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開始,是鋪陳至今的重要幾個暗線的匯聚,本係列編號章節是本卷的最後一部分,係列編號章節結束後,將展開第四卷《金蟬脫殼》。】


    薑芬篇:


    黃埔江濱某高級寫字樓內,薑芬低著頭不敢說話。眼前的老男人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小,但是說話中氣十足,那渾厚的嗓音,叫她畏懼。


    下意識的與蘇懷琥一對比,她在忙在心裏罵自己賤,都離開這麽久了,有什麽忘不了的。如今這個可是大金主,同樣是做三兒,一個做的忍氣吞聲多年,鬱鬱不得誌多年,一個卻可以做得揚眉吐氣,柳暗花明。


    這個老男人可以給予她的,顯然是後者。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要不是蘇懷琥那麽無情,她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如今她想的,不是找個老老實實的男人過日子,而是――報仇!


    沒錯,報仇,即便蘇懷琥已經入獄,即便她將所剩的財產都變賣了用來賄賂蘇懷琥的獄警。原本她想著叫獄警善待蘇懷琥一些,好歹兩人有著多年的恩義,可是在到了這魔都後她改變了主意。看著別人一家三口笑盈盈的擦肩而過,看著貌不如她的女人趾高氣昂的向她投來鄙夷的目光,看著一個個參天高樓將她的自卑襯托的無處可逃。


    她選擇了被同化。


    這裏是個處處看金錢身份地位的城市,魔都之所以為魔都,因為它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來到魔都後的那天中午,受了一上午白眼的她咬咬牙,將蘇君逸給她的錢一朝用盡,買了一身高檔的衣服,做了一頭時髦的卷發,美了容,踩著高跟鞋到離她最近的最氣派的大樓中去應聘。


    說是應聘,其實沒有人招聘她。她這麽盛裝一番,主動送上門去叫人家給她口飯吃,真正的目的在於釣金龜,且是又老又色的金龜。


    這種背水一戰的念頭。使得她有了豁出去的覺悟。


    一層不行,再上一層;一個老總不吃這一套,那就再找下一個。


    那一天,當如血殘陽籠罩大地時,她終於被一個中年男人留下了。


    說是做貼身秘書,其實她做的隻是“貼身”而已。很快,她過上了想要的生活,並找人聯係了濱江那邊的獄警,重新送了好處費,這一次的要求是:慫恿獄友虐/打蘇懷琥。


    當她收到蘇懷琥狼狽相的照片時。她覺得自己多年來受的委屈,以及那一日在秀水村受的屈辱終於得到了一點點釋放。


    就在她誌得意滿,即將對慫恿她做出傻事來的潘西慶進行報複時,她傍上的第一位金主居然破產了。而她,則被那個中年男人送給了眼前的這個老男人。美其名曰:做他的貼身秘書。


    如此一來。這個老男人便答應了給那個中年男人一條活路,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看在錢的麵子上,薑芬與那中年男人還算恩愛。因而那個男人在送走她前,良心發現,告訴了她這個老男人是個性/虐/狂,叫她實在受不了就跑。


    跑嗎?跑哪裏去?她的大仇還沒有得報,她的孩子在喊別的女人做媽媽。如果這是封建舊社會。毛新蘭算是正室夫人,孩子喊她媽媽倒也無妨,可是這是新社會!哪一個當媽的,願意自己的孩子整天喊別的女人為媽媽?


    除非這個當媽的是個死人!


    想到這裏,薑芬已經被滔天的恨意淹沒。


    要不是那個一直被蘇懷琥不屑的侄女救了她,要不是那個一直也被她唾棄的新晉孤女起了善心。那麽她現在怕是已經成為冤魂了吧。


    她的心裏,對蘇君逸有了些許的感念,不過也僅僅是感念罷了,她雖然被蘇君逸所救,可是她卻不至於蠢到去結草銜環。


    頂多是蘇君逸落難時幫她一把罷了。薑芬這麽跟自己說。


    “想什麽呢?看著我!”老男人忽然起身。離開了麵前的屏幕,寒著眼俯視著她。


    她來到這裏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不知道這個老男人在忙什麽,居然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看,一會兒冷哼一聲,一會兒罵一聲“賤人”,一會兒又冷笑不止,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老男人冷不丁的一開口,反而叫她舒了口氣:看來不是死人啊!


    第一個金主反複交待了她:一定要小心應對那個老男人,因為他有著強烈的控製欲以及極端的占有欲和報複心理。


    因此,她急忙收回思緒,看著這個老男人,狀若無辜,眼波含羞:“在想洪總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到現在都不肯看我一眼。”


    洪萬年依舊板著臉:“姓梁的小子把要求都跟你說過了吧?要是害怕,趁早走人,我不喜歡勉強。”


    “洪總真是欺負人,不喜歡我就直說好了,幹嘛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薑芬說著,眼中含淚,演技不是一般的好。


    洪萬年離開辦公桌,踱步到她身後,伸出手,在她背上比劃了幾下,又斜著身子往她渾身上下都掃了好幾遍,這才開口:“是個好苗子,看起來小身板也比較結實。三個月內不跑,那就有你的好日過了。除了名分,你要什麽有什麽,隻要伺候好我,就這一個要求。”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要怎麽打啞謎呢?薑芬起身,叫椅子一絆,差點跌倒。洪萬年上前一步,托住她的上身就勢一拽,將她拉入懷中。


    老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即便噴著古龍香水,也還是遮掩不了老人味,但是薑芬卻聞若未聞,軟綿綿、羞答答的撲在洪萬年的懷中。


    洪萬年的辦公室裏,有一張巨大的床榻,私人訂製版,三米長三米寬。床頭不遠處靠近衛生間的地方,有個特製的架子,可以綁人。架子一旁是工具櫃,全是用在男女之間那起子不言而喻的事情上的。


    薑芬一早做了心理準備,可是在洪萬年將她綁在架子上的時候,心裏還是打起了小鼓:萬一這個老東西下手太狠了。那該怎麽辦?


    幸好,洪萬年除了一把撕開她的衣服外,便沒有了別的動作。


    正慶幸著,薑芬的後背卻被水流擊中。冰冷的溫度叫她差點尖叫出聲,雖然是盛夏時節,可是這水仿佛不是一般的自來水,水中的冰渣子證實了她的這個想法。


    被冰水淋濕後,她渾身的皮膚都在收縮,可是洪萬年卻很是興奮,長長的舌頭湊過來,在她渾身上下不住的舔舐著,直到她開始呻吟,直到內裏的火熱與皮膚上的冰寒將她弄得顫抖不已。


    到了這個時候。洪萬年卻又停下了,轉身拿起膠布封住了薑芬的嘴,預熱過後,才是真正的重頭戲部分。


    薑芬閉上眼,做享受狀。心中卻是忐忑不已。


    這一天,對薑芬來說是個值得銘記一生的日子。洪萬年對她的折磨和需求簡直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


    在一番變著花樣的虐/待之後,洪萬年才解開了她,將她放在床上,挺/進/挺/出的同時,手中揮舞著鞭/子,一下一下擊打在空氣中。叫人聞之膽顫。


    索取完畢,洪萬年再次將薑芬綁在了架子上,重複剛開始的步驟,如此這般輪回,直到彎月升空,萬籟俱寂的深夜。


    這個男人是個變/態!得出這個結論的薑芬。像個屍體一樣躺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後怕不已。可是事到如今,卻由不得她後悔害怕了,如果這樣的折磨可以換來奢華的生活。換來對仇人的報複,她將甘之如飴。


    洪萬年離開後,原本準備入睡的她,睜開眼卻看見一男一女站在她的床頭。


    “阿澤,你看!你爸爸又找了個獵物,好像還挺不錯的,居然在第一次的考驗中活下來了。”一個小姑娘指著赤/身/裸/體的的薑芬說道。


    長發飄飄的男孩卻罵:“不過又是一個出賣身體的蠢貨!跟那個賤人一樣蠢!”說話的時候,他的眼中寒光畢現,仿佛將薑芬看做了其他人一般。


    豆蔻少女憐惜的看了眼洪澤,後退一步,挽住他的手臂。腦袋依偎在少年手臂上時,少女歎道:“阿澤,那個人再蠢,到底是你的媽媽,不要再這樣罵她了。阿澤,為什麽?為什麽我沒有媽媽,而你有媽媽卻處成這樣?到底是有媽媽幸福,還是沒媽媽幸福?你羨慕我沒有媽媽,可是你知道嗎,我卻一直在羨慕著你。”


    “是啊,雪萊,我也不知道。也許不生孩子才是最好的,那樣不管結婚的兩人再怎麽混賬,都不會禍害到下一代了。”洪澤挽住歐陽雪萊,瞪了眼床上的薑芬,隨後兩人相攜離去。


    薑芬看著再次空下來的屋子,若有所思,也許,也許她的孩子也會像剛剛那個叫阿澤的少年一樣,對自己的母親唾棄不已吧?


    那麽她做的這些,到底還有沒有意義了呢?


    她的腦中閃現著君逐與君道一模一樣的兩張小臉,少頃,疲憊的她便懷著罪惡感睡去。


    這一夜極其漫長,她夢到了蘇懷琥追求她時的浪漫純真,夢到了兩人明知不能正式舉行婚禮而在野外拜天地的好日子,夢到了她得知懷了雙生子時的喜悅。


    然而,隨著天空中的一道炸雷,她的美夢瞬間變化,一個個等不到蘇懷琥的夜晚,一個個獨自操勞雙生子的白晝,一個個焦躁的等待著戶口消息的日夜……


    夢醒時分,她忽然驚坐而起,閃電在她的臉上留下猙獰可怖的光影。她的雙拳緊握,她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蘇懷琥,我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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