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搬到同一間屋子來了,阿寶不需要每天央求著蕭令殊帶她過去探望孩子,倒十分的安份,除了每天都要早中晚撥出時間抱孩子讓孩子熟悉她的氣息外,其他時候她都很聽話地坐月子,也讓原本頗有微詞的華媽媽很滿意。


    華媽媽終於滿意了,對於有些不合規矩的事情在勸說無能後,決定睜隻眼閉隻眼,反正人生難得糊塗――例如王爺怎麽可以和坐月子的婦人同睡一間房呢?就算不同榻也不行啊!


    華媽媽都裝糊塗不管了,其他人自然也不說什麽。


    解決了兩個孩子喝母乳的問題後,阿寶這才有心思琢磨其他的。


    例如說,孩子的名字問題,孩子的教養問題――這個孩子還小,可以等他們長大一些再說。


    這天,阿寶讓人將兩個孩子抱到她床上,然後坐在床前盯著他們的小嫩臉發呆,手無意識地摸著他們的臉,發覺像小貓一樣的兒子眼皮微動,嚇得趕緊叫回了手。


    “真是小壞蛋,摸一下也不行。”


    阿寶嘀咕一聲,改由摸女兒。比起淺眠易驚醒的兒子,女兒就像隻吃了睡、睡了吃的小豬,十分淡定,無論她怎麽摸都不會醒來抗議,隻要給她吃飽了,也由你愛怎麽抱都不會抗議,讓阿寶滿意得不行,時常將乖巧的女兒往蕭令殊懷裏塞,讓他與女兒培養感情。


    阿寶擔心蕭令殊與兩個孩子不親近,是以隻要有空,就將乖巧的女兒往他懷裏塞,讓他多抱抱。幸好蕭令殊從未拒絕過她的要求,也讓阿寶心裏有些感動,即便無法從他臉上看出對兩個孩子有什麽慈愛的父性,可是單是他沒有拒絕抱女兒這事,也足夠讓她高興了。


    雁聲站在一旁,見阿寶已經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有一盞茶時間了,忍不住道:“王妃看什麽呢?華媽媽說,王妃現在在坐月子,要好好休息,可不能累著自己。而且女人這月子坐不好,將來會遭罪的。”


    阿寶白了她一眼,這些話華媽媽時常在嘴裏嘮叨著,四個雁也一起嘮叨。阿寶自然是聽話的,但架不住華媽媽和幾個雁的矯枉過正,她想拿本賬冊看一會,就說傷神;想撈起針線給孩子做些衣物,又說傷身;想抱一會兒孩子,又說累著她,似乎恨不得她什麽都不做,直接躺在床上渡過一個月才好。


    阿寶覺得,這樣下去,她會發瘋的。之所以現在還忍著,不過是因為某個男人跟著華媽媽一起鎮壓她。不過比起先前爭取探望孩子的權利,這些小事兒阿寶也不想太計較,隻是……偷偷地捏了捏腰部的那坨坨贅肉,阿寶心中淚奔,這時代流行的是弱柳扶風的美人兒,可不流行豐滿的楊貴妃。


    減肥,一定得減肥!阿寶心裏叫囂著。


    “王妃可要喝水?”雁聲又體貼地問道,等阿寶點頭後,便出了外間,去茶水間裏在爐子上溫著的水倒在杯子裏,又添了勺蜂蜜,端了回來。


    阿寶喝著清甜的蜂蜜水,雙眼盯著床上睡得香甜的兩個孩子,突然道:“對了,皇上可有給兩個孩子定下名字了?”


    雁聲回道:“沒聽說呢。”


    聽罷,阿寶心裏又鬱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雙胞胎象征吉祥,或者實在是稀奇了,素來不待見蕭令殊的正德帝竟然破天荒地派了人過來說,他這作皇爺爺的要給雙胞胎定大名,輕描淡定地就剝奪了他們作父母取名的權利,讓阿寶暗惱了很久。


    “雖然名字沒定下來,可總不能叫著哥兒姐兒吧?不然給他們取個小名吧。”阿寶說道。


    雁聲抿唇笑道:“王妃不需要和王爺商量一下麽?”


    阿寶瞥了她一眼,心道那個男人是個能商量這種事的人麽?說不定又像個木頭一樣坐在那兒悶不吭聲的,問他會回答“你決定就好”,根本懶得開口,怨不得每回一說話,那種冷硬生澀的聲音總是讓人覺得刺耳――當然還有他說話內容同樣刺耳的原因。


    正說著話,外頭響起了聲音,很快地,便見丫鬟恭敬地掀起簾子侍立一旁,蕭令殊走了進來。


    阿寶坐在床前,並沒有起身去伺候他更衣,雁聲很機靈地去箱籠找出了衣服,放到屏風後,然後便出去了。


    等蕭令殊自己換了身衣服回來,雁聲打來了清水讓他洗漱,而華媽媽和雁回、白微、白前也各自端了托盤進來,華媽媽端著的托盤上是一蠱雞湯,雁回和兩個白端著的托盤上是各類點心吃食。


    雞湯自然是阿寶的,點心是先給他們墊肚子的,距離晚膳時間還有一個時辰。


    阿寶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仍是乖乖坐到八仙桌前,慢慢地喝雞湯。蕭令殊坐在旁邊,像隻凶獸一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直到她艱難地將雞湯喝完。華媽媽很滿意,覺得有王爺在還是好的,至少她家姑娘不再折騰了。


    略略食用了些點心後,阿寶發現女兒醒了,正嚶嚶地哭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雙胞胎真的有心靈感應,一個哭,另一個也隨之醒來跟著一起哭。守候在外間的奶娘忙進來抱起兩個孩子,發現兩孩子都尿了,忙抱下去換尿布。


    等雙胞胎被清理幹淨,又喂了奶回來後,阿寶抱起女兒塞到蕭令殊懷裏,自己抱起兒子過了過幹癮,便又將他放到床裏,免得小氣的小包子有丁點兒的動靜又要發出那種折磨人的抽泣聲。


    說來在阿寶的努力親近下,兩孩子都習慣了她的氣息,被她抱著也安穩。兩個孩子晚上有時候折騰人的時候,要大人抱著他們睡,鬧騰得奶娘一整晚都沒得歇息。慶幸的是,孩子並不拘於要誰抱,隻要有人抱著都能睡,不然若是他們都鬧著要母親抱的話,阿寶這月子別想坐得安生了。


    摸夠了小氣巴啦的兒子後,阿寶方對蕭令殊道:“王爺今兒進京,可和太子殿下商量好孩子們的滿月宴在何處辦了?”


    眼看就要到中秋了,過了中秋就是兩個孩子就滿月了,因為她在坐月子及兩個孩子身子弱,不宜移動,是以他們還呆在棲霞山別莊這邊。而親朋好友早都離開棲霞山跟著皇帝的大部隊回京了,讓他們趕半天的路程到棲霞山來喝滿月酒,想來也不可能吧。


    蕭令殊老老實實地抱著女兒道:“皇兄說了,在京裏的王府擺酒宴請大夥過去吃,請太子妃、齊王妃幫忙主持招待各府女眷,你和孩子就不必回去了。”


    阿寶點頭表示明白了,難得的龍鳳胎,想低調也不行,這滿月酒是一定要大辦的,別莊這裏到底比不得王府,所以就在京城裏大辦。因為孩子還小,他們無法趕回去,所以晉王府到時就請太子夫妻和齊王夫妻過去幫忙,劉管家和許媽媽輔助。


    想罷,阿寶又道:“王爺,父皇給雙胞胎定下大名兒了麽?”


    蕭令殊看著她,然後冷淡地搖頭。


    “父皇什麽意思?王爺今日進宮可有進宮去問父皇?”阿寶又問道,今早知道他要進京,還特地吩咐他去詢問一下,兩個孩子就要滿月了,他們的名字定下來了沒。


    “父皇說他還在想。”蕭令殊冷淡地說,記起那趴在禦案上翻著名典找名字的老頭兒,不予評論。


    “……”


    阿寶心裏不禁腹誹那老頭兒,這有什麽好想的,憑著皇帝的文化功底,取個好名字不是十分簡單的事情,難道他在糾結什麽?


    搞不清楚老男人的心思,阿寶很快拋開了,又道:“孩子們的大名不知道什麽時候才下來,不若咱們給他們取兩個小名兒吧,也省得總是叫他們姐姐弟弟的。”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決定就好。”


    “……”


    果然是不出她所料的答案,阿寶盯著他那張冷酷無情臉,再看他穩穩地抱在懷裏的小包子,生生破壞了那高冷硬漢的形象,臉頰鼓了鼓,生生吞下那種爆笑感。當然,她的異樣很快被他發現了,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罷了,並沒有詢問的意思。這副模樣看得阿寶感動又好笑,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赧然地坐了回來,目不斜視。


    於是,阿寶隻能開始絞盡腦汁給兩個孩子先取個小名兒,不過幾個名字在心裏過了一遍,都覺得不甚滿意,一時間有些犯難了。


    名字沒取好,像有件心事積在心裏一樣,晚上自然也睡不著。


    在她第五次翻身後,睡在長榻上的男人直接起身了,將披散的頭發撩回身後,直接走到床前坐下,高大的身影投在床內側。


    漸漸接近中秋,白天天氣雖然仍是燥熱,但在夜晚時,會有些清涼,偶爾風從窗戶縫隙吹進來,室內紗幔也隨風搖曳起來。


    阿寶發現床裏麵出現一道黑影時,唬地嚇了一跳,還沒蹦起身,便被人箍住了腰,熟悉的觸感讓她沒有尖叫出聲,反而有些奇怪道:“王爺怎麽還不睡?”


    “你又為何不睡?”他反問她,皺著眉道:“該歇息了。”


    阿寶沒看到他微皺的眉宇,說道:“我有些睡不著……”


    蕭令殊沒說什麽,直接抱著她上床,自己也隨之躺下。


    阿寶驚訝了,爾後想起了什麽,臉蛋漲得發紅,結結巴巴道:“王爺,華媽媽說,這不合規矩,還沒出月子,咱們不能同睡在一起。”而且……她快一個月沒洗澡沒洗頭了,自己都要崩潰了,實在是不想讓他離自己這般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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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覺!”他的聲音變得冷硬。


    阿寶一聽這聲音,識相地閉嘴了。反正連最講規矩的華媽媽都拿他沒轍,所謂的規矩也不知道被他破壞了多少,現在再說這種,他也不定會看在眼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他的氣息和懷抱,阿寶折騰了會兒,最終還是迷迷糊糊地睡去了,自然也忘記了給兩孩子取小名的事情。


    第二天,阿寶正在逗弄兩個孩子的時候,聽到窗外風吹過樹稍嘩啦啦的聲音,突然對旁邊正在做針線活的兩個雁說道:“哎,姐姐的小名兒就叫包包,弟弟的小名兒叫平安吧。”


    雁回和雁聲都愣了下,兩人眨了眨眼,然後由沉穩的雁回問道:“王妃,小世子叫平安這寓意極好,可是小郡主為何叫包包?”女孩子叫包包感覺很怪呢。


    “因為她像包子啊。”阿寶振振有詞,指著睡得像小豬崽一樣的女兒,說道:“你瞧,她這張臉兒,白白嫩嫩的,多像桃壽包子?難道你們看了不想咬一口?我倒是很想咬一口。”


    兩個雁無語地看著她,問題是孩子還小,你也狠得心去咬她麽?別這麽不著調行不行?她們才不會以下犯上咬小主子呢。而且,哪家的孩子長開了後,養得好的話,不是像這般白白嫩嫩得像桃壽包子的?也沒有人會直接叫自己孩子包子的。


    華媽媽正端著剛給阿寶做好的龍須麵進來,一聽到這話,便歎著氣道:“王妃,主子們還小,您千萬別咬啊。”見她心虛的模樣,華媽媽如何不知道她估計已經咬過了,真是恨不得又嘮叨一回,讓她明白孩子是咬不得的。


    “我隻是輕輕地啃了下,沒敢下口……”阿寶小聲地為自己辯解,見華媽媽仍是虎著臉,頓時懨了,接過華媽媽遞來的麵,慢慢地吃了起來。


    等蕭令殊回來後,阿寶有些得意地將她為孩子們取的小名兒告訴他,輕輕地戳著女兒的小臉蛋,說道:“瞧,像不像桃壽包子?所以女兒就叫包包了。兒子的話,我希望他平平安安、一生順遂,就叫平安吧。”


    蕭令殊的視線在並排著的兩個嬰兒間遊移,此時兩個孩子都醒著,難得地沒有鬧騰,隻是睜著眼睛轉了轉,嘴巴嚅動著,看起來挺精神的。阿寶也順著他的視線看,然後發現,女兒好像和她爹長得有點兒像,難道是因是他時常抱女兒的原因?


    “甜糕!”蕭令殊指著兒子,一錘定音。


    阿寶身子一歪,撐著臉的手直接滑到耳後。而屋子裏的其他丫鬟嬤嬤……已經呆滯了,然後有些風中淩亂,哪有給孩子取這種小名兒的?說出去不是笑掉大牙?


    阿寶與他對視片刻,發現他不是開玩笑的,頓時無限同情地看了眼天真不諳世事的兒子,你就叫“甜糕”吧,誰叫你爹對甜糕情有獨衷呢。


    至於解神醫每天例行來給小家夥檢查身體,聽說了這對夫妻給小家夥們取的小名兒,不客氣地嘲笑了蕭令殊一翻,結果自然又被揍了一頓。


    *****


    轉眼便到了兩個孩子的滿月。


    京城的晉王府裏的情況阿寶是不知道了,不過在別莊裏,阿寶特地吩咐了廚房給別莊伺候的下人們都加餐,順便多發了一個月的月錢。而她自己,終於可以好好地從頭到腳都清洗一翻。


    阿寶一大早地就紮進了澡堂裏,讓仆婦連續換了三次水,最後才覺得自己身上沒了異味,將身體埋進滴了香精的熱水裏,好好地泡了個澡。


    泡得皮膚發紅後,阿寶才起身來。雁回雁聲伺候她穿衣,一個幫她擦試頭發,一個為她係腰帶。阿寶低頭看了眼變得很有份量的胸部,自然是滿意的,隻是一摸到腰間的贅肉,那可真是悲催了,絕對要減掉遊泳圈這種不和諧的東西。


    洗得清清爽爽地回來,阿寶先去看了兩個孩子。今日是他們的滿月,嬤嬤們也為他們換上了大紅色的繈褓,襯得小臉蛋紅撲撲的,看著著實有精神。阿寶特地打量了兒子,精心養了一個月,終於比小貓兒大一些了,也因為照顧得仔細,又有解神醫和於太醫在,倒是沒有生什麽病,著實讓她鬆了口氣。


    小家夥被母親抱著,哼唧了聲,腦袋努力往她胸脯方向歪去,雖然動作不大,不過阿寶如何不知道這是肚子餓的意思,想要喝奶了。


    阿寶抱著孩子到屏風後,先喂飽了兒子再喂女兒。白天的時間,她一般會自己喂孩子,直到晚上才交給嬤嬤們帶,這也是華媽媽叮囑的,讓她晚上好好休息。


    阿寶對孩子是十分上心的,特別是因為兒子天生不足,不敢輕易地大意,他們的衣食住行那是十分小心謹慎,每天都要仔細過問,而且一天二十四小時,兩個孩子身邊除了奶娘外,四個雁中一定要有一個在旁盯著。阿寶最信任的便是華媽媽和四個雁了,所以兩個孩子身邊,絕對要放一個自己放心的丫鬟在盯著才覺得放心。


    等阿寶喂飽了兩個孩子後,將他們放回床上,讓奶娘哄他們睡覺了,她回房裏先是將晾幹的頭發梳好,然後攬著鏡子仔細打量鏡子裏的自己,養了一個月,氣色不錯,因先前生產時遭了罪,原本養出來的雙下巴已經消了,恢複了鵝蛋臉的下巴尖兒。


    稍晚,雁然、白微和王府裏的管事嬤嬤朱嬤嬤從京城回來了。今日王府要舉辦孩子們的滿月宴,阿寶雖然將事情全權交給劉管家和許媽媽,但在前日也派了雁然、白微回去幫襯著。


    阿寶坐在偏廳的上首位置,聽著朱嬤嬤報告王府的索事及今日的滿月宴,有太子妃和金zn這兩位賢內助幫襯著,倒是沒有什麽大問題。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有齊王這個熊孩子在,這是個蠻橫的主兒,誰敢不給麵子,絕對會擼起袖子就揍上去,所以今日來王府送禮及喝喜酒的人都很多,而且十分安份,給足了麵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令阿寶開心的事情,她那中二爹又給她長臉了,讓人拉了幾輛馬車的禮物回來,揚言是要送給兩個外孫的。雖然那些東西被掩得實實的,讓人看不清它們是什麽,不過想到上回李繼堯捎回來的東西,這次是要送給外孫的滿月禮物,怎麽著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甚至可能會更好。


    大夥對李繼堯的德行那是心知肚明,可是人家寵女兒,連帶的愛屋及烏也要寵外孫,你即便知道他又到哪裏撈了很多奇珍異寶回來,也不能說什麽。加上連正德帝都默許了,又懾於晉王的凶殘,也沒有人在這當頭不識相地找李繼堯麻煩。


    所以說,其實有個凶殘女婿在京裏鎮著,也能讓不安份的嶽父展開手腳去幹大事。


    不過,今日還有一件事情是讓阿寶吃驚的。


    “寧王妃又有了?”


    雁然抿著唇笑道:“可不是,今兒寧王妃也和幾位王妃到咱們府裏去喝喜酒了,寧王妃自從知道王妃您生了龍鳳胎後,聽說心情很不好。今兒她和賢王妃一起來時,奴婢遠遠地見了她一麵,寧王妃神色很不好呢。不過在吃宴席的時候,寧王妃聞到魚湯的味道,突然就吐了,後來太醫來診,說寧王妃有一個月的身子了。”


    阿寶:=口=!一個月?那不就是說寧王妃出了月子時,馬上和寧王ooxx,然後又中獎了?這個中獎率太高了吧?!三年抱倆完全沒問題。


    接下來不用雁然說阿寶也知道寧王妃的反應,一定會極為高興,甚至恨不得這胎馬上是個男孩子,然後才能得意地繼續去拉仇恨。不過三年抱倆雖然聽著不錯,可若是頻繁的生產,對女人的身體不好吧?


    阿寶自從搬來棲霞山的莊子這邊養胎後,雖然也關注京城的信息,但到底距離有些遠沒法得到第一手的資料,有時候難免也有些疏忽了。


    仿佛今日是要發生好事情一樣,剛打發了朱嬤嬤下去,又有仆人過來告訴她,忠武將軍府不遠千裏打發人來告訴她,他們的二少夫人剛被太醫診出有了兩個月的身子了。


    比起對寧王妃又懷上的驚訝,阿寶對於李明鳳懷孕一事簡直是驚喜,忙叫人備上一份禮,順便捎帶上一些孕婦需要注意的事情,雖說忠武將軍府裏可能會有長輩叮囑,但阿寶作姐姐的,難免總會擔心妹妹幾分,因為還有個不安份的大公主在呢,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去擺大嫂的譜,到時若李明鳳出了什麽意外絕對不奇怪。


    李明鳳與阿寶的感情是所有姐妹中最好的,所以即便阿寶住在別莊,在得知自己真的懷上後,也在第一時間直接打發人快馬加鞭地來告訴她這件喜事了。


    李明鳳的好消息讓阿寶高興了很久,連晚飯都多吃了半碗飯一碗湯,喜得華媽媽都笑眯了眼睛。


    夜幕降臨,該洗漱安寢了。


    阿寶坐在床上,看著身上還沾著水汽的男人推門進來,迎上那雙幽冷深邃的雙眸,不禁有些壓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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