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郡,景平國的都城,在雲落山脈的北方一千多裏的地方。


    這裏的繁華,果然不同於山南、清河等普通的郡城。


    整個都城規模宏大,從城的中心,往四個方向都是寬闊的大道,可以並排走過近十輛馬車。


    四個方向的大道盡頭,各有一處高大城門,氣勢恢宏。


    城門兩側各有一座角樓,角樓連接的就是寬厚城牆,城牆高達七八丈。青磚上斑駁著一些刀劍痕跡,每一處細說起來,都有驚心動魄的故事,記錄著厚重的曆史。


    除了主幹道,普通的街道上馬車看起來少一些。街道兩邊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行人商販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踏上從城中心往北去的大道,遙遠的,可以看見皇宮所在。


    這條路上行人明顯見少。仍不時有抬著轎子的衙役,以及戴著盔甲的威嚴士兵。


    絢爛的陽光灑在城中,遠處皇宮的綠瓦紅牆顯得明豔異常。突兀伸出的飛簷,在湛藍的天空中勾出一抹弧線。


    皇宮東側,是禦林軍的駐紮軍營。負責整個都城的安全,護衛著千萬人家的衣食平安。軍營內有碩大的演武場,以及上百座排列整齊的營房。


    皇宮西側,是達官貴人、皇親國戚比較集中的地方。


    五行宗七人,就被安排到這片區域。


    一座古香古色的五進院落,大門兩邊,黑漆漆的石刻異獸非常光滑,顯然是有些年頭了。


    院落內廊亭台榭、花園假山應有盡有。邢長老和韋長老住在東廂的一個院落,弟子們住在西側院落。


    東林峰方泉、西鈞峰袁博、南焰峰吳文中、北源峰江生、中坤峰向瑩。五名弟子的境界都在築基中期。除了江生和方泉十七歲,其他三人都是十八歲。


    自從進了築基期,在宗內大家都是辟穀修煉。


    到了這裏,當晚皇家派人在小院內設宴款待,由皇宮的供奉陪同。


    桌上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珍饈果品,邢長老安排眾弟子一同進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皇宮的王供奉有意無意地打聽著:“五行宗,乃景平國修行界的擎天玉柱,眾位高徒皆為人間翹楚。不知,此次參加比武大會,哪位的修為最為精湛?”


    王供奉金丹境界,雖然距離很近,可以用神識查探一下。但是邢、韋二位長老身處席間,他肯定不敢造次。


    邢克凡打個哈哈:“王供奉謬讚了,今次宗門內本有兩三名弟子,略有天賦,奈何都在閉關修煉,衝擊境界。在座五名弟子,都是中人之姿,僅為築基中期罷了。”


    邢克凡欲揚先抑,絕口不提五人天賦過人。


    一方麵回答了問題,告知五人的實力。到明日比武時,所有人自然知道,沒有必要隱瞞。


    另一方麵,如此應對,假如比武有失,五行宗並沒有派最傑出的弟子,也算是一個台階。


    再一方麵,顯示出五行宗卓然不凡。對待皇宮舉辦的比武,派人參與給了皇室麵子,但又不是非常重視。


    看到王供奉麵帶微笑,略略點頭。西鈞峰長老韋靖雲,舉起酒杯,遙遙相約:“王供奉,不知明日比武,還有哪些門派參加?又有哪些弟子出類拔萃?”


    韋靖雲不鹹不淡,反口問了兩句。


    江生與其他弟子們或低頭進食,或停箸端坐,但耳朵悄悄地豎了起來,先了解了解對手的底細。


    王供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慢慢說道:“本次比武,一共邀請了三十二名,來自景平境內各處的青年英才。”


    “除了貴派五人,還有八個門派……各三名弟子。另外,還有一名皇室子弟、兩名禦林軍的精銳。”王供奉掰著手指,一個一個門派的細數著。


    通過王供奉的話語,幾個弟子才知道景平國內,還有他們不知道的門派。


    王供奉拿了串葡萄,邊吃邊說:“明日一早,請貴宗派出一人,前往皇宮抽簽。三十二名青年才俊,需要分組進行比武,每輪淘汰半數,四輪過後,就到第一第二之爭了。”


    韋靖雲看了一眼邢克凡,見他點了點頭,才開口:“明早我去抽簽。”


    至於王供奉沒有回答完的問題,也不再追問了。各派最有天賦的弟子,八成都不想透露,引人注意吧。


    翌日下午,三十二名參加比武的年輕修行者們,匯聚在皇宮東側演武場。


    丞相代表皇室,對應邀而來的各派弟子表示了歡迎,說了一通冠冕堂皇的,八成隻有江生能完全聽懂的話語。


    然後宣布了比賽規則。最重要的一點,交戰雙方,不得傷害對手性命,由當場比賽的裁判監督。


    由於上午已經進行了抽簽,三十二名弟子分為甲、乙、丙、丁四組,每組八人。


    第一場是甲組比賽,由天雷教的弟子,對陣天極門的弟子。裁判是五行宗的韋長老。


    五行宗的弟子們在場下觀看,有些失望的是,對戰並不精彩,因為雙方對比懸殊。


    雖然都是築基初期,但是天雷教的弟子,明顯功法與實戰經驗都略遜一籌。


    幾招之下,就被天極門的弟子打到在地,昏迷不醒。


    ……


    “下一場,甲組第三場!由五行宗江生,對戰禦林軍的陳飛。裁判是歸元宗的鄭長老!”負責記錄戰果的皇宮人員,大聲宣布著。


    江生站了起來,向著場中走去。五行宗的弟子們沒有人說話,因為他們知道,江生是唯一的內門新弟子。


    短短兩個月,突破到築基中期。這種人,他們想想都覺得可怕。何況之前,還有西鈞峰的楊霄前去挑戰一事,他們都有所耳聞。


    至於方泉,就更不擔心了。換了對手是她,都不一定有把握贏得了江生。


    那陳飛,一身裁剪合適的武士裝,拿著一杆長槍,氣勢不凡。


    周圍有些禦林軍,給他加油呐喊者。


    江生握著滄元劍,走到場地中間。


    歸元宗的鄭長老看了看雙方:“江生——築基中期。陳飛——築基初期。比武開始!”


    陳飛說了聲:“請指教!”而後真氣運轉,長槍上黑光彌漫,直奔江生而來。


    江生,在長槍臨近的時候,騰空而起,腳尖下踩,在槍身一點,毫發無傷的落了下來。


    同時,好像剛剛出鞘的滄元劍,已經停在了陳飛的脖頸處。


    吐著藍色的光芒。


    一招,結束戰鬥。


    那陳飛隻是築基前期,而且,用的下品靈器。毫無可比性。


    “五行宗,江生,勝!”裁判鄭長老看了看江生,好快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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