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畫麵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定格在了這裏,大部分人都是驚駭萬分地望著韓嶽,心中無法想象這個看似年紀最小的少年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白發老者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韓嶽,並沒有說話。


    此時大部分的武者才回過神來,一個個走到過來,將自己的銅牌交給士兵清點,很快所有人的銅牌就已經全部清點完畢,韓嶽自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銅牌數量第二的人不過才區區一百多枚,第三幾十枚,到了第十名則是已經隻有十幾枚的銅牌。


    當然,此時此刻黑山穀內到底還有沒有人,或者還有多少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韓嶽對著白發老者恭敬地說道:“前輩,不知道我現在是否可以離開了?”


    白發老者沉吟了一下,說道:“你是否要挑戰上一屆的林慶元?”


    韓嶽微微頜首,他的目標就是青龍城捕獵賽真正的第一人,同時也是青龍城****第一人,他自然不可能放棄這個爭奪第一的機會。


    白發老者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明日午時三刻,前來城主府,老夫給你們安排比試。”


    “謝過前輩。”


    韓嶽微微躬身,隨即就如同一道驚雷朝著青龍城的方向****了出去。


    韓家。


    韓嶽深深地吸了口氣,對著韓千德的房間高聲說道:“大伯,韓嶽求見。”


    過了片刻。


    “嶽兒?快進來吧。”


    房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了,韓千德站在門口看著韓嶽說道。


    韓嶽跟著韓千德走了進去,沉默了半響,臉色極為凝重。


    韓千德看了韓嶽一下,疑惑地說道:“嶽兒,你不是參加青龍城年輕一輩****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已經結束了。”


    韓嶽輕聲道。


    “結束了?均兒可回來了。”


    韓千德聽到韓嶽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為何韓嶽這個時候過來見自己,而自己的兒子卻不過來,難道是連前十都未曾進入?


    韓嶽沉默了半響,才說道:“大哥回不來了。”


    “回不來了?”


    韓千德身軀震了震,有些顫抖地說道:“他,他回不來了?”


    韓均雖然有很多事情都令他不甚滿意,但是終究是他的兒子,是他韓千德的獨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他不是虎,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


    韓嶽微微頜首,沉重地說道:“大伯,大哥遭到了林強等人的襲擊,中了斷魂散,我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大哥身上的毒已經深入骨髓了。”


    韓千德眼神緊緊地注視著韓嶽,似乎想要判斷他到底是不是在欺騙自己,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韓嶽滿懷愧疚地望著韓千德,沒有絲毫的退讓。


    “斷魂散,斷魂散!”


    過了半響,韓千德確認韓嶽說的都是實話,沒有欺騙自己,他仿佛瞬間蒼老了數十歲,漆黑濃密的黑發都出現了幾縷斑白,他眼眸中突然爆射出一道駭人的精光,他怒吼道:“林家,林家我韓千德與你勢不兩立!吾兒放心,為父一定要為你報仇,一定要為你報仇雪恨!”


    韓嶽默然,他可以理解韓千德此時此刻的心情,無論是誰,聽到這樣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消息都不可能鎮定。


    韓千德低沉地說道:“嶽兒,林強在什麽地方,我要去為嶽兒報仇!”


    韓嶽輕聲說道:“大伯,你先不要太激動,傷了身子就不好了,林強他們已經死了,我已經殺了他們,為大伯報仇了。”


    韓千德深深地吸了口氣,苦笑著說道:“嶽兒,這次的事情多虧你了,大伯代均兒謝謝你了。”


    韓嶽搖了搖頭,說道:“大伯,你不用謝我,往日我跟大哥雖然有著一些小矛盾,但是他終究是我大哥,我們身上流著同一種血。”


    韓千德歎了口氣,揮了揮手,說道:“嶽兒,你先退下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


    韓嶽緩緩點頭,走出了房間。


    韓嶽小院。


    韓嶽剛剛走進小院,一道灰光就如同閃電般朝著他疾射了過來,令得他心中一驚,待看清是小老鼠,他才暗暗鬆了口氣。


    “吱吱,吱吱……”


    小老鼠對著韓嶽歡喜地叫喚了起來,小家夥身上的毛發變得更加柔順,增添了幾分光澤,眼眸深處更是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精芒。


    韓嶽輕輕一笑,說道:“小灰,你終於醒了?”


    小老鼠不滿地撇了撇嘴,對著韓嶽比手畫腳地說著什麽,似乎是在責怪韓嶽一個人出去,都不叫自己。


    韓嶽笑了笑,說道:“小灰,當時我有事要離開,見你一直在沉睡當中,就沒有叫你,你已經將小珠子煉化完了?”


    小老鼠欣喜地點了點頭。


    韓嶽看著小老鼠心中暗暗稱奇,小家夥剛才的速度絕對已經不亞於大武師境武者,但是看這小家夥的樣子,他實在是感覺不到任何大武師境妖獸應該有的氣息。


    “小灰,你的實力突破到大武師境了?”


    韓嶽有些驚奇地說道。


    小老鼠笑著點了點頭,昂著頭,一臉驕傲地樣子。


    韓嶽驚訝地望著小家夥,他隻不過是隨口一問,想不到小家夥竟然真的擁有了大武師境的實力,自己為了突破到大武師境,付出了不小的努力,但是這小家夥一直都未曾見它修煉過,隻不過是吞服了一顆墨綠色的小珠子,它的實力就突破到了大武師境,這不得不令韓嶽無言。


    不過雖然他依舊知道這墨綠色的小珠子定然是品階極高的寶物,但是本來這小珠子都是小家夥找到的,而且它幫了自己不少忙,是以給小家夥吃了,他也不會有任何的不悅。


    林家。


    “父親,我們參加捕獵賽的人全軍覆沒了!”


    林慶元看了一下林震宇,就低下了頭,低聲道。


    “什麽?”


    林震宇大驚失色地看著林慶元,難以置信地說道。


    林慶元神色凝重地說道:“父親,林強他們全部死了,一個不剩!”


    林震宇臉色陰沉了下來,低沉地說道:“怎麽會這樣?我不是讓林強他們帶上了斷魂散嗎?即使他們不能得到前十,但想要保命卻是不難。”


    林慶元搖了搖頭,說道:“父親,此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聽說似乎是韓嶽殺的。”


    “韓嶽?”


    林震宇驚疑地看著林慶元,顯然有些不太相信。


    林慶元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殺氣,他沉聲道:“不錯,就是韓嶽,他是這次捕獵賽的第一人,死在他手下的不知凡幾,恐怕是孩兒低估了他的實力。”


    林震宇深深地看了一下林慶元,搖頭說道:“慶兒,你何止是低估了他,你實在是太低估他了,你看不出他的實力很正常,為父懷疑他的境界在你之上,他已經是不弱於為父的大武師境武者!”


    “大武師境武者?”


    林慶元不自禁地退後了一步,大喊道:“不可能,他韓嶽一個月前才武者境,他即使天賦再強,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成為大武師境武者,這絕不可能!”


    林震宇苦澀地笑了笑,說道:“慶兒,不單單你低估了,即使是為父也低估了他。”


    “父親,反正我是絕不會相信的,我絕不相信他能夠擁有大武師境的實力,他不過是得到了捕獵賽第一,上一屆我也是第一,我不是同樣未曾突破到大武師境,而且,我在武師境大圓滿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三年,三年了我都未曾突破,他不可能隻是用一個月的時間就徹底超過我!”


    林慶元根本就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慶兒,你錯了。”


    林震宇說道:“你以為為父僅僅隻是因為他成為了捕獵賽第一,為父就認定他已經是大武師境了嗎?”


    林慶元有些不解地望著林震宇。


    林震宇沉思了一下,說道:“北河陵!”


    “北河陵?”


    林慶元突然恍然大悟,他眼神驚駭地望著林震宇,驚呼道:“父親,你的意思是韓嶽殺了北河陵?”


    “當日你將事情告知北河陵後,為父就一直在關注他,為父發現他出了我林家就直奔韓家去了,我想當時他肯定是去找韓嶽了。”


    林震宇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但是韓嶽如今完好無損,而北河陵卻仿佛消失了,為父當時就懷疑他已經遭遇到不測了。”


    林慶元震驚地望著林震宇,他不敢想象韓嶽竟然能夠殺死北河陵。


    林震宇沉聲道:“如今看來,北河陵是死在韓嶽的手中了。”


    林慶元想到韓嶽已經挑戰了自己,他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看著林震宇說道:“父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你現在派人去城主府,就說你自認實力不如韓嶽,是以選擇認輸,否則以你跟韓嶽的仇恨,他絕對會借挑戰賽將你殺死!”


    林震宇歎息著說道。


    林慶元雙手握拳,心頭憤懣,他怒聲道:“父親,難道我就真的要向他認輸嗎?我不甘心啊!”


    “現在不是逞一時之氣的時候,實力不如人就是不如人,沒什麽好丟人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你實力超過他,再找他報仇不遲!”林震宇低喝道。


    “是!”


    林慶元恨恨地說道。


    “而且你不需要擔心,韓嶽?他殺了北河家族的人,你以為他能夠有什麽好下場嗎?你現在派人去北河家族,相信不用多久,他就會死在北河家族的手下!天才絕豔又能如何?隻要他還沒有成長起來,他就隨時都有可能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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