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愣了下,石屋外的年輕人們也愣了下:【你不喜歡圖騰嗎?】


    綰綰隻聽懂了“不喜歡”三個字,於是點點頭,確實不喜歡,把臉都遮住了。


    耀詫異道:【這是我們出生的時候由阿母給畫的。你們部落的男人難道不畫嗎?】這次綰綰沒有聽懂,隻是露出溫柔的笑容。


    耀見狀摸著自己的心髒道:【綰綰,你真漂亮,比娜雅還漂亮,尤其是笑著的時候。】說著朝綰綰又挨近了幾分。


    綰綰因對方的動作,嘴角一僵,隻聽明白了漂亮,笑容淡淡,伸手將耀的臉推遠了幾分,這家夥的身體可真沉,怎麽都推不動。


    原始部落男人守則第一條:對待女人一定要臉皮夠厚,抓住一切可以吃豆腐的機會。


    耀下盤一沉,隻是被綰綰微微推動了幾厘米,手卻悄悄伸向了綰綰的臉,綰綰頭一偏,有些尷尬地轉移話題道:【刀……額,刀……哪弄的?】她沒有說錯吧?


    再一巴掌拍掉耀伸過來想要抓住她小手的大掌,耀有些失望,抓了抓腦袋,接著從背後拿出了刀。


    綰綰看的一陣悸動:【這是什麽……額,刀?】


    【納乎卑刀】


    ……


    好吧,綰綰承認自己交流無能,本是想誘`拐耀說出更多信息的,可惜她的原始語學得並不好,兩人溝通有問題,再加上耀似乎得了花的囑咐,在陪著綰綰進行了半個小時的雞同鴨講的談話後,堅定而又不舍地快速撤離,讓綰綰拉都拉不住,那速度快得讓綰綰以為她是洪水猛獸。


    她還是太心急了,必須把原始語學會才行。


    綰綰這天跟著花學習原始語,突然外麵傳來騷動,綰綰跟著跑出去一看,耀的身後背著昏迷的柏。


    綰綰學了沒幾天,隻能聽懂幾個簡單的詞匯,整句話的意思卻隻能猜個大概。


    就是詢問耀怎麽回事。


    耀的語速很快,而且急切,嘰裏呱啦地說了一通,沒一會兒樹等人拖著一個龐然大物回來了,部落裏的族人們既開心又為柏擔心。


    綰綰走到耀身邊,往日裏總想著挨近自己的耀隻是衝著綰綰點點頭,衝著綰綰身後的花急切地說著什麽。


    花蹲在柏身邊按著柏的傷口,她下手很重,綰綰都能看到柏本來已經凝固的傷口再次流出血。


    嘶……看的綰綰一陣牙疼。然後花朝石屋跑去,很快拿出了一個石碗,綰綰一看,裏麵是一些灰白色的細灰,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綰綰覺得這很有可能是某種傷藥。


    當花給柏的傷口塗上這種灰沙以後,周圍的人並沒有露出放鬆的表情,依然憂心忡忡,甚至有種淡淡哀傷。


    是啊,原始社會缺醫少藥,就算這些人身體強壯,可一旦真的生病,卻是致命的。


    果然,當晚,柏就發起了高熱。


    綰綰是被外麵的嘈雜聲吵醒的,出去一看,柏被放在了一堆草垛上,周圍燃起了五處火堆,所有的部落族人都圍在火堆旁邊跳邊呼喝著什麽。


    語言不通真是讓人萬分糾結,可綰綰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受傷的人應該在房間裏靜養,在外麵吹風是會加重病情的。


    綰綰走進火堆,卻被耀拉了回來。


    【別靠近,災神會生氣的。】


    綰綰隻聽懂了“別”和“近”,就是讓她別靠近了。


    可她看出柏在發高燒,再看傷口處已經腫得老高,綰綰大奇,花給柏傷口上塗的什麽,綰綰拿起放在石頭上的石碗,舉著問耀:【這……是……什麽?】


    【¥%……】發現綰綰聽不懂,突然想到什麽,指著火堆中燃燒盡的灰燼。


    綰綰了了,這是草木灰啊……


    綰綰趕緊讓耀將柏拉下來:【救……下來,上……】額,“藥”這個字沒學過啊,急切地便朝柏走去。


    綰綰不顧耀的阻攔,衝上去要拉車柏,男人們擔心傷害到她,隻得幫著她將柏抬了下來。


    接著綰綰對耀喊著:【水……水!】


    環顧四周,想到這幾天看到的石屋周圍的植物,憑借著影響朝目標跑去,果然,在月光和火光的照射下,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鐵線草。扯了一把在嘴裏嚼碎,頓時一陣甘苦差點沒讓綰綰吐出來,苦著臉大力咀嚼,等耀用石碗端了一碗水來,綰綰用水將草木灰衝洗幹淨,也顧不上把水擦幹淨了,這地方可沒有幹淨地毛巾,幹淨將口中碎渣吐在手中,小心地敷在柏的傷口上。


    【就是……這樣!】


    耀等人明白了,接下來的事男人們接手,打水的,在綰綰的指引下尋找草藥的,好一陣才將柏安頓好,並將全部傷口都敷上了草藥,綰綰用葉子和細草藤充當了膠帶和紗布,希望這樣管用吧。


    萬幸的是,柏的恢複能力還不錯,上了藥,傷口沒有再發炎,燒也退了,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了。


    綰綰嚴重懷疑,其實就算她不上藥,柏也會沒事的,沒看才敷藥一天就跟沒事人一樣的柏咧著大嘴笑嗬嗬地湊到她身邊又蹦又跳的嗎。她似乎多事了,這個時空的人回複能力都很強啊。


    【綰綰是巫師嗎?】


    巫師這個詞綰綰這幾天聽了不少,但是卻隱約明白他們指的應該是醫生之類的。綰綰搖頭,可惜眾人都是不信的表情。


    好吧,貌似被誤會了呢。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半個月,綰綰從最初的焦急到現在的鎮靜,回不去隻能盡量尋找辦法,與其浪費時間在那窮著急,還不如積極主動地學習這個世界的語言,盡快尋找到能量。


    如今她基本能進行簡單對話了,強化身體後的她學習能力很強,如今隻要是學過幾遍的語言她都能很準確的說出來,沒有學過的另說。當然,綰綰的名字用的是地球語,綰綰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用原始語來稱呼。(ps:女主學會了原始部落語,今後的原始語對話部分也使用雙引號。)


    學會了語言,了解了一些情況後,綰綰便有些坐不住了,耐著性子在石屋裏呆了半個月,旁敲側擊詢問礦石的出產地,可惜得到的消息讓綰綰十分沮喪。


    納乎卑刀的礦石產地在很遠的納乎卑山脈,路途遙遠不說還十分危險,一些部落能擁有一把納乎卑刀都是一種榮耀,大部落中到是比較多,甚至將納乎卑礦刀作為勇士稱號的標準。


    星光部落有兩把納乎卑刀,是耀在上一次的交易會後從納乎卑山腳下冒著生命危險拿回來的礦石,也因此耀有了勇士的稱號,這個稱號不僅僅在星光部落,就是在其他部落同樣適用,納乎卑刀就是勇士的生命,耀就算是睡覺也把刀放在身邊,對比兩人之間的武力值,除非她決定了讓耀變成星光消失,否則就隻能前往納乎卑山脈了。


    不過好消息便是她如此積極尋找的態度似乎得到了係統的認同,現在就算是近距離觀看耀的納乎卑刀,也不會有任何提示音。否則整天魔音傳腦,綰綰自己都得崩潰了。


    自從部落裏的男子們知道綰綰不喜歡他們臉上的圖騰後,大部分對綰綰有意思的年輕男子都把臉上的圖騰洗了,畫在身上,有的畫在肩膀上,有的畫在胸前,還有的畫在大腿上。


    隻是部落圖騰從小就畫在了臉上,畫上去容易,洗就十分困難了,據花說,需要用食人花的血清洗十次以上才能洗掉。於是部落周圍叢林中的花顏鼠倒黴了。


    食人花是很強悍而恐怖的存在,它所在的領地十米範圍內不會存在任何生物,但是食人花獨獨害怕一樣東西,那就是花顏鼠的糞便,花顏鼠的糞便帶有麻醉的效果,散發的氣味能讓食人花迅速收攏花蕾,如果將糞便撒在它的根莖上,整個食人花便會萎靡,任人宰割。


    往常男人們都會收集花顏鼠的糞便,但這次卻是大範圍搜集,甚至連花顏鼠的窩都不放過。


    綰綰跟著去看過幾次,他們收割食人花的血液隻是給食人花的根莖上劃開一道口子,然後放出一石碗的綠色血液,之後又去尋找其他的食人花。


    據耀說,食人花是部落的守護神,不能砍殺,否則會給部落帶來災難。


    綰綰猜測,這些食人花應該是部落的守護屏障,不僅阻擋著其他部落的入侵,也阻擋了動物的入侵,這也是星光部落一直相安無事的原因吧。


    不過洗過了圖騰的星光部落族人們真是亮瞎了綰綰的雙眼,轉眼就是美男子、型男,她有些後悔讓他們洗掉圖騰,太考驗心髒承受能力了。


    “咦,耀呢?”今天給綰綰送烤肉的不是耀,而是一個紫色頭發的男子,叫柏,他長得十分俊美,紫色的長發披散在腦後,紫色的眼眸閃爍著妖異的光芒,眼睛微微上挑,帶著幾分陰柔之美,可搭配著他高大健壯體魄,能媲美阿波羅的美貌俊容,讓綰綰每次見了都忍不住捂住胸口,就怕心髒突然蹦出來,太妖孽了。


    “耀和阿爸他們去狩獵了。”柏露出誘人的笑容,整個身體緊緊挨著綰綰。


    話說這些人怎麽不怕熱的總喜歡挨在她身邊,強大的身軀和濃鬱的男性氣息總是讓綰綰有些不知所措,可惜不管她怎麽避讓,這些人都會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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