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城內,中原諸國的部分軍主們此時正在新野城的縣守府中你一言我一語的在交談著一些什麽。


    而在後宅的花園水池旁,一個長相有些如老鼠一樣的男子身著一身白色長袍,盤腿坐在池塘邊一動不動的,像是在注視著池塘裏麵遊動的魚兒一樣。


    “國內是個什麽消息?”


    這男子擺弄著自己手掌裏麵的一些魚食,用手指輕捏些許魚食便是灑在了池塘裏麵。


    “先生,我軍的聯絡已經中斷了有一段時日了,有關於國內的消息,也已經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有得到最新近況了。”


    站在這鼠臉男子身後的一個身著甲胄的壯漢恭恭敬敬的手中捧著一碗魚食,一邊麵色略顯尷尬的回答了這句話。


    “我等在聯絡中斷的當日便將此事呈與諸位軍主案前了,但是諸位軍主卻像是壓根不在乎這件事情一樣,還在那裏爭奪著第四路軍隊的指揮權。”


    聽到了這番話,鼠臉男子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他眨了眨眼睛,仔細的打量著魚塘裏麵搖曳著尾巴的鯉魚,舔了舔嘴唇有些意味深廠的說道


    “這件事,果然不出我所料呢,那些豬腦袋們,為了區區一路偏軍的指揮權如今都展現出了大打出手的架勢,真是不知道那些豬腦袋們腦子裏麵除了豬食以外,就什麽都沒有了嗎?嗬,若是要依靠著這些家夥對付南離軍隊的話,那這場仗也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聽著自家先生說著這番包含惡意的話語,壯漢麵色頓時有些難看了起來,他支支吾吾了一陣子,最後說道


    “先生,這話也不能這麽說啊,畢竟此次諸國可是聯盟共計出動二十七萬大軍,這番數量的大軍,對付南離帝國,怎麽會沒有什麽打頭來著,南離帝國這次部署在北方郡縣的守軍攏共加在一起也不過三四萬而已,這簡直就是。”


    這壯漢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那鼠臉男子冷笑了一聲,而後撒了一把魚食,輕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簡直就是穩贏的仗?對麽?”


    這壯漢連忙點了點頭,可是接下來,在壯漢看著鼠臉男子看向自己一臉鄙夷的眼神之後,他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夏侯將軍,你還是太年輕了,縱然諸國此次出動有著十倍與南離軍隊的大軍又有何用?夏侯將軍,你莫非忘記了十幾年前的教訓?那一次,諸國可是出動了百萬大軍,與南離軍隊相比,又豈是今日可以相比的?然而結局呢?嘖嘖嘖,還不是被南離軍隊按在地上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百萬大軍,最後隻剩下了寥寥萬餘人逃回了中原,夏侯將軍,你是認為這一次的諸國聯軍,實力勝過十幾年前的諸國聯軍嗎?”


    鼠臉男子一點都不客氣的說出了這些話,因為在這鼠臉男子看來,中原諸國與南離帝國的戰役,無論是中原諸國有著多麽龐大的軍隊數量,在麵對南離帝國的時候仍然是要小心警惕的,嗬嗬嗬,哪像是現如今?


    一個個的諸國軍主連後方出了事情都懶得去管,就連通訊如此重要的事情出了問題仍然沒有一國軍主去在乎,好家夥,一個個的腦子裏麵是都被那滿腔的權柄給充斥了他們那些豬腦袋嗎?


    “先生說的是,先生說的是。”


    壯漢咬了咬牙,雖然自家先生說的這番話在他聽來有些難以接受,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家先生所說的這些話,是事實。


    “對了夏侯將軍,有關於吳起那裏,有什麽近況傳來嗎?那個家夥此番,可是有些劫難在身呢。”


    鼠臉男子說到吳起的時候,臉上浮起了一抹戲虐的表情,對於吳起,他可是恨不得對方早點去死呢。


    正巧這一次魏國安排吳起擔任這一次諸國的軍主之職,表麵上看起來,這對於年輕的吳起來說是一件大展身手的好機會,嗬嗬,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可惜啊,這也要看對手是誰不是嗎?


    這回他們的對手,那可是南離帝國,讓吳起來負責此次魏國的一切事宜,這不就是找了一個背鍋俠嗎?


    更何況這次吳起手中掌握的魏武卒,隻不過是魏武卒當中一些早就該被淘汰的羸弱老卒罷了,就這些羸弱不堪的老卒能有什麽戰力?讓吳起來出麵,這一次啊,是魏國的上層一直決定出來推出來的一個背鍋俠。


    這鼠臉男子自然是看得出來這一點,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在先前趙魏韓三國分兵三路的時候,並沒有發表任何反對的意見,不為別的。


    隻因為,他也要促成這件事,將這件事變成死局,讓那吳起,徹底的死在這次的戰役之中,才是他的所願。


    “先生,吳軍主那裏,傳回來的軍情還是一如往常,並沒有一些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這壯漢想都沒想就如此回答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趙魏韓三國分兵三路的三位軍主基本上都是每隔七天將軍情傳回新野城的,但是唯獨魏國那一路是每隔半月傳回一次軍情,不過新野城的那些諸國軍主哪裏會在意這些細節呢?


    趙魏韓這三個國家可是他們背後的諸國招惹不起的存在,有關於這三國的一切事物,他們可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更何況這三國的軍情之所以傳回新野,在這些諸國軍主看來那就是做一個樣子而已,畢竟這三國的分路軍情壓根就不需要給他們說些什麽的,他們這些諸國啊,這一次就是跟在趙魏韓三國後麵喝湯的小弟罷了。


    更別提如今還在新野城的諸國軍主們,他們現在眼下可還在關注著第四路分兵的指揮權呢,讓他們去管一些別的事情?


    抱歉,他們還真沒有哪個閑工夫,在他們看來,現在眼下的所有事情都比不過那第四路分兵指揮權的重要。


    一旦讓他們掌握了第四路分兵指揮權的話,那他們可以在這場戰役中取得的利益,嘖嘖嘖,那就遠遠超過先前的隻能跟在那趙魏韓三國屁股後麵打掃戰場所能獲得的利益了。


    事實就是如此,大國吃肉,小國吃蝦米,至於再次的,那就隻能吃一些殘羹剩飯了,而為了消化這一次諸國聯軍的二十七萬大軍。


    再加上暴鳶與其麾下的北海水師的特殊性,也就導致了除了趙魏韓三路分兵以外,此次諸國聯軍還將再填設一路分兵,而這新的一路分兵的指揮權,毫無疑問也就將會落在剩下的中原諸國軍主之中了。


    而在新野城內的那些諸國軍主們這陣子一直在吵來吵去的,也就是為了爭奪這第四路指揮權的歸屬權了。


    “嗬,那吳起也是有意思,不過現在看來,既然一切如常的話,那他也就沒什麽轉機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聽到前線傳來他的死訊了。”


    鼠臉男子譏諷的嘲笑著在他看來將死的吳起,而緊接著,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繞有些興趣的側頭看向壯漢,問道


    “夏侯將軍,如今這新野城中,有哪幾個國家的軍主為了爭奪那第四路分兵指揮權的事情而鬧得最火熱呢?”


    聽著自家先生問出了這話,壯漢先是一愣,而後便是想到了自家先生說不定也是要開始下注了,一想到這種可能,他低下頭好好的思索了一番,而後抬起頭看向鼠臉男子,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若是說哪幾個國家鬧得最凶的話,應該便是周國的姬將軍,齊國的田將軍他們二人之間疑似是私下裏結了盟想要共同出力爭奪指揮權,還有的話,那便是陳國的楊將軍,宋國的南宮將軍,吳國的苻將軍,對了,還有秦國的嬴君,這些日子也有些蠢蠢欲動。”


    聽著壯漢說的這幾個國家,鼠臉男子挑了挑眉毛,冷笑了幾聲。


    倒是聽到了幾個不錯的人選呢,不過,現在就下注的話,看來還是有些過早了。


    “不錯,再觀察觀察吧,既然現在爭奪的如此火熱的話,那便不著急下注了,嘿,一個個的都是不錯的人選呢。”


    但是鼠臉男子剛剛說完了這話,隻聽壯漢沉思了一會兒,繼續開口說道


    “對了,有關於周國的姬將軍與齊國的田將軍,他們最近也有些想要與秦國贏君交涉的意思,隻不過剩下的,我就不是很了解了。”


    聽到壯漢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鼠臉男子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下來。


    過了好一陣子之後,鼠臉男子這才冷笑了幾聲,一隻手掌撥弄著那些魚食,道


    “嗬,周國與齊國,看來是要抱在一起抱團取暖呢,光是他們兩國還不夠,現如今,就連秦國都想要拉下水,不錯,不錯,這兩國的軍主,還不算是太蠢嘛,既然這樣的話,夏侯將軍,接下來,就該我們動身了。”


    話音落下,鼠臉男子站起了身,將手掌中剩下的魚食向著那魚塘盡數撒去。


    “先生,我們要去哪?”


    壯漢看著鼠臉男子走向前宅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


    “秦國的贏君,應該需要一個為他在幕後出謀劃策的幫手,我就勉為其難的,暫時充當這個人選吧,哈哈哈哈,總不能坐視不管,讓這三國聯合到一起吧,嘖嘖嘖,那樣的話,可就有些不是很如我的意了。”


    而與此同時,在距離新野城隻有一百裏距離的荊襄古道上。


    燕地九騎與數千北艮鐵騎都駐足在一處山坡上,眺望著山下的軍營。


    “老大,探子已經回來了,山下正是周國的一處輜重軍營,人數不過兩三千人,老大,我們殺下去吧。”


    老幺握著手中的長槍,有些興奮的如此說道。


    然而羅藝卻是皺著眉頭,望著山下的軍營,不知道此時他的心中在想著些什麽。


    “老大,您在楞什麽啊,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不過是兩三千輜重兵而已,我鐵騎幾番衝鋒就可以把那些軟腳蝦打的親爹親媽都不認識。”


    老幺有些著急,他現在可是十分想要衝下山去幹翻那些周國士卒,在荊襄古道的這些日子裏麵,他們這支北艮鐵騎可是連一點小摩擦都沒有出現,這可是讓他一個嗜戰如命的家夥實在是受不了了。


    現在這幾千軟腳蝦在下麵的軍營裏麵懶散的呆著,這對於他無非就是一道上好的菜肴,可是啊,看著自家老大現在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麽事情,他就有些焦急了。


    “老幺,老二,你們難道不感覺在這種地方有諸國的軍營,有些蹊蹺嗎?”


    羅藝皺著眉頭,他雖然對於兵法軍略不甚精通,但是他也知道,此地距離新野城有上百裏的距離,而且這塊地方還是挨靠著荊襄古道,無論是怎麽看,中原諸國此番都不可能會在這種地方設下一個軍營的。


    即便說這個軍營是用來儲存輜重的軍營,那距離也有些太遠了。


    “哎,老大你這是在想什麽啊,總不能這下麵有人在埋伏吧?拜托老大,咱們這回走的可是荊襄古道,一路上


    中原諸國聯軍的聯絡都被咱們給一個不漏的盡數切斷了,他們怎麽可能會知道咱們現在的動向,埋伏什麽的那就更扯淡了,而且就算是下方有埋伏,那除非是有上萬人的埋伏圈,否則的話就咱們到時候也能輕輕鬆鬆的從埋伏圈中殺出來的,老大啊,你還在猶豫什麽啊,趕緊下令讓兄弟們衝鋒吧。”


    老幺哪裏管這些,反正在他的腦回路裏麵,下方的軍營裏麵是不可能有什麽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危險存在的。


    就如同他說的話一樣,他們現在燕地九騎雖然隻有九個人,就算是算上那兩千北艮鐵騎也隻不過是兩千來人而已,但是即便是兩千來人,除非是下方有著數萬人組成的重重埋伏圈,否則的話,就憑借中原聯軍那些士卒,是沒什麽可能會留下他們的。


    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老幺才會有些著急,因為這實在是沒什麽危險可言嘛。


    但是一旁的老二卻搖了搖頭,他止住了老幺還要說下去的意思,老二也是皺著眉頭,他先是從後方的北艮士卒手中接過了一張地圖,仔細的觀察打量了一下地圖上新野城與他們如今所在地域的距離和四周的情況之後。


    老二呼出了一口氣,道


    “老大說的沒錯,無論是怎麽算,在這片地方,都是絕對不可能會出現中原諸國的軍營,哪怕這是一座輜重營,距離上實在是太遠了,設在這裏的輜重營,能夠對中原諸國那支部隊起到補給的作用?不對勁,實在是不對勁。”


    “二哥,你怎麽也跟大哥一樣了啊,你看啊,雖然說這片地方按照常理來看是不可能會出現一座軍營的,但是中原諸國的那些軟腳蝦士卒和愚蠢的將領們他們的腦子能夠按照正常人來看嗎?嘿,就他們那些豬腦子壓根就不通兵法,將軍營建在這裏,又不是什麽不可能的,再說了,周國是什麽國家?一個無名無姓的小國而已,能出來什麽有名有姓的將領?肯定是一個蠢貨的主意了啊。”


    老幺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不過說實在的,他所說的這些話,還是在為自己的好戰找借口罷了。


    他說的這些話一點能讓人信服的話語都沒有。


    軟腳蝦士卒,愚蠢將領,這是北艮帝國不少人對於中原諸國的看法沒錯不假,但是燕地九七裏麵,沒有幾個人會這樣看待中原諸國的。


    說的更簡單一點,除去燕地九騎以外,大陸諸國不少人對於中原諸國的看法都不會是這樣的,因為中原大地無論怎麽說都是曾經孕育出來過一個有著帝國之姿的中晉王朝的,能夠孕育出來曾經如此強大的一個王朝的國家,可能會差到哪裏去?


    而這個老幺現在的這些說辭無非就是想要鼓動著羅藝他們,讓他現在就殺下去,將那些周國士卒給殺一個天翻地覆。


    “老幺,你這話就說錯了。”


    隻見老三這時候騎著馬出現了,他一隻手搭在了老幺的肩膀上,有些打趣似的眼神看著老幺,一隻手直接奪過了老幺手中的長槍,將長槍丟給了後方的一位北艮士卒手上。


    “三哥!”


    見到老幺有些氣憤,老三樂嗬嗬的笑了笑,而後啊對著羅藝他們招了招手,這一夥人也算是跟在老三的身後,離開了山坡,進入了樹林裏麵。


    進入樹林之後,老三翻身下馬,盤腿坐在了地上,而後招呼著羅藝他們也坐下來。


    “老三,你是有什麽新發現嗎?”


    羅藝他們幾人不疑有他,也是一個接一個的跟著老三進入了樹林並且下馬坐在了草坪上,即便是那剛剛有些氣憤的老幺此時也是如此。


    隻見老三神秘的一笑,而後伸出手捏了捏老幺的臉頰,道


    “老幺啊,你這自大的習慣,是誰教給你的?周國都能被你說成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小國,這話要是傳出去的話,可還真是丟咱們燕地九騎的臉呢。”


    老幺有些不服氣,他一把扇開在自己臉頰上捏著的手掌,嘟囔著說道


    “三哥你憑什麽又用這種口氣教訓我,我哪裏說錯了,周國我本來就沒聽說過,那肯定是一個沒什麽名氣的小國,再說了,中原這塊地方,像周國這種沒什麽名氣的國家一年到頭不知道有幾個國家要被滅,我哪裏說錯了。”


    老幺的這話乍一聽倒是有些道理,但是啊,這時候的這番話在羅藝他們耳中聽來的話,就有些好笑了。


    周國啊,那是一個年代多麽久遠的中原國家呢,嗬,無名無姓的話,周國曾經,也算是有過一個比較輝煌的時代呢。


    “你個小屁孩,八百年聖周王朝你難道忘記了?老先生當初沒有給你提起過這一籃子事嗎?還是說當初老先生在教你們聖周王朝的時候,你這個小屁孩又睡過了頭?”


    老三一巴掌拍在了老幺的腦袋上,冷哼了一聲。


    “什麽八百年聖周王朝,老先生哪裏教過我這些東西嘛,沒有就是沒有,我才沒有撒謊,我更沒有睡覺!”


    老幺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他看著自己的三哥這教訓自己的眼光,再看看大哥羅藝和二哥這時候看向自己的眼神裏麵充滿了憐憫。


    好家夥,他的小腦瓜轉的也不慢。


    這麽看的話,那什麽聖周王朝,確實是確有其事了?但是自己還真的是不記得這一檔子事情啊,再說了。


    中原大陸上,自古以來不就隻有一個中晉王朝嗎?


    這是從哪裏又蹦出來了一個什麽聖周王朝,什麽玩意嘛這是。


    “好了好了,看你現在的這個眼神我就知道,你心裏麵是不是在說中原這塊地方自古以來就誕生過一個中晉王朝?嗬嗬嗬,你這話說的是沒錯不假,看你現在這副樣子,老先生當年應該確實是沒有將聖周王朝的事情說給你聽,嘖,不過現在也不晚,就由你三哥今日跟你好好說一說這,聖周王朝吧。”


    聖周王朝確確實實曾經存在過不假,但是與中晉王朝不同的就是,聖周王朝是一個不由風家所承認且收錄的王朝國家。


    歸其根本乃是因為聖周王朝曾經有過將近八百餘年的王朝歲月,而這番王朝歲月的誕生時期,就是上古時代。


    何為上古時代?


    南離帝國還未曾建立之前的那個時代,便是上古時代。


    當時的大陸還處於被天帝泰一所統治的黑暗時代,修士罕見之程度,就算是品級修士在那個時候都能夠擁有著呼風喚雨的地位,而在那個時代,天帝泰一為了方便統禦大陸,便推舉出來了一位姬姓族人為王,建立起來了一個國家。


    那個國家,便是聖周王朝。


    可以這麽說,聖周王朝當年,是有著名義上統轄大陸的超級國家,隻不過這個國家一直都是天帝泰一的一個禁臠罷了。


    何為禁臠?


    那位姬姓族人相傳乃是一在大陸中有著賢名的老者,為了與天帝泰一爭奪當時人類兩腳羊的尷尬境地,這位姬姓族人即便是後來被天帝泰一推舉為王,仍然在處處與天帝泰一作對,但是因為他本身在人類當中的聲名浩蕩,再加上天帝泰一對於這位姬姓族人一種莫名的情感在裏麵,也就導致了這位姬姓族人所統轄的地域,縱然是五方上神也無法隨意屠戮人類。


    這是一個多麽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可是即便是這樣,聖周王朝也並不是後世的統治者都如同這位姬姓賢者一樣。


    直到第三代聖周王登基之後,聖周王朝便是搖身一變,儼然有了一股成為除去五方上神以外,第六方禍害人類的龐大勢力。


    這位聖周王好食人骨,殘害嬰兒婦女之舉,皆是讓人對此感到厭惡,但即便是這樣,這位聖周王因為身後有著一支盡數擁有著修士組成的聖周王衛護衛著其的統治,也就導致了聖周王朝一時之間並沒有引起人類的反抗。


    大家都在懼怕,因為與這位聖周王比起來,那五方上神的做法是更為殘暴的。


    所以,那時候的聖周王朝也就迅速的發展成為了疆域統禦了整個中原大地的國家。


    五方上神統禦五方,而聖周王則統禦中原,這也就是上古時代的一個格局形成。


    而八百年聖周王朝,到了八百年之後,便是那位南離始祖燧人氏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八百年未曾有過任何改變的格局。


    燧人氏的出現,使得聖周王朝的統治慢慢的變的分崩離析開來,而在當時的那位聖周王下令遷都的做法,也導致了聖周王朝東遷徹底的入了中原大地,而後這位聖周王與燧人氏交好,因為看著燧人氏越發強大的勢頭,當時的那位聖周王也就看明白了天帝泰一的力不從心以及大陸上的風向已經不再屬於天帝泰一一方。


    結合著這些原因,這位聖周王也就變成了燧人氏的後勤王朝,這也就導致了聖周王朝哪怕是經曆了上古時代之後,到如今,也依然存在於中原大地上的一個原因了。


    隻不過雖然說還是存在,但是所謂的聖周王朝啊,早就已經是一去不複返了。


    畢竟在當初那位聖周王蛇鼠兩端的做法,自然是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雖然說這位聖周王為當時的起義軍起到了不少的援助,但是推翻了天帝泰一的黑暗統治之後,聖周王朝也是被迫遷離了原有的疆域,聖周王朝原先所統禦的中原大陸,也被劃分給了十幾個國家,至於那位聖周王,也是被迫的簽下了這份協約。


    因為那位聖周王知道,這是大勢所趨,在這種大勢麵前,他能夠保住聖周王朝的延續就已經是不錯了,至於渴望以前的一些榮光,就算了吧。


    而也正是如此,那位聖周王也是自請燧人氏答應,他們聖周王朝降格為周國,去除了聖周和王朝的頭銜。


    於是乎也正是因為如此,聖周王朝的八百年巔峰時期,也就到此為止了。


    而自從南離帝國建立伊始到如今,周國都在中原大陸存在著,可以這麽說,就算是不加上先前聖周王朝的曆史,周國也是中原大陸上年代最為久遠的一個國家。


    隻不過這個國家即便是過了幾千年的時間,疆域也沒有任何的長進,國力也是沒有出現過什麽實質性的增長,反而的,周國在幾千年的曆史上,也曾經險些出現過幾次滅國之災,隻不過到後麵,都是出現了一支強大的軍隊鎮壓,將那幾次的滅國之災統統的化為須有罷了。


    而也正是因為有著那支強大的軍隊作為保障,這也就導致了周國幾千年以來到如今,仍然在中原大陸上存在著。


    雖然沒有到達過往日的榮光,但是周國的香火能夠延續到如今,無論如何,換種角度來看的話,都算是如了當時那位聖周王的意願了。


    據相傳,那支曾經拯救過不少次周國滅頂之災的強大軍隊,就是當年護衛過八百年聖周王朝的聖周王衛。


    聖周王衛的強大與否,到如今依然是一個謎,因為這支王衛的存在,那可是幾千年前了,即便是風家的一


    些記載裏麵,有關於聖周王衛的事情,那也隻是有過寥寥幾句將其帶過的,若是想要得知一些剩下的話,那除非能夠將時間追溯到幾千年前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當年聖周王朝殘害同族的做法,風家人到後來編寫大陸曆史的時候,才沒有將這個王朝國家收錄其中。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說聖周王朝沒有被收錄其中,但是聖周王朝的那位姬姓始祖以及聖周王衛,都是被風家人編入上古記載中提到過一些的。


    畢竟那位姬姓始祖,確確實實是一位當時人類的賢者不假,而聖周王衛,也是一支強大的軍隊,這一點,風家人是承認的。


    “三哥,即便是你這麽說,那聖周王朝是曾經有輝煌的歲月不假,但是關乎著他們現在的羸弱,這些又有什麽關聯嗎?”


    老幺翻了一個白眼,他疑惑的地方就是在這裏,聽著自己三哥給自己普及了一下有關於聖周王朝的曆史,他是知道了不少,但是啊,這些事情跟現在的周國又能夠扯上什麽關係呢?


    莫非是說聖周王朝曾經強大不已,現在的周國就也很強大了?


    拜托,中原諸國裏麵現在就算是最強大的趙魏韓這三個國家都要在麵對著他們身後五萬北艮鐵騎的時候舉全國之力還要嚴陣以待,更別提這個羸弱的周國了。


    “哈哈哈,老三啊,看來你這套說辭對老幺沒什麽太大的用處啊,哈哈哈哈。”


    一旁的老二看著老幺的這反應,不禁笑出了聲,好嘛好嘛,看著老三現在一臉愁容的樣子,真是不曉得這家夥現在內心當中有多鬱悶了。


    “老幺,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三哥我看你有時候挺聰明的啊,怎麽這時候三哥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你還是沒有聽懂三哥的意思啊?”


    老三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他發現有時候跟這老幺說話是真費勁,不過啊,有時候捏捏老三那柔軟的臉頰,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總歸來說,都算是美滋滋的。


    但是現在這時候,他很無奈啊。


    老幺懵懵懂懂的撓了撓頭,難道他說的不對嗎?


    “三哥你不就是跟我科普了一下那八百年聖周王朝嗎?跟現在的周國,有什麽關聯嗎?總不可能三哥你是要跟我說,周國的那什麽玩意聖周王衛的事情吧?拜托,這是什麽地方啊,這塊地方的軍營,先不說那什麽聖周王衛到底存不存在,就算是存在,那也不可能就在下麵這軍營裏麵吧?”


    看著老幺也是學著自己翻了一個白眼,老三抽了抽臉頰,他咳嗽了幾聲,並沒有說話,而正是因為這個咳嗽,引起了老幺的注意。


    老幺頓時深吸了一口涼氣,他說道


    “該不會,那什麽聖周王衛真的就在下麵吧?拜托啊三哥,你可別嚇我啊,這怎麽可能嘛,那聖周王衛什麽的,按理說要是很牛逼的話我應該也是聽說過的才對,怎麽可能到現在我都沒有聽說過啊,行行行三哥你別這樣看我,就算是按照你說的那樣,那聖周王衛跟聖周王朝一樣都沉寂了許久,但是那聖周王衛既然都沉寂了許久了,又怎麽可能現在突然冒出來呢?我看三哥你就是在自己嚇自己。”


    說罷,老幺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相信。


    “老幺,有時候,三哥真羨慕你的天真無邪。”


    老三咳嗽了幾聲,他一把手拉住了老二的手臂,掀起來了老二一隻胳膊上的甲片。


    甲片下麵,露出了數道疤痕。


    “這些疤痕,老幺你有印象吧?”


    老幺點了點頭,而後隻聽見老三繼續說道


    “這些疤痕,曾經你問你二哥,二哥他跟你解釋說是許多年前的打鬥中留下的,嗬嗬,其實那是騙你的,在你沒有加入燕地九騎之前,我們八個人曾經在年少時跟在老大身邊遊曆天下,有過一段歲月就是途徑中原大陸的周國,那時候我們也是因為心中想要來到那曾經在大陸上有著赫赫聲名的聖周王朝故地看一看,結果沒成想,在一處皇家別院裏麵,我們八個人碰見了三位身披紅甲的男子,最後,嘖,我們八個人險些就在那三個紅甲男子手中丟掉了性命,不過二哥他也是因此而在胳膊上留下了舊傷,時至如今,二哥他的這條胳膊活動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會感到一些疼痛,這件事,即便是後麵我們八人去求了老天師,也仍然無濟於事,老天師的原話是,那紅甲男子,是我們不能招惹的家夥。”


    聽著老三說的這一大段話,老二笑著推開了老三的手,重新的將自己胳膊上的甲片和內甲拉了下來,他看向老幺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幺,你三哥與你說的這些並不是誆騙與你,他說的都是真的,有關於這些事情,二哥一直隱瞞與你的原因是覺得這件事你沒有什麽知道的必要,畢竟那三位紅甲男子,到後麵的這些年以來,我們都是沒有碰見過的,隻不過啊,還是因為現如今碰見了周國的軍營,尤其是,老三他注意到了軍營中有著一道紅甲身影閃過的原因,所以我們才會作罷,大哥他,其實也是這樣想的,我們都知道老幺你現在想打仗,但是這種時候,大哥他是軍主,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由著你的性子了,你啊,還是收斂一點吧。”


    老二搖了搖頭,他歎了口氣,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挺丟臉的。


    因為無論怎麽說,他們幾個人在當時的修為也算得上是能夠上的了台麵的,結果卻被三個名不見經傳的紅甲騎士給打的連連敗退,嘖,這件事,也算得上是他們燕地九騎,不,那時候還沒有燕地九騎。


    這件事,算得上是他們八個人的一件恥辱的過往了。


    “等等,二哥你是說,三哥他,他看見了山下軍營裏麵,有紅甲的身影?不是,這也不能以偏概全不是的嗎?不能因為隻是看見了一個紅甲身影,就以為那是什麽聖周王衛啊,那聖周王衛按照二哥三哥你們所說的,那對於周國來說應該也算得上是底牌才對的,他們怎麽可能會隨隨便便的就派出來呢,更何況還是在這種地方。”


    老幺說的這話,讓老二沉默了下來,因為老幺這句話說的,是確確實實有些道理不假的。


    “根據南離方便近些日子傳給我等的情報來看,周國此次出征的序列人員名單裏麵,有一位姬姓族人,那位姬姓族人,據說是當今周王的嫡長子,在他的身旁,出現幾位聖周王衛,並不出奇。”


    然而當老三的這話剛剛說完之後,羅藝卻是突然起身順勢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指向一處草叢。


    “何人在此遮遮掩掩的?不如請出來說話。”


    羅藝的神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而正當老二老三他們這些人起身的時候,從那草叢裏麵傳出來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響。


    再過不久之後,草叢裏麵出現了一位身披紅甲,頭戴衝天冠的中年男子。


    “你們,便是北艮軍隊的人吧?”


    “紅甲???”


    老幺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好家夥,這剛剛才說到有關於紅甲的事情,怎麽後腳就冒出來了一個身披紅甲的中年男子,而且看樣子,修為還比自己強上不少。


    或者說,不止是比自己強,因為剛剛貌似隻有大哥才感知到了這個紅甲中年男子的存在。


    “北艮軍主,羅藝,不知閣下?”


    羅藝見到對方手中並沒有任何兵器,皺了皺眉頭之後,將指向這中年男子的長劍放下,平靜的對對方介紹了一下自己。


    “羅藝?沒聽說過,不過既然你是此次北艮的軍主,那麽便隨我走一趟吧,我家小主人要見你。”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在聽到了羅藝的名字之後他的麵色沒有任何的變化,這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說羅藝和燕地九騎的名號應該是大陸上有些名聲的,尤其是在中原大地,知道羅藝名字的人應該更多才對。


    但是看著這個中年男子的樣子,就仿佛是真的不認識羅藝這個人沒有聽說過羅藝這個名字一樣。


    “哎哎哎,你等等,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我大哥的名號嗎?那燕地九騎你聽說過沒有?”


    老幺這時候來了勁了,反正他對於麵前的這個紅甲中年男子心裏麵沒有什麽感覺,他就是這麽不信邪。


    拿什麽聖周王衛什麽的,哪有這麽容易就會被他們幾個給碰見的,麵前的這個家夥,一定是在裝神弄鬼。


    “你大哥的名號?我有什麽必要一定要知道嗎?燕地九騎?我隻聽過燕地十八騎。”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而後重新看向羅藝,淡淡的掃了一眼羅藝手中握著的長劍,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怎麽,你是要與我打一場再被我帶下去嗎?小主人他交代過了,要我把你體麵的帶下去,我可不想把你鼻青臉腫的帶下去。”


    中年男子的這話說的平淡至極,但是這番言語的囂張,在老幺?


    ?來那可是直接點燃了老幺心中的怒火。


    但是老幺剛剛要發作的時候,隻見到羅藝伸出手攔下了他們,並且順勢的,羅藝將手中的長劍插回了腰間劍鞘,他說道


    “我可以隨你去,不過你總要告訴我,你家小主人,是誰吧?”


    聽到羅藝這麽說之後,中年男子的眼神突然一變,微微眯了眯雙眸,略有殺意的盯著羅藝,不過一會兒過後他點了點頭,道


    “可以,我家小主人,乃是姬周後裔,夠了嗎?”


    姬周後裔?


    羅藝眼眸一亮,果然如他猜的一樣,要見他的那個家夥,應該就是此番周國出征序列重的那位姬姓嫡長子了。


    嗬嗬,有意思。


    “那我便隨你去一趟,老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麵,原地休整,對了,看好老幺。”


    羅藝對著老二簡單的交代了一番之後,便重新看向那中年男子,對其說道


    “請帶路。”


    中年男子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後便是轉身向著山下麵走去。


    羅藝跟著中年男子走了一段路之後,便是下了山。


    進入了軍營,看著軍營四周懶散的周國士卒,羅藝皺著眉頭,他又看了看在他前麵的那中年男子。


    這個家夥的修為,也不知道到達了什麽地步,怎麽自己對這個家夥現在竟是一點感知都沒有了?


    還真是有些奇怪,明明剛剛在山上的時候,自己還能感知到這個家夥的一些內力波動,但是如今進入了軍營之後,卻是一丁點都感覺不出來了,莫非這個家夥的修為,遠超於我?


    隨著這個中年男子走入了一個臨時搭建的宅子裏麵,羅藝剛剛走進了宅子之後,那中年男子便是冷冷的掃了羅藝一眼之後,便轉身走出了宅子,並且反手將門關住了。


    正當羅藝有些疑惑的時候,他的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羅軍主,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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