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記住了,要把保護我放在第一位,保住你們自己的命放在第二位,其他的都可以不用考慮,這時候比得就是誰比誰手狠,誰比誰心黑,該殺就得殺,別手軟。”


    隨後隻見張義半個身子都伸出了車窗外,對著馬夫大喝:“愣著幹什麽呢,還不趕緊跑,想少爺我被後麵那幫混蛋砍成肉泥啊!”


    馬夫被這話嚇得驚慌著,忙揚鞭狠狠抽打著拉車的兩匹馬的屁股,這兩匹馬頓時嘶鳴一聲,撒開四蹄狂奔起來。


    指派兩個侍衛追趕上去,保護張義,目送馬車遠去的劉通馬上命兩名馬術精湛的侍衛,一人扯著繩子一頭,對著迎麵而來的一幫人飛衝了過去。


    追來的一群人沒想到對手會用“絆馬索”這一招,眼看著兩名侍衛雙腿夾著馬腹,身體倒掛,繃緊了繩子衝來,心中暗叫糟糕,立刻紛紛勒住韁繩,想讓奔馳中的馬停下來,但已是來不及了。


    霎時,馬群頭前的十幾匹駿馬被絆倒,直接將馬上的人給射了出去,後麵的馬匹撞在了前麵的馬身上,一時間,這一群五十多人的隊伍就有十多人墜馬,其中四五個人被受驚的馬匹踏斷了骨頭,痛的哇哇大叫。


    兩名侍衛也不戀戰,趁著這一群人馬混亂間,立時調轉馬頭,揮舞著長劍接連砍翻幾人間,直奔向了沒有舍棄他們,等著他們歸隊的劉通一行人。


    旋即,劉通一馬當先,直追向了張義坐著的馬車。


    俗話說,人要是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


    張義乘坐的馬車剛跑出去一裏地,車軸竟然斷了,連車帶馬的栽進了路邊的大溝,而這時,一路緊追而來的那批人也趕了上來。


    如今不想死磕都不行了。


    劉通立刻帶著一幹侍衛飛身下馬,抽出長劍,圍住了從溝裏爬出來的張義和瑾瑤,嚴陣以待,各個都是一副誓死護主的搏命姿態。


    眼見敵人越來越近,張義腦中頓生一計,突然從劉通的手裏奪過長劍,在眾人驚愕之時,飛一般的衝向了自家的馬匹。


    一扯其中一頭馬兒的韁繩,讓馬頭朝向了敵人一方,隨後他繞到馬兒身後,對著馬屁股就是一劍。


    體態健碩高大的馬兒吃疼,頓時揚起前蹄,嘶鳴著狂衝了出去。


    一幹侍衛立刻明白了張義的想法,紛紛扯著馬兒,讓其麵朝來人一方,一人一劍,刹那間,十一匹高頭大馬猶如一股鋼鐵洪流,又似洪水猛獸般猛衝了過去。


    來人沒想到對手會來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損招,直接撞上了這群發了狂的烈馬。


    一時間,又是十幾人被撞落馬下,骨碎哀嚎聲再起,其中竟是有兩個倒黴的被馬腳踩碎了腦袋,當場斃命,死相慘不忍睹。


    張義前後兩次算計,讓這群人中死了七八個,十幾人失去了戰鬥能力,更還逼得對方眾人紛紛跳馬,匆忙躲避馬群的橫衝直撞,使得場麵一團混亂。


    這時候,老練的劉通深知機不可失的道理,立刻從張義的手中奪回了長劍,身上爆發出凜凜殺氣,大喝一聲:“殺!”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對著在地上翻滾,還沒有站起身來的一人就是一劍猛劈了下去。


    剩下的侍衛很有默契的留下兩人守護張義,其他人都效仿劉通,以最快的速度消弱對方的戰力。


    霎時,黃土大道上喊殺聲震天,血花飛濺,慘嚎聲此起彼伏。


    這一群人並非是十惡不赦的搶匪惡霸,隻不過是聽從自家主子的命令而來的一幫家丁護院,裏麵實力最高的也不過玄武二重巔峰。


    他們本來隻是打算胖揍張義一頓,這也是他們常幹的事,卻是沒有想到一腳踢在了鐵板上,遇上的一夥人會這般狠辣,一上來就是以命相搏,刀刀見血,招招致命,隻是一個照麵下來,自己這一方就死傷十幾人。


    他們那裏知道侯府這位四少爺幹了多麽逆天的缺德事,他對於侯府來說有多麽重要。


    此刻的劉通和眾侍衛都是做好了死都要拉上兩個墊背的,為小少爺爭取最大生機的赴死決心。


    眼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個的倒下,瞟到那白肉外翻,血流不止的刺目傷口,從傷口中流出來的半截腸子,那因為死不瞑目而瞪大的眼睛,仿佛似能吞噬人的魂魄一般,嗅著空氣中彌漫的腥鹹,讓人作嘔的味道,這群人精神上在飛快的崩潰,心中驚懼,萌生了退意。


    忽聽得一人驚叫一聲,轉身就跑,這群人立時如開閘洪水般一瀉千裏,一個個都恨爹娘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跑起來的速度,兔子見了都得叫他們一聲祖宗。


    被劉通纏住的玄武二變巔峰武者虛晃一招,抽身便走,劉通要追,卻是被張義喝住:“不用追了,還以為是強敵,沒想到是一群廢物。”


    話是這般說,但張義的心中還是有幾分後怕,今天是遇上了一群沒用的,這那天要是來了一幫有用的,自己可就真沒活路了。


    此刻,他更加堅定了快速提升修為,趕緊弄兩套高品級武技來修煉的決心。


    俗話說靠樹樹會倒,靠人人會跑,爹有娘有,都不如自己有,還是靠自己最實惠。


    看了看幾乎各個都掛彩,但沒什麽大礙的侍衛們,張義目光冰冷的掃向了地上哀嚎不止的一群人,麵色陰沉如水,緊走幾步,一腳狠狠的踏在了一人肩上的傷口,用力一碾。


    頓時,這人發出了一聲尖刺的嚎叫,直呼:“大爺饒命啊,小的……小的也是聽差辦事,求……求大爺放過小的一條狗命吧!”


    張義也不和這人廢話,直接問道:“告訴我是誰指派你們來的,我就放你們走。”


    被張義踩著的這人是個軟骨頭,怕死的很,一聽有活路,頓時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主謀給供了出來。


    一聽這群人是沈三公子派來打擊報複的,張義麵上猶如掛上了一層冰霜,目光中盡是殺意,將腳從這人的傷口上拿下來間,對身邊劉通輕描淡寫的丟了句話:“不留活口。”


    就在地上那人驚愕恐懼,剛想再度開口求饒的時候,劉通的劍已經刺了下來。


    噗嗤!這一劍直刺心髒,再一攪動,這人立刻斷了氣,一雙猶似魚眼一般鼓起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張義,滿是不甘與怨恨。


    而此刻的張義麵色冷漠,就似他麵前死的不是一個人一般,如此冷血漠然的神態看的劉通心頭都是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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