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罵了一句後,王嶽眼睛突然轉了幾下,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縷怪異的表情。【】


    看著場中那一手抱著魔獸幼崽,一手持劍攻擊的陳浩陽,王嶽口中低聲喃喃道,“逃得一命又怎麽樣?現在可是在南疆試煉中,在這裏死上個把人可是太正常了,既然你又遇到了我,那我不送你一程,可就太對不起你的熱情了呀,哎,我這人就是心軟,心太軟呀,實在是不忍心拒絕你這找死的請求,嘿嘿~~”


    口中隨意地唔噥著,王嶽卻是並沒有動手的意思。現在場中的情勢還不明朗,先讓那兩頭魔獸耗耗他們的戰力再說,雖然自己不並怕他們,可是現在就上去幹仗不是累人嗎?說不定還會被那兩頭魔獸認為是陳浩陽一夥的,到時候它們跑來攻擊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雖然也隻是多費一些力氣的事情,可是能省力,幹嘛不選省力的方式呢?


    話說回來了,自己可是好久沒看電影了啊,現在場中這情景,不比那些電影看著更過癮嗎?這可是百分百的真人戰鬥呀,嘿嘿,若是再配上一一壺小酒,一碟小菜,那就更妙了呀,嘿嘿。


    王嶽輕笑兩聲,雙手一翻,一個玉瓶便出現在手中。這是王嶽自己使用水果釀造的酒,比起那些傳世佳釀也許不值一提,可是放在這雲昌城中,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好酒了。隻是由於時間的關係,數量卻是不多。當然,以前在趙家時,王嶽也沒怎麽喝過,一直都保留在星辰界中,隻是在進入南疆大森林後,才第一次令它現世。


    有酒無菜雖然不太完美,不過王嶽也知足了,左手翻出幾枚水果出來,“還是準備不足呀,不過,先將就著吧,還是看電影要緊啊,嘿嘿”


    嘻笑兩聲,卻發現蘇籬與吞天虎已經出現在自己的神念範圍中了,王嶽連忙使出傳單入密的手段,向著蘇籬招呼了一聲。


    這傳音入密卻不是前世電視電影中的那種,而是王嶽以初級法術-傳音術加以改良後得成。原版的傳音術,傳音距離近,初始隻有十丈方圓,就算徹底掌握後,也不過能將距離增加到三十丈罷了,而且那傳音術也不保密,十分容易被人竊聽到。【】這法術在那神秘記憶中的修仙界,也隻是給低級弟子們使用的,至於那些修為高深之輩,卻是另有其他法術使用,這裏暫且不提。


    王嶽自從將自己現階段能修煉的法術都學會後,除了每日裏的勤修苦煉之外,也不時地會想著一些改進之法,隻是這法術都是修仙界的前輩高人千百萬年流傳下來的,又哪裏是他一個初入修仙門徑的小菜鳥能改進的?多番努力之下自然是沒有半點收獲,之後王嶽便也熄了逞能的心思。


    隻是這世間的事情,也許正應了那句老話: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王嶽在一次使用傳音術時,想到了前世所學的那些知識,心思微動之下便又嚐試一翻,誰知道竟然還真讓他成功了,傳音術便成為了現在的傳音入密。


    其實王嶽原本想要給它起名為千裏傳音術的,隻是想了想後還是作罷了,沒辦法,他可厚不起那張臉皮,這千裏傳音術,在修仙界中可是也存在的,而且比他自己搗鼓出來的,可是要厲害的多了,那可是真正的千裏傳音,一點也不誇大。最後,臉皮還未修煉到家的王嶽,想到了前世電視中常見到的傳音入密,便定下了這個名字。


    至於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那所謂的傳音入密,有什麽大不了的,咱這可是法術,高貴的法術,哼!就算真的有傳音入密,那在我這傳音入密跟前,你也隻能成為山寨貨,嘿嘿!


    卻說蘇籬正全力向前趕路,冷不丁地聽到王嶽的聲音,確實被嚇了一跳,要知道,他現在可還看不到王嶽的身影呢,而且王嶽也向他說了自己的位置,兩人現在可是還隔著五十丈的距離呢,這可是有些嚇人了,若是平常之人,說不定可就要被嚇的半死了!


    不過蘇籬到底不是常人,他隻是怔了片刻便又回複了過來,腳下卻是不停,甚至那速度不知不覺間還又加快了一分,似乎他也想驗證一下,王嶽是否真的在五十丈之外。


    之前王嶽兩人一起沒分開過,卻是並沒有機會給王嶽施展這傳音入密之術,現在這法術第一次麵世,也不怪蘇籬會有些吃驚了,畢竟他可沒聽說過,有什麽武技會生產如此效果。聖元大陸上的武者,絕大多數都是與戰鬥有關的,加強攻擊、加強防禦、加強速度與靈活的等等,可是類似這種傳音入密的非戰鬥性武技,卻實在是少見,至少蘇籬自己不要說見過了,就連聽都沒聽過。


    也許是從小生活在聖元大陸的原因,蘇籬的想法不由自主地便向著戰鬥方麵轉了過去。五十丈的距離可是也不短了,如此隱密的傳訊方式,卻是也能產生不小的作用了,用來收集情報、搞搞暗殺之類的,這門武技可是很實用呢。


    在蘇籬的心中,這也隻是一種特殊一些的武技罷了。畢竟,他可不知道有法術這種東東,也不可能向著這個方向來想。


    “蘇籬,這裏,這裏!”


    卻是王嶽的聲音,他雖然在看著場中的戰鬥,可是卻也沒放過對身後的注意。進入煉氣後期,神念的籠罩範圍已經漲到了五十丈,先前向著蘇籬傳音之後,王嶽便一直在注意著身後。


    聽到王嶽的聲音,蘇籬稍微一仰頭便看到了那大樹上王嶽的身影。當然,此時王嶽早已解除了隱身之術,否則蘇籬哪裏能看得見他?


    三步並作兩步地趕到那大樹之下,蘇籬縱身一躍,三兩下便來到王嶽身邊,隨意地找了個樹杈坐了下來,一同向著場中看去。這裏離那交戰之處還有些距離,隻不過前方不知為何卻是一片平坦之地,並無一棵樹木,否則有那茂密的枝葉阻攔,王嶽兩人也不可能看得見場中的情景。


    “來一點?”王嶽又取出一瓶自己的無名果酒遞給蘇籬,隻是卻被他無聲的拒絕了。王嶽見此笑笑,也不在意,繼續自己的零食配酒看電影大業。


    此時陳浩陽五人已經漸漸占了上風,那兩頭魔獸被他們五人壓製著,身上漸漸多出了一些傷口,隻是因為那幼崽的關係,兩魔獸卻也不甘心就此離去,隻能一邊瘋狂攻擊,一邊發出一聲聲憤怒的吼叫。


    當然,陳浩陽幾人也並不輕鬆,此處可是已經快到南疆大森林外圍的邊界了,這裏中級魔獸出沒的機率卻是大的多了,他們在此交手時間也不算短了,再不想辦法離開,若是有其他魔獸被這裏的情況吸引過來,到時候可就不妙了。


    想到這裏,陳浩陽心中漸漸萌生了退意。


    而就在此時,陳浩陽身旁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突然揮刀發出一記猛招,和麵前那魔獸對接一下後中,借力退到他身旁,麵色鄭重地向他說道,“大哥,咱們不能再在這裏耗下去了,若是再有魔獸被這裏的打鬥聲吸引過來,那可就麻煩了!”


    聽到這話,陳浩陽不由點頭,心道,‘你要是再不說,我可也要提這事了’


    同時他口中也帶著一縷鬱悶地說道,“說是這樣說,可是這兩頭魔獸實在可惡,竟然不要命一般地向我們攻擊,現在這情景,咱們就算想走也不可能呀!”


    “大哥,你說它們怎麽就這麽瘋狂呢?這段時間也和不少魔獸交戰過了,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呀!”那少年看著眼前兩頭魔獸的瘋狂模樣,疑惑地說道。


    這少年額頭寬闊,眉目粗重,一臉憨厚的模樣,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直性子的人。當然,受過前世那無數電視電影和網絡的熏陶,再見識了這裏的情況後,王嶽卻是不會再以貌取人了。雖然都說相由心生,從麵目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情,可是王嶽不覺得,自己現在有這個本事。


    聽到那少年的話,陳浩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抱著的魔獸幼崽,卻是沒有說話,那少年專心應付著魔獸的攻擊,卻是沒發現他的動作。


    王嶽的神念一直籠罩著前方,隻是兩方相距百丈左右,已經超出了神念的自然籠罩範圍,因此王嶽隻能舍棄了留意周圍情況的想法,將神念直直地向著前方的人獸戰場探去。


    聽到那少年的話,王嶽心中冷笑一聲,‘除了陳浩陽懷中的魔獸幼崽,還能是因為什麽?你們搶了別人的孩子,還想不讓人家來追,這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當然,這話王嶽卻是不會說出口,那少年雖然看似憨厚,可是誰又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呢?


    而且,就算他真得就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人,那又如何?和王嶽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管你去死呢!


    “先擋著吧,慢慢想辦法!”陳浩陽也沒有什麽好辦法。</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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