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甲字三的名號,太史慈的東巽暗諜身份,在蔣幹這裏,是徹徹底底的坐實了。


    而且在蔣幹從東巽出發前往南離的前一天晚上,南江王就召他入殿,與他說清楚了甲字三的事情,並且告知了蔣幹,甲字三如今這段時間就在南離境內執行秘密任務。


    並且南江王還頗有深意的與蔣幹說,甲字三在南離要執行的任務與他蔣幹此去南離要執行的任務一樣,都是滲入南離。


    這有意無意的一句話,讓蔣幹記得清清楚楚。


    也正好,為現如今太史慈的甲字三身份,打上了結實的靠譜。


    滲入南離?


    這太史慈不就是已經滲入了南離的荊州水師嗎?


    雖然南離的荊州水師難以滲入的名聲傳遍諸國,但是蔣幹卻不迷糊,他們東巽現在不就是有人在荊州水師身居高位嗎?


    有了開頭,那還擔心什麽難的。


    太史慈,就是鐵打的友軍無疑。


    太史慈微微咳嗽了兩聲,眼神側過蔣幹,看向趴在桌上憨憨大睡的黃蓋,輕聲對蔣幹說道


    “黃公覆,可用。”


    蔣幹眉頭猛地一跳,他在琢磨著太史慈說這話的意思。


    難不成是太史慈與黃蓋在剛剛自己不在這裏的時候,太史慈就灌了黃蓋不少酒,讓黃蓋吐露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這樣想著,蔣幹帶著半信半疑的眼光站起了身,提著酒壺就走到了黃蓋的身前彎下腰,另外一隻手掌輕輕拍了拍黃蓋的背部,小聲喚道


    “黃老將軍?黃老將軍?”


    “啊,什麽,什麽事。”


    黃蓋有些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子,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眼神微眯著,嘴巴裏一張口便是滿嘴的酒氣,直撲蔣幹。


    這喝的,都快不省人事了吧?


    蔣幹見黃蓋這副模樣,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壺,原地蹲了下來,雖然眼神有些不悅,但他還是盡力的壓了下來,不過臉色上的煩躁,卻沒讓蔣幹壓下。


    但是蔣幹此時想著黃蓋現在已經醉成了這副樣子,應該不會觀察到這種細微之處,也就不在裝腔作勢,直接開門見山的對黃蓋問道


    “黃老將軍,南離周王爺,他打仗很厲害嗎?”


    “周王爺?打仗厲害?厲害個屁,那個什麽周敦頤啊,他當年純屬就是踩到了狗屎運而已,就,就當年中原聯軍的那些廢物,老夫,老夫上老夫也能打贏他們,周敦頤,嗬嗬,就是一個,欺世盜名之徒罷了。”


    黃蓋的眼皮有些累的睜不開,直接合了上去,半張臉趴在桌子上,但是嘴巴卻喋喋不休的,像是打開了嘲諷貶低周敦頤的話匣子一樣。


    “周敦頤,當年就是一個稍微長點腦子的皇子而已,南離百員上將,哪一個不都能將周敦頤的所謂軍略按在地上打,要不是,要不是有人護著他,而且還有他那該死的血脈,出名?哪裏輪得到他那個廢物。”


    蔣幹麵色微微緩了下來,黃蓋說的這話,雖然不是多麽的譏諷,但是卻已經讓他繼續相信了自己原本覺得黃蓋與周敦頤決裂的事實了。


    也不知怎得,隨著黃蓋到了嶽陽之後,蔣幹就自覺黃蓋與周敦頤當初的那番軍棍,有些演戲的成分在裏麵。


    最初的時候,蔣幹是因為好不容易從軍中找到了一個與周敦頤有直接矛盾的將軍,以為自己可以拉攏對方才很容易的放下了自己的戒心。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蔣幹越發的覺得,黃蓋這般容易便選擇投誠東巽,有些太讓他不敢相信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周敦頤傳言之中可是一個和善的不得了的中年人,怎麽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與軍中的老將鬧出了一番矛盾,這簡直有違周敦頤留給世人的印象。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剛因為想做這件事,但是卻沒有辦法去做的時候,人家就直接扔出來了一個對於自己適合的不能再適合的人選。


    匪夷所思的成功,是蔣幹自從到了嶽陽之後就對黃蓋不是那麽繼續信任下去的主要原因。


    不過現在既然太史慈來了,自己也好向黃蓋這個老匹夫繼續好生盤問下去,說不定能趁著醉酒的狀態下,從黃蓋的嘴巴中套出來一些有實際性的話。


    “黃老將軍,那既然您這般的厭惡周敦頤,那為何還要與南離賣命呢?”


    “嘿,你這話說的,老夫,嗝,老夫不是早就與你說決定投靠東巽了嗎?哈哈哈,然後老夫殺他周敦頤一個回馬槍,嘿嘿,這麽一想,老夫就想看看到時候周敦頤臉上的神情會是什麽模樣。”


    蔣幹舔了舔嘴唇,嘴角微微上揚,雖然不能完全確定黃蓋這話的真實於假,但是他的內心已經將黃蓋的站位偏到了東巽一邊。


    回頭看了一眼太史慈,見太史慈對著自己點頭一笑。


    “哈哈哈,那倒是小子叨擾老將軍了,老將軍且睡吧。”


    蔣幹話音落下,起身看了一眼太史慈,然後自顧自的走出了大堂。


    太史慈也是隨即看懂了蔣幹眼神中的意思,也隨著蔣幹一同走出了大堂。


    烈酒下肚之後,在受到冷風這麽一吹,饒是剛剛在大堂裏麵還沒有什麽醉意的太史慈,走路的搖晃就有些更加的東倒西歪的。


    “子義,我是真的想不到,王爺口中的甲字三,居然會是你。”


    蔣幹頭也不回的,聽到了太史慈的腳步聲後,輕笑了一聲如此的說道


    “說實話,子義你的這個身份讓我很難以置信,但是好在王爺在臨行前已經與我說過了一些甲字三的情報,否則的話,估計我倒是會壞了王爺的大事。”


    太史慈強忍著自己胃裏席卷而來的嘔意,深吸了一口氣,站在了蔣幹的同一身位,撇了撇嘴,道


    “王爺此次交給你的任務是什麽?”


    這個時候,既然蔣幹已經相信了自己甲字三的身份,那也就不用在遮遮掩掩的說那些沒有用的了,直接單刀直入,向蔣幹問出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才是最正確的無疑。


    這個,是周瑜教給太史慈的。


    “無他,渾水摸魚,倒打


    一耙爾。”


    蔣幹此時的心情有些舒緩,十分幹脆的回答了太史慈的問題。


    “渾水摸魚?倒打一耙?”


    太史慈顯然是沒有直接聽懂這八個字蘊含的意思,皺了皺眉頭,他有些疑惑的看向蔣幹。


    感覺到了看向自己的眼神,蔣幹扭頭看向太史慈,笑了一聲,連忙說道


    “哦對,這是王爺留給我的密函內容,我此次的任務是...”


    蔣幹說這些話的時候,腳步有些穩重的走到了宅子的一處涼亭,與太史慈在涼亭上坐了下來,然後敞開了心胸,與太史慈沒有了任何的遮攔以及提防,將南江王交代他的那些話,原話說給了太史慈一遍。


    聽完了之後,太史慈的神色有些微微凝滯。


    按照蔣幹的話中所說的,這個南江王,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陰謀家。


    渾水摸魚,伺機策反南離軍中將領,然後牽引其到達嶽陽縣城駐軍,最好可以得到周敦頤的調令。


    這個,便不得不說嶽陽縣城在這場南離與東巽戰爭之中的重要性了。


    上個時代的時候,東巽險些被北方蠻族滅國,那時的南離主戰軍團連夜快馬趕赴江陵水寨,搭乘上了荊州戰艦,從洞庭湖一路向東,以神速的速度到達東巽國都,協助東巽軍隊剿滅了北方蠻族。


    自此之後,東巽便將國內的洞庭湖主幹道設下了重重封鎖,不過南離這裏,洞庭湖湖麵上的封鎖線是壓根都沒有。


    隻因為洞庭湖的位置,在南離境內,實在是不需要費時費力的設下重重關卡來守著。


    嶽陽縣城,就是一個天然的守護者。


    隻要嶽陽縣城還在南離的手中,洞庭湖,就完全可以稱作南離帝國的內湖。


    而南江王交給蔣幹的第一個命令便是,借著周敦頤的名義,將嶽陽縣城掌控在東巽的手中,而後渾水摸魚,在東巽沒有作出任何對南離嶽陽方向的進攻之前,蔣幹便繼續偽裝下去,盡力獲得南離軍方的信任。


    而後,待得東巽的江東水師沿著洞庭湖直接殺向嶽陽,配合著策反的三千荊州水師,裝成荊州水師的模樣,一路從洞庭湖大搖大擺的殺入荊州水寨,將南離的荊州水軍,徹底的毀於一旦。


    南離的荊州水軍,常駐在江陵水寨的水軍數量是三萬左右,這是南江王通過天煞組織的刺探得到了訊息。


    三萬荊州水軍,外加設備優良的荊州水寨,隻要將這兩個全部吃下的話,南離縱使是在正麵戰場上取得了勝利,那麽光是荊州水軍的損失,就足夠讓南離的水軍實力在諸國之中跌落不少。


    況且,一旦荊州水軍遭到了重創的話,那麽在水域戰場上,東巽的江東水師將會無懼南離,正麵與南離水師發起總攻,到了那個時候,總不能指望周敦頤將麾下的陸軍士卒變成水軍士卒吧?


    這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好一個南江王,光是這一道,就已經是打到了南離的要害之處。


    太史慈一直都呆在荊州水師任職,所以對於現在的荊州水師是個什麽情況,他是在場所有人最有發言權的。


    光是蔣幹與自己說的這些,自己要真的是東巽的暗諜的話,恐怕南江王的這一布局就要成功了。


    不為什麽,南離雖然這些年在對抗諸國的正麵戰場上一直都是有些落於下風的意思,但是這幹荊州水師什麽關係?


    在長江流域縱橫無雙,把八百裏洞庭湖當作南離內湖的荊州水師,有他們自己的傲氣。


    哪怕是東巽的江東水師也與荊州水師一樣並列為大陸三大水師之一,但是論正麵交鋒,荊州水師壓根就不會怕江東水師。


    但是關鍵就是出在了這傲氣了。


    有時候,傲氣太多的話,自傲,也會變成自負。


    簡單點說,按照蔣幹所說的那般施行的話,江東水師在經過嶽陽之後偽裝成荊州水師,在洞庭湖上隻要大搖大擺的,那便不會有人盤查,一路到了江陵水寨,水寨裏麵的那些荊州水師官員們也會很幹脆的將其放行。


    放行之後?


    三萬常駐水軍而已,更別提這還是在南離腹地,隨便找個機會來一手甕中捉鱉,這三萬水師就會淪為案板上的魚肉,任東巽宰割。


    解決掉了這三萬水師之後,江東水師隻需要放一把大火,將江陵水寨焚燒殆盡,而且,最讓太史慈有些驚悚害怕的是。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的話,江東水師便是處於了一種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步。


    若是南離不回援,江東水師便可直搗黃龍,先行殺入江陵城。


    荊州守備軍的那些事,南離境內官員們誰不知道?


    大半守備軍都掌握在那四位的手裏,荊州那位老州牧,到時候江東水師兵臨城下的話,他拿什麽來抵禦彼時氣勢如虹的荊州水師。


    江陵一破,江東水師又可南下攻伐南方三州,又可北上直逼金陵城。


    南方三州的守備軍精銳之士本就被白起的新軍抽調一空,現在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這種消息,就算現在東巽不知道,但是等到他們殺入江陵之後,該知道的也就要知道了。


    到了那個時候的南方三州,對於江東水師來說就是輕而易舉便可拿下的碗中肉食。


    一旦被東巽拿下了南方三州,配合著嶽陽的聯絡線,那個時候東巽便可通過洞庭湖源源不絕的將己國的士卒送入南離境內。


    這是一條完全可以將南離帝國陷入生死關頭的狠辣計劃。


    隻要那時候南離的三路戰線上都進入了白熱化戰爭,各自都騰不出手來,南離剩下的那些軍隊,又拿什麽來對抗東巽大軍?


    顯然是不可能的。


    南江王,真不愧是東巽的異姓王。


    能夠被封為異姓王,光是這渾水摸魚之策,就可以讓他享受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


    太史慈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這個計劃已經完全的讓他方寸大亂。


    還好還好,自己在這裏的話,東巽的這個計劃隻有擱淺的份,太史慈真的無法想象,要是被東巽成功施行了這般計劃的話,南


    離會落到一個什麽樣的境地。


    恐怕到了那種時候的話,荊州水師,將會從南離帝國的王牌,變成南離帝國的要害。


    打蛇打七寸,南離要害?


    唯荊州水師爾。


    至於倒打一耙呢?


    與南江王的渾水摸魚這個陰謀相比,倒打一耙,則是風格大變,是一道不折不扣的陽謀。


    如果說渾水摸魚,可以被太史慈和黃蓋阻止並將其扼殺在繈褓之中,但是倒打一耙這個陽謀,自南江王把蔣幹派入南離的那一刻,縱使周敦頤有挽天之能,也阻止不了這個陽謀的施行。


    陽謀是什麽?


    陽謀就是讓你明明知道這個計謀,但是你卻無法將其扼殺。


    倒打一耙,如果到時候渾水摸魚不成的話,蔣幹便會索性直接將東巽這些年裏通過天煞組織掌握到的一些南離往事,徹底的公之於眾,把南離帝國放在諸國之中,任由諸國評判。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東巽戰敗,南離也無法再對東巽再進一步。


    這是南江王的底牌,也是南江王為東巽準備好的一個,救命之謀。


    太史慈不知道東巽手裏掌握著南離什麽樣的往事,但是既然蔣幹可以這般的對自己說出來的話,就代表東巽手裏麵掌握的那些往事,足以使得南離掀起一場大風波。


    “既如此的話,需要我做什麽。”


    好在夜幕降臨,這涼亭裏麵更是漆黑一片,蔣幹沒有看到太史慈的神色變化。


    蔣幹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子義莫要著急,現在隻需靜靜等待即可,隻要正麵戰場上周敦頤與申軍主挑起了戰端,嶽陽這裏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可是,若是到了那個時候的話江東水師再行出發,是不是會有所遲緩?要是貽誤戰機了怎麽辦?”


    太史慈皺了皺眉頭。


    東巽的江東水師水寨的地點,南離錦衣衛至今也沒有查到,而且再加上南離錦衣衛駐東巽的分部也今年被南江王搗毀,對於江東水師的水寨,南離更是直接兩眼一抹黑,什麽也不知道。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江東水師的水寨是在建業,會稽沿岸一處的某一個地方。


    但是那個地方的話,江東水師若是從那裏趕來嶽陽,縱使是水路暢通,最少也是需要十幾日的路程,這般的時間,已經足夠兩國的正麵戰場上決定了不少的因素了。


    但是隻見蔣幹神秘的一笑,上前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神秘莫測的說道


    “嘿嘿,子義你且看好了,這種事,你是無需擔心的,都盡在安排之中。”


    太史慈微微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有了自己的一番猜測。


    蔣幹若是這麽說的話,可能性也就隻有一個了。


    那便是東巽早在這個時候,應該就將江東水師調至了臨近前線的水域裏麵暫時休整。


    隻要申包胥那裏爆發了戰爭,蔣幹這裏再傳來消息的話,江東水師便可從洞庭湖一路殺來。


    這應該便是,東巽的安排吧?


    不過太史慈的臉上還是掛著一抹笑容,倒是冷風刮過,讓他的渾身有些發抖不已了。


    剛剛喝了不少酒,果然一遇風就容易倒。


    太史微微搖了搖頭,站起了身子,看向蔣幹,嚴肅的說道


    “這樣的話,那便等下去吧,我這裏的三千荊州水師,渾水摸魚一策,是可以無礙執行的。”


    “如此便好。”


    蔣幹笑眯眯的神色,在此時的太史慈眼中看來,卻是十分的想給蔣幹來上一拳來解解自己內心的氣憤。


    原先自己還在為二人的立場而感到悲哀,但是現在看著蔣幹居然對南離的看法如此的涼薄,那麽這樣的話,自己也就沒有與蔣幹念什麽舊情了。


    “黃公覆那裏,子翼你覺得如何?”


    “那個老頭子,總歸看來還是可堪一用的,畢竟王爺大計未成之前,他手中的三千士卒,對我等還是有十分之大的用處,盡力拉攏吧,等到江東水師到來之後,那個老頭子要是還無法做出讓我等真正相信他的事情的話,那便,殺了吧。”


    蔣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的冷漠無情,在太史慈聽來就像是在說一件尋常至極的平凡小事一樣。


    “好了,子義,你就留在這裏陪著那個老頭子吧,我先走了。”


    蔣幹說完了這話之後,從涼亭中踏步走出,頭也不回的直奔大門。


    而太史慈也是在目送蔣幹走遠了之後,快步走回了大堂,輕輕喚醒了還在裝睡的黃蓋。


    與黃蓋說了蔣幹此次的計劃之後,黃蓋的神色陡然閃爍過一抹寒意。


    “南江王,將會是我朝大敵。”


    能夠將戰局的細微扭轉成一道不折不扣的陰謀,可以從此而見,南江王這個異姓王對於戰局的分析把控也是一位好手,最起碼光是戰局眼光,就遠勝他黃蓋不少了。


    “走,去將這件事告知德謀,讓德謀派人快馬傳與王爺。”


    黃蓋如此說著,跟個沒事人一樣從桌子上趴了起來,與太史慈打開了暗門,快速的進入了暗道,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了程普的跟前。


    在程普不耐煩的眼神中,黃蓋尷尬的看向太史慈,由太史慈對程普重新複盤了蔣幹話中的東巽兩道謀劃。


    聽完了之後,程普的神色變得鐵青的有些嚇人。


    “好一個渾水摸魚,好一個倒打一耙,南江王是嗎?看來錦衣衛又有事情要做了。”


    程普冷冷的語氣,像是提前宣告了南江王的結局一般。


    不過在現在的太史慈和黃蓋聽來,程普現在就是在逞嘴強了。


    是是是,錦衣衛也是有刺殺的好手,但是光論刺殺,錦衣衛和天煞組織,很明顯後者的實力和名聲更讓人信服一些。


    現在天煞組織的甲字號估摸著還有兩人還在南江王身旁護衛,要繞過天煞組織的護衛成功刺殺掉南江王。


    除非乾公公親自出手幹上這一票,不然的話,希望渺茫。


    “我這就書信一封快馬將此間事告知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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