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大你難不成是要讓二皇子殿下去辦這件事吧?不是俺怎麽,主要是二皇子殿下他現在年紀畢竟還是有些青澀,而且閱曆什麽的也是一概沒有,讓二皇子殿下單獨去處理這件事的話,老大,俺真感覺會打草驚蛇的。”


    司馬錯撓了撓自己的頭皮,既然白起這麽說的話,那麽放眼軍中那些對於其他人來講陌生的麵孔,也就隻有二皇子李承乾符合了,不過白起要是派李承乾去追查將軍潛伏在新軍中的細作,司馬錯自認為自己一個出道這麽多年的老將都對此感覺有些棘手,李承乾?他真的會把這件事搞砸的。


    隻不過,白起對於司馬錯的這一番話輕笑著搖了搖頭。


    “如你所想,二皇子一人處理此事的話確實欠缺一些分量,所以本將還需等幾人,等到他們到來了之後,搜查細作的任務也就可以放心的交給他們了。”


    什麽人還需要老大等?


    而且老大還說是放心的交給他們。


    司馬錯想不通,也不知道南離那些年輕麵孔裏麵有誰可以擔的上自己老大的信心。


    看著司馬錯有些遲遲思索不出,白起抿嘴輕笑了一聲,對著司馬錯招了招手,司馬錯乖巧的走到了白起麵前彎下了身子。


    白起附在司馬錯的耳旁,小聲的說道


    “世子周不疑和他的那個小團夥。”


    司馬錯頓時瞪大了雙眼,嘴巴也是張的大大的。


    老大說的那些人會是周不疑他們,這件事司馬錯是壓根就絞盡腦汁也想不到的。


    因為司馬錯這些日子一直都呆在軍營中磨礪新軍士卒,哪怕是昨天之前還在金陵的時候也是如此,所以也就沒有關心過除去新軍以外的任何事情。


    也就隻有老大白起前些日子參加了一次大朝議而已,當然,白起下朝之後,司馬錯也沒有問起大朝議上發生了什麽。


    周不疑他們一行人,司馬錯對於這五個小團夥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們剛剛從東巽結束任務回到南離。


    照司馬錯所想的,世子周不疑的這個小團夥應該會在金陵好好的歇息上一陣子,差不多等到南離的對外戰事落幕了,他們也不會再有什麽任務了。


    白起撇了一眼吃驚的司馬錯,司馬錯雖然還沒有神色穩定下來,但還是重新彎下了身子,聽著白起與他又說了一番話。


    “這,也未免,太荒唐了吧。”


    聽完了白起說完了這些事之後,司馬錯有些神魂未定,最後緩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才說了這話。


    不過既然緩了過來,司馬錯也隨之想明白了。


    世子周不疑的那個小團夥裏麵,可是有一個錦衣衛千戶的存在,有一號錦衣衛幫忙暗查細作的話,確實可以讓老大放心下來,畢竟這怎麽說也可以說是錦衣衛的本行之一來著。


    “好了,琢磨明白了就滾出去吧,去看看灶火生好了沒有,我們在這裏隻會停留一個夜晚,明日清晨就要開拔繼續前進,讓下麵的將士們不要掉以輕心,夜晚的換崗你也要盯好,雖然這還是南離境內,不過小心一些總歸是好的。”


    “諾。”


    司馬錯對著白起拱手一輯,然後轉身退出了營帳。


    而與此同時,位於南離東方的嶽陽縣城內。


    黃蓋大笑著坐在了大堂上麵,他看著身旁的那校尉,有些佩服似的對其說道


    “多謝先生相助,本將總歸算是從那周敦頤的手底下逃了出來,來到了這嶽陽縣城。”


    蔣幹對著黃蓋回以一笑,此時的他早已脫下身上的甲胄,隻是穿著一身普普通通的儒生袍子,配上他戴著的儒冠,倒也像是一個儒生了。


    “老將軍之讚譽,小子不敢當,能幫助老將軍棄暗投明,從魔爪之中逃出生天,乃是小子應該做的。”


    蔣幹緩緩的舉起了酒杯,對著黃蓋再度說道


    “小子敬老將軍。”


    “哈哈哈,好!”


    黃蓋也拿起了酒杯,二人隔空一示,各自痛快的飲下了杯中的烈酒。


    “哈。”


    烈酒入喉,黃蓋大笑了一聲,他現在隻感覺自己渾身痛快,有種說不出的輕盈感,一想到自己從周敦頤手中跑了出來,如願來到了這嶽陽縣城,黃蓋就隻想向天大吼一聲痛快。


    見黃蓋這副模樣,蔣幹也是不慌不忙的從自己身後的包裹裏麵拿出了一張文書,站起身子了後,蔣幹十分恭敬的雙手拿著這張文書走到了黃蓋的麵前。


    將文書鄭重的交到了黃蓋的手上,看著黃蓋不解的眼神,蔣幹輕笑了一聲,解釋道


    “此乃小子與荊州水軍的那位大人聯絡之回信,那位大人已經承諾小子,荊州水軍將派三千水師不日到達嶽陽縣外,這三千水師都乃可信之人,到時候小子還得請黃老將軍出麵,將這三千水師騙入我等的麾下。”


    黃蓋瞬間麵色一變,連忙攤開了文書,看著文書上麵清秀的字體和內容,待得黃蓋看完了全篇之後,猛地咽了一口口水。


    不為什麽,隻是因為這封文書上麵的內容,若是傳出去的話,到了周敦頤手上的話,荊州水師必然會被鬧得翻天覆地。


    這是一場交易。


    並且這是一場,兩國之間地位都極高之人的交易。


    像自己這般,在南離軍中也不過是有一個老資曆的雜號將軍都能從這短短的文書上麵看出來一些端倪,更別提其他人了。


    “黃老將軍不必驚訝,老將軍這些日子隻需好好想想,如何哄騙那三千水師即可,雖然荊州水軍的那位大人保證過了,這三千水師的校尉乃是可靠之人,不過那些普通的水師士卒們可就無法保證了,這些還都需要黃老將軍巧使妙法才可。”


    蔣幹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的雙腿盤膝坐了下去,拿起了桌子上的糕點,咬入嘴中,細細的品嚐著糕點的美味,也在同時,靜靜的等候著黃蓋的回應。


    蔣幹看的出來,黃蓋對於這個事情,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過來的。


    雖然文書上麵


    沒有暴露出在荊州水軍那位的身份,不過從字裏行間就可以讓黃蓋猜得出來,那人在荊州水軍的話語權,絕對不低,甚至有可能都隻低於荊州水軍都督一頭而已。


    閉上了雙眼,雙手同時放開了那封文書,黃蓋低下了頭,然後用雙手撐著自己的腦袋。


    他現在的腦子很亂。


    雖然蔣幹事先已經與自己說起過了,那人在荊州水軍的地位很高,頂多也就是一號偏將就已經挺不錯的了,不過黃蓋哪裏敢想,那人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動輒便可隨意調動三千水師。


    沒有任何備案,沒有提前向水軍都督周瑜遞交文書,便輕易的從水寨裏麵拉出來了三千水師。


    擁有這個權力的人,在荊州水師的官職係統裏,排行已然是可以列入前五。


    東巽的滲透,屬實是過於可怕了。


    連鐵桶一般的荊州水師,都能混入他們的人,並且地位如此之高,黃蓋真是不敢想象,蔣幹是否還有一些另外的情報隱瞞了自己沒有與自己交代個明白。


    “此事,本將還需,先生的幫助。”


    黃蓋終究是緩過了神,他微微張開了嘴,明明想說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可是他的耳朵裏聽到的,卻是自己說出了這些話。


    蔣幹沒有察覺出來黃蓋的不對勁,他隻是善意的一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這是自然,小子必然會竭盡自己所能,幫助黃老將軍,為我東巽將這三千荊州水師收入麾下。”


    在說到為我東巽的這幾個字時,蔣幹明顯的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像是有意無意的在提醒著黃蓋,他現在已經是倒戈向他東巽了,已經不用在跟以往一樣,以站在南離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了。


    黃蓋聽出來了蔣幹的話外之音,應聲點了點頭,然後倒滿了一杯酒,自顧自的拿起酒杯對著蔣幹隔空一敬,道


    “為我東巽。”


    “老將軍如此識大體,相比日後到了東巽後,平步青雲升官晉爵這些事都是遲早的了。”


    蔣幹這次沒有提起酒杯,因為他看著黃蓋已經一口飲下了那杯烈酒,然後低著頭,好似又開始了內心的糾結。


    嗬,這個老東西,還是讓他好好的糾結一番吧,反正時間還來得及,我還等的了,若是到了後麵這個老東西還沒有做出決定的話,那麽也就隻能我親自給這個老東西下決定了。


    優柔寡斷,難怪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一介南離的雜號將軍,真是沒想到,威名赫赫的周王爺竟然也會禦下不嚴,被我等鑽了空子,哼哼,希望申軍主可以抓住這次機會,踩著周王爺的名聲一躍而起。


    我東巽,早就需要一位合格的大帥來撐起帝國的門麵了。


    酒過三巡了之後蔣幹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袱向黃蓋告退,黃蓋臉上有著幾分紅暈,語氣中有些許醉意的含糊回答了一句


    “先生且去吧,本將,本將就不送先生了。”


    蔣幹點了點頭,拱手對著黃蓋一拜,而後轉身走出了大堂,走出了大堂之後,黃蓋沒有注意到的是,蔣幹的嘴角微微上揚,有些陰狠的笑容一閃而過。


    而同樣的,等到蔣幹走遠了之後,黃蓋臉上的紅暈頓時就消散了下去,抬起了頭,看著大堂門口,眼神中也再無了任何醉意,有的隻是一抹捉摸不定的冷峻。


    起身一把拿起了那張文書,黃蓋冷哼了一聲,扭身走入了一旁的書架。


    第三行


    從左往右數第五本


    黃蓋抽出了那本書籍,緊接著,書架開始了旋轉,不一會兒,從書架後麵就露出了一道暗門。


    推開暗門,黃蓋走了進去,等到黃蓋走進了暗門之後,書架也旋轉回了原狀。


    進入了暗門之後,黃蓋熟練的掏出了一個火折子,吹亮了後,從牆壁左邊拿下了懸掛在上麵的一個火把,用火折子點燃了火把之後,通過火把的亮光,映照出了暗門背後的景象。


    這是一條很長的台階,台階向下,有些深不見底的樣子。


    過道有些窄,隻有提供一個人通過的身位。


    慢慢的走下了台階後,黃蓋麵前又出現了一道鐵門。


    這道鐵門上麵,有著一個老虎摸樣的門鎖,從自己衣袖裏麵取出了一枚造型奇特的鐵塊,放入了老虎的嘴巴裏麵,微微一轉,這門鎖發出了一聲類似虎嘯的聲音。


    推開鐵門,門內便是一處暗室了。


    牆壁周邊的書架,正中間擺著一個大桌子,有一個有些上了年紀的中年人正坐在桌子旁,通過蠟燭的微弱火光,仔細的看著自己麵前的一本古籍。


    聽到了鎖門的聲音,中年人抬起了頭正好看到了推門而入的黃蓋,中年人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對黃蓋說道


    “你怎麽現在就進來了,現在不是應該還要與那個東巽的小娃娃飲酒作樂嗎?”


    隻見黃蓋尷尬的笑了笑,抽出了一張板凳坐在了中年人的身旁,將自己手裏麵拿著的文書遞給了中年人。


    中年人雖然有些被黃蓋打擾到而產生的煩躁,不過看到了黃蓋遞給自己一封文書,中年人還是決定暫時壓下自己內心的煩躁,接過了文書,在蠟燭旁仔細的查閱。


    “這件事,王爺早有安排,你不必擔心。”


    看完了文書後,這中年人沒有像黃蓋的那般驚駭,而是有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平淡,隨意的將文書扔在了一旁。


    “王爺知道這件事嗎?”


    “怎麽可能不知道,嘿,你這家夥還真是老了啊,你難道忘了當初王妃與周公瑾的師徒關係了嗎?王爺與荊州水軍,向來都是有著一條隱秘的聯絡線的,算了算了,直接跟你說就行了,就這上麵說的三千荊州水師,這都是王爺書信一封給周公瑾,讓周公瑾派來援助的水軍,東巽?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別想太多了,荊州水師一直都是鐵板一塊,怎麽可能會冒出來一個東巽的奸細在裏麵身居高位,一切都是王爺的安排,隻為了讓東巽上鉤而拋出的誘餌罷了。”


    中年人看著黃蓋一臉不解,


    居然神奇的將內心的煩躁煙消雲散,頗為耐心的給黃蓋解釋著。


    至於黃蓋,他這時候的臉色,可真是可以說上一句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原本以為荊州水師出了內鬼,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王爺他為了引東巽上鉤而拋出的誘餌而已。


    看那個蔣幹有些小聰明,自己還最初還挺害怕蔣幹看出了自己的偽裝,沒想到,那個蔣幹現在都沒有搞明白,原來自己已經入了王爺給他們東巽設下的圈套裏麵了。


    是的,黃蓋被周敦頤當眾處以軍罰,敲打軍棍,以及黃蓋在軍議上提出駐守嶽陽縣城,周敦頤大怒,這一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周敦頤當著麾下軍隊眾將的麵,與黃蓋演的一出戲而已。


    為了什麽?


    周敦頤早在上任軍主一位之後便通過錦衣衛的渠道和自己對於陰謀的嗅覺嗅到了一絲危險,之所以與黃蓋演這麽一出,目的就是為了借此抓出東巽潛伏在南離的內奸。


    而人選之所以是黃蓋的原因那就更沒什麽可以說的了,黃蓋可是周敦頤當年手底下的老將班底之一。


    這件事,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哪怕是放到現在問上那些南離的將軍們,他們也都不記得此事。


    周敦頤年少出閣封王,麾下八健將,其中便有黃蓋。


    蔣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思拉攏,以為拉攏到手的黃蓋,竟然隻是周敦頤拋出來的一個誘餌。


    可憐東巽可憐人蔣幹,自以為自己掌控了全局,可惜卻隻是周敦頤手中的一隻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麽我接下來要做的?”


    “繼續潛伏,盡量獲取東巽那個小娃娃的信任,必要之時,可以更加深入一步,不過切記,把握好尺度,若是太過輕易便讓那小娃娃以為得到了你對東巽的忠心的話,我覺得那小娃娃心中定會起疑。”


    中年人合上了桌上的古籍,有些耐心的告誡著黃蓋,對黃蓋苦口婆心的說道


    “等荊州三千水師到了之後,你可以賣力的在蔣幹麵前表現自己,此番領著三千荊州水師的校尉,是你的熟人,他在臨行前已經被周公瑾交代過了,所以必要之時他是可以配合你的,公覆,這出戲,你要唱好,王爺他安排的,可不隻是想要擊破東巽大軍這麽簡單。”


    黃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被中年人這麽一說,他反而沒有了任何的慌張,甚至有些興奮。


    “那是自然,王爺所願,就乃我之所願。”


    中年人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過了一會兒之後,仿佛是突然想起來了些什麽,中年人扭頭看向黃蓋,道


    “對了,世子殿下他們那個小隊又有了新任務。”


    “什麽?世子殿下他不是剛從東巽的龍潭虎穴之中回來嗎?這才歇息了幾天,怎麽又給世子殿下派了任務,這是哪個不長腦子的人提的主意。”


    中年人冷冷的看向黃蓋,從他的嘴巴裏,吐出了幾個字


    “陛下。”


    頓時,黃蓋無話可說,有些尷尬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世子殿下他們小隊的新任務是作為增援趕赴前線戰場,你也可以理解成,世子殿下他們,接下來再過不久就要上戰場了。”


    黃蓋這時候可就跟炸了毛一樣,他是周敦頤的死忠,而且如果要在當今離帝合周敦頤之間做一個選擇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周敦頤。


    而身為周敦頤未來的接班人,周不疑在黃蓋的眼中,那可是小王爺,以後自己的主子。


    “小王爺他才十歲!他才十歲!就算是小王爺他再怎麽樣,其他的孩子,無論是皇室出身的貴胄,還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孩童,十歲難道不都是他們學習快樂的時光嗎?現在我南離又不是遭遇了什麽大難,讓小王爺他們去東巽執行任務,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我就不說什麽了,畢竟這也是王爺他親自屬意的,但是這一次,讓小王爺一個十歲的孩童,上戰場?戰場不是小王爺這種人在這般年紀就要去的,程普,你,你,王爺他知道這件事請嗎?”


    黃蓋站起了身,對著這名叫程普的中年人怒吼著,語氣之中的憤怒一度達到了頂點,黃蓋他現在,氣的渾身都開始了發抖。


    然而隻見程普有些神傷,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默默的搖了搖頭,沉悶的回答道


    “王爺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也是今天才傳過來的,我收到了之後就立馬派人去匯報給王爺了,不過王爺他現在已經不在南離境內了,將此事匯報王爺,恐怕需要些時日。”


    黃蓋聽到這話,身體瞬間一癱,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為什麽,朝中為什麽沒有人反對這件事。”


    “因為這件事,是小王爺他自己對陛下提出來的,並且還是在大朝議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提出來的,因為無人反對抗議,陛下也是答應了。”


    一提到文武百官,黃蓋頓時就又來了氣,怒罵著那些文武百官們道


    “那些酒囊飯袋,他們明明也知道小王爺的事情,對於這件事,他們怎麽能沒有任何反應,他們怎麽能,王爺平日裏在金陵,在朝中待他們不好嗎?真是,他們真的是,一群白眼狼。”


    聽著黃蓋怒罵著那些文武百官們都是酒囊飯袋,程普苦澀的笑了一聲。


    “不止如此,小王爺他們小隊去往前線戰場的事,陛下隻下達了旨意,並沒有公布小王爺他們要去往那一路軍隊任職,無論小王爺他們一隊人去了王爺麾下任職還是去往白帥的麾下任職,我還都可放下一些心,不過,我現在是真的擔心,小王爺他們的路線是要北上。”


    “北上?”


    “對,北上,去白起帳下任職,對付,中原聯軍。”


    黃蓋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了起來。


    “我記得沒錯的話,白起麾下的軍隊,都是臨時拚湊出來的新軍對吧?”


    隻見對於這個問題,程普有些無奈的對著黃蓋點了點頭。


    “希望小王爺他們不是北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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