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色一震,看了看他,道:“這句話雖然沒有全對,但也已經大概說出了幻係與其它各個係別幻術的區別。但是這招柔光之舞並不是如此,這是真正的光係絕招,充分體現了光係的特質,每一招都充滿了美感。”


    楊天問點頭道:“如果是一個女人來施展柔光之舞,那一定很漂亮!”


    郝色嘿嘿一笑,道:“你肯定不知道,修真界正統的光係派別,全部都是女性,而這招柔光之舞使用得最為完美的,也是一個女人!”


    楊天問一愕,道:“全部是女人?那你……”


    郝色仰頭哈哈大笑,道:“我偷學的!”


    楊天問當然不信,正要問他,忽然郝色笑了一半的嘴巴僵住了,呆呆的看著前麵。楊天問一轉頭,隻見前方已經到頂,不過頂端的牆壁上刻著一些花紋,還有著幾個或大或小的洞眼。正在驚愕,郝色已經努力合上嘴巴,驚然道:“這是九玄通道!”


    楊天問也吃驚得張大嘴巴,他知道郝色口中所謂的九玄通道,應該就是指元乘天通往九玄天的門,不過怎麽會這麽巧的被他們碰上的?而且看上去還不那麽容易打開!他趕忙走到近前,果然這個牆壁的顏色與旁邊岩石不同,尤其上麵的四塊花紋古樸精致,在每塊花紋的連接處,都有一個淺淺的洞眼,一共三個。


    他扭頭看了看郝色,道:“這個如何能打開?”


    郝色攤手道:“這個必須要元乘大山山主尉德剛手上的鑰匙才能打開,旁人是毫無辦法的。”


    楊天問一驚,道:“你之前怎麽沒說?”


    郝色摸摸鼻子,道:“我哪知道九玄通道這裏也會有,原本想先偷鑰匙的,但因為蕭靈與伊晴可的傷,鳳起推遲了去九玄天的時間,這幾天一直住在元乘大山。他們不走,我也就一直沒打鑰匙的主意。”一頓,他皺眉道:“真不知這裏的通道是通往哪裏的,我記得九玄通道那邊經常有修真者來去,我也走過,好像不是這裏。”


    楊天問忽然目射異采,道:“那個鑰匙在哪?用你的“柔光之舞”去拿吧!”


    郝色瞪他道:“你想死啊,一個尉德剛就不好對付了,再加上一個鳳起,去拿鑰匙,那不是找死嘛?”


    楊天問愕然道:“你的“柔光之舞”不是很厲害嘛?怕什麽?偷出來就行了!”


    郝色呸呸兩聲,道:“那鑰匙掛在尉德剛脖子上的,就算跟女人上床,他都不摘下!我怎麽去偷啊?難道要我把我女人的老爸的腦袋砍下來拿?”


    楊天問哭笑不得的道:“那我們怎麽過去?”


    郝色聳肩道:“等咯。鳳起他們走時,我們看能不能混過去!”


    楊天問無奈道:“沒有其它辦法嗎?你打不開這裏?”


    郝色嗤的一聲道:“辦法當然有,不過你我都沒辦法做到,隻要拿到令牌,這三層天之下也是任意通過的。”


    “令牌?什麽令牌?”


    郝色一副無所不知的模樣,道:“這隻有到了五層天之上才能拿到的,二階高段的人通過考核,獲得自由行走最下麵三層天的資格。那一塊令牌便可以自由進出三層天,而不需要經過本層天的認可。”


    楊天問心中一動,道:“那令牌上不會還刻了名字吧?”


    “當然刻了,那代表了一種榮譽,獲得自由行走三層天資格的二階不到百位,這在數以千萬計的修真者之中,是無上的光榮啊!”


    楊天問攤開手掌,愕然道:“難道真的是這個?”手掌上,現出那次鳳起塞給他的三角形小牌,上麵的確刻有鳳起的名字。


    郝色嘴巴張大至險些脫臼的地步,呆呆的道:“這個……這個,你怎麽來的?”


    楊天問自己反倒一嚇,剛才他隻是想起了鳳起曾跟他說過,如果要進九玄天就需要這個,但沒想到這個令牌居然來頭如此之大,失色道:“難道真的是這個?”


    郝色默不作聲,拿過那小牌,在那盡頭牆壁處的洞眼上比劃了兩下,又將令牌翻了翻看看,倒吸一口氣,道:“沒想到鳳起已經達到了二階六級的水準!這人還真是深藏不露!”說著,盯著楊天問道:“你跟鳳起什麽關係?他居然把這個代表自身尊貴身分的令牌,都給你了!”


    楊天問自己也陷入一片沉思之中,從連雲村起,鳳起就對自己極為照顧,而這次鳳起居然能如此放心的將這麽關鍵的東西,隨手遞給自己,而沒有多加一句說明,光這份胸襟以及對自己的信任,就足以讓自己感動了。隻是不懂,他到底是為了什麽?


    此時聽到郝色追問,他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郝色知道他也是一片迷茫,也不再多問,揮了揮手中的令牌,笑道:“不管為了什麽,這次真是拜你之福啊!”


    楊天問抱著小遊,看著郝色將那令牌依次插入那淺淺的洞眼內,一陣軋軋的機關響動聲響起,麵前的牆壁忽然消失,前麵依舊是一條過道,隻是卻已經進入九玄天。


    郝色將令牌還給楊天問,道:“過了這裏,出去就知道會到什麽地方了。”


    楊天問擔心的看著小遊,剛才他們兩人折返抱小遊來,一路上小遊都毫無反應,不由道:“他會不會是入定了?”


    郝色點頭道:“是有這個可能,但是這一家族的心法什麽,完全都是秘密,我們隻有等待。”


    兩人邊說邊走,這過道長得可怕,兩人終於不耐的開始飛掠,就算這樣的速度,也花了近一個小時,才總算到了出口。這是一片雲海之中,而他們的過道出口孤零零的橫在中間,往上看不見天,往下也沒有陸地,楊天問正要問怎麽走,便見郝色已經跳了出去,忙抱著小遊也跟著跳出去。


    這一跳,頓時發現了玄妙之處,身子一飄,眼前一片雲霧之氣,完全看不清楚狀況,再接著便發現已經腳踏實地,眼前的雲霧全部消失,麵前竟然是一座高大挺拔的山峰,他正站在群山中一處山峰下的平台上,碧空如洗,陽光燦爛,四周怪石嶙峋,下方山林鬱鬱蔥蔥,風聲獵獵,吹得他衣袂直飄。


    忽然聽見郝色喊他的聲音,他低頭一看,隻見下方不遠處的一塊岩石旁,郝色正站在那邊朝自己招手,忙掠去,詢問了狀況。


    郝色道:“這裏應該是靜玄派的後山禁區,這片山脈就叫做靜玄山脈,整個都是靜玄派的產業。”


    楊天問看了看四周,連綿出去,一望無際,不由咋舌道:“這比人間界的地主還強,修真界果然是地大物博啊!”


    郝色嘿嘿一笑,道:“地大個鬼,所有的地都被八派一洞占了,可憐的是其它那些無門無派的修真者!不過這也刺激了他們拚命修行,一部分進入左幽天,一部分待不下去的回到了元乘天,一部分歸宿八派一洞,還有零散的幾個人則隱在各大山林湖泊之中。”


    楊天問道:“那我們現在去哪呢?”


    郝色還沒答話,便見一道紅光閃過,一個勁裝青年出現在不遠處,一落地便叫道:“大膽!居然敢私闖本派禁地!還不快快就擒!”


    郝色嘿嘿笑道:“來了,我們還是跑吧!”


    楊天問見那青年一臉盛氣淩人的模樣,心中不爽,叫道:“這裏是什麽禁地?我在這逛逛難道也犯法了?”


    那青年奇怪的看了看他一眼,道:“難道你不知這裏是靜玄山?這裏全部都是我們靜玄派的領土,外人不許私自進入,更何況這裏還是後山禁區,連本派弟子都不許隨便出入,你是什麽東西,敢亂闖這裏!趕快乖乖束手就擒,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楊天問手上抱著小遊,所以身形不太好動,冷哼一聲,對郝色道:“大哥,此人如此侮辱我們家族,你說該如何處理!”


    郝色原本還想跑,但聽到家族兩字,頓時眼睛一亮,挺起胸來,叫道:“不錯!我們家族雖是初初建立,但是這威名也是掃不得的,哼,別說你這後山,就是你靜玄派的練功室,老子又不是沒去過!”


    那青年恥笑道:“就你們兩個?還家族?哈哈,真是笑死了!讓我來告訴你們靜玄派的厲害吧!”雙手一開,一道白色劍芒飛射而來。


    郝色哈哈一笑,道:“就這種末流招數,也好意思用來對付我們!”腳下一邁,擋在楊天問之前,手指連彈數下,幾個光球射出,白色劍芒頓時消失。


    那青年身子往邊上一閃,躲過那幾個光球,驚道:“念劫?我們靜玄派與玄月派素無恩怨,你為何會突然跑到靜玄山來?”


    郝色哈哈一笑,道:“蠢材!你何時見過玄月派有男人了!”說完,身形一閃,周身柔光一蕩,整個人便已經消失。


    楊天問也隻能看見一抹淡淡的影子正朝那青年掠去,果然那青年一臉茫然,隻是不知道是因為看不見人,還是因為郝色的話。


    郝色身影再次出現,血光一閃,那青年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郝色拍拍手,轉身笑道:“輕鬆解決!靜玄派這幾十年來,人員越收越爛,但一個個卻仗著靜玄派的名聲欺負人,我們這次做了一回正義的化身……”話音剛落,隻見空中幾道光芒閃過,又是幾個人掠來。


    楊天問忙轉頭一看,來人一共三個,其中兩個是之前在孤日島上見過的,中間一個正是朝務力。


    那朝務力看見郝色與楊天問及其抱著的小遊,頓時色變,忙附耳跟旁邊一個大漢講了幾句話,那大漢約四十多,看上去比朝務力小得多,但是在修真界外表的年紀是最算不得數的,尤其見朝務力對那大漢恭恭敬敬,也知道那大漢比朝務力身分要高。


    隻見那大漢眸中精芒大射,盯著郝色與楊天問,另外一人跑去看了一下倒地的青年,走到大漢耳邊又說了幾句話,那大漢眸中殺氣一閃,沉聲道:“兩位何人?為何在我靜玄山殺害本派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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