擔架上抬著的是什麽人?”法國公使施阿蘭問道。


    “皇家海軍在海麵上發現了一個受重傷的人,就把他救了起來,希望能借此查清我們的敵人到底是誰。”菲利曼特對施阿蘭道,眼睛瞟著伊藤博文等日本人。


    “查清了嗎?”歐格納問道。


    “還沒有,這個人一直處於昏mí中,而且穿的是便服,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我想,我們隻能等他醒來才能問出真相。”菲利曼特從日本人那裏收回了目光。


    “狡猾的hún蛋,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如果這個雜碎醒不過來怎麽辦?”英國駐日公使巴健特走到擔架旁,看了看那個臉sè慘白,還處在昏mí中的家夥。


    “想辦法nòng醒他,一定要讓他老實交代。”俄國公使的話總是那麽無聊。


    “這個人即使醒來,也明不了什麽,偷襲的人一定已經設計好一切了,他的可能都是謊話,隻是為了栽贓嫁禍給我們日本。”陸奧宗光chā話道。


    “是的,製定這個yīn謀的人,一定會安排好所有細節,把我們引向他早已設計好的方向。”兒yù源太郎附和著。


    “我會讓他出實話的。”菲利曼特道,不過語氣中並沒有多少自信。在他看來亞洲人長的都一樣,中國人、日本人、朝鮮人沒有任何區別,如果這個俘虜一定不實話,他實在是沒有什麽好辦法能夠查出他的真實身份。


    “yīn謀如果這樣容易揭穿,那就不成其為yīn謀了。”伊藤博文看著擔架上那張明顯的黃種人麵孔道。


    “不知道,伊藤閣下所謂的yīn謀是什麽意思,設計這個yīn謀的又是誰?”陳孝賢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幫日本人指桑罵槐,話裏的意思難道還有誰聽不出來嗎。


    “陳先生不要jī動,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清者自清,事實的真相一定會查清的,是不是yīn謀到時就會大白於天下。”伊藤博文微笑著對陳孝賢道,不過那笑容看著是那麽的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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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襲在你們日本領海發生,使用的武器大家也都看到了,事實如此清楚難道閣下還要抵賴嗎?難道閣下認為在場的先生們都是瞎子和傻瓜不成?”陳孝賢看著伊藤博文jiān詐的笑臉,真想上去扇他一巴掌。


    “老陳,不要做無謂的口舌之爭,是誰做的誰跑不了,有這麽多國家在這裏,難道還怕查不出真相嗎。”周海濤出言打斷了陳孝賢和伊藤博文的口頭兒較量,“人查不出,還有船呢,還有船上的武器呢。各國生產的艦艇都有工廠的標記和建造日期,魚雷都有編號,哪國生產製造的,賣給誰了,一查就清楚,想攪hún水沒有那麽容易。”


    “是的,這些都非常好查清楚,隻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菲利曼特對周海濤的話表示認可。


    “不用那麽費勁,那裏就有一艘,不行還可以從海裏打撈,這裏的水不算深,應該很容易找出證據的。”周海濤指著那艘已經擱淺,還在燃燒的魚雷艇。


    “快去,讓他們把火撲滅,這些都是證據。”歐格納對身邊的秘書道。


    “是。”秘書馬上跑去組織人手滅火了。


    “馬上仔細搜索海麵和著附近的陸地,幸存者絕不會隻有一個,發現可疑人員全部逮捕,分別關押。這個人要看好了,盡一切努力治好他。”菲利曼特命令副官道。


    “是!將軍!”副官吩咐把擔架抬走,然後去傳達司令官的命令去了。


    “現在我提議,蘭芳和日本的和談暫時停止,所有人不得離開這個島,組成聯合調查會議,徹底調查此次偷襲事件,等查清此次事件的真相後再做決定,安全由各國艦隊共同維護,三艦為一組進行巡邏,三艘軍艦必須分屬三國,相互監督。”法國公使施阿蘭提議道。


    “我同意。”一直沒有話的德國公使紳坷道。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俄國公使叫到,“好吧,如果大家都同意,我也沒有意見。”不過看大家誰都不理他,馬上又改口表示了讚成。


    “我們沒有問題。”周海濤無所謂的道。


    “我們···也沒有意見。”伊藤博文臉sè難看的頭。


    “那好,就按施阿蘭閣下的,組成各國聯合調查委員會,各國相互監督,一定要查出真相。”歐格納手一揮,表示就這麽決定了。


    “皇家海軍將派出三艘軍艦前往日本的鶴舞軍港,還有哪國願意派艦和我們一同前去?”菲利曼特的話,嚇了日本使團一跳。


    “閣下,您這是什麽意思?”兒yù源太郎跳了出來。


    “那是一艘英國製造的魚雷艇,我必須查清楚它是從哪裏來的,你們在鶴舞的警備艦隊在哪裏,在幹什麽?”菲利曼特用不容商量的口氣道,“在查清事件與你們無關前,我代表皇家海軍接管鶴舞軍港的所有艦船,難道不可以嗎?”


    “你···”這是赤果果的霸權主義,兒yù源太郎快要氣瘋了。


    “我將派人陪同貴國艦隊一同前往,以免發生任何有損我們兩國友誼的事情出現。”伊藤博文著,製止了兒yù源太郎繼續和菲利曼特爭吵,“不過請不要封鎖航線,不要幹擾正常的貿易活動。”


    “哼···”菲利曼特哼了一聲作為回應。


    1895年6月1日,上午9整,蘭芳與日本的和談因為魚雷艇偷襲事件,無限期的暫停了,由七國組成聯合調查組,開始調查這一事件。下午430分,一支由四個國家的九艘戰艦組成的國際艦隊,離開了福江島向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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