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少婦的哭訴,沈興的心情很沉重。


    柳家能像今天這樣財大氣粗,以天馬娛樂城為首的娛樂產業功不可沒。


    天馬娛樂城的地下賭場配合著禦柳金融放高利貸,柳家賺得盆滿缽滿,每天都有一筆驚人的利潤收入囊中,而這座暴利的金山都是靠著賭徒們的累累白骨堆積而成。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比起賭博本身,像柳家這樣肆無忌憚開設賭博場所的,才更可惡。


    柳家的經濟命脈有兩條大腿,一是房地產,二就是娛樂產業,所以要想扳倒柳家,最起碼就要卸掉他的兩條大腿,首當其衝便是天馬娛樂城。


    想到這裏,沈興問道:“那個放高利貸的變態,你知道叫什麽嗎?或者有什麽外號?”


    少婦抹了一把淚,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麽,但是別人都叫他平頭哥,留著一個大平頭,長得凶神惡煞的,手段特別殘暴,尤其喜歡虐待女人,簡直就是個變態!”


    平頭哥?


    這是個老熟人了。


    聽到他的名字,沈興忍不住眼神一眯。


    “互換個聯係方式吧,他再來騷擾你的話,馬上給我打電話。”


    沈興一邊說,一邊點開手機v信的二維碼。


    “加個好友,我給你轉點錢,你先用著。回頭再去市場上買個家用監控攝像頭,一旦平頭哥們闖進來,記得要保留證據,然後把所有證據交給我。”


    少婦怔怔地看著沈興,問道:“你是警察嗎?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沈興搖頭,“我不是警察,你隻要按我說的做就好,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


    加完好友,沈興給她轉了5000塊錢。


    這一連串的暖心舉動,讓少婦心中湧入一股暖流,她眼含熱淚,忍不住握住了沈興的手。


    “小老弟,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收起好人卡,沈興開車把母子倆安全地送回了家。


    告別少婦之後,渾身濕漉漉的他,選擇先回家洗個熱水澡,換一身新衣服,再去醫院陪床。


    不料,他剛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手機又響了……


    還是馬邦德打來的,沈興心裏不由得一沉,他來電話肯定沒什麽好事。


    果不其然,接起電話,聽筒那邊就傳來了馬邦德心急火燎的聲音。


    “沈總,又出大事了!咱廠裏著火了!您快來看看吧!”


    聽到這個消息,沈興心裏“咯噔”一下,掛了電話就飛奔上車,迅速趕往江南製藥廠。


    二十分鍾後,江南製藥廠。


    還沒到廠子門口,沈興遠遠就看到廠子裏冒出的滾滾濃煙,現場更是火光衝天。


    現場已經來了幾輛消防車,消防隊員們已經進入廠區滅火,馬邦德站在廠子大門口,焦急萬分。


    看到沈興下車,馬邦德急忙跑過來,“沈總,您可算來了!”


    “這是什麽情況?不是停工三天嗎,怎麽還著火了?”沈興問道。


    “沈總,您不知道,這裏麵情況很複雜,我們懷疑是人為縱火。”


    沈興神色一凜,忙問:“什麽意思?”


    馬邦德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雖然廠裏停工了,但是保安還正常值班,誰曾想,空空蕩蕩的倉庫裏,突然就起了火。最關鍵是,保安趕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發現大火燒斷了一根房梁,房梁底下還壓著一個人,已經被砸暈了,讓我們給送醫院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被房梁砸傷的人,就是那個縱火犯?”沈興蹙眉道。


    馬邦德點點頭,“對!一定是他!整個廠子裏除了他沒別人,而且他還不是廠裏的職工,是偷偷翻牆進來的,所以他要麽就是故意縱火,要麽就是一個小偷,反正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聽完馬邦德的分析,沈興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這個偷偷溜進來的人,如果是個小偷,偷東西就完事了,根本沒必要縱火,如果是刻意進來縱火,那一定是背後受人指使。


    而指使他的人,隻可能是柳家的人,因為隻有柳家跟他有仇,巫毒教雖然也跟他結了梁子,但不會用這麽低級的報複手段。


    不過,這都是他的猜測,還沒有真憑實據,隻能等那個被砸傷的人醒過來,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


    過了一會兒,大火被撲滅了,消防隊凱旋而歸。


    昔日整潔有序的藥廠倉庫,現在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焦土,火災還波及到了幾個製藥車間,這下江南製藥廠隻能被迫關門停業了,等全部修複完畢才能重新恢複生產。


    馬邦德一臉懊惱地說:“這次大火給我們造成的直接損失就得上千萬,修複工程估計至少還得花七八百萬,真是禍不單行啊。”


    沈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錢可以再掙,沒有人員傷亡就好。”


    “沈總,還是您的格局高啊!我就是有些心疼,不知道啥時候能重新複工,我怕廠裏的工人們再因為這件事都走光了,那就麻煩了。”


    “不要緊,這段時間就當給職工們放假了,全部帶薪休假,直到廠裏恢複生產。”


    從沈興臉上完全看不出因為巨大損失而心痛的模樣,反而還是一副平靜如水的樣子。


    馬邦德一愣,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沈總,您是這個!您已經不隻是一個企業家了,簡直就是一個大慈善家。”


    正在二人交談之際,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廠區門口。


    車上下來了一個三十出頭、濃妝豔抹的女人,穿著一個吊帶小衫,一條緊身牛仔褲,打扮得像個站街女一樣。


    女人徑直朝著沈興二人走了過來,語氣冷淡地問:“這裏誰是負責人?”


    馬邦德與沈興互視一眼,皺著眉頭問道:“我是廠裏的副總,你是幹嘛的?”


    “哼!”


    女人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我是受害者家屬。”


    “受害者家屬?”


    馬邦德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是我們這兒發生了火災不假,但是除了一個被房梁砸傷的人,沒有其他人員傷亡了。”


    “我就是那個人的家屬!”女人有些憤怒地說。


    沈興一聽,覺得有點意思了,問道:“那你來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


    女人眉宇輕挑,雙手抱胸,蠻橫地說:“我老公在你們廠裏被房梁砸傷了,難道你們不應該賠償嗎?”


    一聽這話,馬邦德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胖腰,吼道:“你老公私闖我們廠區,還引發了火災,我們不找你賠償就不錯了,你還反倒跑過來要我們賠償,豈有此理!”


    “你哪隻眼睛看到火災是我老公引起的?沒有證據就血口噴人,我要告你們誹謗!”


    女人指著馬邦德的鼻子,聲音尖銳地喊道。


    “反正我老公在你們廠裏出了事,你們就得賠償,不然的話,我就去找媒體曝光你們,還要去法院告你們,讓你們臭名遠揚,關門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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