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郡,禦林軍演武場內。


    經過昨日的十六場比武,已經淘汰了十六名戰敗者,甲乙丙丁,每組都隻剩了四名參賽者。


    對大多數參加比賽的選手來說,不管輸還是贏,口中談論的,都是五行宗弟子。


    因為昨日三十二人淘汰了整整一半,而五行宗五名弟子全部晉級。是唯一全勝的宗門。


    而今日的比武日程,上午八場,將再淘汰八人。


    下午隻有四場比賽,選出每組的冠軍。這前四名據說皇家是有獎勵的。


    皇宮的東側,禦林軍的駐地範圍,原本是不允許尋常百姓進入的,這兩日,也對外開放了。


    用昨日丞相的話說,為了弘揚景平國的威勢,讓尋常百姓見識一下修仙者的盛會。


    如果將來百姓們自己家裏,出現了有修行天賦的好苗子,也好了解各個門派的功法特點,有合適的選擇目標。


    今日的比賽,馬上開始了。


    第一場,甲組的蒼炎山弟子對戰朱雀宗弟子。


    裁判是天罡派的長老,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場中的二人開始行動。


    朱雀宗的弟子默念功法,場中居然出現了一頭巨大的猛虎。猛虎長近兩丈,有尋常的水牛兩倍大小還多。


    朱雀宗弟子,以培養靈獸為特點,雖然他倆都是築基初期,可是那猛虎也是二階的妖獸,相當於兩個打一個!


    圍觀的百姓們,看到場中那頭巨虎,倒吸一口冷氣,甚至有的孩童,嚇出了啼哭之聲。


    家裏大人趕緊抱起來,在孩童耳邊說著什麽。馬上起了作用,那孩童眼中含著淚水,怯生生地看向巨虎,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了。


    再哭,那大蟲聽見動靜,就過來吃了你!每個孩童都受到過這種恐嚇。


    隨著朱雀宗弟子的行動,那蒼炎山弟子神色凝重,一柄大斧出現在雙手之中,紅光縈繞。


    “嗷嗚——”那猛虎仰天長嘯,聲音傳遍整片都城的東北區域。


    圍觀人群中,孩童連眼淚都沒有了,腦袋埋進大人的胸膛,不敢再抬頭觀看場內。


    伴隨著嘯聲,那猛虎一躍而起,臉盆大的虎掌前端,利爪突出,撲向那蒼炎山弟子。


    蒼炎山弟子大斧揚起,一團噴薄的火焰,從斧刃前飛出,迎向空中的猛虎。


    猛虎在空中居然還可以轉動方向。它往前一個翻滾,躲過了那團火焰,碩大的身軀,擋住了場中一部分的陽光,仿佛天都黑了下來。


    此時那朱雀宗的弟子,催動手中寶劍,快如閃電,也射向了蒼炎山弟子。


    眼看猛虎離自己更近一些,蒼炎山的弟子情急之下,想著先擊殺那猛虎,再回身擋住敵人的劍。


    於是大斧飛向空中,與猛虎拍來的利爪相撞,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猛虎看來是有些吃痛,被大斧劈得身形一晃,踉踉蹌蹌跌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那蒼炎山的弟子剛剛收回大斧,準備回身迎擊。


    可已經晚了。朱雀宗弟子的飛劍已經馬上進入他的胸膛!


    天罡派的裁判,一直凝神關注著場中戰況。


    一看情況不妙,心念一動,一麵真氣凝成的黃色盾牌,擋在了蒼炎山弟子的胸前,保住了他的性命。


    蒼炎山的弟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紅是因為自己輸了,至於白,純粹是受到驚嚇。


    “甲組第二輪第一場,朱雀宗孫浩原,勝!”


    那朱雀宗弟子向對手道了聲承讓,而後快步走向猛虎。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將藥末灑在猛虎受傷的利爪處。


    而後念動咒語,猛虎消失了,沒有人看到藏在了哪裏。


    圍觀的百姓們,這才恢複了正常的呼吸和交談。


    “柱子,你看仙人們威風吧?比你大不了幾歲,都能降服老虎了!”一個大嬸歪著頭,對鄰居家的兒子說道。


    “嗯,厲害!我更喜歡另一個神仙。雖然輸了,不過那大斧頭可厲害了,發出的火球,比我的床還大呢!”


    ……


    “甲組第二輪第二場!五行宗江生,對戰天罡派沈丹丹!”皇宮的工作人員,在場中宣布。


    江生走向場中,另一側,一個英姿颯爽的年輕姑娘,也走了出來。


    隨著他們的入場,百姓中又議論了起來。


    “你們看,這兩個,更像神仙呢!”


    “我看那姑娘更厲害些!那個男的不像是神仙,白白淨淨的,倒像個書生。”


    的確,一身書生袍的江生,看起來依舊有些單薄。


    江生抱了抱拳,手掌前伸,平放在胸口的前方。


    那姑娘明白,這書生是讓自己先行出手。


    她沒有謙讓,手中出現了兩柄大錘。那錘如果立在地上,應該與她差不多高。


    天罡派,以煉體見長,力大無比。江生回想起昨晚,韋長老告訴他們的信息。


    “天啊,那姑娘好大的力氣!這錘……比西街的王鐵匠用的那柄還要大!她一下子拎著兩把,居然不費勁?!”


    “你看你那沒見識的樣!人家是仙人,仙人一個指頭,就能把王鐵匠壓趴下……”


    場邊觀眾裏,不少人對苗條的姑娘,與大錘的反差津津樂道。


    天雷教的長老,擔任本場裁判:“江生——築基中期。沈丹丹——築基前期。比武開始!”


    伴隨著聲音,那姑娘動了。


    兩柄大錘在她手中仿佛跟捏著兩根筷子似的,砸向江生。


    江生並沒有輕敵之心,天罡派以力量見長,築基前期的實力,再加上本身肉體的力量,不可輕視。


    何況,那大錘看起來,也絕不是表麵上那般輕飄飄的。


    江生真氣運轉,滄元劍騰空而起,磕了一下第一錘,而後回到手中。


    那大錘,與薄薄的劍身相比,太過厚重。但是築基中期的實力,畢竟要高出不少。


    大錘被磕之後,偏離了本來的方向,居然朝著裁判飛去!


    場邊的觀眾都替那裁判捏了把汗,看起來這幹瘦的老頭,一錘之下,性命定然不保。


    那姑娘眼看武器飛向錯誤的地方,也有些緊張。


    天雷教的長老並沒有幹涉大錘的飛行路線,而是渾身電光一閃,整個人已經在空中十幾丈的地方。


    平靜地看著下方比武的二人,精神並未放鬆,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此時,滄元劍飛臨姑娘的上方。


    劍光閃爍不止,一條水流出現在空中,水流急速旋轉,循環著向著下方切割而去。


    韋靖雲在貴賓席位坐著,瞳孔一縮:“凝水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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