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敦民在這陣子就已經是隱約的有些發現了出來,一直伺候在自己身旁的這個乾公公好像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原先的錦衣衛千戶偽裝出來的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李敦民這才想著搞出來了如今的這麽一手,他還特意的從皇室供奉之中挑選出來了一個對於世人來說並不是多麽眼熟的新人來幫助自己完成這一手的後續準備,並且李敦民所找來的那個新人供奉,可是有著七品修為的戰力,在李敦民看來,七品修士的話,想來已經是夠用了的。


    但是誰又曾能夠讓李敦民想得到,那個偽裝在自己身旁以乾公公麵目視人的家夥,竟然會是他們南離帝國的那個老怪物。


    這下子可就慘了,在李敦民看到了這個老怪物的麵容之後,他的心一下子就死了,這倒也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隻是單純的因為,這個老怪物的出現,已經是超過了李敦民原本的預算,徹底的打亂了李敦民原先的計劃。


    好家夥,李敦民自以為找來的一個七品修士能夠控住場子,但是誰又能夠料到,拆開那層偽裝之後,麵紗之後的竟然會是這麽一個老怪物。


    七品修士?可能連在這個老怪物的手中走過一招的資本都沒有,你說李敦民心涼不涼?他當時就已經是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於都做好了一係列最壞的打算了。


    但是還好,還好真正的乾公公及時出現在了這裏,雖然說李敦民到現在為之也不知道乾清陽是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皇宮的,但是最少乾清陽的這一次出現,卻是將那個老怪物給攆走了,這就是好事。


    “陛下。”


    乾清陽深吸了一口氣,他手握鐵拂塵,眼神複雜的看向李敦民,這還真是搞得他有些,開始不自在了。


    “清陽,有些事情,是需要瞞著朕的,對麽?”


    李敦民同樣也是眼神複雜的看向乾清陽,他可不是傻子,這麽一段時間裏麵,他也是慢慢的想明白了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


    有關於今日的事情,乾清陽早在半年之前就是對自己有所隱瞞的,否則這該如何解釋,明明這個時候應該呆在前線的乾清陽,卻會冷不丁的出現在了金陵皇宮裏麵?


    這其中相隔千裏,李敦民,自是想得明白。


    “陛下,這其中的事情,我是可以向您解釋清楚的,這,並不是我不想告知與陛下您,隻是,這其中有些不穩妥。”


    乾清陽咬了咬牙,即便說他服侍在數代離帝身旁,在南離帝國享受著崇高的地位和待遇,其修為更是位列南離帝國第一梯隊之中,但是即便是這般。


    君權大過天,他乾清陽隱瞞離帝李敦民,險些就釀成了大禍,這本就是死罪,哪怕是風不平來了,也隻會是這般。


    隻是,像乾清陽他們這些人在南離帝國的地位而言,除非是觸及到了李敦民實在無法忍受的底線以外,哪怕是滔天死罪,也是遠遠定不上一個死字的。


    所以說乾清陽現


    在需要的,還真的就是給予李敦民一個合理合適的解釋。


    隻要他的解釋能夠讓李敦民聽的過去,那麽一切的事情就皆大歡喜,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但若是他的解釋沒有辦法讓李敦民予以信服的話,那他乾清陽日後在這皇宮裏麵,也就完全沒必要再呆下去了。


    “陛下知之甚多,想必對於我道門的神通一氣化三清,是有所了解的吧?”


    乾清陽歎了一口氣,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對李敦民交代了實情。


    原先在他的打算之中,有關於他將一氣化三清這門神通學得融會貫通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才是對的。


    這件事情,就連周敦頤,乾清陽都是未曾告訴,類似於風不平他們這些人,自然也是如此了,可以說,知道乾清陽學會一氣化三清的人,屈指可數。


    這件事情倒也不是乾清陽想要因為一些別的圖謀什麽的,他隻是想要單純的保密罷了,因為任誰不想讓自己藏在暗地裏的底牌多一些呢?


    哪怕是強大如風不平,想必也是有著不少不為人知的底牌握在手中,這是事實,很多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如此做著。


    尤其像是一氣化三清這種逆天的底牌,乾清陽又怎麽可能會大張旗鼓的讓這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學會這門神通了呢?他又不是傻子,他還沒有強大到那種無人能敵的地步,而且就算是他到達了那種地步,想來他也是會選擇藏匿一些底牌的。


    待得李敦民聽完了乾清陽給與他的解釋之後,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他先是冷笑了一聲,然後便是輕聲說道


    “乾公公還真是好大的威嚇呢,一氣化三清,嗬,好,這個解釋,朕接下了。”


    不過雖然說冷笑連連,但是李敦民卻還是對著乾清陽點了點頭。


    現在費時間去糾結這些事情還有什麽用呢?屁用沒有,所以說與其說在這裏糾結這些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李敦民還不如去想一些別的事情。


    反正對於他而言,乾清陽學得一氣化三清,未嚐對於他就沒有什麽好處,不是嗎?


    這下子就相當於是他的身旁一下子就多出來了兩位如乾清陽一般戰力的修士,對於他未來收攏權力的計劃,無論怎麽說都是有著莫大幫助的。


    到時候隻要劍聖風不平不阻攔的話,單個勢力,是完全沒有底氣敢去忤逆他李敦民的,不是嗎?


    所以說嘛,李敦民如今的冷笑什麽的,隻不過也就是裝裝樣子罷了,不然的話他這要是什麽反應都沒有的話,豈不是說明他這個皇帝太過於和善了?


    他本就不是一個和善的人,他李敦民說不定現在心裏麵還在埋怨著乾清陽不告訴自己也說不定呢。


    當然了,乾清陽在看見聽見了李敦民如此的回答之後,他也總算是舒下了一口氣,雖然說李敦民無法決定他的如何,但是他對於南離皇室的使命,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因為如此而斷了的,這對於他而言,是虧本買賣。


    “若是按照乾公公你這麽說的話,你現在的本體還在周王身旁聽候軍令,而這一道分身留在金陵,那麽朕就有所好奇了,這一氣化三清是三人為主三人也為分,那現在擺在朕眼前的就隻有兩人,那剩餘的一人呢?”


    李敦民冷眼看向乾清陽,他這麽一個皇帝,可是向來都不喜歡事情超脫自己的掌控之中的,對於權力的渴望,讓他李敦民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納入自己的統治管轄之中,而這其中,就包括了乾清陽的這兩道分身。


    聽著李敦民這突如其來的問話,乾清陽一下子就陷入了難堪的臉色之中,他猶豫了再三之後,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無奈的選擇了回答


    “陛下,有些事情,您還是不要這麽著急知道的比較好。”


    好嘛,聽著乾清陽的這個回答,看來他是並不想在現在告知李敦民自己的那些安排了。


    這下子,可就搞得李敦民有些不樂意了起來,隻見李敦民眼神一變,瞪向了乾清陽,沉默了良久之後,李敦民這才哼了一聲,道


    “看來,乾公公是不打算認朕這個皇帝了?”


    李敦民的這話可不是什麽輕輕鬆鬆就可以糊弄過去的問題,隻瞧乾清陽臉色大變,他連忙單膝跪下,拱手抬頭看向李敦民,語氣誠懇的對其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這件事我是萬萬不敢的,我確實是有難言之隱,還請陛下莫要追問下去了,這些事情,現在確實不是告知陛下的好時機,還請陛下耐心等待一段時日,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之後,我定當將這件事情告知與陛下的。”


    乾清陽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他還是遠遠低估了他麵前這位陛下的掌控欲,這還真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呢。


    “嗬嗬嗬,漂亮的話誰又不會說呢?乾公公,你難道,忘記了你曾對先帝說的話了嗎?”


    李敦民明顯是沒有將乾清陽所說的這話聽入心中的,看他的架勢,隻像是變得越發的逼迫乾清陽了起來。


    但乾清陽又豈是什麽任人拿捏的種?他先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之後,便是緩緩的站起了身,麵色變得冷淡了起來,站在李敦民的麵前,雙眸有些不忍的神色看著李敦民,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後,他開口說道


    “陛下,有些事情,您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我,也是為了你好,有些事情,若是陛下您要是知道了的話,那麽,說不定事情就會辦砸了。”


    乾清陽這話風突然一轉的一句話,說的李敦民直接就是楞在了原地,隻看他皺著眉頭,滿臉難以置信的眼神抬起頭看向乾清陽,在他對上了乾清陽那變得有些堅毅的眼神之後,李敦民的臉部不有些有些微微的抽搐。


    “乾公公這是,鐵了心的不願將這些事情告知與朕了不成?”


    李敦民的心中還是有些不相信,但是當他剛剛問出來了這話之後,卻是聽到了乾清陽毫不猶豫的回答


    “陛下既然心中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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