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並沒有否定林晚霜什麽,她的優秀,配得上她的要強和野心!


    談過了這些,林晚霜反倒也徹底放開了,終於不再不好意思。


    隨即兩人吃著餐廳精致的午餐,又聊醫院聊醫術,再聊醫館聊邪物,總歸是沒聊任何他們身份之外的事情。


    後麵偷聽林笑聽的痛心疾首,他就不明白了,這倆人咋就這麽不解風情呢?


    這麽好的地方這麽好的環境,學學周圍客人,談點情說點愛不好嗎?


    吳言卻很樂嗬,林晚霜這種類型的,他也很可啊!


    關鍵是,冰山美人多棒啊,要是能用一腔熱情融化掉,那得多有成就感呐!


    吃著免費的午餐,悄聲跟林笑互懟著,吳言賊開心。


    午餐吃完了,林晚霜依舊沒離開的意思,漸漸從討論變成了請教許硯。


    許硯也很樂意跟她聊這些,就當是回報當初在急診科時,林晚霜對他的那些指點和輔導了。


    倆人沉浸在聊天中,直到餐廳裏都沒別的客人,也已經半下午了,還在繼續。


    林笑終究聽不下去了,憤而離席,跑過去痛心疾首道:“姐!你們要是這麽聊的話,得聊啥時候去?能不能聊點應景的?”


    “林笑!”瞧見親弟弟,林晚霜先是不好意思,跟著血脈之力發動,挑眉變得嚴厲起來,直接伸手。


    林笑好歹是武者,嚇得趕緊躲開,下意識捂住急道:“幹啥呀幹啥呀!”


    “我好不容易讓你們倆做一塊好好聊聊的,你們聊啥醫術啊,沒完沒了的,太過分了!”


    “你給我滾過來!”林晚霜羞紅臉,咬牙切齒。


    “我不!”林笑氣悶道:“要主動出擊啊姐,有些事你不提,慢慢就徹底沒機會了!”


    “你還胡說!”林晚霜徹底羞惱,偷看了眼許硯,直接提起包追打過去。


    她是知道莫小蘭和夏小荷的,之前跟著林夢去賓館陪著蘭姐時見到了。


    甚至,她還知道,小姑家的表妹袁媛,也總愛提及許硯的……


    總之,林晚霜覺得自己隻能搞事業,隻有這一條路才能安心的走。


    借著追打林笑,她跑遠了些,卻突然又停下,回眸複雜地看著許硯半晌,突然展顏笑道:“許主任,再見!”


    “下次再見,我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許硯暗歎口氣起身,微笑道:“林主任保重!等你學成歸來,咱們再多交流,多相互學習!”


    “嗯,好啊!”林晚霜笑了笑,卻藏著些失落,怔怔之後還是轉過頭去,微紅著眼眶款款離去。


    “這就走啦,我還沒正式認識下呢!”吳言顛顛湊過來,滿是可惜的搖頭。


    許硯瞥他一眼,沒說話。


    “別這麽看我哈,我算聽明白了,這位林主任,不是我這段位能挑戰的!”吳言一本正經道:“硯哥你真不考慮考慮?你倆真的配,絕配!”


    “配你妹!”許硯大步朝外走去。


    “我還有個妹妹呢?這麽神奇的嗎?哎妹夫,妹夫你等等我!”吳言嬉皮笑臉地跟上來。


    “……”許硯無語,心想該回家了,回家清靜清靜去。


    許硯跟吳言在樓下等了小半天,才見林呲牙咧嘴地回來。


    “笑笑,沒事不?咱姐沒削你?”吳言也很好奇。


    林笑立馬痛心疾首,“耳朵快給我揪掉了!你們看看!”


    好家夥,倆人才發現,這家夥耳朵通紅,眼瞧著快腫了。


    “哈哈該!讓你亂點鴛鴦譜!”吳言拍著車門大笑,“你要是把咱姐介紹給我,保準沒這事!”


    “你想屁吃!”林笑嫌棄,轉眼繼續痛心疾首,“硯哥,你咋這樣呢!”


    許硯知道他想說啥,擺手道:“快別扯淡了,我得趕回去,借你的車用用!”


    林笑一聽直瞪眼,剛要說話,吳言一腳油門,直接帶著許硯飆出去,丟下林笑在原地吃尾氣。


    車子迅速跑遠,背後隻有林笑隱約的咆哮聲……


    抵達白雲縣後,天色已經不早,許硯趕緊攆吳言回程,不然這家夥指定死皮賴臉去村裏搗亂。


    吳言象征性反抗了一下也就作罷,他剛開始正經跟著靈寶居士學習鑒寶,正在興頭上,也不想耽擱。


    等他離開,許硯才從縣城搭車回鎮上,再準備從鎮上回村裏。


    可到了鎮上,他卻聽街頭的閑散人員議論,說是藥廠出事了!


    臨山鎮的藥廠,可隻有他們那一個!


    許硯趕緊給董長山打電話,結果沒打通,揪住旁邊人一問才知道,董長山進醫院了!


    什麽情況?許硯趕緊趕往鎮醫院,到地方剛好碰見了一個臉熟年輕人,才想起來是董長山的侄子董建兵。


    “許大夫?”瞧見他董建兵也很驚訝,趕緊跑過來,“您這……”


    “老董在哪呢,怎麽樣了?”許硯擺手打斷他的寒暄,皺眉詢問。


    “剛送去病房了,說是倒沒危險,就是多出骨折,估計得好好養一陣子了。”


    董建兵紅著眼眶,抽下鼻子道:“剛給打過針,睡著了。”


    “帶我去看看!”聽到是多處骨折,許硯眼中閃過淩厲。


    兩人直奔病房,才見董長山身上多處繃帶,鼻青臉腫的模樣有點淒慘。


    小心檢查了下,許硯沉著臉道:“誰打的?下手這麽狠!”


    “不認識!”董建兵紅著眼搖頭,“我聽到出事帶人過去時,剛好見到個人走出辦公樓,當時也不知道是他,跑進去一看,大伯已經這樣了。”


    董長山的麻藥勁還得會過去,許硯寫了個單子,讓董建兵的人去村裏配出來送來。


    隨後許硯才問道:“對方長什麽樣,來的時候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我一直在廠房裏。”董建兵歎口氣,“廠子裏一直趕生產,我顧不上別的,其他事都是我伯負責的。”


    “那人……臉生得很,中等個頭四十多歲年紀,臉上很奇怪,絕對不是咱們臨山鎮附近的人!”


    “怎麽奇怪了?”許硯皺眉。


    “就是……左臉有大塊黑色的胎記,又像是傷疤,很怪!”董建兵回憶著說。


    “什麽?!”許硯直接懵了,下意識湊近一步,瞪大眼:“你再說一遍臉上是什麽?”


    董建兵嚇一跳,他可知道許硯有多猛,嚇得後退著道:“就像胎記啊,黑色的,在左臉好大塊……”


    許硯心頭狂跳,這描述……怎麽跟那個邋遢道人說的人一樣?


    道人不是說,那是他酒後的胡話嗎?怎麽會這麽巧?


    如果不是巧合,是邋遢道人後來說了謊呢?那就是真有這麽個人!


    而且,在福利院火災的當晚,他真見到了這人從福利院附近離開,還被這人打了一頓?


    “調廠裏監控,把那人正臉發過來!”許硯說了句,趕緊走出去打電話給吳言。


    “硯哥,還沒到呐,到了給你回電話!”吳言接通電話,迎著風大喊。


    許硯心跳如擂鼓,可沉默一番終究還是沒多說,先掛斷。


    等董建兵手機上收到監控畫麵,許硯仔細看了看對方走路姿態,腦子裏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高手!武者高手!


    再看對方的臉,果然左側有大塊黑色印記,像胎記又像傷疤,十分奇怪!


    這樣的臉,沒見過恐怕編都編不出來吧?


    所以,邋遢道人第二天對他撒了謊,又隱瞞了真相!


    可他為什麽這麽做,提醒了自己,又為什麽再隱瞞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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