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大全還有張平和蘇雯雯都前後腳回來了,全都證實了海燕說的是真的,他們還找到了那個那天晚上載海燕離開的出租車司機,從他的話裏也證明了那天海燕坐他車的時候,隻有滿臉的狼狽和憤怒外,沒有半點做了壞事的害怕和驚慌!


    林烽進了羈押室,告訴海燕可以讓她朋友來辦保釋了,海燕差點痛哭流涕,太好了!總算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多待一分鍾都是煎熬!


    林烽最後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是怎麽知道何閱川住院的?”


    他們警方雖然並沒有明確的公布被害者的身份,但內部所有和此事有關的人都知道受害者是田欣,海燕會知道田欣被害情由可原,可她又是如何得知何閱川住院,還去探望他的?


    林烽的這個問題讓海燕有點羞澀,俏臉微紅,吱吱唔唔道:“我……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


    其實海燕從警察口裏得知被害者是田欣之後,難以置信下便一直密切關心著何閱川,何閱川對田欣的感情如何?海燕和他們相處過一段時間,那是看的到的!她知道田欣這次的事對何閱川一定打擊不小,當她費了點小心思知道了何閱川因為田欣的事打擊過大住了院,心情不知道為什麽沉甸甸的難受的很,於是本著就算是普通朋友應該也要探望的想法,就上醫院看何閱川了,隻是沒想到會被林烽看見,引起了他的懷疑,繼而生出了今天這麽一出!


    不過這也隻是海燕可對人言明的理由。至於內裏不可對人提及的心思就隻有她自己明了了!


    海燕的動作很快,林烽剛通知完,她馬上就打電話叫她朋友來辦手續!


    海燕走後,林烽又叫人傳喚江河海來警局!


    再一次。同樣的警局審訊室,林烽和江河海還是對麵而坐,不同的是,幾次的接觸下來。江河海已經知道了麵前這個俊美的男人雖然一臉的嚴肅,可從不會亂發脾氣,也不會像人家說的什麽警察動不動就愛打人之類的,所以他也不再像第一次麵對林烽時那樣感到害怕和懼意!


    林烽看著對他笑的一臉小心謹慎的男孩,想著若真是他殺害的田欣,那他又是以什麽樣的心理來殺害她的?


    “你當時說你是在巷子裏撿到的田欣的手機?”


    看到江河海點頭,林烽又接著問:“可有人看見?”


    江河海想了想,有點遲疑的道:“那時候天還很早,平時也沒人會走那條。就我一人。所以我撿手機的時候。應該是沒人看見吧!?”


    “你知道田欣和他男朋友的關係嗎?還有他們的個人資料你可都清楚?”


    講合海點點頭,道:“知道啊!他們是店裏的常客,叫什麽名字?在哪裏上班店裏的記事薄上都有記錄。有時候,店裏有做什麽活動也好及時通知他們。也算是店裏留住客人的一個手段!”


    林烽的聲音忽的變冷,“那在四天的晚上下班後到你撿到手機的這段時間你在哪裏?又在幹什麽?可有人可以證明?從現在開始你都要統統給我按事實交代清楚!”


    江河海被林烽的突然變臉給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麽剛才還好好的說著話,現在臉色說難看就難看,果然人家說的警察心思難辯確實是有理有據!


    撓了撓頭,江河海努力的回想林烽問他的那個時間段裏他所做過的事……


    “……那天,店裏的生意好像不怎麽好!到我下班的時候,也沒幾桌客人,老板叫我下班,好送樂樂和天賜先回家……“


    老板那天還交代樂樂說會晚點回去,說是晚上要和老板娘去看午夜電影,還被他們這些員工“噢”叫了好一陣!


    “你送樂樂和天賜回家的時候是幾點?”


    “那時候差不多是八九點來鍾吧!”每天都是差不多在那個時候!


    林烽計算著江河海送陶樂樂回家的時間差,想到一個問題,“昨天你說過你送陶樂樂他們回家的時候一般都是走大路?沒走那條近巷?“


    江河海點點頭,再一次回答了昨天回答過的話:“樂樂她有心髒病,非常膽小,又很怕黑,田賜他又那樣,你也知道,我哪裏敢帶他們走那條近巷,一直都是走大馬路的!”


    “你們老板的家要經過“聖保羅”嗎?”


    ““聖保羅”?”江河海一時沒反應過來,喃喃重複了一遍,才恍然大悟道:“您說的是那個夜總會啊!?要的啊!我們老板的家就是租住在那個夜總會對麵再過去一點點的社區,我們每晚都要從那裏經過!”隻不過是走對麵馬路而已!


    “那我問你……”林烽整個人站起來,眼對眼的盯著江河海,用冷到極致的聲音問道:“你那天晚上可曾見到田欣和一個男人進了“聖保羅”?”


    林烽算著江河海送陶樂樂和田賜回家的時候,經過“聖保羅”時差不多應該就是田欣和gene去“聖保羅”喝酒的時候!江河海本來就和田欣有矛盾在先,難免他不會抓住每個想要對田欣不利的機會!


    江河海可以先把陶樂樂和天賜送回家,然後再獨自一人返回“聖保羅”門口守株待兔,等待殺害田欣的機會,直到他看見海燕和田欣走進了暗巷後,又看到她們的爭吵和扭打,隨後海燕一人跑出巷子,知道他的機會來了,於是他偷偷從田欣後麵襲擊她,把她打倒在地後,又把她給分屍剁塊後,利用自己手頭上的鑰匙把田欣的屍首混進“茵和”裏,畢竟他的刀功不錯,剝皮祛骨的事對他來說算是輕而易舉,而且“茵和”裏的肉類庫存都是他一人在管,想要混點什麽進去也沒人會察覺!接著用田欣的手機給何閱川發了請假的消息。來蒙蔽外人,再把田欣的手機拿回去讓他老子江大富處理,並謊稱是自己撿到的!


    作案動機,作案時間。作案地點,連韓雪說的力氣極大,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三至七五之間的男性都統統對的上!


    “所以,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就是殺害田欣的凶手!”林烽下了最後結論!


    至於韓雪為什麽斷定說凶手的身高是在一米七三至七五之間。韓雪是這樣回答的……


    “……根據身高論和出手論,隻有身高在這個高度左右,才會一擊就擊中側頭部,若是太高,那必定是從天靈蓋往下擊打,那田欣就會是顱內出血致死,而不會有血跡噴濺,同樣的道理,若是矮於這個身高。那凶手擊中的就有可能是田欣的勁部。或是臂膀。雖然會導致田欣昏迷,但出血量同樣不會是那個形狀!”


    什麽論什麽論,林烽他不懂。但是他相信韓雪說的專業知識,而經過他重重的排查下來。對的上這個條件又有作案動機的除了江河海外,就沒人再符合了!因為在茵和裏麵上班的人不是高胖壯的廚師,就是矮瘦小的服務員,剩下就是女人了!而女人中也沒有符合力氣大,身高對的上的!


    “那像你這麽說,店裏可不止隻有我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力氣大,是男人,那天賜也是啊!你怎麽不說他是殺人……凶手?”


    聽到林烽說懷疑他是殺害田欣的凶手時,江河海急了,顧不上對林烽的懼意,反駁的話劈哩啪啦脫口而出,不過在林烽冷的像冰的眼神下,聲音越了越小!


    可一想到這可不比別的玩笑誤會,一旦被確認,那是會死人的,他明明沒做過,憑什麽要他來背黑鍋?


    江河海秉著就算要死也不能這麽被人冤枉死的想法,把胸膛挺了挺,吞了吞唾沫,又接下去道:“還……還有您說的有鑰匙及刀法好,人天賜他也符合啊!你別看他那樣,他的刀功可未必會比我差,你怎麽就不懷疑他,而懷疑我?”真是太不公平了,你們是歧視正常人嗎?


    後麵的話,江河海隻敢在心裏咆哮,在林烽的注視下,說那些為自己反辯的話,已經是超出了他的極限了!


    林烽冷著臉看著麵紅耳赤的江河海,淡淡的問:“你是想說是天賜殺了田欣?”


    “我隻是打個比方,並沒有說就是天賜!”江河海小小聲的應道:“而且像您說的,那個田欣她是在三天前的淩晨一點多過後被人殺害的那個時候,我已經在家睡覺了,怎麽可能會分身乏術的跑去殺害田欣?還有就是您說我在夜總會門口守株待兔等待殺害田欣的機會,那更不可能,我稍微晚一點回去,我老爸都差點要打斷我的腿,我又怎麽會有時間去作案?”


    “你說的這些,可有人能為你作證?”


    哪怕是已經確認了對方是犯罪嫌疑人,林烽還是會給他們機會為自己辯解,他們也不想冤枉任何一個人,同時也要讓對方心服口服,甘心讓自己接受法律的嚴懲!


    “作證?作證!”江河海急的抓頭撓耳,這睡覺的事還能有誰能作證,總不能說他老爸知道吧?


    他老爸?對了,他老爸雖然達不到警方作證的要求,可有人一定可以作證!


    “你說的證人我有,那天我老爸剛好約了幾個人來我家打麻將,打了通宵,到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時候才散場!”


    他撿到手機拿回家把江大富叫醒,讓他拿去處理的時候還被他好一頓罵,說是剛睡著,又把他吵醒了,要是沒有什麽驚天大事,看他饒不饒他?看到手機後,才眉開眼笑,讓江河海在心裏直到他老子也太現實了一點!


    “你說誰可以幫你作證?”


    江河海忙道:“有二李子,有……”


    林烽把江河海說的這些個人名都記了下來後,馬上叫大全去把幾人傳喚來警局錄口供!


    而錄完口供的結果就是幾人確實可以為江河海作證,在四天前的晚上,江河海的確在九點多就回了家,之後沒再出去過,到他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他們幾人才知道已經是早上快七點,才散了場!


    至此,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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