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家鄉
“三碗皮蛋瘦肉粥，一碗拌麵，四根油條，六個煎蛋，兩籠肉包，一碗豆漿，豆漿要鹹的，打包帶走。”
回到租住的小區，劉囂在附近的早餐店熟練的點著餐。
“好咧！稍等！”老板麻溜的操作起來。
六點，天剛蒙蒙亮，一些工作地點的較遠的上班族，此時已經陸續出門。
此時的劉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口罩自然也摘了。
淩晨的守備任務，我自認為處理的都還不錯，解決了兩撥人，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可以消停一陣子了。
坐在早餐店的板凳上，他有些心不在焉，看著自己的雙手。
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居然連殺人都覺得稀鬆平常了，那8個不是域外生物，是人，他提醒自己，那些是活生生的人！
但自己為什麽毫無負罪感，更沒有一絲憐憫或不安，就好像做了一件極其平常而熟悉的小事。
別人的成長，無非是高調做事低調做人這些人生雞湯，為什麽我的成長確是冷血無情殺人放火？
這應該不是靈體蛻變的原因，而是自己內在的心理有問題，難道我一直是個變態？
算了，越想越邪乎，懶得想這麽多。
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用箭或是用錢，一樣可以將人致死，手段不同，結果一樣。
回憶起昨晚，自己待在烏龜潭的涼亭裏好好的，結果莫名中水裏浮出4個腦袋，這還能忍？！
等這四位上岸，那真的轉眼間就交代了，讓最後一人扔出刺向自己的長矛，純屬自己這把弓不靠譜，加上那個擲矛的人垂死掙紮，連中三箭都被倒下。應該是用了類似硬化的體技，硬扛了他三箭。
這四人的出現，讓他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於是直奔9號樓，果然發現那邊起了煙霧，同時看見有個軍人朝煙霧裏扔東西，本身他的疑心病就重，直接將自己的血化為極小的液滴扔在這人身上。
爆炸聲響起，讓他確認這人有問題，但9號樓的安危更重要，他直奔大門，在煙霧中看到破損的防彈玻璃門，破損處還有一隻背上有東西的老鼠。
將老鼠抓住，感覺背上的東西不是炸彈就是毒氣彈或是類似玩意，猶豫之下，直接扔上高空，萬一爆了也好減少損傷，老鼠在空中被他射死，落地後，發現了老鼠牙齒上的血跡，施展嗅血，立刻察覺到木茂的位置方向。
這之後就是輕鬆愉快的解決這支來自大和的刺殺小組。
之後又靠嗅血找到了最後的犬岡。
其實劉囂並不確定死了的8人是不是全部，但這次已是絕佳的機會，如果這些人不傻，肯定會孤注一擲，全力以赴，所以綜合判斷，哪怕還有漏網之魚，也折騰不出什麽了。
烏龜潭死去的四人不全是蛻變者，而之後的四人可全都是，木茂的靈體可以控製老鼠，犬岡則可以透視和夜視，而最後死的那一個，死時的麵貌和之前在療養院見過的完全不同，這人應該可以變換自己的長相，否則也不可能進入療養院。
至於那個在山坡上準備和自己單挑的人。
劉囂對他實在沒什麽印象，先用弓弦空震讓他在躲閃中失去重心，同時起跳，在空中射出兩箭，落地後又射出兩箭，結束。
“打包的好了。”
老板將兩個袋子遞給劉囂。
劉囂付了錢，就往家裏走。
期間他撥打了隱龍組的電話。
“嘲風，我是百靈。”
很怪，這次沒有客服做轉接。
“怎麽是你直接接的電話？”
“你的號碼已經備案，所以直接就轉到我這了。對了，順便告訴你，你這個號碼綁定著你的真實信息。”
“........”劉囂突然不想和這幫人說話了。
國家要知道你是誰，太簡單了，你根本無處可藏。
“號碼原有的信息我們已經更換了，有關這個號碼過去的所有記錄都已經刪除，另外你之後的信號頻段都是獨立加密的，可以放心使用。”
“我謝謝你們哦！”劉囂沒好氣的說道。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
“我這邊已經收到你完成任務的消息，隱龍組裏對你的表現很滿意。”
“哦，你們這麽快就知道啦。”
“對，當地駐軍在5點12分提交了報告，報告說你一個人擊殺了分屬兩個不同組織的共計8名刺殺者。駐軍方麵也特別對你表示感謝。”
“哦，好吧，讓他們下次給我寄點特供的煙就行，感謝就不用了。”
“沒問題，屆時我會直接寄給你。你昨天交代的事我已經為你辦好了，你會有新的身份，這個身份就用你之前報給我的名字：任平生。包括身份證、市民卡、護照之類的材料你明天就能收到。”
“姐，我在原點也用任平生這個名字，我們能換個嗎？”
“是這樣嗎？那我馬上換一個，我這裏有個現成的，就叫任我行。這個可以嗎？”
“.......你們取名字都這麽隨意的嗎？”
“並不是，這是之前一個預備組員需要的，但這個組員在兩天前犧牲了。”
“......好吧，那是不是有點不吉利？”
“還沒給他，應該不算。”
“那寄給我吧，反正這個名字我也不太用。”
“好，明天你就會收到，電子身份證在五分鍾後便可以使用。”
“我能問問那個預備組員是怎麽犧牲的嗎？”
“可以，死於美利加的暗殺行動。”
“好的，我知道了。”
“那先這樣吧，我掛了。”
掛斷電話，劉囂原本愉悅的心情徹底不好了。
隱龍那邊應該已經了解了自己的所有資料，嗯，祖宗十八代都知道了。
防不勝防啊，你說我一個應屆畢業生，哪能想得到那一層！
哎！大數據之下果然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算了，本身新的身份也在隱龍的監控之下，其實也沒差，隻是自己還是需要想辦法，把這一層風險也排除幹淨。
和父母一起用了早餐後，劉囂提議一家人開車返回婺城。
他要回去看看外婆和其他親戚朋友，順便辦一些事。
錢塘距離婺城，開車隻需要2個小時。
這個浙中古城，在劉囂出生以來，幾乎沒怎麽變化，其實這不算什麽好話，隻能說明城市發展的慢了。
但不管怎麽樣，家鄉就是家鄉，是你任何時候回來，都覺得在外麵都是夢，這裏才是真實的。
因為熟悉，氣味，街景，方言，飲食，都那麽親切。
外婆因為獨自照顧遊離狀態下的父母和舅舅一家，本就虛弱的身子更顯疲態，當一家人來到外婆的住所，劉囂看到這位已過70高齡的老人時，眼淚不自覺的凝聚在眼角。
他側過身，一把抹去淚花，笑著回轉。
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外孫，外婆心情大好，勉強靠著床沿坐起。
大人們都離開房間，讓他倆單獨聊天。
對外婆，劉囂沒有任何隱瞞，隻是將危險的細節略過，怕她擔心，在知道劉囂成為蛻變者，而且不能經常返回後，外婆笑著捋了捋劉囂的頭發，慢慢說道，“以前不信命，但老了，才覺得人的命一出聲就注定了，笑笑，這就是你的命數，勇敢去闖吧，外婆早就幫不了你什麽了，能把你帶大，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劉囂沒說話，用孩子般的傻笑告訴她，“外婆還很年輕，之後還要和我去全國去全世界，我們再去燕京，看看外婆小時候住的胡同，好日子還多著呢。”
外婆一直笑著，她手掌上的皮膚已經鬆弛，皮膚和骨頭之間已經感覺不到有肉。
劉囂握著她暖暖的手掌，就這麽安靜的坐在她身邊，時而說些錢塘的事，時而聽外婆說她的故事。
時間就這麽慢悠悠的過著。
“三碗皮蛋瘦肉粥，一碗拌麵，四根油條，六個煎蛋，兩籠肉包，一碗豆漿，豆漿要鹹的，打包帶走。”
回到租住的小區，劉囂在附近的早餐店熟練的點著餐。
“好咧！稍等！”老板麻溜的操作起來。
六點，天剛蒙蒙亮，一些工作地點的較遠的上班族，此時已經陸續出門。
此時的劉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口罩自然也摘了。
淩晨的守備任務，我自認為處理的都還不錯，解決了兩撥人，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可以消停一陣子了。
坐在早餐店的板凳上，他有些心不在焉，看著自己的雙手。
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居然連殺人都覺得稀鬆平常了，那8個不是域外生物，是人，他提醒自己，那些是活生生的人！
但自己為什麽毫無負罪感，更沒有一絲憐憫或不安，就好像做了一件極其平常而熟悉的小事。
別人的成長，無非是高調做事低調做人這些人生雞湯，為什麽我的成長確是冷血無情殺人放火？
這應該不是靈體蛻變的原因，而是自己內在的心理有問題，難道我一直是個變態？
算了，越想越邪乎，懶得想這麽多。
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用箭或是用錢，一樣可以將人致死，手段不同，結果一樣。
回憶起昨晚，自己待在烏龜潭的涼亭裏好好的，結果莫名中水裏浮出4個腦袋，這還能忍？！
等這四位上岸，那真的轉眼間就交代了，讓最後一人扔出刺向自己的長矛，純屬自己這把弓不靠譜，加上那個擲矛的人垂死掙紮，連中三箭都被倒下。應該是用了類似硬化的體技，硬扛了他三箭。
這四人的出現，讓他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於是直奔9號樓，果然發現那邊起了煙霧，同時看見有個軍人朝煙霧裏扔東西，本身他的疑心病就重，直接將自己的血化為極小的液滴扔在這人身上。
爆炸聲響起，讓他確認這人有問題，但9號樓的安危更重要，他直奔大門，在煙霧中看到破損的防彈玻璃門，破損處還有一隻背上有東西的老鼠。
將老鼠抓住，感覺背上的東西不是炸彈就是毒氣彈或是類似玩意，猶豫之下，直接扔上高空，萬一爆了也好減少損傷，老鼠在空中被他射死，落地後，發現了老鼠牙齒上的血跡，施展嗅血，立刻察覺到木茂的位置方向。
這之後就是輕鬆愉快的解決這支來自大和的刺殺小組。
之後又靠嗅血找到了最後的犬岡。
其實劉囂並不確定死了的8人是不是全部，但這次已是絕佳的機會，如果這些人不傻，肯定會孤注一擲，全力以赴，所以綜合判斷，哪怕還有漏網之魚，也折騰不出什麽了。
烏龜潭死去的四人不全是蛻變者，而之後的四人可全都是，木茂的靈體可以控製老鼠，犬岡則可以透視和夜視，而最後死的那一個，死時的麵貌和之前在療養院見過的完全不同，這人應該可以變換自己的長相，否則也不可能進入療養院。
至於那個在山坡上準備和自己單挑的人。
劉囂對他實在沒什麽印象，先用弓弦空震讓他在躲閃中失去重心，同時起跳，在空中射出兩箭，落地後又射出兩箭，結束。
“打包的好了。”
老板將兩個袋子遞給劉囂。
劉囂付了錢，就往家裏走。
期間他撥打了隱龍組的電話。
“嘲風，我是百靈。”
很怪，這次沒有客服做轉接。
“怎麽是你直接接的電話？”
“你的號碼已經備案，所以直接就轉到我這了。對了，順便告訴你，你這個號碼綁定著你的真實信息。”
“........”劉囂突然不想和這幫人說話了。
國家要知道你是誰，太簡單了，你根本無處可藏。
“號碼原有的信息我們已經更換了，有關這個號碼過去的所有記錄都已經刪除，另外你之後的信號頻段都是獨立加密的，可以放心使用。”
“我謝謝你們哦！”劉囂沒好氣的說道。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
“我這邊已經收到你完成任務的消息，隱龍組裏對你的表現很滿意。”
“哦，你們這麽快就知道啦。”
“對，當地駐軍在5點12分提交了報告，報告說你一個人擊殺了分屬兩個不同組織的共計8名刺殺者。駐軍方麵也特別對你表示感謝。”
“哦，好吧，讓他們下次給我寄點特供的煙就行，感謝就不用了。”
“沒問題，屆時我會直接寄給你。你昨天交代的事我已經為你辦好了，你會有新的身份，這個身份就用你之前報給我的名字：任平生。包括身份證、市民卡、護照之類的材料你明天就能收到。”
“姐，我在原點也用任平生這個名字，我們能換個嗎？”
“是這樣嗎？那我馬上換一個，我這裏有個現成的，就叫任我行。這個可以嗎？”
“.......你們取名字都這麽隨意的嗎？”
“並不是，這是之前一個預備組員需要的，但這個組員在兩天前犧牲了。”
“......好吧，那是不是有點不吉利？”
“還沒給他，應該不算。”
“那寄給我吧，反正這個名字我也不太用。”
“好，明天你就會收到，電子身份證在五分鍾後便可以使用。”
“我能問問那個預備組員是怎麽犧牲的嗎？”
“可以，死於美利加的暗殺行動。”
“好的，我知道了。”
“那先這樣吧，我掛了。”
掛斷電話，劉囂原本愉悅的心情徹底不好了。
隱龍那邊應該已經了解了自己的所有資料，嗯，祖宗十八代都知道了。
防不勝防啊，你說我一個應屆畢業生，哪能想得到那一層！
哎！大數據之下果然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算了，本身新的身份也在隱龍的監控之下，其實也沒差，隻是自己還是需要想辦法，把這一層風險也排除幹淨。
和父母一起用了早餐後，劉囂提議一家人開車返回婺城。
他要回去看看外婆和其他親戚朋友，順便辦一些事。
錢塘距離婺城，開車隻需要2個小時。
這個浙中古城，在劉囂出生以來，幾乎沒怎麽變化，其實這不算什麽好話，隻能說明城市發展的慢了。
但不管怎麽樣，家鄉就是家鄉，是你任何時候回來，都覺得在外麵都是夢，這裏才是真實的。
因為熟悉，氣味，街景，方言，飲食，都那麽親切。
外婆因為獨自照顧遊離狀態下的父母和舅舅一家，本就虛弱的身子更顯疲態，當一家人來到外婆的住所，劉囂看到這位已過70高齡的老人時，眼淚不自覺的凝聚在眼角。
他側過身，一把抹去淚花，笑著回轉。
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外孫，外婆心情大好，勉強靠著床沿坐起。
大人們都離開房間，讓他倆單獨聊天。
對外婆，劉囂沒有任何隱瞞，隻是將危險的細節略過，怕她擔心，在知道劉囂成為蛻變者，而且不能經常返回後，外婆笑著捋了捋劉囂的頭發，慢慢說道，“以前不信命，但老了，才覺得人的命一出聲就注定了，笑笑，這就是你的命數，勇敢去闖吧，外婆早就幫不了你什麽了，能把你帶大，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劉囂沒說話，用孩子般的傻笑告訴她，“外婆還很年輕，之後還要和我去全國去全世界，我們再去燕京，看看外婆小時候住的胡同，好日子還多著呢。”
外婆一直笑著，她手掌上的皮膚已經鬆弛，皮膚和骨頭之間已經感覺不到有肉。
劉囂握著她暖暖的手掌，就這麽安靜的坐在她身邊，時而說些錢塘的事，時而聽外婆說她的故事。
時間就這麽慢悠悠的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