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睿笑道:“這有什麽,你告訴他,隻要他能進內門,也能得到儲物袋。”


    綰綰突然開口問道:“你有很多這樣的儲物袋?”


    龍少睿沒說什麽,將手抓在綰綰的嫩手上,綰綰隻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周圍的景物轉變,一個黑色的巨大倉庫呈現在眼前,這……這裏是龍少睿的空間?地方很寬敞,但是沒有一件是活物,但是種類不少,綰綰在龍少睿的引導下看了倉庫的角落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小山一樣的布袋子堆在一起,仔細一看,哎媽呀,全是儲物袋!而且像廢品一樣堆放在角落裏。怪不得這人要當做內門弟子的配備呢,如果不是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現儲物袋,恐怕他外門弟子都能人手一個了。


    綰綰頓時無語了:“你怎麽有……”關鍵是那些布袋子顯然也不是在這個時空做出來的,上來的靈氣波動很濃鬱,這個時空到處充斥著異能量,就是綰綰在空間裏做出來的玉符什麽的,出來就能沾染上一些,所以這些布袋子肯定是龍少睿原來時空的。


    旁邊的兄弟幾個雖然不明白綰綰和龍少睿在做什麽,卻也知道他們說的是儲物袋,而且龍少睿還有不少,不由眼睛一亮:“師兄,你真有很多嗎?那……能給我爸我媽一個嗎?”問完後頓時麵色一紅,因為他想起了逍遙閣的規定,隻有內門弟子才有儲物袋。


    龍少睿笑道:“這有什麽,想要拿去就是!”


    綰綰算是看出來了,儲物袋什麽的在那個時空就像這個時空的塑料袋那樣多。直接開口道:“還有我媽媽、我外公外婆的,對了多給我預備幾個,以後遇到要送禮的可以用這個。”不花錢還倍有麵子。


    龍少睿笑著搖搖頭,直接丟給綰綰一個儲物戒指:“全在這裏麵了。你自己安排吧!”說著轉身上樓回房。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把儲物袋放到這個儲物戒指裏的,不過這個儲物戒指看著就是個好東西,神識探進去,至少上千平米的空間,角落裏就對方著一堆的儲物袋,綰綰樂得眼睛都彎起來了。


    不說沈家兄弟幾個如何瓜分儲物袋。就說李仁厚被趕出沈家後。心裏確實有些空落落的。


    仿佛剛才的一切像得了失心瘋似的,為什麽?自己怎麽會說出那樣的話?不應該呀,就算自己瘋了也不能說出這些話的,在南邊的時候無論多生氣,無論喝了多少酒他都沒有把心中所想說出一個字,可今天才走進沈家那麽一小會兒,就跟得了失心瘋似的。


    邪乎,真是太邪乎了,想到這,李仁厚打了個冷顫。遠遠看著沈宅的表情帶著驚恐和忌憚。不由加快了腳步,隻希望能遠離沈宅。


    要說那麽多年了,那個任他打罵的女人如今搖身一變成了貴婦人,而且還是鑲著金邊的。李仁厚心中總有些意難平呀。當年離開時,沈家也沒有多少家產,不過是個小有資產的暴發戶。加上在司徒家看到沈家老爺子對著來往賓客卑躬屈膝,一副奴才的模樣,更讓李仁厚看不上沈家。


    加上當時陰差陽錯的巧合,他缺錢,沈蓮蕊送錢上門,更何況他當時也存著想占沈家便宜的打算,便帶著沈月秋一路東躲西藏地往南方去。


    沒想到沈蓮蕊居然真有幾分手段,說了能讓沈家找不到他們就真的找不到。後來他見沈家沒有人尋上門,就更加變本加厲了,差點沒把那個不知是誰的小雜種給打死。後來他改變了策略……


    “阿厚……”一個聲音打斷了李仁厚的思緒。抬頭一看,李仁厚的心頓時跳了好幾下。


    沈蓮蕊看著失魂落魄的李仁厚,看了看左右,這裏是在進城的大道上,目前沒什麽人。便對著李仁厚說:“上車吧!”


    李仁厚雖然不情願,卻還是上了車。


    “你怎麽在這?”


    李仁厚眼皮跳了幾下,說:“不是你讓我來訛沈家的嗎?”


    沈蓮蕊嘴角邊的笑容一僵,接著沉了下來:“怎麽?在你前妻那受了氣拿我撒氣?……吱嘎――”汽車緊急刹車的響聲,接著李仁厚差點撞到了前窗玻璃上。


    嚇得他大喊一聲:“你幹什麽?會死人的!”


    沈蓮蕊冷冷哼了聲:“死人?”那冷冷地聲音和不帶一絲一毫情感的語氣讓李仁厚的心頓時沉道了穀底。


    他從高中開始時就喜歡沈蓮蕊,沈蓮蕊嫁了人,隻是沒想到她的丈夫是個命薄的,出差飛機失事。兩人一直都處在一個曖昧、不清不楚的關係上,他家窮,後來更是為了給母親治病差點要去搶劫,如果不是遇到沈蓮蕊,他恐怕真的進去了,他`媽後來也因為無錢治病死了,沈蓮蕊當時到是給了些錢,可惜杯水車薪。不過他一直記著沈蓮蕊的恩情。


    可是那麽多年過去了,他為了沈蓮蕊的一句話,帶著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卻還要假裝是自己強奸了對方,這讓李仁厚十分痛苦。


    當年,那晚上的事確實蹊蹺,他喝了幾口香檳便頭暈得不行,當時沈蓮蕊說讓他去樓上客房休息,還說這個家的主人很好客,不會計較這些,他當時確實難受便跟著一個傭人上去了,迷迷瞪瞪地推開門,然後走到床邊,居然看到床上有個赤身裸體的女人,當時他的腦子雖然有些不清醒,卻也知道這樣的場合得避開,卻被一群人給堵在了門口。


    現在想來,他的酒量並不差,就那麽幾口香檳,居然就讓他腦子不清醒了,後來的失態發展更讓他措手不及。


    沈家的逼迫,沈蓮蕊的請求,加上她的恩情,他帶著沈月秋去了南方。母親的去世、對世道的不公平,無法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都讓他心中充滿了仇恨,於是他把這一切發泄在了沈月秋的身上。


    “想什麽呢?跟你說半天話呢!”


    汽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再次發動了,而且快要進入市區了。李仁厚摸了把臉,奇怪自己怎麽突然又想起過去的事,忙收斂了情緒回答:“沒什麽,隻是有些想不通而已!”


    沈蓮蕊嗤笑:“這事兒有什麽想不通的,沈月秋命好,攤上一對好父母好兄長罷了。”如果她是舅舅的女兒,絕對不會像表妹那樣愚蠢!三兩句話就被說得無地自容,甚至差點自殺。不過她也是個不好要臉的,當年她要是自殺成功,如今就不會有這麽多糟心事了。蘊秋那就是自己的產業,就是玉顏坊和養生坊……


    想到表妹不僅學曆好,跟是出生在那樣的家庭,而她的母親貪婪,拿她賣了個高價,父親更是個沒本事懦弱無能的,想到這她就恨。


    憑什麽,她不比表妹差,甚至比表妹還出色,憑什麽她什麽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一切,而她卻要辛苦謀劃,最後還有可能一場空。


    想到這,沈蓮蕊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想發財嗎?”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卻讓李仁厚心頭直跳,那麽多年來,沈蓮蕊從電話中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時,那對母女就得倒黴。


    李仁厚想到剛才在沈家時發生的一切,他能清楚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甚至還當著沈家老爺子、兩兄弟麵嘲笑沈月秋被野男人睡了,綰綰隻是野種的話,頓時打了個冷顫。


    “我……”他現在隻覺得外麵傳言的沈家傍上神仙的話估計是真的了,否則他能說出那些話來嗎?


    “怎麽?被嚇了一次就傻了?連話都說不全乎了。”沈蓮蕊繼續諷刺。


    如果是過去,李仁厚肯定會被激將,但今天不同,他真的被沈家嚇到了,而且這樣的驚嚇還是他清楚的感覺到的,那樣的感覺太震撼了,他潛意識知道自己不能說,可是話一到嘴邊就變了味,就好像有人操縱著他說話一般,


    “寶……沈夫人。對不起,那麽多年了,我該做的都做了,如今我也努力了,十五年呀,再大的恩情我也還了,我想安穩過下半輩子。”


    行駛中的汽車再次發出尖銳的刹車聲。這裏汽車不像郊區那麽少,這樣的刹車簡直把李仁厚的心都快踹出來了:“你瘋啦!”是呀,這女人瘋了,早在十五年前就瘋了,不然不會讓自己去做謀害自家表妹的事來,而且還那麽心安理得的在人家父母身邊伺候著,簡直就是……


    “是呀,我瘋了,我看到她過得比我好,我會瘋了,我看她越來越年輕,我也快瘋了,我看到自己辛苦經營的公司就要這麽拱手讓出去,我更是要瘋了!”


    看著歇斯底裏地沈蓮蕊,李仁厚目光沉了下來:“你的恩情,我用十五年來償還,已經足夠了。今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說著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車外是一群差點追尾的車主們,李仁厚在他們圍上來之前趕緊翻越了圍欄,衝到對麵的天橋上,一溜煙就跑不見了。


    沈蓮蕊見狀氣得打開車門站在車外:“你走吧,走了就永遠也別想從我這……”她的話被圍上來的車主們的聲音掩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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