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楊天問這一下辣手嚇傻了。楊天問自己也沒想到威力如此之大,但一想起剛才外麵的景況,狠心又來了,且天絕心經也並無違逆之意,相反他能感覺到天絕心正持續分離。神刃一揮,他繼續往裏麵衝去。


    那邊的青衣人與都佑仇已經反應過來了,尤其青衣人跟楊天問碰麵多次,早已知道這少年年紀不大,但鬼得很,而且看上去現在修為比起以前高了很多,不能怠慢,喝道:“擋住他!”


    楊天問冷笑一聲,神刃橫擺,往前猛的一推,連著神刃本身寒氣凜冽的刃芒橫著撒了出去,銀光滾滾,所襲之處一片慘鳴。終於銀浪滾至青衣人與都佑仇麵前,都佑仇一個箭步邁出,雙手抬起,一道寒光從手中彈出,硬生生的將銀浪擋住,口中同時喝道:“來者可是楊天問?”


    楊天問隻覺得剛才一往無前的天絕心經力量遇到強大的阻礙,見地上倒了一片,目的已經達到,犯不著跟他硬撼。他手一拍,寒芒一收,神刃重新握在手中,道:“正是你爺爺我!”


    都佑仇冷笑道:“難道我們三天最強的天絕心經,就是這麽給你用的麽?治療係的力量大開殺戒,先祖有眼,看得一清二楚,小心反噬!”


    楊天問哈哈大笑起來,道:“你的笑話果然不好笑!難道站在這裏被你殺就是治療係的力量了麽?虧你還有臉說是三天,你剛才殺了那麽多同門,難道祖宗無眼,就看不到了麽?小心報應啊!嘿嘿!”


    都佑仇語塞,臉上繃得死板,轉首對冰火烈道:“天絕心經傳人,哪個不是宅心仁厚,胸懷天下,德才兼備的修真者?你居然把本代天絕心經傳授給這樣的人?”


    冰火烈在他們停止進攻後也停下了,此時冷然道:“難道傳給你,你就是宅心仁厚,胸懷天下,德才兼備了?”


    都佑仇冷哼道:“我至少也是三天自己人,這個外人是哪裏冒出來的?你居然把不傳之密給他?”


    冰火烈看了看倒在一邊的天絕穀人,道:“難道這也是你這個自己人幹出來的麽?”


    楊天問在旁看得不耐煩了,叫道:“冷叔,少跟他說廢話了,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冰火烈瞪了他一眼,顯然是對他的稱呼不滿,但仍舊回答道:“他是天源崖第一督殿,都佑仇!”


    楊天問愕然道:“肚墊?天源崖特別冷麽?居然肚子上還要墊子……”


    都佑仇怒道:“死小子,你懂什麽!崖主閉關多年,第一督殿也就是整個天源崖的第一人了。”


    楊天問哦了一聲,道:“那你這個肚墊不在天源崖好好墊著,跑天絕穀來做什麽?”


    都佑仇冷哼一聲,道:“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不是天絕穀的人,這裏不關你的事情,趕快滾開!”


    楊天問嘿嘿一笑,道:“我不是天絕穀的,但是體內的天絕心經可是天絕穀的啊,我也不想來,可是我不來,天絕心經跟我過不去,你說我能不來麽?”


    都佑仇一怔,冰火烈身軀微震看了看楊天問,唇皮微動,欲言又止。都佑仇怒道:“你在這鬼扯什麽?今天就讓你嚐嚐三天之中殺氣最盛的天源之氣!”說完身子一縱,便要親自動手。


    楊天問神刃一揮,正要動手,忽然看見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青衣人,心中一動,神刃一收,手掌一拍,寒光全部散去,嘿嘿笑道:“這位越先生,你應該不希望我跟你們雍小姐比武前有任何損傷吧?”


    青衣人一震,他一直躲著不出頭,就是怕楊天問利用這個,沒想到他還是想到了。雍憐思的確有過交代,在光明階追殺楊天問時,一定要確保其安全,而且要對追殺他的光明階人盡量下狠招如此一來,可以把殺死光明階的罪名全部挪在楊天問身上,即使自己這方與楊天問產生衝突,雍憐思的交代也是能讓就讓。


    他走到都佑仇麵前,低聲說了幾句話。都佑仇麵上露出憤然的神情,看了看後麵的冰火烈,道:“那這下怎麽辦?”


    楊天問冷笑幾聲道:“當然是全部給我滾!”


    青衣人臉上忽然露出欣喜的神色,接著默然片刻,便道:“我們走!”


    都佑仇臉色一變,剛要說話,忽然似是又聽到什麽,欣喜之色一掠而過,點頭道:“走!”


    楊天問看了隻覺得奇怪,他們怎麽轉變這麽大?正在訝異,忽然耳邊傳來燕依依柔柔的聲音道:“雍憐思來過了,又走了。”


    楊天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同時心中也明白他們態度之所以轉變,是因為雍憐思的關係。但是都佑仇又不是她手下,怎麽也聽她的?拿不到天絕心經就走,都佑仇怎麽會甘心


    就在這時,他們幾人已經從他身邊掠過。楊天問體內的天絕心經猛的一震,似是受到什麽感召般,身形暴閃,手中神刃幻出,朝都佑仇撲去。


    都佑仇與身邊的青衣人同時一震。


    青衣人臉色一變,喝道:“禦風秘術。起!”


    那都佑仇似是知道楊天問是朝他而來,手掌一合,一股猛烈的氣息從體內迸出,氣焰高漲,朝楊天問迎來。


    楊天問整個人與神刃渾然一體,神刃翩然抖動,幻出一串異光,楊天問的身子則越發的捉摸不定,仿佛透明了似的,就像在空中消失了。接著,隻聽洞內一聲慘叫,漫天血雨,所有人都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這一幕。


    楊天問突然出現在都佑仇身旁,而都佑仇在淩亂秋現身的同一刻,遭到重擊,氣息全部萎縮,整個人被震飛了出去,胸前道道神刃傷口噴出血雨。眾人震驚的是,幾乎沒有人看清了楊天問的動作。尤其都佑仇身邊的青衣人,更是覺得一陣寒氣從腳底直往上竄,那瞬間,楊天問發出的刃芒,竟讓他震在當中不敢動彈。


    這是一股什麽力量?


    楊天問冷冷的看著地上都佑仇的屍體,道:“這就是侵犯天絕穀的代價!”一頓,看了看四周其他人,其中應該也還有天源崖的,道:“不管你們這裏都是些什麽人,全部走吧,記得把這家夥的屍體抬回去,告訴你們閉關的崖主事情的經過!滾吧!”


    全場人都被楊天問這石破天驚的一擊給震呆了,話都不敢說,幾個人搬起都佑仇的屍體,灰溜溜的走了。這個青衣人表情也尷尬無比,顯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楊天問揮揮手道:“這次給雍小妹一個麵子,你走吧,不過九藝中的事情,奉勸暗階最好不要插手,否則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青衣人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人便消失在了洞內。


    楊天問轉身看向冰火烈。


    冰火烈道:“你的天絕心經,似乎已經到了第二層了?”


    楊天問點頭道:“是的,剛才也正是天絕心經對我發出警報,我才立刻趕來的!”


    燕依依忽然從後麵走上來,道:“雍憐思拿走了那邊密室的天絕心經典籍。”


    楊天問一震,知道了為何他們會自願走,不過剛才他那一下雷霆一擊,也算是撈了一點本回來。但是作為天絕穀不傳之密的天絕心經,被暗階拿走……他轉頭看了看冰火烈。


    冰火烈那冰冷的容顏上依舊顏色不改,隻是眸子似是好奇的看了看燕依依,道:“拿走就拿走吧,我還有副本,看不懂、練不好的人實在太多了,也不多他們一個。不過那些治療係的其他進階典籍,但願沒有被拿走,那些還是很有用的。”


    楊天問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妥,這個天絕心經放在這裏又不是第一天了,為何他們現在才想到過來搶,難道是針對我?


    冰火烈忽然道:“你跟我來吧!”說完,轉身敲了一下後麵牆壁,一陣嘎嘎聲傳出,門打開,露出一個大洞穴,裏麵黑乎乎的一片,完全看不清楚。


    楊天問心中竟然有些激動,這裏顯然就是剛才他們的目標,一個叫做天絕心的東西。


    燕依依道:“你一個人進去吧,我們在外麵等你。”


    楊天問點了點頭,握了一下燕依依的手,燕依依微微一笑,捏了他一下。楊天問深吸一口氣,跟著冰火烈走向裏麵,黑乎乎的四周有些潮濕。


    冰火烈走在前麵,道:“這裏是天絕穀核心部位,有個東西世代相傳,擺放在這裏,隻等聖主出世!”


    楊天問愕然道:“就是剛才你們說的天絕心麽?”


    冰火烈道:“原來你都聽到了。是的,就是天絕心!”語音一頓,道:“我知道你肯定會奇怪。這個天絕心跟我當初所說的那個,是有區別的。其實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形神相分。隻有當你修煉出了神,才能得到形。”


    楊天問道:“這裏放著的就是那個形嗎?”


    冰火烈點頭道:“正是!不但是形,而且還是天絕穀的鎮穀至寶,跟天源崖的”封之氣刃“,天下世的”九轉雙分鏡“並列為三天至寶。”


    楊天問頓時大感興趣起來,這幾個寶物的名字也都很奇怪。“氣刃”,這是什麽刃?”雙分鏡”,也很奇怪……不過,至少還能知道,這一把是兵刃,另一個是麵鏡子,但是這個天絕心,難道會是一顆心?


    冰火烈可能知道了他的疑問,但並未解釋,隻是領著他在崎嶇不平的道上走著。路上坑坑窪窪,完全不像是被開發過的路,而且越往裏走越是感到潮濕,前方更是傳來了滴水的聲音。楊天問忍住心中的好奇,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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