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寒鐵,產自大陸極北之地,而那裏卻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曾經真真正正的統治過,因為那裏常年被冰雪覆蓋,整個區域的溫度即便是修士,沒有佩戴禦寒寶物的話也會被凍傷,更甚者被寒毒入侵也是家常便飯。


    而極北之地那裏曾經在幾千年前也是五方上神之一的北方上神黑帝汁光紀的神域,傳說之中黑底汁光紀執掌寒冬,曾使用自己的神力在極北之地生生打造出來了一座萬裏冰城,雄偉不已。


    當時的極北之地雖然寒冷,但也沒有像如今這般被冰雪覆蓋,據傳是當時黑帝汁光紀在千年之前被南離老祖燧人氏交戰之時被燧人氏斬滅神魂,其神軀也在那一戰之中被打的四分五裂,散布在極北之地各處,這才導致了自打那時候起,極北之地才會變成大陸一大因為溫度而形成的神秘禁區。


    相傳黑帝汁光紀統禦大陸極北之地時,愛民如子,雖然身為一方上神,但卻對待其治下子民極為友善,曾從天帝泰一那裏求來一道靈符,蘊養在自己的神軀之中長達百餘年,最終蘊養出了生生不息的靈氣,而後黑帝汁光紀將其從自己神軀之中取出,安置在極北之地一個神秘的地方,並且布置了數個陣法護衛,於是乎極北之地就成了當時大陸上唯一一個可以讓人類修煉自己內力的地方,而黑帝汁光紀,也成了當時五方上神之中聲名最好的一位上神。


    但是這也是短暫的,後來不知為何,黑帝汁光紀遭遇地府的刺殺,雖然沒有什麽性命危險,但是他的神魂活生生的被地府之人給打散成魄。


    自那以後,黑帝汁光紀性情大變,開始變得心狠手辣睚眥必報,對待其治下百姓也越發的苛刻,最終真真正正的成為了那執掌嚴冬的黑帝汁光紀。


    而九天寒鐵,也是在那之後毫無征兆的就出現在了極北之地,有人說,這九天寒鐵其實就是黑帝那些被打散的神魂蘊養出來的,不然為什麽會這麽有邪性。


    對的,當時的九天寒鐵凡是得到它的人,無論之前是多麽善良純真的人,哪怕是天真的小孩子,在得到九天寒鐵之後就無一不變得性情涼薄,嗜殺嗜血,堪稱邪物。


    雖然在黑帝汁光紀戰死在與燧人氏的那一戰之後,這九天寒鐵也就變得不再如以往那般邪性,慢慢的被各各鐵匠等將其運用在鍛造兵器的邊角料上來使用,但是還是有傳說,如果一柄兵器全都是用九天寒鐵鍛造而成的話,執掌那件兵器的人,必定會被黑帝汁光紀的冤魂纏身,從而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而風不平也是因為知道這個傳說,從而十分擔心在自己的愛徒苦木身上應驗了這一傳說。


    不過起碼現在看來並沒有這個兆頭,苦木目前看來隻是性子有些冷傲,至於暴虐嗜殺之類的,在苦木身上根本找不出半點影子。


    而此時馬廂內,二人對峙了一陣子之後,最終還是忽地笑先敗下陣來,苦木那家夥的內力之渾厚,完全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比較的,於其繼續跟他耗下去,還是先抽身給自己留個臉麵算了。


    反正自己敗在這家夥手上的次數也不算少,多一次也就多一次了。


    忽地笑冷哼一聲,收起了自己的扶桑弓,轉了個身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馬廂。


    正給外麵手忙腳亂駕著馬車的周不疑聽到後麵的簾子被拉起的響聲,連忙回頭一看,看到是忽地笑出來了,著急的說


    “你可算出來了,我不認路,你趕緊過來接手,我還餓著呢”


    忽地笑不情願的從周不疑手中接過韁繩,盤腿坐了下來,現在的他心中滿滿的都是挫敗感。


    兩個月以前自己還能靠著箭術跟苦木拚個不相上下,可是沒過多久這家夥的劍術就臻至大成,但是那時的自己還是靠著埋伏讓苦木重傷落跑。


    前幾天的苦木重傷痊愈之後找自己約戰,自己雖然事先就知道單挑的話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靠著自己的箭術,怎麽說也可以跟苦木周旋一二,可誰成想那個變態居然輕輕鬆鬆的就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如果不是自己師傅事先給了自己那串佛珠保命,自己當時不是當場身死也是重傷不起了。


    原以為苦木當時之所以那麽輕鬆的就擊敗自己的原因是因為那柄奇怪的劍,所以自己好不容易從中尉那裏求來了扶桑弓的使用權,於是乎自己還專門帶著苦木去執金司衙門取了扶桑弓,剛剛自己就是想去馬廂裏麵挫一挫那家夥的氣勢,結果到最後還是拚不過。


    按理說自己不大不小也是個武道天才,尤其是在箭術一道上就連自己的師傅鐵箭禪師都對自己的天賦讚不絕口,自幼自己在同齡人之間那也是出類拔萃的,怎麽自從前幾年在參加那武道大會上遇見了苦木這個變態之後,自己就一次一次的被這家夥給輕而易舉的給擊敗。


    有時候忽地笑真是想捫心自問,是不是老天爺在跟自己作對,明明自己已經夠優秀了,未來怎麽說也是可以達到自己師傅這個高度的,可是為什麽要突然出現一個苦木這樣的變態,而且這家夥還也在南離國,還正好是自己師傅曾經的勁敵風不平的愛徒。


    這是老天爺想讓兩個老頭子鬥完一代之後,再讓這兩個老頭子的徒弟再鬥一輪嗎?


    而一旁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下來的周不疑看著麵前忽地笑這家夥的麵色一會兒一個色,看的自己有些膽顫心驚,心想這家夥怎麽進去了一會兒出來之後就跟中了邪一樣。


    周不疑剛想出口詢問忽地笑是不是抽風了的時候,又想到剛剛那家夥隨意一箭射掉的老鷹,嚇得一哆嗦,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心想還是不多嘴了,這家夥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好招惹的主。


    回頭又望了望馬廂內,周不疑依舊感受到了一股惡寒,撇了撇嘴,也不打算進去了,於是乎周不疑抖了抖肩膀,身子靠在馬廂邊上睡了過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周不疑被一張大手給拍醒了。


    周不疑不耐煩的睜開了雙眼,伸手揉了揉,慵懶的問著


    “怎麽了?我還沒睡好呢?”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周不疑慢慢的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點。


    隻見此時周不疑的跟前,苦木左手緊握苦寒劍,麵目冷峻的盯著遠方,而忽地笑則是已經在扶桑弓上搭上了五枚弓箭。


    二人體內的內力波動越發的暴躁,一左一右,將周不疑給護在了身後。


    而周不疑看清眼前的這一切之後,則是被徹底驚呆了。


    原來馬車前麵,正候著數不清的身著皮甲的士卒,前麵一排的士卒手中握著的長戟已然指向他們,而後麵的弓箭手們則早已蓄勢待發,手中的弓箭也對準了馬車。


    “忽地笑,這是不是你搞得鬼?”


    苦木擺出了防禦的


    架勢,調動體內的內力,在身後形成了一圈內力保護罩保護著周不疑,而撇頭看向忽地笑的眼神之中,此時則是充滿了忌憚。


    “草,怎麽這都能懷疑到我的頭上?你是不是被凍傻了?我怎麽可能可以調動的了軍隊上的士卒?”


    忽地笑氣不打一處來,這前麵的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軍隊的士卒好不好,自己哪來的權力可以調動軍隊,再說自己為什麽要調動軍隊來搞自己這一行人?


    我腦子又沒有瓦特


    苦木麵色稍微緩和了一點,自己剛剛不知為何竟然變得有些急躁了起來,現在想想忽地笑那廝說的也對,他無緣無故的也沒理由這麽做,而且他說的也沒錯,他沒有那份權力調動軍隊聽從他的命令。


    忽地笑雙眼微眯,對著前方的那些人大聲的喊道


    “爾等可知我們是誰,就這麽刀劍相向?”


    過了一會兒,對麵的那些士卒們卻沒有回應忽地笑的話語,忽地笑忍不住再度喊道


    “我等可是奉了...”


    還沒等忽地笑說完,那些弓箭手瞄著二人的弓箭已然射出。


    草


    忽地笑握著弓弦的手微微一扭,調動體內的內力注入那五支弓箭,悍然射出,而後一把抱起還在犯迷糊的周不疑直接閃身跳下馬車滾到了一旁的大理石後麵。


    而苦木雙眼冷漠無情的看著漫天箭雨,冷哼一聲,手中苦寒劍對準一處,接連斬出數十道劍氣。


    而這第一波箭雨剛被化解,隻聽那人群之中有一人大喊


    “上火油。”


    苦木眉頭一皺,單腿一縱,閃身躲在了忽地笑和周不疑的另一邊。


    因為天色已經有些昏暗,那些弓箭手換上了火箭射出的時候,並未發現馬車上已經沒有人了。


    而馬車在那一刹那遭遇到了數百支火箭的穿射之後,燃燒起來了熊熊大火。


    忽地笑望著一旁的苦木,小聲詢問道


    “怎麽辦?對麵人這麽多,咱們根本打不過的啊”


    苦木瞥了一眼忽地笑,自己哪知道該怎麽辦,現在這情形,就算是他們要跑也難得很,自己剛剛可是聽見了前麵有馬蹄聲,估摸著這麵前的這些士卒是個混搭編製的軍種,不過這種混搭編製的軍種在南離還是比較少見的,按照路程和時間來算,自己一行人應該才剛剛離了金陵城不到百裏地。


    而且看對麵那些士卒毫不留情的攻擊,看來這是一起早有預謀的襲擊才對。


    自己一行人才領了旨意趕往東巽,朝中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當日在場的那些人,再加上那人可以調動一支混搭編製的軍種,哼,看來師傅說的果然沒錯,您果然還是忍不住了嗎?


    可是眼前的情形卻容不得苦木再思索下去,那步步緊逼的長戟士卒已經發現了他們幾人的位置,自己現在該想的是怎麽帶著周不疑和忽地笑這兩個家夥逃出這個包圍圈。


    忽然,苦木心生一計,附在忽地笑的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


    忽地笑麵色變得有些難看,看著苦木,忍不住說道


    “你有把握嗎?”


    苦木白了一眼這家夥,自己說的話怎麽可能會沒有把握,隨即嘲諷道


    “隻要你不失誤就行,你那玩意的屬性我猜的應該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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