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嶽心中暗驚,劍奴的劍太快了,快如閃電,他根本看不清劍奴劍刃的軌跡,劍奴的劍相比之古河的刀,都隻有一個快字,僅僅隻是一個快字就足以令無數人無力應對。


    他心中暗暗揣測,如果劍奴遇上古河,一位是絕世劍客,一位是絕世刀客,無論是劍客,還是刀客,他們的攻擊都是極富攻擊性,非常強悍的,一刀一劍,到底誰會更強。


    這個答案恐怕沒有人能夠給出,唯有當他們真正交手,恐怕才能知道到底劍奴的劍更強,還是古河的刀更強。


    北河斷天驚駭萬分地望著劍奴,一動都不動,他心頭有一種深深地恐懼感,他感覺自己隻要輕輕一動,劍奴就會殺死自己,劍奴這種人是不會有任何的顧忌的,他不會考慮殺死自己對他有什麽影響,隻要他想殺自己,他一定會殺。


    他現在明白為何劍奴會一直說自己不配,他的確不配。


    至少,他甚至連劍奴如何拔劍出鞘,他的劍攻擊的軌跡,他都看不清,他根本就不是劍奴的對手,兩者差距太大了,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充斥了他的心扉。


    “我說了,你不配!”


    劍奴冷冷地說道,他的右手平平伸出,一把如雪般晶瑩,薄如紙帛的利劍頂在了北河斷天的喉嚨上麵,他隻要輕輕地一動,他就能殺死北河斷天,但是他沒有,因為北河斷天不配!


    整個大廳數百青年武者都是震驚地望著劍奴,他的劍怎麽可以快到這種程度,這還是一個大武師境武者嗎?


    大武師境武者的劍為何能夠快到了這種程度,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數百青年武者設身處地站在北河斷天的位置上想,如果劍奴這一劍是朝著自己出手的,自己能不能擋住?他們驚駭的發現,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能力躲過這一劍。


    韓嶽心頭震驚,他的確猜到北河斷天會敗,但是想不到他敗的如此之快,隻是一劍,隻是一劍他就敗在了劍奴的手下,不過他回想起劍奴這一劍,他心中就明白。


    北河斷天敗的不冤,隻能怪他與劍奴差距太大。


    張晉等人都是心悸地望著劍奴,他們不明白為何劍奴的劍會是如此之快,但是他們如今可以肯定的是,劍奴的實力絕不僅僅隻是如此,因為他還沒有真正出手,他甚至連劍招都未曾施展。


    林慶元驚恐地望著劍奴,他剛剛還斷定劍奴必敗,如今劍奴就用自己手中的劍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他覺得自己的臉頰一陣發熱發燙,他甚至不敢去看劍奴,他生恐因為剛剛的話劍奴會對自己動手,他害怕了。


    於民眼眸微閉,即使是他一個武王境武者都不得不發出了一聲驚歎,這樣的實力,這樣的劍速,這就是真正的劍道奇才,再聯想起古河,再看看韓嶽。


    他突然有種自己已經老了,他可以預見,一個大時代,一個真正的大時代將要來臨。


    但是他老了,他已經老了,這個時代注定是這些天才絕豔的年輕武者的世界!


    十幾名北河氏青年武者臉色大變,一個個都是心中恐懼,他們的武道之心已經被劍奴徹底擊潰,第一次是劍奴的一個眼神,第二次是劍奴的劍,他們的心中已經產生了一種由衷的恐懼感,他們這一生注定不可能再有突破!


    北河斷天驀然大笑,笑的極為癲狂,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他似乎根本就不怕劍奴的利劍會刺穿自己的喉嚨,會殺死自己。


    劍奴的右手依舊筆直,從利劍頂在北河斷天喉嚨開始,他的手就從未動過,他修長的大手看上去均勻有力,手指更是如同一顆顆青蔥,看上去如玉般晶瑩,這就是劍客的手,如同生命般珍貴的手。


    北河斷天大笑了半響才停止,他看著劍奴,大聲說道:“劍奴,我北河斷天服你!你是一個真正的劍客,我的確不如你,我不配!但是,終究有一日,我要向你挑戰,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北河斷天可以配!”


    劍奴淡淡的說道:“希望有這樣一天。”


    他的右手輕動,長劍輕吟一聲,緩緩地落入了他背後的劍鞘當中,自動歸鞘。


    北河斷天傲然道:“會有這樣一天的,百朝大戰我等著與你再戰!”


    劍奴不置可否地看了北河斷天一下,朝著傳送陣走了過去,此時恰好就是他進入傳送陣傳送的時間,傳送陣光芒一閃,連同他在內的五十個青年武者瞬間消失在了傳送陣當中。


    北河斷天身上的氣息變得沉穩了不少,不若先前般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反而仿佛變得平平無奇,如同一個普通武者般不起眼。


    但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北河斷天這一敗不單單沒有對他的心境造成任何影響,反而讓他發生了一種驚人的蛻變,這種蛻變似乎令得他化繭成蝶了。


    數百武者都可以感覺地出來,經過這一戰,北河斷天的實力定然會有一個極大的突破,他會變得更強!


    劍奴早已消失不見,這個時候整個大廳大部分武者仿佛才回過神來,紛紛對著劍奴剛剛那驚豔的一劍稱讚了起來,讚歎聲久久不絕。


    韓嶽眼眸凝重地望著北河斷天,這是真正的武者,本以為北河斷天經過這一戰會一跌不振,即使不會一跌不振,最起碼也會對他的心境造成一定的影響,但是誰知他不單單沒有一跌不振,反而心境有了突破。


    於民沉吟了一下,對著韓嶽說道:“韓嶽,不要小覷北河斷天,他的天賦也許不如古河,不如劍奴驚豔,但是他的韌性極為可怕,這種百折不饒的韌性,才是注定一個武者能不能一直走下去,有沒有領悟武道真諦,踏足武道巔峰最重要的一點。”


    韓嶽心領神會地說道:“於老你放心,我明白,北河斷天是一個勁敵,我會讓他成為我武道路途上的一塊磨刀石,磨礪自己前進。”


    於民微微頜首,這些東西他隻能提點一下,至於能夠領悟多少,就要看韓嶽自己了。


    張晉心有餘悸地說道:“這一次我算是明白什麽是天才,什麽是普通武者了,能夠見識到如此天才,我張晉不枉此生了,如果能夠活著走出百城大戰,自是最好,若是不能,我也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他心中充滿了一種感慨,曾幾何時,他還想著能夠在百城大戰當中成名,能夠進入宗門,但是此時,在經曆了這幾日的事情,在見到了真正的天才後,他才恍然,這不過是一個夢。


    他這個話題令韓嶽眉頭都皺了一下,百城大戰雖然有著無數絕世天才一舉成名天下知,乃至進入到強大宗門,成為為真正的絕世強者,但是死在百城大戰當中的武者同樣數不勝數,如同過江之鯽。


    隻是青龍城一個小小的捕獵賽都是如此殘酷,充滿了血腥,更何況是一個皇朝的真正百城大戰,天才橫行的地方呢。


    誰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活著走出百城大戰,這個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天才,唯有擁有強大的毅力,堅韌不拔的意誌,才有希望真正破繭成蝶,踏足武道巔峰。


    不過韓嶽不一樣,他要的不僅僅是活著走出百城大戰,他要的是百城大戰當中崛起,他成為最頂級宗門的弟子,這是他對父親的承諾!


    這也是他對自己的承諾!


    一個哪怕是不可能實現,哪怕難如登天的事情,他都要去做到,隻因他是韓千洛的兒子,他是韓嶽!


    韓嶽輕笑了一下,說道:“張晉大哥,你不用擔心,會的,你一定可以完好無損的走出百城大戰的。”


    “是呀,張晉大哥,你怕什麽呢,如果你自己都已經害怕了,還如何能夠活著走出百城大戰,還如何配做一個武者?”


    青菱抿嘴一笑,說道:“張晉大哥,你可以的。”


    於民一言不發,他心中清楚,像張晉這般的普通武者,死在百城大戰當中的太多了,太正常了,除非張晉能夠在百城大戰當中獲得的一些奇遇,否則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活著的可能,不是進入宗門的可能,而是活著的可能,僅僅隻是如此。


    張晉笑了笑,感覺心情好了不少,他笑著說道:“不錯,韓兄弟跟青菱小妹說的對,如果我張晉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倒不如直接回青龍城算了,還去什麽大秦城,還參加什麽百城大戰,不拚一下,我又怎知我不行呢?”


    韓嶽對著張晉點了點頭,說道:“張晉大哥,其實這個世上,天賦不如人,不一定就不能成功,不能成為一個絕世強者,雖然這樣的事情很少,但是終究是有的,他們能夠走到這一步,都是憑借自己的努力,堅持,不斷地學習,不斷地超越自我,戰勝自己,經曆一次次常人無法想象的磨難,最終走過來的。”


    張晉沉默了一下,說道:“韓兄弟,我張晉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能夠結識韓兄弟跟青菱小妹,還有於老,絕對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驕傲,韓兄弟我期待有朝一日你能夠真正崛起,而且你等著,我張晉一定會努力跟上你們的腳步,我張晉天賦不如人,我就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終有一日我張晉也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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