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嶽的武道天賦看上去不算太過於出彩,但是,韓鈺知道,弟弟其實是一個天才,一個真正的天才,隻不過他的天賦可能一直沒有激發出來罷了。


    她清楚的記得,曾經有一次,父親喝醉了酒,說了一句話:“馨兒,他跟我一樣,都是天才,都是一個天才,但是我不想,不想再讓他踏上這一條路,太難了,太難了……”


    她一直不明白父親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她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弟弟是一個天才,隻要父親肯教導他,他很有可能將會達到父親的高度,成為一個真正的絕世強者!


    想到父親,她慌亂的心終於平靜了不少。


    即使她被林家逼迫嫁給林慶元,她都沒有去求父親,因為她覺得,這是她應該做的,從十幾年前父親救了自己的那一刻,自己的命就不再是屬於自己了。


    這些年,跟韓嶽相依為命,她已經習慣了,她已經將韓嶽當成了自己最親最親的人,即使為了他死,她也絕不會眨一下眼,更何況隻是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們想要懲罰弟弟,他們要讓弟弟永遠背著一個無法洗刷的罪名,她已經不能不去找父親了。


    她知道父親一定什麽事情都知道,但是她不知道父親為什麽一直不出手,即使是求,跪著求父親,她也要讓父親出手。


    韓家長老院。


    此刻整個長老院已經聚集了整個韓氏一族超過二十位長老,實力大部分都是武師境大成,還有數位已經踏足武師境圓滿的強者,可以說整個韓氏一族絕大部分的長老都已經出現了。


    當然,不單單有著長老,還有著一些韓氏一族地位不低的人物,韓嶽大伯韓千德,二伯韓千輝,甚至連韓均,韓飛都在這裏,韓飛的臉上有種按捺不住的喜意,他肯定是準備看著韓嶽倒黴了。


    可以說,這裏已經聚集超過數十位韓家高層。


    就在此時。


    韓武帶著韓嶽走了進來,對著眾多位長老恭聲道:“各位長老,韓嶽已經帶到。”


    整個長老院一片寂靜,氣氛凝重,氣勢洶洶,不少人都是板著張臉,不渝地看著韓嶽。


    韓嶽笑了笑,對於眾多位長老的不待見沒有絲毫異樣,反而是對著他們恭敬地說道:“韓嶽見過各位長老。”


    二十多位長老隻有寥寥幾人對韓嶽點了點頭,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臉色漠然,似乎根本沒看到他的行禮。


    韓嶽笑了笑,他知道,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中立的長老,其他長老不是大伯的人,就是二伯的人,他們對自己不待見很正常。


    韓家二長老麵無表情地望著韓嶽,沉聲道:“韓嶽,你可知罪?”


    韓嶽輕輕一笑,說道:“不知,我似乎並沒有犯過什麽錯吧?”


    “放肆!”


    韓家一位長老冷著臉低喝道,“你盜竊了林家烈火經,差點致使我韓家跟林家交惡,還敢說自己沒犯過什麽錯,如今已經證據確鑿,你還想地來不成?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否則就休怪老夫無情了!”


    韓嶽不屑地瞥了一下這位長老,冷笑著說道:“拿出證據來,我倒是想要看看,都是些什麽證據。”


    韓家二長老眉頭皺了皺,不過並沒有說話。


    韓嶽大伯韓千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韓嶽,似乎是在想著什麽事情。


    “豎子!”


    韓家這位長老大怒,他冷聲道:“老實告訴你,當日就是我韓力親自在你房中發現烈火經的,難道你還想抵賴?當時還有著我韓家數十個子弟親眼目睹。”


    “哦?”


    韓嶽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他心中明白,此人應該隻是被人當了槍使。


    看到韓嶽拒不承認的樣子,韓家二十多位長老大部分臉色都陰沉了下來,顯然是覺得在如此鐵證如山的情況下,韓嶽還如此頑劣不堪,不肯承認,令他們覺得有些難堪了。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證據?在我的房間裏麵發現了烈火經,那麽這烈火經是我偷的?你們也不用用腦子,如果真是我偷的,恐怕我就算貼身放好也好,放在其他地方也好,會如此明顯的放在自己的房間裏麵,更何況當時我不在家族裏麵,我出外曆練了。”


    韓嶽輕笑一下,說道:“如果,這本烈火經是出現在大伯的房中,二伯的房中,或者二長老的房中,那麽是不是就可以斷定,是你們盜竊了林家的烈火經呢?這未免也太武斷了吧!”


    韓嶽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韓家眾位長老卻沉默了下來,他們也想到了這個可能,隻不過當時恰好就在韓嶽的房中找到烈火經,不得不令他們懷疑是韓嶽偷的。


    “你,你竟然還敢抵賴?!”


    聞言,韓力憤怒地望著韓嶽,氣憤填膺地怒斥道。


    “老八。”


    韓家二長老低沉地說道:“你先別激動,讓韓嶽說,看看他是否真能夠證明這烈火經不是他偷的,我們的確有些武斷了,欠了些考慮。”


    “哼!”


    韓力怒哼一聲,猛揮了一下衣袖,轉過身,不去看韓嶽,韓嶽的話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二長老的話他不能不聽,在整個韓家,眾多長老當中,除了一直以來不問世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長老,就數二長老最為年長,最為德高望重,他在整個韓家的威望都極高,即使是同為家族長老,他的身份地位都無法跟二長老相比。


    韓嶽對著二長老躬身一禮,說道:“謝二長老。”


    韓家二長老搖了搖頭,說道:“韓嶽,你不必謝我,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麽我們就要通過長老會對你進行懲罰了。”


    韓嶽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韓飛,說道:“各位長老,我房中的烈火經,的的確確不是我盜竊的,甚至林家的烈火經根本就沒有被盜,而是我們韓家有人跟林家勾結,將這本烈火經給他,然後利用這一本烈火經來陷害我而已,當然,這本烈火經想必各位長老都已經知道了,不過是一本簡本,根本不是林家烈火經的真正秘籍。”


    “是誰?”


    韓家二長老聽到韓嶽的話,沉聲說道,他眼神凝重地望著韓嶽,他開始有些看不透韓嶽了,以前一直沒覺得他有什麽太過於引人注目的地方,但是今天,到了韓家長老院,他都依舊是鎮定自若,侃侃而談,這種風采令他驚歎,他似乎看到了韓嶽父親當年的情形。


    對於韓家二長老而言,不可能對韓嶽父親這個曾經韓家的第一天才沒有一絲的了解,甚至整個家族都對他寄予了無比的厚望,認為他能夠帶領整個韓家走向輝煌。


    但是誰知,韓千洛出外曆練了數年,回來的時候,卻帶回了一個繈褓之中的孩子,這個孩子就是韓嶽!


    本來這樣的事情無可厚非,作為一個天才,韓千洛從來都是一個離經叛道的人物,他在外麵找了女人,生了孩子對他而言極為正常,但是韓家所有人萬萬想不到,這個韓千洛已經不是當年的韓千洛了。


    這個時候他已經變得頹廢,變成了一個酒鬼,對什麽事情都是不聞不問,不理不顧。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令得不少人對韓嶽有著不小的惡感,認為是他的母親令韓家的天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聽到韓嶽的話,韓飛臉色變了變,但是想到韓林已經死了,韓嶽絕不可能找到證據,他躁動不安的心才平靜了下來。


    不過就在此時!


    “韓飛!”


    韓嶽卻是大手抬起,遙遙地指向韓飛,他的眼神冷厲,令韓飛突然有著徹骨的寒意。


    聞言,韓飛臉色不禁霎時大變了,然後他馬上就指著韓嶽激動地說道:“韓嶽,你休要誣陷我,別以為我以前經常欺負你,跟你有仇,你就這樣來誣陷我,我怎麽可能會跟林家勾結,將林家的烈火經藏到你的房中。”


    不過縱使這樣,聽到韓嶽的話後,整個長老院數十位韓氏一族高層,還是不由得驚疑地看了一下韓飛。


    “韓嶽,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是韓飛做的?如果沒有,就不要在這裏胡亂瞎掰,免得丟人現眼。”


    看見這樣地情景,韓千輝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看著韓嶽,他終於還是開口了,這件事情涉及到了他的兒子,他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隻不過,他內心深處其實也有著一些懷疑,這幾天整個韓家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他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而且偏偏這個時候韓林死了。


    對於二伯韓千輝的斥責,韓嶽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我自然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我就不可能說這些事情了。”


    “你的證據呢?證據在哪裏?你拿出來讓各位長老看看。”


    韓飛怒聲道,他根本就不信韓嶽當真有什麽證據。


    韓家二長老則是眼神複雜地看了一下韓嶽,細細一想,他卻是開始有些相信韓嶽的確是被誣陷的了,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韓飛。


    韓嶽笑了笑,環顧了一下一個個正襟危坐,驚疑的韓家眾位長老,他看著韓家二長老,說道:“二長老,我想請兩個人進來,不知道可不可以?希望可以讓韓武幫我一個小忙,幫我去帶這兩個人過來。”


    韓家二長老沉吟了一下,才略有深意地望著韓嶽,說道:“隻要是跟這件事情有關的,就可以;韓武,你暫時聽一下韓嶽的吩咐,幫他帶兩個人回來。”


    “謝過二長老,他們正是能夠幫我洗刷清白的兩個重要人證。”


    韓嶽道謝了一聲,對著韓武低語了幾句,韓武略微有些疑惑地看了一下韓嶽,緩緩才走出了長老院大堂。


    “作證……他要請誰來作證?”韓飛終於怕了,他雖然不知道韓嶽是找誰來作證,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韓嶽的意思很明顯了,他不單單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麽簡單,他還要向所有人證明,是他勾結了林家,將烈火經放到韓嶽房中的,他的右手微微顫抖了一下,輕輕碰了一下韓千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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