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興一句話剛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忙音,瘋彪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段通話內容被一旁的蘇馨悉數聽到。


    她頓時也是臉色大變,焦急地問:“沈興,阿姨被綁架了?要不要報警?”


    “先別急著報警!”


    沈興搖搖頭,冷靜分析道:“他們綁架我母親的目的並不是圖財,而是害命,況且他們都是一群亡命徒,如果警方貿然出擊肯定會打草驚蛇,到時候拚個魚死網破對我母親更不利。”


    “你打車回去吧,那裏比較危險,我自己去就行。”


    “不行!”


    蘇馨毫不猶豫地搖搖頭,堅定地說:“我怎麽能讓你獨自一個人過去?萬一有危險都沒人照應,我陪你一起去救阿姨!”


    “那好吧,上車!”


    沈興來不及再勸說蘇馨,二人鑽進車裏,他一腳地板油朝著北部山區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北部山區涼亭,


    瘋彪坐在涼亭裏悠閑地抽著煙。


    這時候,樹上突然躥出來五個黑袍毒師,朝著涼亭緩步走來。


    他們全都戴著寬大的連帽,帽簷之下漆黑一邊,完全看不清臉。


    柳家的幾十個保鏢看到這五個不速之客,瞬間亮出了匕首棍棒,如臨大敵。


    瘋彪眼睛一眯,不屑地笑了一聲,說道:“把家夥都收起來,他們是自己人。”


    五個黑袍毒師來到瘋彪麵前。


    為首的毒師抬起了頭,衝著瘋彪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黃牙,三角眼睛裏冒著綠光,臉上滿是坑坑窪窪的痘痕,長相極為瘮人。


    “你就是彪哥吧?我是青袍……哦不,我是暮青仙姑的首席大弟子,名號蟾肅。”


    “蟾酥?”


    瘋彪忍不住笑了,調侃道:“你這名字有意思,還是一味國寶級中藥材呢!”


    蟾肅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綠瞳裏透著幽光,冷冷地說:“希望你不要拿我們的名號開玩笑,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瘋彪滿不在乎,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著說:“好好好,我得給暮青仙姑麵子不是!希望待會我們合作愉快!哦……對了,待會那小子最好抓活的,我還想跟他好好玩一玩。”


    蟾肅不屑一顧地說:“我們對那小子沒興趣,隻是聽從暮青仙姑的命令協助你們罷了,隨你怎麽玩。”


    說罷,他便徑直走向被捆在柱子上的李銀荷。


    李銀荷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看到麵前這個長相瘮人的黑袍毒師,眼裏透過一絲恐懼,心裏期盼著英雄降臨。


    “李銀荷,沈廉在哪?”


    蟾肅突然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李銀荷心裏猛地一震,臉上滿是驚愕,愣神片刻過後,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見她不配合,蟾肅突然麵露凶相,伸出細長的利爪掐住了李銀荷的脖子,冷冷地問:“我再問你一遍,沈廉到底藏在哪兒?”


    李銀荷被掐得喘不過氣,臉憋得通紅,咬著牙說:“我不知道!”


    “蟾肅兄弟,你逼供得有點狠手段才行啊,就這麽幹巴巴地問,能問出來什麽啊?”


    瘋彪一邊諷刺著,一邊對身邊的保鏢吩咐道:“你去車上拿個鉗子,給這老太婆拔一口好牙,我看她說不說實話。”


    保鏢立馬從車上拿來了一把小鉗子,走到李銀荷麵前,一把摁住了她的腦袋,惡狠狠地說:“老東西,你到底說不說?那個沈什麽廉到底在哪兒?”


    李銀荷怒目直視保鏢,一口啐濃痰啐在他臉上,罵道:“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畜生,我兒子不會放過你們的!”


    “媽的!”


    保鏢惱羞成怒,吼道:“老子今天非要把你一口牙都拔下來,讓你嘴臭!”


    緊接著,保鏢用鉗子夾住了李銀荷的門牙,狠狠往下一拽,門牙就被拔了下來,嘴巴裏的血水噴湧而出。


    李銀荷痛得渾身抽搐,眼淚直流。


    “你到底說不說!信不信我把你舌頭也拔了?”


    保鏢越發凶狠地吼叫著。


    李銀荷又是一口血水啐在保鏢臉上。


    這次徹底激怒了他,再次把鉗子伸進她的嘴,又掰下來一顆血淋淋的牙齒。


    李銀荷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依然沒有屈服。


    保鏢還想對她拳打腳踢,卻被蟾肅攔下。


    “夠了!再這麽打下去,她就死了。”


    瘋彪緩緩起身,在把煙頭扔到地上,一腳踩滅,指著遠處說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他來了!”


    遠處的環山公路上,一輛黑色寶馬車風馳電掣地疾馳而來。


    涼亭裏的眾人如臨大敵,幾十個保鏢整齊地站成兩排,手裏都緊緊攥著“家夥”。


    以蟾肅為首的五個黑袍毒師也站成了五角陣型,就等著一場激戰。


    “我說你們緊張什麽?他那一車最多拉五個人過來,咱們加起來差不多有五十個人,就算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瘋彪輕蔑地說道。


    “我勸你不要輕敵,這個家夥不簡單!”


    蟾肅不以為然,他沒說沈興秒殺他四個師弟和弄死裴古大師的事。


    車上。


    沈興的超視距能力可以眺望到很遠的地方。


    他老遠就看清了涼亭裏的情況,於是放慢了車速。


    “蘇小姐,對方人很多,前麵很危險,你就別跟著我過去了。待會我把車停下,你在車裏等我,我步行過去,要是你遇到危險,就開著車先跑,不用管我。”


    “可是……真的不用報警嗎?你一個人怎麽對付得了那麽多歹徒,況且他們還有武器,你是手無寸鐵啊!”蘇馨滿臉擔憂。


    “沒事的,你盡管放心好了。”


    沈興靠邊停下車。


    “好了,就到這裏吧,你過來坐到駕駛位,車不要熄火,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說完,沈興便開門下了車,回頭看了一眼蘇馨,臉上充滿了堅毅。


    蘇馨探出頭來,喊道:“沈興!你一定要小心啊!要是你二十分鍾內不回來,我可就報警了!”


    沈興點點頭,衝著她比了個“ok”的手勢,邁著大步朝涼亭方向走去。


    沈興走到涼亭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


    看到母親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渾身是血,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他頓時血脈膨脹,青筋暴起,猩紅的血眼爆出驚天怒意,讓在場的一眾敵人不禁後背陣陣發涼。


    瘋彪從涼亭裏走了下來,看了看手表,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想不到你還挺準時,再晚幾分鍾,你的母親就要被折磨死了。”


    一個嘍囉掏出匕首抵在李銀荷脖子上,囂張地喊道:“沈興!你馬上給彪哥跪下,乖乖受死,不然我就弄死你媽!”


    沈興並沒有理會小嘍囉的喊話,他的關注點都在那五個黑袍毒師身上。


    看來這次是柳家跟巫毒教勾結在一起,想要謀害他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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