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的手勢剛做完,遠處的狙擊手就果斷開槍了。


    遠處又是一聲響徹長空的槍響,子彈擊中魏辰的右肩,崩出一團血霧。


    魏辰再次倒地,這次他左右肩都中彈,兩隻手臂徹底失去行動力。


    “過去把他身上的炸彈拆下來。”


    唐納德再次下令,一名膽大的警衛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用槍托杵了杵魏辰,又掀開了他的上衣,仔細觀察腰部捆綁的管狀物,懊惱地大喊:“報告長官!我們被他耍了!他綁在腰上的不是炸彈,而是普通的煙花。”


    一聽這話,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唐納德搖頭笑了笑,自嘲道:“想不到我們還被這個小癟三給嚇到了……教訓一下他,再把這些人全都帶進密室。”


    說完,他轉身進了門。


    洋人警衛們端著槍一窩蜂衝上來,對著身受重傷的魏辰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足足打了兩分鍾,直到魏辰奄奄一息,他們才罷手,並把他和白家三口人一起拖到了密室。


    密室裏。


    沈興被當做人肉沙包吊在房梁上,雙腿不僅被牢牢捆住,每隻腳的腳腕還綁上了200斤的啞鈴,防止他高抬腿踢人。


    柳崇峰雙手戴著鈦鋼製作的“虎指”,朝著沈興全身瘋狂拳擊。


    虎指打在肉身上發出陣陣悶響,沈興咬牙堅持著。


    幸好有神力護體,他的體質比常人要強上不知多少倍。


    不然在中槍流血的情況下,還遭到這樣致命的拳擊,不僅五髒六腑都會被打壞,性命怕是也難保。


    柳崇峰畢竟也已經五十多歲,平時又缺乏鍛煉,打了一會就筋疲力盡了,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


    “不知道你小子是真能抗揍,還是痛覺神經有問題,到現在都一聲不吭,裝得很痛苦吧?”


    “嗬嗬……”沈興冷笑一聲,“你出手就跟撓癢癢一樣,還不如個女人,多泡點枸杞,實在不行就吃個大腰子補補身子。”


    柳崇峰指著沈興怒道:“你不要嘴硬,等唐納德回來,馬上把你的腿肚子肉旋下來烤著吃,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這麽悠然自得。”


    正說著,房門自動開啟。


    唐納德背著手走進來,後麵的警衛緊隨其後,押著魏辰四人進了屋。


    看到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魏辰,還有鼻青臉腫的白家三人,沈興著實有些震驚。


    唐納德淡淡地說:“把他們都吊起來,今天我們有的玩了。”


    四人被警衛五花大綁後也吊在房梁上。


    沈興衝白悅怒道:“是不是你害得白會長和白洋大哥也被抓進來的?我都告訴你別來了,你怎麽就是一根筋!”


    白悅沒答話,一直在哭,哭得很傷心。


    白遠龍說:“沈先生,這不怪小悅,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你遭難,我們豈有坐視不管之理?隻能說白家命中注定遭此一劫。”


    沈興表示歉意:“對不起白會長,是我連累大家了。”


    “都給我閉嘴!”


    柳崇峰大喊一聲,轉而看著白遠龍獰笑道:“白遠龍,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


    白遠龍鄙視的眼神瞪著柳崇峰,說:“柳崇峰,你投靠洋人殘害同胞,典型的賣國賊走狗,你會遭報應的!”


    話音剛落。


    柳崇峰一記重拳就打在白遠龍肚子上,打得他直接吐了一口血,半天緩不過來。


    “你們這幫廢物,越來越目中無人了,連西洋商會和西洋八國領事館都敢惹,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柳崇峰罵完,轉而畢恭畢敬地問唐納德:“副領事大人,這幾個人怎麽處置?是要用餐還是用刑?”


    唐納德看他們幾個滿身是血,也失去了用餐的欲望,便擺擺手道:“把他們打到半死不活,然後扔到大門口就行了。”


    柳崇峰一怔,忙問:“您的意思是……要把他們活著放了?”


    “yes!”唐納德點頭。


    “這會不會有些不妥?萬一他們回去卷土重來,可能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看不如就在這裏把他們哢嚓了吧?”


    柳崇峰不甘心,仍勸唐納德當場弄死他們。


    但唐納德卻不耐煩了,抬手一耳光抽在他臉上,怒道:“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


    隨後。


    七八個洋人警衛拿著棍棒和皮鞭衝進來,對著沈興等人一頓猛砸猛抽。


    除了沈興抗擊打能力超強、沒有叫出聲之外,其他人都被打得皮開肉綻、血淚直流,慘叫聲不斷。


    尤其是魏辰,本就受了嚴重的槍傷,再經過這一頓暴打,整個人都生命垂危了。


    沈興看著他們遭罪的樣子心痛不已,怒道:“你們有仇衝我來,放了他們!”


    唐納德一臉陰笑,慢慢走過來,伸手拍了拍沈興的臉。


    “你們有句話叫‘一江不納二龍,必有一強一慫’,你算是一條猛龍,基洛夫會長也是一條猛龍,他知道猛龍不過江的道理,但你不知道。我今天告訴你,西洋商會有我們西洋領事館罩著,我們上頭還有八國聯盟,你一個平頭百姓,哪來的勇氣招惹我們?”


    說完,他朝警衛伸出手,警衛遞給他一把手槍。


    砰!


    他朝白遠龍小腿上開了一槍,頓時鮮血直流,白遠龍痛得慘叫起來。


    “爸爸!”


    “父親!”


    白悅和白洋異口同聲驚叫起來。


    沈興嘶吼道:“你幹什麽!有種朝我開槍!”


    “不要著急,一個個來,會輪到你的。”


    唐納德又朝白洋腿上開了一槍,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輪到白悅了,唐納德嘖聲道:“這小姑娘身材不錯,這條腿真漂亮,可惜啊……”


    白悅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了,一個勁兒的搖頭,哀求著:“不要……求你不要……”


    “別開槍!”沈興焦急大喊,“你有什麽要求,我們可以談!”


    “談?”唐納德嗤笑一聲,“你有資格跟我談判嗎?你覺得自己是大王,可是你懂不懂,在西洋撲克裏,大王是小醜的意思。”


    說完,槍響了。


    白悅修長的大白腿頃刻間被鮮血染紅。


    慘叫聲聽得人都麻木了。


    這座密室,儼然成為了殘酷的刑房。


    唐納德指了指蘇馨,吩咐警衛:“好了,除了這個女孩,把其他人都扔到大門口。”


    十幾個警衛迅速行動,把沈興等人依次抬出去扔到了大門口,隻留下蘇馨一個人還被吊在密室裏。


    柳崇峰小心翼翼問道:“副領事大人,你把他們活著放出去,恐怕會留下後患呐!”


    唐納德眼神冷酷,嘴角咧起陰笑。


    “誰說他們能活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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