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黑衣下山了。”


    光是這一則消息,竟是在一夜之間席卷了整個新鄭城。


    如今身在新鄭城內的諸國使者,皆是在聽到了這則消息之後,皆是紛紛下令自己身旁的侍從即刻返回國內,將此事傳回國內。


    畢竟,那可是神山黑衣啊。


    在大廳內,諸國使者皺著眉頭,臉色皆是不怎麽好看。


    就連坐在首位的趙魏韓三國使者,如今也是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神山黑衣的突然下山,這對於他們而言無疑來說並不是一則好消息。


    無論是諸國也好,還是中原三大國也好,此時此刻,他們的心中皆是在為著這個神山黑衣的消息而產生了一抹擔憂。


    這實在是一則宛若是地震一樣的消息,對於他們而言,這就像是一則讓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去相信的事情似的。


    饒是那位趙國的使者,這個時候也是有些坐立不安。


    那可是神山黑衣啊。


    神山,那可是他們中原三大劍道聖地之一,且也是天下間最為神秘的一處聖地。


    而神山黑衣,那可是其神山的護衛手段。


    在往日之間,似是這種神山黑衣一直都是長久的呆在神山內,從來都沒有插手過世間的任何俗事。


    可是如今,神山黑衣竟然出現在了世俗。


    且,傳來神山黑衣蹤跡消息的,那可是在距離新鄭城不遠的鄭縣內。


    “誰能夠告訴本使,那神山黑衣,究竟為何要在如今的這個節骨眼上出現?”


    趙國使者這時候,說是坐立不安,都是有些少了,他現在,就連額頭上都是開始冒起來了一抹冷汗。


    神山,對於他們趙國,那可並不是一個多麽友好的中立勢力。


    想當年,他們趙國可還是對於神山之事,有過偏頗的處理決斷,而由此之後,這也就使得了神山一事,他們趙國是最不願意看見的。


    然而偏偏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神山黑衣的出現,這自然也是讓趙國使者有些坐不住了。


    他無法想象,若是當真那神山黑衣此番出世,針對的就是他們趙國的話,他們趙國到底有做出來什麽樣的反製手段,才是能夠將其攔下來。


    畢竟那可是神山黑衣,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雖然在此之前,中原諸國皆是沒有對神山黑衣的交手記載,可是這卻也並無法否認,那神山黑衣在他們的心中,可不是一個什麽好處理的對手。


    似是這般的對手,他們趙國如今頂了天的手段雖然可以麵對中原諸國的任何衝突,可是,對於一個自古以來便是以神秘且強大的中立勢力而言,這趙國使者,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


    然而,他的這番問話出口之後,在坐的諸國使者,皆是對此沉默無言。


    他們皆是不知道該如何回複這位趙國使者的問題。


    因為神山黑衣,他們也怕啊。


    饒是魏韓兩國如今的使者,這心裏麵,也是難免的有些躊躇的。


    如今騰蛟才剛剛歇下來不過一個時代的時間,可是如今,那神山黑衣竟是選擇現世,這,這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


    “趙使,還是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對策吧。”


    這時,韓使微微吐出了一口氣,他緊鎖眉頭,心中對於神山黑衣的出現,同樣的也是有些忐忑。


    該說不說,那神山黑衣,如今一經出世便是來到了他們韓國的鄭縣,這對


    於他們韓國而言,會是一個好消息嗎?


    要知道他們韓國對於這個所謂的神山黑衣,平日裏可都是沒有任何來往的。


    他現在都是有些懷疑,那神山黑衣現在是否已經是對於他們韓國有些計劃了呢?


    這則事情,早在傳來新鄭的時候,韓王那裏,自然也是第一個知道的。


    並且也是因為這件事的出現,韓國已經下令,調動血滴子組成一支百人的精銳,就連前些日子針對於南離錦衣衛的一些精銳都是被抽調了回來,組成了一支盡是由五品以上修士組成的精銳,連夜便是趕赴了鄭縣。


    他們啊,可是一定要先行確認那神山黑衣到底是所為何事,他們的圖謀究竟是什麽。


    若是與韓國無關,血滴子自然也不會與他們發生什麽衝突。


    而如果,那神山黑衣果真是此番要對韓國下手的話,血滴子也不會因為懼怕什麽神山的緣故而對他們有所警惕。


    該出手,就出手。


    將危險消滅在繈褓之中,這無疑是最好的抉擇。


    “我趙國之處境,爾韓國之境地,韓使,你心中盤算如何,相信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嗯?然而魏國呢?魏使,爾等魏國,如今又要如何對付這神山黑衣呢?我聽說,爾魏國之修朝不休,如今可正是在新鄭城內,朝不休那可是有著中原第一九品的盛名,由其出手,縱然是神山黑衣,相信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吧?“


    趙使此時卻是將問題拋到了打算在一旁看戲的魏使身上,該說不說,魏使在聽到這話之後,這心裏麵,自然是一咯噔的。


    他連忙回複道


    “趙使說笑了,朝不休雖是我魏人,可卻在我魏國毫無任何編製可言,似是這般在野之士,我不過一魏使,如何能夠肆意的調動吩咐其人呢?趙使實在是高看在下了。”


    魏使隨口的兩句話,便也是將這件事搪塞了過去,這也算得上是,讓趙使無法再拿朝不休的事,來對魏使說些什麽了。


    因為魏使說的這話也是實話。


    縱然是他們現在各自的心中都是宛若明鏡一樣,皆是知曉,那朝不休就是他們魏國的一張秘密手牌,可是這又能如何呢?


    朝不休確確實實的是沒有任何的編製在身啊,你能如何?


    按照規矩來說,這個魏使,的的確確是沒有任何法子能夠調動朝不休的。


    於是乎,趙使舔了舔嘴唇,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便是沒有對魏使繼續糾纏下去了。


    他現在啊,要擔心的才是最多的。


    與韓使不相同,雖然說如今神山黑衣出現在韓國境內,並且出現的地方距離韓國都城新鄭也不過一日路程的一個縣城罷了。


    可是這又能如何呢?


    難不成這個神山黑衣還敢衝撞韓國都城,當著諸國使者的眼下,挑戰韓國的威嚴嗎?


    神山雖然神秘強大,可是他們終究還是一個中原勢力,他們若是如此行徑的話,那挑釁的,可是中原三大國的顏麵。


    韓國就算是勢弱,可他到現在為之,可仍然還是中原三大國之一。


    而他們趙國可就不同了


    說的再明顯一些的,他們趙國與那神山,可是有著世仇在先的。


    而如今身為神山護衛手段的神山黑衣出世,這對於他們趙國來說,難道算不上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信號嗎?


    他們趙國的心髒可沒有那麽大,能夠視若無睹的就對待神山。


    這事一個警示,對於趙國而言,他們也是要小心掂量處理這件事的。


    而與此同時,在此處之外的驛館內。


    趙奢這時候也是在自己的屋子內,與朝不休正坐在窗戶旁各自飲著茶水。


    趙奢冷不丁的突然說道


    “神山黑衣,你如何看待?”


    在突然間聽到趙奢吭聲,朝不休自然是有些愣神,不過好在,他也是提前便猜出了趙奢會問及神山黑衣的事情,於是,他便是冷笑一聲,回複道


    “不過是一群藏頭遮麵的家夥罷了,若是真的有著超凡的實力,又何至於在數百年來,皆是隱秘與世俗間呢?趙將軍,我相信,光是憑三國任何一支軍隊,就足以蕩滅這個所謂的神山,何至於那什麽追風跟離的黑衣一說。”


    朝不休言語間,毫不客氣的在貶低著那所謂的神山。


    而對於那神山黑衣,朝不休也就隻能說,對方是在仿照南離的羽林黑騎罷了。


    南離的羽林黑騎,那自然算得上是天下間能夠排入第一序列頂尖梯隊其中的精銳。


    而那什麽神山黑衣?


    世人隻知道對方乃是護衛神山的騎兵,而至於剩下的,則是一概不知,就連其的真實實力如何,也是不知。


    如此的一個藏頭遮麵的玩意,如何能夠知道他的實力強大?


    就如同朝不休所說的一樣。


    倘若那神山真的實力強勁的話,何至於這麽多年過去了,還一直都保持著自己神秘的地位,沒有像是騰蛟一樣,在鼎盛時期出手幹預諸國的格局?


    如此,隻能說明一點。


    那便是那所謂的神山,其實真實實力壓根就不怎麽樣,所以,這才也就使得了神山一直都將自己放在一個極其神秘的地位上。


    “如此所言,倒也是有理,隻是,神山黑衣的事情,本將還是不願妄言的,畢竟,我趙國與神山,早就有怨在先。”


    趙奢慢慢的飲下了一口茶水。


    他的看法,也是與朝不休一樣,隻是,這說到底也隻能算是他們各自的心中猜測罷了。


    那神山黑衣的實力究竟如何,誰又能夠說的準呢?


    沒有人麵對過,也沒有人體驗過。


    世俗間光是隻用知曉,對方乃是護衛神山的手段,就大致的可以猜想出來一些了。


    “嗬,趙將軍,若是有機會的話,那神山黑衣,我定然是要與其會上一會的,畢竟,我倒是要好好的看看,那被吹上了天的神山黑衣,到底有沒有所謂能夠與南離黑騎匹敵的實力。”


    朝不休冷笑一聲。


    在神山展露出來這個所謂的神山黑衣名頭之時,便是自然而然的將其比肩與南離的羽林黑騎身上,光是這則消息的傳出,在當時便是讓朝不休感到啼笑皆非。


    乖乖,那可是南離的黑騎啊,你一個狗屁不是的神山,隨隨便便的弄出來了一個黑衣,就是想要與南離黑騎比肩?


    要知道,南離的黑騎,那可是能夠輕鬆覆滅九品修士的,包括南離黑騎的那位統領,傳言來看的話,其本人更是一位有著至強實力的修士。


    然而,這如今的一個中原的神山勢力罷了,竟然也想著學南離那一套,搞出來個什麽黑騎。


    他朝不休倒是真好奇了。


    這個所謂的神山黑衣,其實力究竟如何。


    其實力,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他們的這個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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