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九魅帝國當今的皇室乃是天下間最美的蛇人美杜莎的後裔,美杜莎是蛇類之皇,掌控著所有的蛇類,是足以與龍族龍皇相媲美的存在,但世間隻有一個美杜莎,隻有當老美杜莎死亡,成千上萬的蛇蟒中才會再蛻變出一條新的美杜莎。


    據聞,美杜莎是這個世間最美的生物,它的美麗是連以美貌著稱的精靈都遠遠趕不上的,它是蛇的時候,身形龐大,身上有著七彩蛇鱗,實力異常強橫,最重要的是,它的那雙眼睛,隻要被它看中,它便能夠令人永恒石化,除非它親自解除,否則被石化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美杜莎還能隨意幻化成人,它的人類形態天下間最美的女子都無法與之比擬,隻要被它看上一眼,不論男女,皆會淪陷。


    但是,不知為何,在萬年前那一場大戰之後,世上便再也沒有美杜莎出現了,萬年前最後一條美杜莎誕生的那一族群便成了蛇族中最強大的存在,它們經過不斷的修煉,甚至與人類通婚,形成了如今的九魅帝國最為強大的花之族,也就是如今的九魅皇室一族,在萬年前,各族分化還沒那麽嚴重時,人類與異族通婚的也不在少數,所以當時修煉成人形的蛇人與人類通婚倒也不是特別稀奇的事。


    這個一笑百花謝的典故就出自當今九魅帝國皇帝身上,當今九魅帝國皇室之人不論男女,各個生得絕頂美貌,羞花閉月之容,沉魚落雁之姿,為世人所追捧。


    但當今九魅皇帝,人稱九帝的花九爵生得更是美貌絕倫,男女不辨,據說他剛出生的時候正是春花爛漫之際,花園中百花盛綻,可是在他出生的那日卻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當產婆將抱出來的時候,他睜著眼睛不哭不鬧,安靜得很,尤其是一雙紫色眼瞳很是幽沉,眾人都害怕極了。


    都說孩子出聲要哭得響才是好事,可是被那樣一雙幽幽懾人的紫瞳盯著,那些產婆愣是沒一個敢拍他的屁股把他打哭。


    後來皇帝親自來抱,正巧皇帝的母妃臥病在床,等不及想看看皇孫,皇帝便抱著他去皇太後的宮裏,誰知經過禦花園的時候,那孩子突然咯咯笑了,這一笑可不得了,端的是明豔照人,紫瞳生花,可是,刹那間,那滿滿的一個禦花園的花傾刻凋謝。


    當時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便有個會說話的女婢道,“小皇子長大後必定美絕天下,這才剛出生,小小年紀便已是惹得百花羞謝!”


    皇帝龍心大悅,因為花氏一族,人長得越美,便表示遺傳到的美杜莎血脈越純正。


    這女婢的話果然也得到了印證,小皇子越長越美,但是卻再也不輕易笑了,可據說,隻要他一笑,有花必謝!


    所以當今九帝一笑百花謝的故事極其有名。


    當硯樓鳳說完這個故事,就是蘭瞳也忍不住呆了呆,這世上當真有那等美貌的男子,一笑便能令百花凋零?


    她不禁轉頭盯了硯樓鳳好一會兒,咕噥道:“這世上會有比你更妖孽的人麽,我倒真想見識見識。”


    硯樓鳳聽到前一句的時候嘴角咧開一陣笑,可以聽到後麵一句,頓時怒氣直往頭頂上飄,大手忍不住一扳,好巧不巧的,這時候馬車一顛,兩人皆是控製不住麵對麵撞在一起,兩唇兩貼,兩人皆是一怔,蘭瞳心跳如擂鼓,就要一把推開他,哪知硯樓鳳這個不要臉的竟然趁機雙臂一收,直接將她摟進懷裏,一個熱熱糯糯的東西霸道趁著她毫無防備,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攪起她的丁香小舌,火熱糾纏。


    蘭瞳有些傻眼,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被人強吻的一天,隻是這吻霸道中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溫柔,不斷地糾纏著不放,不多時,她隻覺得自己渾身酥軟,不由自主地緊揪著他的衣衫,硯樓鳳心裏一陣得意,將她抱得更緊,加深加長這個火辣辣的吻……


    “蘭瞳,你們這是在親吻嗎?”不知何時,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飛在兩人緊貼的麵頰旁注釋著,聽到這道細細軟軟的聲音,蘭瞳心裏一驚,雙手猛地將入戲正深再無防範的硯樓鳳給推撞到馬車角落裏去。


    硯樓鳳抱著自己的腦袋,睃了一眼破壞他好事的吉吉,目光森森的,“勾勾,回去好好教教它,什麽時候該開口,什麽時候該閉緊嘴巴。”


    勾勾的腦袋從車簾外探了進來,瞧自家主子那副欲求不滿的窩火樣兒,默默替吉吉哀悼一把,同時也替自己哀悼一把,他堂堂極北冰原赫赫有名的烏骨冰帝自從跟了自家無良主子後,已經成為其全能貼身管家。


    吉吉似乎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淚眼汪汪地瞅著蘭瞳:“我不要被勾勾大人調教,蘭瞳。”


    蘭瞳這會兒倒是不忸怩了,隻是也不敢向硯樓鳳開口了,看著他本就如玫瑰般嬌豔的唇此時紅豔豔的一片,隱約還有幾絲晶瑩……


    蘭瞳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眼,吉吉瞅了瞅一臉冷颼颼的硯樓鳳一眼,再看向永遠麵癱的勾勾,半晌,怯怯道:“那個,我能不能用一個消息來換取不被勾勾大人調教?”


    硯樓鳳鳳眸微挑:“消息太低級的話,加倍。”


    吉吉心髒狠狠一跳:“那、那我說了,精靈族的大智者曾對九魅帝國做過一次預言,預言裏是這麽說的,飛練伴雪舞,皇蟒動千山。”


    硯樓鳳擺擺手,勾勾將頭一縮,心裏倒是鬆了口氣,主子要他調教龍紫玨這家夥還容易,胖揍幾次就成了,反正他也很經打,可是對付吉吉這種弱得他一個指頭就能捏死的東西,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吉吉見勾勾出去,高興得一陣飛舞,在鑽進蘭瞳袖子裏前,又忍不住道:“你們剛剛那個一定是親吻,在我們精靈族,親吻人的麵頰是一種禮儀,你們為什麽要生氣呢?”


    蘭瞳哭笑不得,其實吉吉說得也沒錯,就前世她雖然沒有男朋友,但是也有不少外國的異性朋友,見個麵親吻一下手或者臉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在不同的地域,便要接受不同的觀念罷了,這才兩年時間,她的行為倒是越發像天穹大陸的人了。


    抬頭看了硯樓鳳一眼,見他正揉著剛剛撞到的後腦勺,臉上卻露出幾分深思,壓下心底升起的一絲悸動,她也仔細分析起吉吉剛剛說的話。


    精靈族的大智者預言據說一向是奇準的,必然會發生的事情,而且有些預言是帶有一些警示的。


    接下來因為吉吉說出的預言,兩人倒是一路無話,各自陷入思考中,方才尷尬的氣氛稍稍消除了一些,在即將到達琉璃酒店前,蘭瞳的臉色微微凝重起來,硯樓鳳雖然在想事情,眼角卻是不時關注著她,這會兒見狀,不由問道:“你可是想到了什麽?”


    蘭瞳點點頭:“飛練伴雪舞,這句話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指的神器出世一事,而這件神器,按照預言來說,當是穿雲拂月綾,隻是後麵那句話我卻是有些不明白。”


    硯樓鳳微微一笑,“你說的不錯,這飛練指的便是穿雲拂月綾,隻是這伴雪舞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隻能猜出它指的是九魅帝國的某個地方,可九魅帝國地處天穹之南,一年四季氣候比其他三大帝國都要溫和許多,是以並沒有下過雪,這又是哪來的伴雪舞?”


    而那句皇蟒動千山,則在他心底泛起了巨大的波瀾,隻是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兩人又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半晌,仍無頭緒,蘭瞳索性不想了,有些事情便順其自然吧,反正她已經有了百音魔琴,沒打算出手奪那穿雲拂月綾,隻是,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做便不會落在她頭上的,這次為了奪綾一事,她可是差點把命都搭上了。


    她掀開簾子,馬車正在行過一片棉絮般潔白的花田,映著不遠處的燈火,那些飄起來的小花兒一閃一閃的,倒也別致有趣。


    突然,她微微勾起嘴角,“硯樓鳳,我知道穿雲拂月綾的出世地點在哪了。”


    硯樓鳳原本不解,卻見她掀開簾子看了看,心裏就有答案了,他不禁也湊了過去,不覺將她圈在自己懷中,望去,卻是一片片雪白的蒲公英,眼睛不由一亮,欣喜之餘,又抱緊了她,這回倒是沒有別的舉動,卻讓一向清冷淡漠的蘭瞳微微紅了臉。


    回到琉璃酒店時,她梳洗一番,盤坐在床上,按照前世修煉內力的方法又屏息凝神將體內的氣運轉了幾周天,這是她新近發現的一個方法,原來她前世的內力還能夠與戰氣結合修煉,通過她最近修煉出來的一股內力引著比內力霸道些的戰氣順著各處經脈緩緩的,一點一點的行上一周,她修煉的內力比較溫和,她不再修煉招式,但卻可以用它來溫養經脈,使之變得更為堅韌,再以較為霸道的戰氣尋求突破,終於在短短的時間裏,她的戰氣突飛猛進,提升到與魔法同等水平。


    但她的魔法也不曾落下,去年她倒是到處跑,荒廢了不少時間,好在契約了黑嵐之後,實力差距又補了回來,如今她倒是不敢再荒廢了,隻是要從中級領主再次升入高級領主,期間魔力的積累可要比從初級魔法師到統領這個時期更長更艱難,可不是每一個魔法師都如她這般幸運。


    若不是硯樓鳳,她也不可能這麽快成為中級統領。


    想到今天在馬車裏,硯樓鳳的舉動,她再想冥想,可腦子裏總是不自覺地浮起先前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題外話------


    章節裏的穀欠,其實是欲,因為是和諧字眼,直接打了兩個字你們自己合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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