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問穿好衣服,忽然想起一事,道:“你每月怎麽找我?”


    那美女白了他一眼,媚笑道:“這就不需要你管了,隻要你是一個人睡,那我就會鑽到你床上去!”


    楊天問一嚇,沒這麽誇張吧?那她怎麽能找到自己?那美女見楊天問一臉不信也不多說話,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一頓,道:“對了,這個東西送你吧,就當我給情郎的見麵禮!”說著,玉手中忽然多了一個長盒子,遞了過來。


    楊天問一呆,這還有見麵禮?順手接過東西,剛要打開,這美女忽然擋住了他的手,道:“我走了你再看吧。”說著,長裙無風自動,一股氣流開始湧出。


    楊天問被這股氣流逼得往後連退兩步,勉強睜開眼看過去,隻見那女子雖長裙飄飄,但黑發垂肩未見任何波動,一張絕美無倫的臉上笑意盈盈,目光流轉間攝人心魄,讓人不敢正視。


    隻聽她道:“這裏被我設了結界,我走了結界就會消失,你自己保重,我的情人!”說完,唇間一抹笑意消失,人也倏地不見了。


    楊天問驚呆的站在那邊,這是什麽功夫?難道是用的法器?怎麽會突然不見的?不過隻看她剛才走得身法便知她不是普通人。正想著,隻見四周“蓬”的一聲,一陣清晰的吵架聲傳來,是連清寒與那男子的。


    隻聽那男子道:“清寒,快跟我回去吧,你這麽在外麵跑我不放心!”


    連清寒嬌哼一聲,道:“管你呢,不放心就慢慢跟著我好了,反正該說的我都跟你說過了。我要回去了!”接著又是一番兩人的爭吵聲。


    楊天問倒對他們的吵架內容沒興趣,不過心中疑道:剛才那女人是不是故意建了結界擋住他們的說話的?我的修為跟修真洞天界相比可能差些,但對於這些人間界的武者來說應該說是一流了。怎麽這女人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的?不會她也是什麽洞天界的吧?當下開始對洞天界產生無限遐想,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怎麽跟自己從資料中得到的印象完全不同?依依美女,天心屠驢,不知男女的木封靈,潑辣無比卻又水靈無比的連清寒,以及這個讓自己成為真正男人的神秘女人。


    想到依依美女,心中忽然升起一陣異樣的牽掛情緒,如果她在身邊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跟別的女人風流的舉動而動怒呢?燕依依一顰一笑在腦中不斷閃過,楊天問的嘴角邊不自覺的露出笑意。


    我的依依啊,你現在在哪裏呢?一陣感歎下,外麵的吵鬧聲已經消失了都不自知,忽然想起手上的那個“見麵禮”,看剛才那女人一幅神秘的樣子,這裏麵難道藏了什麽東西?手上一使勁就要打開它,一個見鬼的事情又發生了。


    一個木盒子怎麽會打不開?楊天問又使了使力氣,還是不行,難道這盒子也有什麽古怪?湊到眼前來一看這才發現漆黑的盒子開口處有幾個奇怪的文字豎著寫在那邊,由於字的顏色比盒子略深,加上屋內黑暗,所以直到現在他才發現。


    他心中不由得嘀咕,難道這就是為何打不開的原因?這些是字嗎?還是什麽符印?怪不得剛才不讓我當麵打開呢,原來是怕我知道打不開會問她!又研究了一會,依舊琢磨不出來,索性丟在“封藏”內,不再去管它!


    推門出去,隻見遠處火光直冒,黑煙滾滾,心中不由一驚,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也有人對遲天軍不爽?所以跑來放火搗亂?那朱小子不知道會不會出來?他想起最初來時的目的就是想找朱潛給幻雲出氣,當下便朝著遠處火光飛奔而去,之所以不敢飛行,就是怕那邊人多被他們看到,這麽看著起火的地方飛奔過去倒也算快,尤其越接近火光冒起處人就越是多,而且雜亂異常,顯然府裏人人都被搞慌了手腳,忙著救火!


    楊天問看見一堆提著水桶的,靈機一動,趁亂輕鬆將一個仆人劈倒,拖到一邊換上他的衣服,自己身上這件梅若雨送的錦衣就大方的送給了這位倒下的仁兄!就算精神損失費吧,楊天問心中小聲的嘀咕著,拎著半滿的水桶衝了過去。這下換了衣服混在一堆仆人中,他頓時感到安全了很多,一邊裝樣子往前奔,一邊四顧著周圍,心想:這姓遲的還真會享受,這裏布置的這麽好,估計都是從下麵官員那邊盤剝來的!不知道老爸當年有沒有孝敬過他東西?


    想到這裏,不由又想起一直以來的疑問:看樣子老爸真的就是那個什麽軍神了,憑他那古板勁,估計他當年不會收什麽禮,但是他又為什麽會隱姓埋名跑這來當這麽小的官呢?


    正在想著,忽然肩膀上被重重的拍了一下,一個粗壯的漢子從身邊迅速跑過,一邊跑還一邊道:“喂,救火你也偷懶!你快些!遲大人急死了!”


    楊天問一呆,想起自己此時的身份是前去救火的遲府仆人,忙帶勁的答應了一聲,撒開腳步往前跑去。不一會便到了那失火的地方,是一片寬敞的廣場,場上有幾個大的倉房,起火的就是最邊上的這個,高高的屋尖離地有數十米,不知道裏麵藏了些什麽,遲天軍正站在一邊臉色大變的喊叫著趕快撲火,旁邊數十米外還站著一排人,不但有昨天看到的任芒,刑育等人外,還有幾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奇怪的是朱潛居然不在其中。


    楊天問還要再看,肩膀被人往前一推,一個大嗓門喊道:“快滅火!”楊天問整個人往前連跑幾步,隻覺得一陣熱浪滾來,不斷往上竄的火苗就在眼前,他心中暗想:作戲作全套,哼,就幫倒這一桶水!水桶往前一傾,潑向了火苗!


    楊天問一邊想著一邊漫不經心的將水潑出去,掉頭就準備跟一批仆人跑走,他們是繼續盛水來潑,而楊天問則是準備開溜,朱潛並不在這裏,任芒雖然有仇不過現在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子還是先記著吧。真正殺了布斯坦,劈了自己一掌將自己打入石洞的人是任言。


    想到這裏,楊天問心裏不由唧咕道:這老小子怎麽一直沒看到,按道理任芒知道我還活著就應該會通知他父親的吧?而任言說什麽雙瞳必殺,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怎麽到現在還沒看到人?


    但一想起當日任言最後使用“寄月留雲”殺遍眾人的景象,他就頭皮發麻,當初他什麽都不懂所以毫不畏懼,而現在顯然知道了厲害反倒不敢那麽放肆,真要碰上任言,是戰是逃還需要考慮考慮,這幾天的靜修使他明白僅憑那些似有似無,時而靈時而無效的招式是難以勝的過真正的高手的。


    剛跑了沒多遠,忽然一個聲音響起,道:“你,給我過來!”楊天問回頭一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正看著這邊,他看了看四周沒發現其他人,當下指了指自己問道:“喊我嗎?”


    那個管家怒道:“廢話,不叫你叫誰,你皮癢啊?快,去二爺房裏把放在床下的那個盒子拿來!”


    楊天問一呆,什麽二爺房裏?在哪裏啊?但不敢露出茫然的神色,隻好低著頭道:“是!”剛轉身,便聽到一個聲音喊道:“遲小三,我的東西去拿了沒?”


    身後那個管家遲小三忙道:“我正派人去拿!”說完,走上前來,推了一把楊天問,道:“快去,二爺叫了,連累我了你也沒好果子吃!”


    楊天問忙撒開腿往前跑去,沒跑幾步,便聽到那個遲小三怒道:“你個狗奴才,你找抽啊你?二爺宅子在杏春園,你這是往哪裏跑?”


    楊天問嚇了一跳,幸好火場附近人聲嘈雜,沒人注意到兩人對話,他話都不敢回趕忙掃了一下四周,除了這個出口外,還有一處小路,這處小路附近有花草遮掩,所以進來時並未注意,這時候想都不敢多想,趕忙跑了過去。


    走上那個小路,轉了好幾個彎後,火場那邊的人看不到了,他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下來,心中暗罵:我這是有病啊,沒事跑這邊來被那個什麽爛管家來回使喚,不過……他說的東西是什麽玩意?聽聲音發出的地方,那個二爺似乎是和任芒他們站在一起的,難不成也是什麽高手?想到這裏,原本想開溜的腳步頓住了,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這些人為何會突然聚在遲府的?任芒,刑育,朱潛,任芒是軒幫的少主,刑育是遲天軍手下的將官,朱潛是什麽狗屁的四公子,不過聽他那天街上的說話似乎也有著什麽背景,還有那個木封靈,這人來頭更大,居然牽涉到了修真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想當初剛進城內時的種種怪狀,楊天問終於開始強行壓下了想開溜的念頭,繼續往前跑去,曲徑通幽,這邊不但環境幽雅,而且小橋流水,很是別致,仿佛是兩個世界般,完全沒有那邊火場附近的亂七八糟。


    剛快步走過小橋,便聽見一個喝聲,伴隨著的還有破空聲,楊天問心中一嚇,腳下故意裝作絆倒,撲通一下坐在地上,一枚黑色小劍從頭上擦過。


    楊天問裝作沒看見,隻是茫然的往喝聲處看去,隻見一個俊俏的青衫少年正吃驚的站在那邊,那少年看見楊天問的仆人打扮,臉上訝色頓時消失,喝道:“你是什麽人?怎麽跑這裏來了?”


    楊天問啊了一聲,故意扮作一臉傻樣,道:“我是奉了遲大爺的命令,特別來幫二爺拿東西的!那邊起大火了,急需我拿東西過去呢!”


    那俊俏少年上下打量了楊天問一眼,然後思索道:“遲大爺……肯定是遲小三那個奴才,二爺,滅火,難道你說的二爺是水君藍正清?”


    楊天問連他說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但也答道:“是啊是啊,就是藍二爺,我急著去!”說完,便急著奔了過去,腳下故意加快速度,不一會便到了一個屋子前。


    這附近就這一間大宅,肯定這裏就是那個藍二爺住的地方了,剛邁進堂內,便直奔臥室,果然在床下發現了一個黑色的大箱子,長約兩米,楊天問將它拖了出去,摸上去箱子表麵很是舒服,像是皮做的,而且箱子沉的要死,拖動的時候裏麵還能感覺到液體的晃動,心中不由想道:這不會是什麽水箱吧?水君藍正清,這人又是什麽來頭?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破空風聲傳來,剛才那個俊俏少年顯然已經追了上來,清脆的聲音緊接著傳來,道:“小賊,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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