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坐在太師椅裏,臉上是那仿佛恒古不變的冰冷,看著麵前的張義,聽著他說明了來意後,心中暗喜。


    正愁著怎麽找機會打磨你一下,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心中如此說著,木易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表露,惜字如金的直言道:“給我個幫你的理由。”


    張義嗬嗬一笑,回道:“沒理由,隻是我這晚輩在外麵挨了欺負,受了委屈,您這長輩總不好看著不管吧。”


    一直聽著兩人談話,知道張義想做什麽的劉通心裏直說:“四少爺啊,您這要是算挨了欺負,受了委屈,那讓你給禍害的沈、金、王、劉、方家五位公子的經曆算什麽?”


    木易再度陷入了沉默,等的有點不耐煩的張義道:“您是我父親的老部下了,父親也是拿您當兄弟看,我稱呼您聲叔叔,今天這方木朝我吐口水,侮辱的可不僅僅是我,也是辱了咱濟南侯府的麵子。”


    說到此,張義的聲調突然拔高:“不教訓教訓他,豈不是讓他,還有他那和我爹不和的老子笑話了咱濟南侯府無人了,日後還不得趁著我爹不在京都,變本加厲的羞辱咱濟南侯府,不為我這晚輩出出氣,您也得為咱侯府麵子著想吧,您說,是不是這麽個理兒。”


    講道理這活兒,現在張義幹的是越來越順手了,雖說木易一聽就知是歪理,但他心裏挺高興。


    要說現在府裏四個少爺,木易最看的上誰,那非張義莫屬了。


    跟隨濟南侯張雲長邊關征戰多年,當真是敵人打他們一下,他們就要打回去兩下,睚眥必報,更是加倍奉還的性子深刻骨髓。


    而如今突然轉變的張義正好也是這個性子,且比起木易來都有過之,如此對了脾氣口味,讓木易如何不喜歡。


    再說,張義還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幹點缺德事都占著理,若木易和張義是敵人,他自然不喜歡張義,可現在他們是一家,欺負人還給自家長臉,這就更討他喜歡了。


    突然哈哈大笑,木易道:“以前真沒看出來,四少爺竟是這般牙尖嘴利,能說善辯,我出手幫你倒是可以,但卻不能白幫,你得答應我件事。”


    這番變化讓劉通一愣,心中暗道,今天是我眼花耳鳴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冰山一樣的大統領竟然笑了,還笑的挺開心,更還答應幫四少爺做事,這太不可思議,太讓人震驚了。


    而這時,張義絲毫沒有猶豫的回道:“行,我答應。”


    這倒是讓木易吃驚了下,道:“你都不問我讓你做什麽事,你就答應?”


    “濟南侯府的臉麵最重要,為了爭這臉麵,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會答應。”


    張義說的大義凜然,但隨即他就換了一副賣笑的嘴臉,抱大腿,拍馬屁道:“再說,您當叔叔的怎麽也不會害侄兒我吧,我相信,您讓侄兒做的必然是能讓侄兒受益匪淺的事,侄兒當然樂意做了。”


    木易這次沒笑,直接道:“去張家族學,在兩個月後的族學大比中奪冠,若輸了,交出九龍壁,老老實實等侯爺回來,任憑侯爺處置。”


    劉通麵色一驚,心說族學裏的張家子弟中天才可是不少,其中最為出色是侯爺張雲長的大哥,張雲青的大兒子張虎。


    他已是玄武二變巔峰,聽說隨時可能衝關,踏入玄武三變初階,大統領讓小少爺去完成這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到底想幹什麽?


    雖然張義對自家族學不了解,前身小少爺的記憶中也沒有太多的信息,但他心裏很清楚,木易說的這個,自己很難完成。


    而且張義猜不透木易如此做的目的,木易話麵上的意思是為了九龍璧,但張義能夠感覺到,木易的真正目的絕非如此。


    張義有這般感覺的原因很簡單,想這尊殺神絕不是隻會殺人,估計折磨人的手段更為出色才對,若想從他這裏拿走九龍璧,他相信木易絕對有辦法辦到。


    而他一直沒有下手,應該是沒有得到自己老爹的準許,那他現在又提出如此要求,是為什麽?


    實在是想不通,張義也懶得去浪費腦細胞。


    自己對危險敏銳的直覺沒有什麽預示,這讓張義放心不少,而且剛才話也已經說滿了,不好反悔。


    想了想,反正木易不像是害他,他又是張家宗家的少爺,族學那幫張家子弟當然是不敢欺負他,那去族學也無妨了。


    再說,雖然自己現在得了幾套武技,但技多不壓身,他最想弄到的劍法還沒著落呢,興許這一趟族學會有收獲也說不定。


    想到此,張義道:“行,就這麽定了。”


    木易冰冷的臉色緩和了一點點,道:“君子一言……”


    張義立刻接話道:“駟馬難追。”


    “我相信四少爺不會食言,更不會耍什麽鬼心眼,今晚我便將事情辦了,四少爺盡早前往族學吧。”木易說著話,拿起桌上的茶杯,掀開蓋子吹了吹,抿了一口,意思很明顯是在送客。


    張義也不久留,轉身就朝門外走,就在他一腳邁過門檻間,木易又說了一句:“族學內,劉通等人隻負責保護少爺的生命安全,不會在幫你做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了,還有,少爺切記,到了族學可別丟了侯府的臉麵。”


    就在張義想要爭辯間,隻覺得背後被人輕輕一推,人就出了屋子,轉身時,房門緊閉,顯然木易是不會在作出讓步了。


    對於這尊殺神,張義也是沒有辦法,他一開始來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沒想會有這般結果。


    對於強者,張義是心懷崇拜尊敬的,男人心性,誰不想頂天立地,活的風風光光,受人尊敬。


    他當然是不想被木易看扁了,不過若自己族學大比中奪冠無望,他也隻能是提前跑路。


    想想和從濟南侯府逃走相比,族學的機會要更大一些,張義頓時心情大好,但能不跑自然是最好了。


    心中細算了下,自己的時間現在是更加緊迫,他決定加速淬煉肉身,爭取盡早開啟九龍璧的第一道禁製,喚醒一條龍魂精魄,借此加快提升修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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