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兩個玖陰聖者的戰鬥過於激烈,導致遊離台周圍幾乎被夷為平地。


    坐在屍體上的劉囂,朝遠處的兩個人族血鬼勾勾手指,示意他們過來。


    這兩人大喜過望,幾個閃身來到台邊,在得到劉囂的默許後,戰戰兢兢的上了遊離台,爬著靠近過來。


    如兩條家犬一般趴在地上,抬頭等待著主人的指示。


    “你們為什麽這麽聽我的話?”


    劉囂這次頻繁使用幾個新掌握的血源能技,發現實際效果比之前自己測試出的結果出入很大,意想不到的情況頻發,把他自己都搞得有點懵。


    上次用來試驗能技效果的是蟲獸,那玩意,自然無法核對真實感受,現在的試驗品可是活生生的人,正好問了明白。


    “偉大的血聖,您是我的神明,身為您最忠實的仆人,願隨時為您赴死。”


    劉囂癟癟嘴,雖然知道對方不是什麽愛鼓掌的馬屁精,而是處於真心實意,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在我成為您的血鬼之後,就對您有了一種深深的依賴感,這種感覺異常強烈,您說的每一句話,對我來說都像神明的指示。”


    點點頭,第二個血鬼的發言,倒是有點參考價值。


    被嗜血之源感染的血鬼,會對他這個始作俑者產生依賴,這應該是對於源血的渴望,或者是對因為源血的某種屬性造成的。


    從某種意義來說,自己就好比吸血鬼中的血祖,


    其地位既是統治者也是創造者,血鬼就是由自己創造出來的後代。


    從這個角度理解的話,倒也說得過去。


    “那為什麽,我在這個狀態下,你們會絕對服從?”


    說著,血瞳展開,雙眸血紅。


    兩人立刻拜服在地,瑟瑟發抖,居然連話都不敢說了。


    好吧,也不用問了,原來血瞳與嗜血之源這兩倆居然還是個組合技,血瞳一開,周圍的血鬼就會無條件服從。


    或許是某種血脈壓製的效果。


    血瞳施展時,對血鬼的命令似乎是長期有效的。


    劉囂做了幾次實驗,讓一群玖陰血鬼去圍攻屁股底下這個聖者,當然,是它還活著的時候。


    隻要還有點理智的玖陰,都幹不出這麽喪心病狂的蠢事,但這些血鬼卻義無反顧的前去圍攻自己的族人,慷慨赴死。


    當時這些血鬼明顯已經離開了自己的靈能領域,這就印證了血瞳的作用,不受距離的限製,至於這個長期是不是永久,暫時還無法確定。


    然後就是血之印記與嗜血之源之間boo,這還得感謝那個叫高特的黑人,劉囂之前並不知道,印記還能轉變為自己想傳達的文字,更不知道被施加印記的人不會被血鬼攻擊。


    另外,被印記的血鬼,對自己的依賴和服從性遠比一般血鬼要重,而且會有極強的身份認同,這種潛意識甚至淩駕於種族認同之上,劉囂特意觀察過,人族和玖陰的印記血鬼之間,不會因為仇恨和戰爭而發生衝突。


    而沒有被施加印記的血鬼,則會具備更多的自我意識,那些在城內到處覓食的生靈,其實就是這一部分。


    劉囂看了看腕表,略微有些煩躁。


    遊離門轉移的效率太低了,好半天了,才走了一半。


    不過那些已經返回玖陰扇環的血鬼,沒有遭到那邊的屠殺,也不知道是他們先下手為強,把那一側的玖陰都給啃了,還是暫時隱藏了下來。


    總之,這些血鬼就是劉囂送給整個玖陰的第一件禮物,數量雖然不多,但它們會成為嗜血之緣的種子,以極快的速度在種族內部擴散開來。


    讓那些畜生知道知道,什麽叫驚喜,什麽叫tmd驚喜。


    劉囂給這些血鬼的指示很簡單,僅僅是活下去。


    因為隻要他們活下去,就勢必培養出一批又一批血鬼。


    如瘟疫和喪屍一般,席卷整個玖陰扇環。


    在前來爐火小千之前,劉囂就是這麽打算的,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他甚至將一個聖者放了回去。


    腕表上有一個倒計時,數字顯示,還有七個小時歸零。


    起身,將剩下的聖者屍塊打包。


    場內,還有聚集著數千血鬼,其中有一半是人類,另外還有三四種奇奇怪怪的種族,劉囂一個都不認識。


    這些就屬於被誤傷的無辜者。


    當時他們為了免受屠戮,隱藏在城市的各個角落。


    躲過了玖陰,卻躲不開劉囂的血幕。


    源血領域這個偽領域能技,並不具備感知效能,它最大的特色就是無差別攻擊,管你是人是蛇,隻要劉囂一個意識催動,立馬進入生靈的體內。


    除了還在現場的人族血鬼外,還有一些沒有印記的,那些試驗品一直在城內尋找同類,應該也殘害了不少無辜的族人。


    不管怎麽說,這些人都是因為劉囂而受難,哪怕他在施展源血領域之前用風語警告過所有人族躲進炎柱山內,但事實就是事實。


    要說負罪感,多少有一點吧,不過就隻有一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從他所在的高度審視這場戰爭,不過是一次恰逢其會的複仇而已,為爐火小千解圍,救下多少匠人或人類,那屬於附帶的。


    如果自己為了避免這一點點犧牲,如聖母一般從長計議,等想出萬全之策再行動,那最終所造成的損失隻會更大。


    所以,高度和格局的不同,也就造就了每個人對戰爭的不同看法。


    以劉囂目前的身份,其實無論做什麽都不會有太好的回報。


    就如那夥從炎柱山趕來的人,白甲是守備軍團在爐火地駐軍,堅守著他們的正義和秩序,銀發老嫗則是爐火小千最強的匠人,也是這裏的裁斷長,黑袍青年,也就是那個葬愛戰團的首領,則代表了來此的傭兵和客商。


    可以看出,他們對劉囂有著三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白甲的憎恨,老嫗的感激卻不敢言,葬愛的拉攏利誘。


    到最後,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哦,其實也不是。


    在劉囂帶著大隊人馬從赤炎島向炎柱山挺進的過程中,那個躲在域城中的支配者,倒是和他有過一些交流。


    這個支配者也是個靈術師,借助一隻玖陰血鬼,他對劉囂表示了感謝,並且表達了自己對災禍禁忌並沒有惡感,也會全力配合。


    事實上,真正說服城內戰力返回炎柱山的,不是劉囂的風語,而是支配者。


    劉囂望著這些對自己奉若神明的血鬼,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直接判他們死刑?輕而易舉。


    但他們畢竟還活著,不是死物。


    放任他們留在爐火小千,隻會有三種結果,一種,是被這裏的人類滅殺,以絕後患,第二種,是他們反噬同族,把爐火小千變為血鬼的樂土,最終衝出小千,走向中千,第三種,是雙方和諧共處,人類用自己的獻血養活他們,他們則像個正常人一般生存。


    這些血鬼的命運會是哪一種,亦或是有出乎意料的結局,劉囂其實也挺感興趣的。


    就當做一次考驗人性的試驗吧。


    遠處的廢墟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正是那個跟隨自己來此的黑人青年,高特。


    劉囂並不知道高特從赤炎島而來的一路,究竟經曆了什麽,隻覺得這個鑄甲學徒心性不錯,運氣也不錯。


    於是,他給了對方一個選擇。


    是否留下身上的血之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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