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綰綰便開始刻畫法陣的準備工作,為了刻畫一個永久的,綰綰需要的材料也就比較昂貴,沈家最多的是什麽?是錢呀,能用錢買到的都不是問題。


    數百斤的黃金、白銀、水銀、狗血、朱砂、海沙……


    僅寫物品的單子都有兩頁信箋紙。


    “要那麽多嗎?”


    綰綰點頭:“其實很多東西都是替代品,如果有原物自然用不了那麽多,現在用的替代品,為了不影響陣法的防禦力和攻擊力,自然要多一些。”


    眾人似懂非懂,但是明白了綰綰要用這些東西做陣法!


    年輕一輩的沈家兄弟們激動不已,摩拳擦掌地要給綰綰搭把手。綰綰還確實需要幾兄弟發揮他們僅有的餘熱,那就是挖地!


    在花園中綰綰用麵粉繪製出的線上挖出一跳一厘米深的小溝渠,為了讓法陣和花園中的植物相輔相成,綰綰和係統可是經過了好一番的計劃和商議,一點都不能偏差,否則法陣就失敗。


    黃金等需要熔煉成液體的金屬,也在花園裏架起大鍋和篝火熔煉起來,沒辦法,要融化的金屬那麽多,綰綰的神識和靈氣到是足夠,可煉化完了估計就無力在刻畫法陣了。


    再一次檢查了所有物品,一切準備就緒,綰綰便按照係統的指揮,一點一點將海沙液體灌注在事先挖好的溝渠中,以五行八卦的繪圖方式,分別在不同的方位關注不同的金屬液體,然後埋入一顆帶有靈氣的玉石。


    沈家也有一家高級珠寶店,經營著各種翡翠、鑽石、珍珠等飾品,這次為了繪製防禦法陣,沈家可謂是大出血了。因為含有靈氣的玉石無一不是高檔翡翠,就是這樣還不夠。沈家還花高價收購了不少,當然都是綰綰去收購的,沒有靈氣的高檔玉石也沒用。而今這些翡翠都要埋在沈家花園周圍。


    看著綰綰一邊關注金屬液體接著埋入玉石。旁邊的沈家兄弟們杵著鐵鏟看戲:“嘖嘖嘖,這要是讓外人知道。咱們家把數百上千萬的翡翠埋在地下,還不得天天半夜爬咱們的牆呀!”


    “那樣才好呢。”沈朝合說:“這樣正好可以試驗綰綰的陣法是否有用。”


    “你們說這陣法真的能夠讓人產生幻覺?”


    “應該能吧!”沈朝光接道。


    沈朝輝斬釘截鐵第接道:“必須能!否則那麽多錢都白花了。”


    沈朝陽笑嗬嗬地說:“怕什麽,姑姑有錢,你沒看現在養身坊日進鬥金,任何人看了都眼熱。”


    沈朝遠在家中是很隱形的存在,很少說話,而且宴會這樣的聚會一般都不參加的。這次是聽說綰綰要給家裏繪製什麽法陣才跟著來的,聽到沈朝陽的話,難得地點頭應和:“不錯,否則那白雲觀的老道士能這樣動心?隻要綰綰多煉製一些丹藥出來。就是再多的錢也不算什麽。”


    確實如此,綰綰煉製的清塵丹和凝神丹在黑市上已經炒到了數百萬一顆,而且還有價無市。每個月隻拍賣一顆,都是不下百萬之數。不過樹大招風,聽說。已經有政府官員開始來接洽丹藥的事,甚至還有人接著一些親戚朋友的關係來打聽消息。


    這些都被沈嶽國兄弟倆聯手壓下了,本來他們也有些擔心的,可是在知道綰綰師門的強大後,他們的底氣越來越足了。更何況綰綰還承諾,等閑下來就給他們每人煉製一個帶防禦法陣的玉符,等詢問了她的師父之後,也許沈家所有人都能修煉神奇的功法……


    想到這,站在一旁麵色冷靜的沈嶽國兄弟倆心中也難掩洶湧澎湃,目光炯炯地看著綰綰的動作。


    刻畫從清晨第一縷陽光出現開始,一直到斜陽餘暉落滿地才結束。


    綰綰在眾人驚悚地目光中突然彈跳在半空中,並且停留了三秒,就好像綰綰飛到空中一般,隻見她大喊一聲:“極――”隻見本來還裸露著的金屬液體,整齊劃一地滲透進地麵,接著小小的溝渠瞬間被泥土掩蓋,再也看不到被挖過的痕跡。


    整個深宅突然從地麵上爆出光芒,閃爍兩秒後迅速消失。


    綰綰整個人仿佛脫力一般從天上跌落下來。


    “綰綰……”


    “綰綰……”


    所有人都衝了過去,沈朝合動作最快,直接跳了起來,在綰綰落地前接住了綰綰。


    幸好這裏是郊區,看到光芒的人並不多,而且有斜陽地餘暉,看著就好像陽光突然綻放,最後慢慢落下。一切的時間配合得太過巧妙,就算有人注意到也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畢竟那光芒隻有兩秒中。


    “剛才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沈宅那邊在發光。”


    “哈哈……你是不是昨天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我……”好像有點像呢。


    這一次刻畫法陣,綰綰為了陣法的完整性和強度一鼓作氣的完成,接過累得十幾天都是懨懨地提不起精神。


    之後便是沈家男人們給挖過的土地種上花草,這樣就根本不會有人看到法陣的痕跡了。


    焦淑琴一臉心疼地:“看你,慢慢完成也行呀,那麽拚命做什麽?”


    綰綰笑著搖頭,她很享受長輩們對她的關愛,再說這點神識受損也算不得什麽,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外婆,陣法使用的方法我都告訴您了,您記得嗎?”


    焦淑琴沒好氣道:“外婆當然記得,外婆用了你給的清塵丹,就是想得老年癡呆都不容易呢!”這話逗得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老夫人……”看出林叔的表情有些局促和為難。


    沈家最近正是要應對白雲觀的時候,自然是閉門謝客,一些知情的人自然不會這個時候上門,否則會被白雲觀的人當做同黨。


    林叔是家中的老人了,不會明知故犯,那麽就是來人的身份不一般。


    “老太爺呢?”


    “老太爺被夜老請去夜家了,大老爺說今天有飯局,二老爺到是在……”說著看了看綰綰。


    看他為難的樣子,來人肯定是政府部門的了。


    “讓他進來吧,你去喊嶽禮來。綰綰你跟我來。”剛才林叔看綰綰的樣子,焦淑琴看到了。


    綰綰乖巧地應是,跟著焦淑琴去了客廳,這裏可是沈家的練功房,綰綰剛才給大家講解功法,沈嶽禮去了花園,眾人還沒說上幾句話呢,就有客上門了。


    到了客廳,綰綰再次看到了白靖誠,這次他穿的是軍裝,身邊跟著一個同樣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男子和白靖誠有五六分的相似,想來不是父親也是叔伯之類的。兩人的身後跟著沈月秋過生日是就見過的潘先生,潘先生的身旁跟著的是潘嘯宇,相比那天跳脫活躍的性子,今天的潘嘯宇多了幾分嚴肅,而且他同樣是穿著軍裝。


    眾人落座,因為一方是女主人,而且年紀也比客人大,主位自然是焦淑琴了,綰綰沒有坐,就站在焦淑琴的身邊。


    “夫人,這位是國安部的白將軍。這是潘家的長老潘先生。”


    “白將軍,潘先生,這是我們老夫人,很抱歉老太爺去了夜家,我們大老爺今天晚上有事外出了。”介紹完後恭敬地站在一旁,自有傭人給客人們上茶。


    白將軍顯然是個爽利直接的人,上來就問候綰綰師父。


    “師父他老人家一個月前雲遊去了,現在不在。”


    白將軍顯然愣了愣,接著有些生氣地說道:“不可能吧,昨天傍晚你們沈宅可是發出法陣的光芒了,小姑娘,我們又不是壞人,也沒為難你師父什麽,這樣明顯的謊話可沒人相信。”


    “哦,你說昨天呀,是我刻畫的啊!”


    潘嘯宇終於沉不住氣地跳了起來:“什麽?怎麽可能!”


    “噗呲……”二樓拐角處傳來嗤笑聲,潘嘯宇麵色一紅,見自家堂叔生氣地瞪著自己,立刻訕訕地坐了下來。


    綰綰沒好氣地反問:“怎麽不可能?刻畫法陣又不能!”


    係統:“確實不難,可是你讓這些沒有神識的人去試試?一準一個死!”


    好吧,綰綰忘記了這個世界的人修煉的是特殊能量,而且明顯修為都不高。


    潘先生似乎有些羞赧地紅了臉,這法陣他也學過,可就是怎麽也刻不成功,甚至勉強下去會走火入魔而死,他們蒼穹門也隻有太上長老能刻畫成功。


    現在這個瘦瘦小小的女娃娃居然說刻畫法陣不難,這讓潘先生自慚形穢,同時也異常疑惑,眾人皆知刻畫法陣和自身的元氣有關,而元氣是需要長年積累的,這樣的一個小娃娃,他可不相信對方能擁有比他還要高深的內力。


    “那個……我們師門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所以能夠刻畫法陣。”


    “你們是陣法一脈?”隻有這樣才能說通。


    綰綰笑著回答:“算是吧!”


    白靖誠看了父親一眼,又看著笑得異常可愛的小姑娘:“我們能否參觀一下法陣?”


    這個請求有些失禮了,誰家會給別人看自己的防禦呀,這不是把衣服脫了赤`裸`裸地供人參觀嗎?換誰家都不會願意。


    綰綰卻無所謂,就算給他們看也看不出什麽,畢竟大部分法陣都是埋在地麵下的。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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