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孤聽說你最近在與司馬將軍身旁學習帶兵之法?”


    周敦頤眨了眨眼,饒有意味的看向李承乾,他看向李承乾的神色之中隱約的閃過了一抹奇怪的神色,當然了,這抹奇怪的神色自然也是沒有被李承乾注意到。


    估摸著白起應是察覺到了,但是他卻沒有吭聲,隻是冷冷的站在原地不動,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


    李承乾挺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撓了撓頭,而後下意識的看了司馬錯一眼,在對上了司馬錯嘟著嘴無奈的表情後,李承乾也是微微吐出了一口氣,重新看向周敦頤,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王叔所言甚是,小侄最近確實是跟在司馬將軍身旁,除了想要學得一些司馬將軍的帶兵之法意外,小侄也是想要從司馬將軍身上學得些許經驗。”


    周敦頤點了點頭,李承乾的這點做的也確實是挺對的,他現在年齡還小,而且早在當年他之所以對李承乾的看法評價並不是多麽好的原因也正是因為李承乾在性子上麵有些太過於缺失了,不過現在想來被離帝李敦民放出來在軍中曆練,也是相對的可以略微彌補一些李承乾在心智上的缺失。


    省的李承乾因為常年處在皇室宮廷當中,心智和性子方麵都被養的有些過於頑劣,到了未來的話,若是一些平庸的皇子也就罷了,反正他們的未來最好的結局也不過就是坐一介閑散王爺。


    但是李承乾可不一樣。


    就算是在未來李承乾坐不上那個位置,但是李承乾的天賦卻也是能夠讓他成為未來接替風不平在皇室地位的唯一人選。


    即便是說李承乾未來的造詣有很大的可能達不到風不平如今在天下的地位,但是怎麽說呢,李承乾隻要被掰回正道的話,最起碼踏入那一境界對於李承乾來說,是不難的。


    有著踏入那一境界的皇室中人坐鎮南離皇室,對於執政者來說也算是一道無形的保護層,而縱觀現如今離帝李敦民的這些皇子們,有著這份潛力的,有且隻有李承乾一人,除了李承乾之外,任何人再無半分的可能有資格成為那個人選。


    所以說李承乾既然未來被寄予的厚望如此厚重,這也就使得了他在未來的南離帝國意義是非凡的,所以他現在心智上麵的缺失和不足,也是務必要被掰回正道且補足的,不然的話這不就是給未來的南離帝國埋下了一個隱藏的禍根嗎?


    周敦頤伸出一隻手搭在了李承乾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這都是好事,承乾,多跟司馬將軍身旁學上一些事情,對你是好事,不過承乾,可莫要太過於貪心了,你現在還年輕,未來的道路還有一截路,在未來的天下,是要有你李承乾的一席之地的。”


    周敦頤的這話意思想要表達的也很明確,他自然是支持李承乾現在想要跟在司馬錯身旁的,但是他還是需要提醒李承乾一兩句的。


    學習是可以的,但是若是李承乾太貪心的話,那麽,反而是會適得其反的。


    現在李承乾的潛力還有很多,他的未來也是許多人窮其一生


    都無法比擬的,並且他現在擁有的起點以及各種資源也是這個天下大多人都沒有的,所以他的未來,也是完全可以說得上是不會遜色於這個天下如今的任何一個天才的。


    像苦木他們這種代表著一個國家這一個時代年輕人的風雲人物,他們的未來就未必會有李承乾的未來要豐富。


    苦木的未來就算是再怎麽牛逼,那也最多是隻能達到如今風不平的這個地位罷了。


    修為再怎麽強大,難不成苦木的修為還能追上南離先祖燧人氏嗎?


    達不到南離先祖燧人氏的那般修為,修士終歸也隻是修士罷了。


    說完了這話之後,周敦頤看向白起,看向白起的時候,周敦頤的臉色有些嚴肅,他先是不知為何的搖了搖頭,而後這才開口說道


    “你這家夥今日怎麽回專程在這裏等著孤?孤可是知道你這家夥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孤已經帶軍來到這裏多長時間了?這麽久的時間裏麵,你這家夥貌似也就隻來見過孤一麵吧?且說吧,孤可不會跟你說什麽客套話的。”


    倘若要是換做別人聽到周敦頤這麽對自己說的話,說不定還真是會被弄得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周敦頤,好家夥,這位畢竟可是南離周王爺,平日裏對待其他人多麽和善的一位王爺呀,現在卻這麽跟自己說話,這要是換做別人說不定都被嚇得不敢吭聲了。


    沒看這一邊的李承乾麵色都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顯然的李承乾在這個時候都有些提心吊膽的,生怕周敦頤還真是有些生氣了。


    也就是司馬錯和項燕這倆人在聽到周敦頤如此對白起說話沒什麽異常的反應了。


    他們兩個家夥可都是老人了,自然是知道,周王爺這麽說話,哪裏會有什麽怒意呀,當初白起還在周敦頤麾下的時候,倆人本來就是這麽對話的。


    且看這白起也是默默的回答道


    “多謝軍主。”


    眼瞅著白起剛要拱手行禮,周敦頤卻直接打斷了白起,白了一眼白起之後搶先開口對其說道


    “你這家夥先說今日來此究竟是想要幹什麽,謝什麽謝,孤還沒有答應你呢,別在這裏想著坑孤一手。”


    聽到周敦頤這麽說,司馬錯這回可真是忍不住的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隻瞧他渾身都笑得有些哆嗦,這都是忍的。


    這都有多久了?得有個好多年了吧?哈哈哈哈,這麽久沒有見過王爺這麽跟老大說話了,還真是有些,不是很適應呢,哈哈哈。


    司馬錯當然也是很快的就止住了自己的笑意,隻見他清了清嗓子後便是不再作聲了。


    對麵的項燕,也是略顯無奈的眼神看向司馬錯。


    甘茂估摸著也跟這家夥一樣,這都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什麽都沒有變過。


    這兩個家夥啊,當年一同在王爺麾下聽令的時候就是這副德行,原本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都在江陵那個地方被流放了十年之久,性子上會有所改變的,結果今日一見,還真是絲毫的沒有任何變化呢。


    周敦頤和白起二人倒是


    沒有關注這些,二人雙眸對視,白起沉默了一陣子後,最後沉悶的開口說道


    “軍主,本將想從軍主麾下借兵。”


    “借兵?”


    周敦頤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眼神一變,別有深意的看向白起。


    白起咽了口口水,而後皺了皺眉頭,猶豫了好一陣子之後,最終這才決定開口說道


    “對,沒錯,本將想從軍主這裏,借三千精兵。”


    “你這家夥,哈哈哈,還真是,有些讓人實在是看不順眼呢。”


    周敦頤大笑了兩聲,而後隨意的擺了擺手,有些慵懶的眼神看向白起道


    “明日來軍營領你的三千精兵罷。”


    周敦頤的這話一說出口,白起直接就是愣在了原地,他原本在說完那話之後就是垂下了頭,已然是有些做好了被詢問和拒絕的心理準備了,畢竟他心裏麵也是知道的,現在周敦頤麾下的軍隊那也是有些捉襟見肘的,貿然的分出來三千人給他,說實話還是有些困難的,但是現在卻聽到周敦頤這麽痛快的一個回答,他白起如何不楞?


    他現在大腦都是有些一片空白,著實是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良久過後,待得白起回過神來之後,他這才深呼吸了幾口氣,抬起頭看向周敦頤,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對方說道


    “軍主您,就不問問本將借兵所為何事嗎?這,這可是三千精兵,這個數字,並不小吧?”


    周敦頤倒是樂著點了點頭聳了聳肩,輕聲說道


    “確實,這確實不算是一個小數字了,不過孤還是相信你這家夥的,你這家夥既然開口問孤借兵,肯定是有一番要緊的事情要去處理的,那麽既然是要緊的事情,孤又有什麽理由該去拒絕你呢?”


    乍一聽的話周敦頤的這話也確實是很有道理,但是在白起聽來卻是麵色隱約的有些羞愧之意,隻見白起咬了咬牙,最後垂下頭,恭恭敬敬的對周敦頤行了一禮,認認真真的對其開口說道


    “在下多謝,王爺了。”


    “省省吧,你這家夥的謝意孤倒是不需要,你還是好好去想想怎麽處理你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吧,畢竟魏國的那支軍隊都停留在襄陽城附近這麽久了,也不是個事,不是嗎?”


    周敦頤丟下了這句話之後,便是重新翻身上馬,領著項燕離去了。


    原地也隻剩下了白起司馬錯以及李承乾三人。


    司馬錯在聽到了周敦頤離去是最後留下的那句話時,麵色猛地大變,他舔了舔嘴唇後沉默了許久。


    “老大,這,王爺他竟是早就知道魏軍一事嗎?”


    白起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周敦頤遠去的背影,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魏軍停留在襄陽城附近這麽久了,王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隻是想來之所以王爺這麽久的時間以來都對此事不管不問的,隻是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一個答案罷了。”


    “答案?王叔他,是什麽意思?”


    “一個,許多年前的約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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