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阿寶自然沒能問清楚,因為某個男人高深莫測地看著她,說道:“武昌公府四姑娘?沒見過。”


    阿寶:=口=!沒見過?昨天是誰殺了人家的馬,難道那站在他麵前的姑娘是個鬼不成?


    蕭令殊不知道她為何問武昌公府的姑娘,拍著她的腦袋道:“無關緊要的人別放在心上,該歇息了。”


    雖然一副麵無表情的冷漢模樣,但阿寶似乎能從這張臉中看出他對她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不高興――難道又是她腦補過頭了?


    阿寶被他將腦袋摁到他肩窩裏,然後明白了個真相:這位爺眼高得根本不將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放在眼裏,大美人站在他麵前,也不過是空氣罷了。心情略有些複雜,又有些開心,於是不再糾結那個對蕭令殊有愛慕之心的姑娘,愉快的睡覺了。


    *****


    他們這邊夫妻生活的諧愉快,武昌公府那邊的氣氛從武昌公夫人帶著女兒從晉王府回府後,卻是不怎麽愉快的。


    武昌公夫人保養得宜的臉蛋上一片鐵青,看著臥倒在床上捂臉哭泣的女兒,恨道:“我怎麽生了你這等孽障?你是想氣死我才甘心麽?”


    古馨愉趴在床上默默垂淚不語,但熟悉她的古馨語卻知道,這最小的妹妹是固執上了,不肯聽勸呢。心裏也歎了口氣,知曉他們將她保護得太好了,對她有求必應,除了讓她在大姐姐賢王妃那裏吃過虧外,沒有受到過什麽傷害。


    屋子裏沒有外人,隻有母女三人。古馨語是已經出嫁了的,丈夫是清江郡王的嫡子,現在雖然還未被封為世子,卻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若沒意外,她將來會是世子妃,未來的清江郡王妃。嫁得不好也不壞,不好指的是同大姐姐賢王妃比起來,確實不好,不過她比起那些交好的勳貴之女,她嫁得算是不錯了。今日之所以回娘家,是因為聽到昨日妹妹受了驚的事情,一大早地便過來了,婆婆感念她與妹妹姐妹情深,允許她在娘家陪伴妹妹一天,明日再回,是以才會呆到現在。


    今天母親帶著妹妹去晉王府拜訪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雖然昨日晉王殺了瘋馬的手段酷烈了點兒,卻也無可厚菲,他們必是要備上一份厚禮去感謝的,可是未卻想到,等她們回來後,她會從母親那兒得知小妹妹竟然看上了晉王。


    古馨語簡直吃驚到了極點,單純的小妹妹看上哪個青年才俊不可,為何是那個聲名狼藉的男人?單單是遠遠看著,那種撲麵而來的煞氣就教人難以接受了,哪個姑娘還敢對他動心思?


    不過,古馨語也知道,這妹妹是被養得單純了點兒,卻是最固執的,認定了就要得到,不然準得一條路走黑到底,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倒不是她任性,而是全家人將她寵成這般性格,凡是她想得到的,都為她奉上來,使得她以為隻要自己想要的,唾手可得。


    “阿愉,晉王……他是有王妃的。”古馨語道,見母親氣得臉色鐵青,她隻能耐下心來哄。


    古馨愉的身形動了下,悶悶的聲音傳來:“我、我知道,我又沒想做他的王妃,隻是心裏真的喜歡他罷了……為什麽你們不讓我喜歡?”


    古馨語苦笑,因為你的喜歡,會讓你奢望得到他,甚至與他朝夕相處,難道你要去當他的側妃不成?他們古家的姑娘根本不用如此委屈自己。“好吧,先不說這個,你是怎麽喜歡上他的?你以前不是沒見過他麽?”


    說到這,生氣中的武昌公夫人也正色看過來,她也實在是弄不懂,女兒到底是如何喜歡上晉王那個男人的。隻要想起當年的萬壽節上,他那殘酷的行刑手段,當場斬殺刺客無數,卻眉頭也未動一下,血腥殘忍得像個屠夫,就止不住的發寒。她絕對不允許女兒與這樣殘酷無情無心的男人扯上。


    古馨語被姐姐這麽問,一時間有些害羞,但還是斷斷續續地說了。


    前年她去南山寺上香時,遇到幾個惹事的紈絝子弟,他們簡直是橫行無忌,大鬧南山寺下那些擺攤的攤販子,很多來上香的官家女眷也遭了殃,車子卡在路中央過不去,根本不知怎麽辦,甚至連他們帶去的侍衛也被打了,惹得天怒人怨,卻沒人有辦法,因為那時還有個齊王在。


    中宮所出的皇子,身份尊貴非常,誰敢對他的所作所為有意見?幸好晉王當時恰巧經過,齊王直接被晉王抽下了馬,然後讓人拖走了,那些紈絝子弟也被晉王府的府衛都打了一頓仍到南山寺的後山。


    晉王此舉可謂是大快人心,雖然他的出發點是因為齊王等人礙著了他的路,可看在那些怨恨絕望的人眼裏,他就是個腳踢惡霸拳打熊孩子的大英雄。古馨愉是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心裏也有英雄情節,就這麽上心了,覺得外界都誤會了這個男人,明明他是個大好人。


    古馨語看著妹妹一臉羞澀,覺得頭疼起來,又看了母親一眼,臉色更加難看了。若是晉王對她也有意還好,可是這麽聽來,完全是她一頭熱,指不定人家還不知道她是誰呢。


    “混賬東西,如果他是好人,天底下就沒好人了。你懂什麽?被騙了也不知道,那男人的手段酷烈著,對付敵人從來不手軟。就算是女人,他照殺不誤,難道你想讓他哪天親手殺了你……”


    “娘!”古馨語急急地喊道。


    而這時,古馨愉已經生氣地道:“娘為何一定要說他殺會殺女兒?娘您就算不喜歡他,也別如此唬嚇女兒啊!”中二期的小姑娘實在是聽不得有人如些汙蔑她的心上人。


    武昌公夫人冷笑道:“我唬嚇你?你以為晉王是好相予的?可知他為何二十有四了仍未成親?就算皇上厭棄他,但他也是個皇子,還有太子處處關照他,將來若太子上位,晉王的好處少不了,想與他結親的人多得是,你以為真的是沒人想將女兒女人嫁給他?先前那是因為他曾經活生生地掐死了個想爬上他床的宮女,甚至將那些想送女兒結巴他的官員都打殘了,皇上罵他都沒用,最後誰還敢送女兒去晉王府受罪?女兒嬌養那麽大,可不是送去給個男人隨便殺的。你是我生的,我還會害你不成?”


    “可、可是他現在對晉王妃不是很好……”古馨愉有些結巴,小臉嚇得煞白。


    武昌公夫人冷聲道:“那是晉王妃有個手握軍權的大將軍爹,太子要拉攏鎮北將軍,自然希望晉王娶鎮北將軍的女兒,看在鎮北將軍的麵子上,晉王如何都要給些麵子的。”


    古馨愉有些搖搖欲墜,無法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好男人是因為晉王妃的父親才會對妻子這般好的。


    等武昌公夫人帶著大女兒從小女兒院子離開,回到正房,整個人像垮了一樣,臉色有些灰敗。小女兒的事情讓她難受不已,甚至覺得對付賢王妃都沒有這般累人。


    古馨語接過下人遞來的茶端給母親,然後揮手讓屋子裏伺候的人退到外邊守著後,方道:“娘,阿愉隻是一時接受不了,等時間長了,便會知道不過是一時迷戀罷了。”


    武昌公夫人恨道:“最好是如此,不然我不介意將她送回老家去。過兩天,我便安排人送她到寺裏住上幾天,請個高僧給她作法,為她消去這次的血光之災。過後再看情況,不行的話,就送她到離塵觀去。”


    古馨語有些吃驚,“娘要將阿愉送到道觀?阿愉那般嬌生慣養,恐不適應道觀的清苦,娘可舍得?”雖也常有官宦人家送女兒到道觀去清修,可那些都是父母對不聽話的庶女的懲罰,素來少有母親舍得送自己的親生女兒去的。


    “不舍得也要舍得,讓她住上一段時間,等她的心淨下再說。你們姑姑在離塵觀清修,有她照顧著我也放心。不管如何,我是不會讓她對晉王再有奢想的。”說著,臉皮又抽搐了下。


    古馨語有些不解,“娘,其實以妹妹的身份,給晉王當側妃也是使得的,指不定太子殿下還很高興能拉攏到武昌公府呢,若要遂了妹妹的意也可以的。她今年才十三歲,還有兩年方及笄,有充足的時間為她謀劃。”而且,在她心裏,也覺得妹妹若是真的成為晉王側妃,得到晉王的喜愛,指不定能膈應上賢王妃呢。


    武昌公夫人道:“我如何不知道?可是我還是怕晉王那種六親不認的性子,說不定哪天阿愉就被他殺了。”她寧願意女兒低嫁,也不願意讓女兒莫名失了性命。況且讓女兒去給人做側妃,那也是個妾,她舍不得。


    古馨語沒有經曆過當初萬壽節的事情,是以對母親的話總覺得不太相信,不過見她神色不好,便不再說了。


    半晌,武昌公夫人頭疼地道:“你說得對,還有兩年時間,這兩年無論如何,先將她看好先,慢慢地讓她明白便是。”


    古馨語嘴角動了動,心說就怕妹妹想不明白,然後做出什麽傻事。不過想起自己今日回家的目地,又道:“娘,昨天阿愉的馬車,會是大姐姐讓人動的手麽?”


    武昌公夫人搖頭,“她沒有那麽蠢,若不是有人鑽了空子,那便是賢王府上所查出來的結果,是阿愉的馬不小心吃了致瘋的藥,就不知道這藥是在家裏就吃了,還是在賢王府。”說著,頗有些頭疼,怎麽查都查不出來,偏偏那馬被晉王一刀砍成兩截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性過去了,獸醫怎麽檢查都沒發現有異常。


    古馨語皺起眉,其實她倒希望這事是賢王妃幹的,到時也有借口將她拉下水,夠她喝一壺的了。不過想到近來賢王府的事情,心裏又止不住開心,讓她以前張狂,瞧現在還不是要被其他女人膈應得難受?


    ******


    賢王妃抱著兒子看了看,見他白白嫩嫩的,一副健康的模樣,臉上露出近日來難得的笑容。旁邊伺候的嬤嬤見狀,心頭也跟著高興。


    “一轉眼,亮兒也滿十個月了,都學會爬了。”賢王妃十分高興地道。


    見主子開心,周圍的人紛紛附和著,希望她能保持著這種好心情。


    不過,這隻是大家的妄想,當聽到下人來報表小姐戚月嵐親自做了湯送到書房給賢王時,賢王妃的臉色淡了,笑容也斂了。眾人噤若寒蟬,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賢王妃神色淡淡的,一心陪著像隻小蟲子一樣蠕動著爬行的兒子玩耍,直到女兒被嬤嬤帶來,臉上才露出了些許笑容。


    給女兒擦了臉又喂她吃了些點心後,賢王妃一邊抱著兒子,一邊教導女兒識字,看著一雙兒子臉上露出童稚的笑靨,嫩嫩地喚著她“娘親”,突然覺得有沒有男人的寵愛也無所謂了,有一雙兒女陪著,已經比上輩子好多了。


    不過心情才開朗了幾分,卻聽到一道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麽,笑得如此開心?”


    正挨在娘親身邊的小姑娘看到進來的男人,高興地喚了聲“爹~~”,就朝他跑去了。賢王樂嗬嗬地抱起女兒,被女兒在臉上香了幾下後,臉上的笑容更是止不住。


    和女兒玩耍了一會兒後,賢王才看向身旁的妻子,見她臉色淡然,眸光微轉間風華盡現,美麗得讓他癡迷,卻又不由得歎了口氣。


    等嬤嬤帶了女兒下去,賢王妃也將有些困倦的女兒交給嬤嬤後,賢王這才拉著妻子的手慢慢地摩挲著,說道:“悅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賢王妃抽回手,淡淡地道:“沒什麽辛苦的,臣妾都是盡本份罷了。”


    賢王愣愣地看著她,恍惚間發現,她似乎不會再對他笑得像個小姑娘一般歡快了,那種似嗔非嗔的風情再也沒有了,似乎是從他接受了母妃賜下的宮女開始,她變得離自己很遙遠。


    其實他不知道,曾有一度,他的妻子是想要拋開那些心結,一心一意地和他過日子的。可是最後還是被現實擊醒了,搶來的到底是搶來的,她難以做到心安理得。可是,她又不甘心,她努力了這麽久,還沒有報複那些人,她到底最後想要做什麽?她想當皇後,可是這輩子變數太大,太子的地位穩固,又有個多餘的晉王在,大公主已經不成氣候,想要像上輩子那樣貴妃一係板倒皇後一係,難上加難。


    她已經有心裏準備,可能這輩子她隻能做個親王妃了。


    如此也好,做不成皇後少了個念想,才能安心地過完這輩子,其他的已經不稀罕了,她隻想養大兩個孩子,爭取他們該得的,報複武昌公府罷了。


    賢王突然覺得有些難受,猛地將她擁進懷裏,說道:“悅兒別這樣,你不喜歡表妹,我不會讓她作側妃的。”


    賢王妃麵上露出冷笑,聲音卻顯得十分難過,“可是我不想你為難,母妃也會難過的。”


    賢王有些感動,妻子近段時間雖然冷淡他,到底還是為他著想的,心裏越發的堅定了要將戚表妹送走的決心。他的舅舅這次犯下的事情太大了,昌平長公主為了周駙馬一直不依不饒,恨不得啃下戚家一口肉來,若是他再出手護著舅舅一家,指不定連京城的戚家都要受到牽連。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納了表妹作側妃,不然昌平長公主對他的印象真的一路黑到底了。


    等夫妻倆一通談話下來,氣氛似乎已經變回了曾經,隻是在賢王離開後,賢王妃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蕭條的景觀,然後轉身進了內室。


    ******


    蕭令殊要離京,阿寶自然又收拾了一堆行李,還有解神醫配的藥,結果――行李又一次白收拾了。


    阿寶恨得直咬牙,嫌麻煩嫌累贅,怎麽不嫌娶老婆麻煩直接打光棍算了?


    咬牙切齒過後,阿寶扭頭決定不理會某個男人了,開始過上老公出門丟掉了,隻有兒女的居家生活。


    雙胞胎長到四個月的時候,又大了一點了,白白嫩嫩的,阿寶看得止不住開心,特別是解神醫和於太醫都保證體弱的兒子長勢漸好,調理個兩三年,很快便會像正常人一樣,更加的開心了。


    回京後,很多人都過府來探望過雙胞胎,不過能見到雙胞胎的,隻是一些女眷和太子,連齊王那個熊孩子跑到府裏來鬧,劉管家都很堅定地拒絕了,並且用王爺不在家為由,強製將他送出府了。齊王沒法子,隻好轉而找上能去晉王府後院看雙胞胎的妻子,詢問妻子雙胞胎的長相。


    金zn說道:“包包看著像五皇兄多一點兒,十分乖巧,就是糕糕不像五皇兄和五皇嫂,反而覺得有些像……”她有些遲疑。


    “包包?糕糕?”齊王錯愕地道,“這是什麽古怪的名字?父皇不是還沒有給兩個孩子定名字麽?”


    “是啊,所以五皇嫂給他們取了兩個小名兒叫著,是包子和甜糕的意思呢。”金zn止不住發笑,每個聽到雙胞胎小名兒的人,都要笑上一回,也不知道五皇嫂怎麽會拿吃食來給孩子取名,不過叫上口了,卻覺得十分可愛。


    齊王嘴角抽搐了下,覺得他這五皇嫂有些不靠譜,該慶幸他當初求娶時不成功麽?不僅不成功,還被他父皇一腳踹在屁股上踹出了太和殿,然後在太和殿外,又被蕭令殊拽去以切磋為名揍了一回,讓他當時差點兒某個地方被廢了,真是印象深刻。


    略過了雙胞胎的名字,齊王繼續道:“還沒有說那糕糕像誰呢。”


    金zn小心地看他,遲疑地道:“臣妾看著,不像五皇兄他們,也不像父皇,倒是有點兒像大皇姐呢。”


    “……”


    齊王直接傻眼了。


    金zn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她知道丈夫與大公主不和,甚至心裏巴不得大公主直接死掉,別苟延殘喘地活著浪費米糧了――齊王語。而晉王因為與他一同對付大公主,結成了堅實同盟,莫名地與他親近起來,甚至不計較曾經被晉王揍得極慘的事情,差點成了他五哥的腦殘粉。


    是以,心裏重要的兄長的兒子竟然長得像討厭的人,這個刺激不可不謂之強大。


    就在金zn有些擔心時,就見他嗷的叫了聲,衝出門去了。


    金zn生怕他又做出什麽渾事,忙讓侍衛追上去,關鍵時候可以不用顧忌太多,直接打暈拖回來,出了什麽事她擔著。


    霸氣側漏的王妃比起不著調的熊孩子更有威嚴,於是侍衛們毫不遲疑地聽從王妃的吩咐了。


    *****


    阿寶不知道齊王因為自家兒子的長相受了刺激,隨著天氣越發的寒冷,每天都窩在屋子裏,除了處理府中事務、看看賬冊外,便是圍著兩個孩子轉,將他們照顧得十分的精細。


    外頭已經連續下了幾天雪了。


    阿寶透過窗棱看著飄灑而下的大雪,心裏止不住地擔心起蕭令殊來,自然又擔心他在大風雪中趕路,生怕他吃不好睡不好還被凍著。


    擔憂的心情讓她精神不怎麽好,不過等雪停後,該出門交際還是出門交際,順便多多地畫下雙胞胎的模樣給父親寄去,也讓人送些到外祖家給一直想看雙胞胎的外祖母瞧瞧。


    等進入臘月後,天氣越發的冷了,過了臘八後,便開始忙起了年禮,讓她每天都不得閑。


    這麽一忙,就到了年尾。


    阿寶放下年禮的單子,讓雁回幫忙揉揉有些累的脖子,接過雁聲呈上來的茶喝幾口,看著窗外的大雪,又有些失神了。


    雁回雁聲對視一眼,雁回道:“王妃可是擔心王爺?”


    阿寶聽罷一怔,然後歎了口氣道:“還有三日便是除夕了,王爺還未回來,這大冷天的,又下著雪,不知道他在何處,如何不擔心?”


    雁聲寬慰道:“王妃別急,以咱們王爺的本事,這點兒雪怕什麽。說不定王爺今晚就回來了呢?就像去年一樣,三更半夜回來,給大夥一個大驚喜。”


    阿寶笑道:“我可不想讓他三更半夜回來,上回將我嚇得夠嗆。”雖是這麽說,不過心裏也有些打鼓,他不會又半夜三更地回來嚇人吧?


    很不幸,雁聲這回作了一次預言帝,阿寶又一次在三更半夜被某個男人嚇醒了。


    嚇醒後,直接撲過去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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