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楊校尉您更要起來了,我老爹是我老爹,我自己哪有什麽底氣受的下您這般的大禮。”


    見拗不過周不疑,楊鑫隻能起了身,這時候皇城的城門也已經被打開了,楊鑫叫來一個北軍士卒,對著他吩咐了幾句話之後,對著周不疑再度恭敬的說道


    “世子殿下,門已經打開了,未防宮內有些什麽不長眼的奴才得罪了您,我便護送您去麵見陛下吧。”


    “笑哥他倆還”


    周不疑突然想起了還在馬車裏麵養傷的忽地笑和黑十三兩人,正要說起他們倆的時候,隻見齊無恨上前摟住了楊鑫的肩膀,對著周不疑笑著說道


    “世子殿下,他倆你就不用擔心了,這裏可是皇城,北軍駐紮的地方,叫個人去通知一下羽林騎的人讓他們把十三和忽地笑接過去就行了,都到了這裏,他倆就不必擔心了。”


    楊鑫聽著這話,這才記了起來當初一行人裏麵還有黑十三和忽地笑,再度將一名北軍士卒喊了過來,對著其吩咐道


    “你快去羽林衛通報一聲,讓他們派人來迎,對了老齊,鐵箭禪師那裏需不需要通知一聲?”


    齊無恨撇了撇嘴,既然都到了金陵,他是不在乎忽地笑的死活了,但是鐵箭禪師現在確實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回了南離,想了想,齊無恨說道


    “也通知一下鐵箭禪師吧,畢竟忽地笑也算是立功了。”


    這話說的沒錯,就木德老道士所說,忽地笑這次在成都城裏那可是與黑十三倆人殺了整整一個編隊的品級修士,這種功績,已經算是大功了。


    更何況後麵在找尋周不疑的時候,忽地笑也是出了大力,加在一起怎麽著這功績也夠他得瑟一陣子了。


    楊鑫點了點頭,對著那北軍士卒說了兩句話之後,看向苦木道


    “那,諸位隨我入宮吧。”


    一行人進了皇宮之後,周不疑看著眼前這一幕幕熟悉的群殿,雖然年紀尚小,但是經曆了這陣子的時間,尤其是麵臨了數次生死關頭,即便是時間不過倆月,但是卻能讓他感覺到有一抹闊別已久的懷念。


    苦木則是牽著周不疑的手,二人走在後麵。


    齊無恨和楊鑫倆人,這時候就變得跟個話茬一樣,不停的聊著天。


    “哎,老齊,忽地笑他這次都立功了,你呢?你立的功有沒有忽地笑大啊?我記得你倆不是冤家嗎?這次可別被人家給比了下去呀。”


    齊無恨聽著楊鑫這話,臉色一變,有些抽搐,自己,立功,應該也算是有吧?


    錯信了東巽的錦衣衛分部,差點就把這一行五個人給留在了東巽....


    幹,不過忽地笑這是怎麽搞得?


    他和十三倆人怎麽做到的把十二個品級修士全部斬殺的?


    這不合常理啊,就算是十二個一品修士,你讓苦木上去那也隻能是敗退,你忽地笑當初連苦木兩劍都扛不住,就算是十三用了秘術短時間戰力暴增,這也做不到把十二個品級修士盡數斬殺吧?


    更何況就木德老道士說,那十二個品級修士裏麵,最高修為的人品級已經到了五品。


    這是什麽概念?


    苦木現在都跟那人差了一品的差距。


    對了,苦木也是因為吃了自己給的九草玉露丸,不僅褪去了天羅針的毒素,還竟然將瓶頸隱隱鬆動了起來,最後壓根沒費多大勁就突破到了四品修士。


    一想到苦木突破了瓶頸是因為自己的九草玉露丸,齊無恨就有些肉疼,那玩意可是自己費了好大功夫才得到的唯一一枚,就想著自己啥時候命懸一線了給自己用,沒成想就去了趟東巽,這玩意就交了出去。


    就算是苦木靠著劍道大成,也隻能與那五品修士戰上一戰,勝負的話,齊無恨就無法斷定了,隻不過就算是苦木能贏下那人,也指定要受點重傷。


    苦木單打獨鬥都不知道打不打得過的人,你忽地笑怎麽可能就打得過人家十二個人一起上的啊。


    這背後一定有黑幕!


    但是哪怕是有黑幕,齊無恨現在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畢竟現在忽地笑和黑十三的這個功績已經是徹底坐實了,自己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反駁推翻這個功績。


    隻能,羨慕了。


    但是嘴上還是要硬氣的。


    “嘿,你小子可是不知道啊,當時我和苦木我們倆人入了東巽前線軍營,那家夥,我上來可就撂倒了一個校尉,人東巽軍隊的人一看直接就懵了好不好,沒辦法,誰讓咱這麽強呢,直接就把咱和苦木許以百人將的位置拉入了東巽軍隊。”


    苦木也不吭聲,就仿佛沒有聽見齊無恨說話的聲音一樣。


    “可以啊老齊”


    楊鑫一拳就捶在了齊無恨的左胸上,有些驚訝的說道


    “上來就是百人將,不賴啊,還幹翻了人家一個校尉,嗯?校尉?”


    楊鑫回過神來,有些鄙夷的對著齊無恨繼續說道


    “就一個校尉你給這得瑟啥?我還以為你幹翻的是一個將軍呢,就一個東巽的校尉,真是的,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臉跟我說。”


    楊鑫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配上這鄙夷十足的話語,頓時就讓齊無恨氣不打一處來。


    校尉?


    那他媽是普通的校尉嗎?


    那個校尉比你小子能打多了,老子當時要不是靠著秘術,還真就打不過那校尉了,你你你,還挑三揀四的,有本事你去跟人家對打啊,看你到時候還笑不笑的出聲。


    齊無恨對著楊鑫比了一個中指。


    但是楊鑫翻了個白眼,扭頭看了一眼苦木,而後小聲的問著齊無恨道


    “哎對了,聽說東巽此次大軍的軍主那可是東巽第一潛龍申包胥,怎麽樣?苦木跟申包胥打過沒有?”


    齊無恨冷笑一聲,幹脆直接站停了腳步,走到了苦木跟前,對著楊鑫耀武揚威的說道


    “什麽第一潛龍,那申包胥壓根就不是苦木的對手好不好,苦木當時兩三下就輕輕鬆鬆的把申包胥打的滿地找牙,哎,你這種沒什麽見識的家夥估計也想象不出來。”


    苦木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看向齊無恨,雖說齊無恨說的這話是在誇讚,但是這未免太


    過於貶低申包胥了,那場簡單的擂台戰,看似簡單,他和申包胥二人並未過上多少招,但是這其中的嚴峻,他可不信齊無恨看不出來。


    齊無恨可能是意識到了苦木看向自己眼神的不對勁,咳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就自覺的閉上了嘴。


    然而楊鑫卻是信了齊無恨說的這番話,瞪大了雙眼,忍不住的感慨道


    “我的天,申包胥的名聲就連我都聽聞過不少,沒想到這樣的一個猛人居然都不是苦劍師的對手,不愧是我南離三大劍的苦劍師。”


    嘛玩意?


    苦劍師?


    齊無恨有些發迷,疑惑的看向楊鑫。


    楊鑫自是明白了齊無恨的發迷之處,笑著解釋道


    “這是因為啊,早在半個月之前的大朝議上,陛下便下令加封苦木大人為九皇子的劍道師傅,所以我這不一順口,就說了出來嘛。”


    苦木眉頭皺了皺,九皇子劍師?


    自己怎麽莫名其妙就成了別人的師傅?


    “九皇子?哪位娘娘又誕下了龍子呀?”


    齊無恨倒是沒有在意其他點,反正在他看來這種皇子的武道師傅就是一個虛名,又有什麽需要在意的,隻不過讓他在意的是,怎麽如今的這位陛下又有了一位皇子出世。


    “是如妃娘娘,上月的時候為陛下誕下了龍子,陛下一高興,就將原本的如嬪加封為了如妃娘娘。”


    楊鑫耐心的給齊無恨解釋著,這些家夥也是湊巧,平常的話哪怕是離開南離出去執行任務哪怕半年都不會出什麽大事,但是他們去往東巽的這兩個月國內的大事倒是一件接著一件發生,就跟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開始了一樣。


    “如嬪?哦,禮部尚書的妹妹啊,她入宮這麽些年了,也終於如願有了皇子,此事挺好。”


    齊無恨幹幹巴巴的回答著,有些心不在焉。


    現在禮部的這位尚書,對他們錦衣衛來說,可以說是一個棘手到無從下手的刺蝟,六部除去禮部以外,剩餘的五部,哪怕是油水最少的工部,其尚書在他們錦衣衛那裏的存檔都會有一些黑料,但是禮部現在的這位尚書,出身貧民,自幼飽讀詩書,性格端正,通過科舉考試一舉奪得狀元,入了禮部之後便是從尚議郎開始做起,禮部這個部門本身就是沒多少油水可撈,官員大多隻能吃著俸祿的清風衙門,而這位狀元郎也是如此,為官清廉,好打抱不平,雖然是在禮部,但是民間的一些冤情都被他給受理過,久而久之的民間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甚至都以為禮部的衙門才是他們去告狀的地方。


    再加上他的文采當時可是冠絕整座金陵城,文風風靡南離,哪怕是曾經的文壇之首江陵城,都在傳頌著他留下的詩篇。


    如今的這位陛下繼位之後,他也自然而然的擊敗了許多的競爭對手,坐上了禮部尚書之位,因為出身的原因,所以離帝自然很願意相信這種沒什麽背景的草頭尚書。


    對於沒有任何把柄留在錦衣衛的一位尚書,齊無恨對他的感觀提不起什麽興趣,因為這位禮部尚書屬於那種中立派,在朝內沒有什麽派係,也與離帝走的並不近,當然,有個妹妹成了後宮嬪妃,也算是勉強成了皇親國戚。


    更別提現在的那位如妃還有了皇子,這位尚書接下來的立場就顯得格外的關鍵了,身為手握重權的禮部尚書,他到底會不會為了自己的這個外甥而倒向一些派係呢?


    我想這麽多幹嘛?


    這種事情留給別人操心得了,我才剛回金陵,還要好好歇上一陣,就當不知道得了。


    一路上,皇宮內的宮女和一些太監們,在看到了楊鑫之後都微微的行了簡易的禮數,至於楊鑫身後和旁邊的那三個灰頭土臉髒兮兮的家夥,這些奴才們沒有鄙夷的眼神看向他們就夠不錯了,哪還想著能行禮認出來什麽的。


    還好周不疑他們本身就不是很在乎這種禮數的人,對於這些奴才的另眼相看直接當作沒看見。


    在路過宣室殿的時候,正巧就碰見了五皇子李商隱跟遇到鬼了一樣從宣室殿裏麵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


    在看見了楊鑫之後,李商隱愣了愣,很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冠,微微咳嗽了兩聲,對著楊鑫問道


    “楊校尉?你今天不是在當值嗎?怎麽來了宣室殿?是有什麽事需要稟告父皇嗎?”


    楊鑫自覺的讓開一個身位,李商隱這才注意到了身後的三人。


    咦?


    這三人,怎麽灰頭土臉的跟叫花子一樣。


    哎不對,怎麽看著有些眼熟?


    這不是不疑嗎?


    李商隱眼眸一亮,欣喜的跑到周不疑身旁,不顧周不疑身上的髒亂,直接就抱了上去,興奮的對周不疑說道


    “不疑,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這倆月我和皇兄在上書房等你等的屁股都快坐不住了,整天無所事事的無聊死了。”


    周不疑翻了個白眼,拉開了李商隱的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乖乖,這家夥差點就把自己勒的喘不上氣。


    見周不疑這樣,李商隱尷尬的笑了笑,隨即牽起周不疑的手說道


    ”不疑呀,你怎麽回來也沒個信,我和皇兄都以為你還要在東巽呆上一陣子才會回來呢,怎麽樣,東巽那邊,呆的還好嗎?”


    “挺好的,多謝五皇子掛念了。”


    周不疑雖然不看重禮數,但那是別人對待他,對待別人的禮數,該有的該會的,這都是周不疑在王府的必修課。


    麵色不變的對著五皇子拱手一輯,周不疑這才繼續說道


    “任務提前結束了,我便回來了,如何,上書房又與太傅鬧別扭了?”


    五皇子苦笑了一聲,雙手一攤,極為無辜的嘟著嘴說道


    “我哪敢啊,隻有皇兄才敢與太傅頂牛,我這哪敢招惹太傅,這不,剛剛父皇召我考了我幾題,我回答的沒有如父皇所願,就被攆了出來,差點就被父皇給打了板子。”


    這委屈的模樣,倒是逗笑了一旁的齊無恨。


    不過齊無恨很快的就收住了自己的笑容,忍下了自己的笑意,畢竟麵前的這位可是五皇子,皇子的身份,容不得他這般取笑,而且自己也與這五皇子沒什麽交情可言,嗯,連一麵之緣也沒有。


    李商隱瞅了一眼齊無恨,他不認得這人,不過齊無恨腰間的錦衣衛腰牌他是認得的,雖然看不出來是什麽級別,但是聯想到與周不疑一同趕赴東巽的人員名單來看的話,錦衣衛的就一人,千戶級別。


    周不疑宛若一個大人一樣拍了拍李商隱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沒事,再過不久,等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就回上書房繼續念書了,到時候有我陪你,開心點。”


    李商隱這才又恢複了開心,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對著周不疑說道


    “那我們拉鉤。”


    周不疑輕笑了一聲,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二人的小拇指拉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誰也不許變。”


    說完這話之後,李商隱故作凶狠的補充了一句


    “誰變誰就是小狗。”


    周不疑笑著點了點頭,如此之後,李商隱又敲了敲齊無恨,最後目光停留在苦木身上了一陣子之後,再度看回周不疑,對著周不疑說道


    “那我就先溜了,父皇他要是知道我還沒有去找太傅的話,估計真要打我板子了,對了對了,不疑,我母妃說等你回了金陵之後一定要去見她一麵,母妃她說她要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歪歪歪不疑,你可一定要記得來,我母妃親自下廚的次數可不多喔。”


    “嗯,好,那,恭送五皇子殿下。”


    聽到周不疑話中的尊稱,李商隱撇了撇嘴,他是不喜歡周不疑這麽稱呼他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下,算了算了,還是等日後再與不疑說罷。


    待得李商隱一溜煙跑遠了之後,周不疑的眼神不知為何黯淡了下來,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內心又在想著些什麽。


    苦木一隻手掌搭在周不疑的肩膀上,輕聲對著周不疑說道


    “五皇子的話,是可以結交的,他的母妃,與夫人有些好感,當年夫人初入金陵的時候,就是五皇子的母妃幫助了夫人站穩腳跟,不然的話,即便是夫人的手段,也難免會遇到一些坎坷。”


    周不疑聽聞此言歎了口氣,轉身投入了苦木的懷抱。


    夫人,母親。


    自己已經,多久沒有見到母親了。


    可能是也想到了提到夫人引起了周不疑的思母情節,苦木的手掌輕輕的放在周不疑的肩膀上,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但是他感覺的出來,自己現在這樣什麽也不做,對周不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楊鑫因為是周敦頤曾經救下的人,對於王府的事情也是很關注的,所以也就看了出來世子殿下現在想起了周王後,而齊無恨,同樣也是這般。


    於是,二人默默的站在原地,看向周不疑的眼神,也有些憐惜了起來。


    這麽一個剛剛十歲的小孩子,就背負起了前去敵國刺探情報的危險任務,好不容易完成任務回來了,卻又聯想到了自己許久未曾見到的母親。


    世子他,著實有些可憐。


    隻不過,原本齊無恨和楊鑫,甚至苦木都會以為周不疑會哭泣的時候,周不疑從苦木的懷中退了出來,轉身麵向齊無恨,麵色雖然有些難受,但是他卻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淚意,已經見識到了數次生死的他,這時候也堅強了下來,強顏歡笑的對著齊無恨半開玩笑的說道


    “齊大哥,你們愣什麽呢,我們不是還要去向陛下複命嗎?怎麽了,你們想看我的笑話嗎?哎,怎麽想的都是,走啦走啦。”


    周不疑主動的拉起苦木的手,拉著苦木就向宣室殿走去。


    而楊鑫和齊無恨對視一眼,聳了聳肩,也隻能跟了上去。


    在到了宣室殿門口的時候,楊鑫停下了腳步對著三人說道


    “那我就送到這裏了,我還要回去值班,世子殿下,老齊,苦劍師,你們直接進去吧,陛下他已經得到了通報,現在估計正在殿內等著你們呢。”


    說罷,楊鑫轉身走下了台階。


    三人也隨即走入了宣室殿,在一個太監的帶領下,來到了離帝的跟前。


    此時的離帝,正低著頭在批閱著奏折,完全沒有意識到三人的到來,還是一旁的乾公公提醒了一聲,離帝這才抬起了頭,在看見三人之後,頓時一抹笑意掛上了嘴角,還沒等三人跪下行禮,離帝連忙笑著說道


    “不必行禮了,乾公公,給朕的三位功臣賜座。”


    乾公公此時也是挺開心的,所以也就很快的讓幾個太監找來三張椅子,讓三人坐了下來。


    “看看看看,這一路上朕估摸著也很勞累吧,這衣服都髒成了這樣,不過,關於你們在東巽為南離,為朕所做的事,朕已然知曉,放心,該有的封賞朕絕不會差了你們,不疑,怎麽樣?此去東巽,可還適應?”


    離帝和善的對著三人這麽說著,也順便伸了個懶腰,他麵前堆積如山的奏折,難以想象,他坐在這裏批閱奏折已經批閱了多久的時間。


    周不疑恭敬的回答道“此去東巽,多虧了有身旁的這些哥哥們幫襯,否則的話,不疑斷然會毛手毛腳的耽誤了大事,適應不適應什麽的,為我南離,不疑心甘情願。”


    離帝笑了,語氣加重的說道


    “好!不愧是敦頤的兒子,有敦頤當年的風範,不錯不錯,對了,怎麽就你們三人來了?忽地笑和黑十三他們二人呢?”


    齊無恨謙卑的回答著離帝道


    “回陛下,他們二人受了些傷勢,現在正在養傷,不便前來麵見陛下,望陛下見諒。”


    離帝大手一揮,麵色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


    “瞧你說的,他們二人為南離出力,受了傷,朕還會怪他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嗎?乾公公,去太醫院請一位太醫看看朕的那兩位功臣傷勢如何了,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就從太醫院調用,無需過問朕。”


    “遵命”


    乾公公領了命令,轉身帶著一名小太監走出了宣室殿。


    離帝慈愛的眼神看著周不疑了良久後,才開口說道


    “看你們也有些疲憊,想必是一路上太過勞累了,今日就到此為止,朕的三位功臣今日便先下去歇息吧,過兩日便是大朝議了,朕要在大朝議上好好的表彰封賞你們,對了不疑,如妃她說希望你去嚐嚐她的手藝,你小子可別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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