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忠武將軍府長房嫡次子成親的好日子,忠武將軍本人雖然在西北未能回來為兒子主持婚禮,但被欽封為宣武將軍的忠武將軍的長子武烈倒是回來參加弟弟的親事。


    武烈與諸位叔伯站在門口中迎接前來祝賀的賓客,遠遠地便見到一前一後兩輛車駕往這兒駛來,其中一輛車駕上的標誌讓他臉色有些微妙的變化,很快便收斂,臉上依然一派沉穩從容。


    “阿烈,怎麽了?”武家二老爺問道。


    武烈笑了笑,說道:“晉王與齊王殿下來了。”


    聽到是這兩位主,武二老爺臉色也有些變化。


    這時,馬車已在門口前停下,其他乘坐車馬前來的官員,在發現這兩輛親王府的車駕時,自動稍後,並沒有搶著上前占位置。


    晉王府的馬車先停下,而且比起旁人的車馬,這馬車旁邊跟隨的侍衛有十人之多,氣勢硬生生的將旁人壓下去,趕車的侍從跳下車轅,然後打開馬車門,恭身請裏麵的人下來。


    率先下來的是麵無表情的晉王,他撩起袍子下了馬車,然後轉身扶起一名穿著淺楓色為主調配絛色裙襦的女子下車。


    “見過晉王殿下、晉王妃。”忠武將軍府的人忙過來拜見。


    這時,後頭的齊王夫妻也下來了,年輕俊美的齊王攜著王妃而來,朗聲笑道:“武烈,武皓這新郎官呢?哎呀,原來五皇兄竟然在咱們前麵。”


    晉王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齊王似乎也已經習慣了他半天憋不出一個字,帶著金zn過來給兄嫂請安,目光一轉,看向武烈猛笑,笑得武家幾個男人心頭微跳。轉頭一瞧,也見另一個凶殘的主正淡淡地望來,目光冷銳如電,更是冷汗涔涔。


    說實在的,齊王的美貌那是在大鄴皇朝的標準線以上的,是十分達標的那種美顏,加上再裝一裝b,天生矜貴雍容,極讓人生出好感。隻可惜這丫的本性就是個作死的熊孩子,心氣頗高,上一秒可以嫉恨旁人搞陰謀陽謀,下一秒馬上會做出一種讓人恨不得將他當場活埋了的蠢事來。總結:心性不定。


    當然,晉王蕭令殊長相也極符這時代的審美,隻可惜他成天繃著個臉,據聞從未有人見過他笑過,再加上那冷酷無情臉配上凶戾無比的眼神,極少人能正視他的長相,再好的顏色也無人欣賞。


    此時,忠武將軍府的男人們隻覺得這兩主兒一個笑得特寒磣人,一個看人看得更寒磣人,加上府裏還有那麽位主兒在,更是讓人蛋疼了。


    “武將軍,今日是武皓這小子的大喜日子,不知我那大皇姐這作長嫂的可在?俗話說,長嫂如母,就算是皇室的公主,該盡的責任也必須要盡的。”齊王假惺惺地道。


    聽罷,武家幾位老爺都有些無奈,但是武烈表情不變,臉上有些歉意:“公主身子不適,在公主府中歇息,兩位王爺若是想見公主,等婚禮後臣與二位同去。”


    大公主府就在忠武將軍府附近,也是當年正德帝命內務府撥款給工部施壓而建的,在原有宅子的基本上又擴大了一倍,修築得美輪美奐,甚至其中景物連太子府也難以企及,可見正德帝對這大女兒的喜愛。


    武烈雖然作為忠武將軍府的長房嫡長子,雖然尚了公主,但一應規矩依然以大公主為主,雖然有個好聽的駙馬名聲,也在西北建功立業,掙得現在的成就。可是在阿寶看來,住的是嶽父給的房,用的是嶽父的錢,感覺怎麽這麽像是上門女婿呢?


    在阿寶腦洞大開時,齊王這唯恐天下不亂的熊孩子已經一臉我懂的表情,然後裝模作樣道:“大皇姐辛苦了,都病著了,作弟弟的確實要去探望一翻!可恨那些吃了熊膽子的大膽奴才,竟然膽敢欺主,累得大皇姐傷上加上,本王聽了實在是難過。大姐夫也多體諒大皇姐現在身子不好,別隨便打擾她,有需要的話主讓其他女人伺候著便是,公主府也不欠那麽幾個下人,相信大皇姐的脾氣,也不會計較的……”


    “王爺!”金zn見他越說越不像話,忙出聲製止。


    忠武將軍府的男人們被齊王的沒節操驚得目瞪口呆。


    阿寶同樣目瞪口呆,萬分無語地看著齊王,心說若單以女人的角度來看,齊王果然是個渣渣,有作弟弟的這麽埋汰自己姐姐的麽?有作弟弟的在姐姐身體不適的時候慫恿姐夫去睡別的女人的麽?


    當然,若那個姐姐換成了大公主――阿寶有些糾結了,心中一陣快意的同時,又有種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感覺。她雖是討厭大公主,但可沒有想過要在大公主身體不適的時候,希望她老公出軌之類的。


    果然男人與女人的想法不一樣麽?


    如此一想,阿寶看了蕭令殊一眼,恰好蕭令殊若有所感,低頭看了她一眼,忙裝作若無其事地調開目光。


    齊王嘿嘿一笑,又道:“好了,咱們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忙。”


    “……”


    四人進了忠武將軍府後,蕭令殊與齊王被武烈帶到前院大廳去了,而阿寶與金zn這兩位王妃被帶到後院一處偏廳,拜見忠武將軍府的老太君。


    忠武將軍府的老太君年近七旬,滿頭銀發,不過精神看起來仍矍爍,身子骨聽說也健朗,再活得十年二十年的都不成問題。


    偏廳裏已經來了很多忠武將軍府與威遠侯府的姻親了,以老太君為首,女人們原本有說有笑的,等聽到丫鬟來稟晉王妃和齊王妃到來時,聲音慢慢的消失了。老太君仿佛沒有看到一般,帶著幾個兒媳婦孫媳婦忙起身去迎接。阿寶和金zn可真不敢讓她來迎接,進了偏廳,馬上過去扶住欲拜見的老太君,兩人皆笑盈盈地與她問好。


    互相見禮後,阿寶與金zn在老太君下首坐下,旁邊還有幾位宗室的女眷,皆是過來參加婚禮的。說話間,阿寶能感覺到旁人打量的眼神,而且那眼神貌似還有些敬畏,讓她心裏有些不自在。


    阿寶自然知道大公主在中秋家宴被蕭令殊一個窩心腳踹倒,傷了心脈,被難得公正一把的正德帝命令在公主府中靜養的事,這使得外界看待他們夫妻的目光變了樣,皆認為兩人幹翻了最受寵的大公主上位了,加上正德帝一直沒有懲罰蕭令殊的旨意下來,更是證實了大夥的猜測。


    中秋家宴的事情,讓大公主二十幾年的帝寵活生生地成了笑話,也讓人不禁重新審視起晉王夫妻來。甚至有人猜測,估計是皇帝礙於鎮北將軍的麵子,才沒有追究此事,第一次讓大公主委屈求全之類的。所以,現在的牛人變成了晉王妃了?


    阿寶沒有理會其他的人目光,與同她坐在一旁的金zn咬耳朵。


    “六弟妹,先前六皇弟說的是什麽意思?大皇姐怎麽了?”阿寶從剛才起就好奇得抓耳撓腮了,可惜當時齊王正要犯熊呢,沒有機會詢問。


    金zn一臉詫異地看著她,“五皇嫂不知道麽?”


    阿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些天我家王爺心情不太好,咱們一直住在京郊的莊子裏,對城裏的事情不堪了解。”


    聞言,金zn明白了,雖然不太相信“晉王心情不好”的說法,但既然阿寶敢說這麽,表麵上是要相信的。這些天來,齊王在她耳邊經常嘮叨著什麽“五皇兄那副德性,也會有不高興的時候麽?別瞧著他十天半個月的閉門不見人,一出現就要嚇死人,其實他不知道去搞什麽陰謀詭計,心裏鬼著呢……”之類的,就算原本覺得晉王這人沉默寡言是所有皇子裏最難以親近的,可被齊王嘮叨得這麽多了,也會有種異樣的想法。


    不過,晉王夫妻這些天竟然是跑到莊子裏去……金zn從這答案中首先想到的是,晉王的保秘工作做得太好了,竟然無人知道晉王府的主人不在;其次是,晉王待晉王妃極好,這種情況下,仍帶她到莊子裏去散心,可見夫妻倆感情不一般;最後,晉王妃看起來不像表麵上那麽賢良端莊……


    “其實這事我也是從我家王爺那裏聽說的。”金zn抿了口茶,小聲地同阿寶解釋道:“大皇姐被父皇命令在公主府閉門休養身體時……”說著,又看了阿寶一眼,見她一臉無辜地回視,繼續道:“聽說公主府裏有大膽的奴才趁著主子生病身體不適時,因為私憤而在大皇姐所喝的藥中加了其他藥物,使得大皇姐的病情加重了,原本太醫說大皇姐隻需要躺上個十天半個月身子就好了,因那膽大包天的奴才,大皇姐的身體不太好,聽說病得厲害呢。”


    不知為什麽,阿寶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蕭令殊今兒出門時,用那樣冷酷無情的表情對她說“不必擔心”,繼而又想到幾天前蕭令殊向解神醫要藥,解神醫質疑他又要去害誰時的事情……應該,不會是像她想的那樣吧?


    “不知道大皇姐現在病得怎麽樣了?”阿寶一臉關心的問道,覺得自己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果然不枉她時常練習,臉上應該沒有露出其他的異樣吧。


    金zn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婉然低語道:“我也不甚清楚,據說大皇姐自小便習騎射,身子健康,這回因為那個該死的奴才,大皇姐的身子極虛,一天有大半的時間要躺著歇息……”


    阿寶默默地喝了口茶。


    “正好今兒遇到您,我家王爺說,呆會吃完喜宴後,一起去瞧瞧大皇姐,五皇嫂可一同去?”金zn問道。


    阿寶一臉正經道:“自然是去的。”然後招來今日跟隨她一起過來的雁回,讓她去外邊找席遠,讓他回府一趟去備份禮物,省得呆會去大公主府空手不好看。


    交流完這事後,兩人便又恢複原來的坐姿,傾聽著那些世家夫人們說話,她們都是新婦,還沒有建立起自己的社交圈,對於婦人這個圈子裏的人還不怎麽熟悉,不宜多嘴,傾聽也能得到許多有用的信息。


    過了一會兒,前來祝賀的人越來越多,從中也可以瞧出忠武將軍府的威勢,加上他們府裏還出了位極受寵的公主之駙馬,在京的世家官員都極給麵子,沾親帶故的都來了,沒來的也備了重禮過來,連太子也極給麵子地攜著太子妃過來了。


    不過今天來的人大多在寒暄過後,會向老太君詢問大公主的身體情況怎麽樣啦,然後邊問邊瞄向阿寶,讓阿寶心裏極為鬱悶。雖然知道她們隻是想證實她和她男人一起幹翻了大公主上位的事情,可是看得多了,會讓她覺得她們好像在質問一樣。


    等迎了新娘子拜堂後,阿寶便與其他人一起去新房瞧新娘子。


    武皓作為將軍府的長房嫡次子,武皓也與父兄一樣進了軍營為國效忠,不過這幾年西北戰事並不頻繁,使得他大多時候在京城,順便為身在西北的父兄孝順祖母,在兵部中掛了個職,身上的官級雖然沒有父兄的高,不過也算是有為青年了。


    阿寶去看了李明鳳,依然是看不清臉蛋的日本花子妝,看她一臉嬌羞滿足,便知道她是滿意武皓的。


    “五姐姐。”李明鳳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與阿寶細語道:“先前母親為我安排見過了武二公子,不管以後怎麽樣,我都不會後悔的。寶華公主的事情,五姐姐也不必擔心。”


    阿寶拍了拍她的手,心裏歎了口氣,哪裏能不擔心呢。


    宴席入座時,太子妃和阿寶等親王妃是坐在首位的,與老太君同桌,席宴上恭喜了老太君幾句後,阿寶笑道:“老太君,不瞞您說,我自幼便與六妹妹感情極好的,現在她嫁過來,原本心裏還有些擔心的,不過一看老太君和將軍夫人,知道你們都是心慈善良的長輩,我這心裏也安心了。她還年輕,若是有什麽做不好的,還請老太君與將軍夫人不吝於調-教她。”


    老太君和將軍夫人一聽這話,就知道晉王妃這是給自家妹妹撐腰來了,頓時心頭有些發苦。


    其實若沒有先前大公主那事,晉王妃今日說這席話,她們隻會淡然一笑,嫡次子媳婦不比長媳,責任沒有那般重大,就算做不好也不會過於苛責,而且她們也不是什麽苛刻之人,自然不會為難自家媳婦。可是現在上頭還有個被晉王妃得罪狠了的大公主在,這事情就不好說了,也生怕忠武將軍府夾在中心為難啊。


    其他人聽到這話,隱晦地看了眼阿寶,心道看不出來晉王妃看起來溫溫和和的人,竟然敢擺明著要和大公主作對,難道她真的不怕大公主跑到正德帝麵前上眼藥?


    宴席就在眾人各自思量忖度間過去了,等吃得差不多了,太子妃和阿寶等人紛紛告辭,老太君和將軍夫人挽留再三,方送她們出去。


    男席那邊太子、齊王等人也正和武烈等人告辭,很快地眾人便聚到了一起。


    “五皇弟、六皇弟,你們也是要去看寶華的?”太子問道,見兩人點頭,笑道:“正好,一起去吧,也算是有伴。”


    “誰跟你有伴……”齊王咕噥一聲,被金zn扯了下袖子將餘下的話吞了回去。


    蕭令殊仍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在阿寶過來的時候,伸手為她扶正頭上有些歪的花鳥銜珠珠釵。這一幕自然讓在場的人有些發愣,不過一見蕭令殊冷冷地看過來,很快便當沒看到,隻是心裏難免會有其他想法。


    嗯,看不出這樣冷酷無情的男人會做出這種溫情的舉動來。


    三對夫妻皆來喝喜酒,這會兒也正好一起結伴去大公主府探望生病的大公主。


    不過當他們上門的時候,發現大公主府裏已有客人了,齊王夫妻和寧王夫妻已先他們一步過府來探望大公主,這會兒正在裏頭陪著大公主呢。


    “二弟和七弟他們也來了?”太子問引路的嬤嬤。


    那嬤嬤是大公主的心腹嬤嬤之一,厭惡地看了眼蕭令殊,才答道:“回太子殿下,賢王殿下和寧王殿下並兩位王妃一大早就過來了,這會兒正陪公主說笑解悶呢。”相比兩位王爺一大早就過來,這三位拖到現在才過來,在嬤嬤眼裏實在是不敬重大公主的表現,越發的氣惱。


    “寶華身子已經無礙了?”太子一臉高興地問道。


    “這麽快?這也太好命了!”齊王這熊孩子又要作死了。


    果然,這話雖然說得小聲,但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嬤嬤瞪大了眼睛,一副“你們怎麽這麽惡毒”的表情看著齊王和蕭令殊等人,顫聲道:“齊王殿下,公主可是您親皇姐,您怎麽能如此說?”


    齊王翻了個白眼,嗤笑道:“本王說什麽了?你這老嬤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你說這話也不覺得虧心,怎麽不想想當年大皇姐將本王和五皇兄打得臥床不起高燒不退時,她又在哪裏?她可有半點的愧疚?說不定……大皇姐會如此不友愛兄弟地對我們出手,定然是你們這些惡毒的嬤嬤在旁多嘴慫恿的!好啊好啊,本王要回去稟明父皇,將你們這些無端生事、挑唆我們姐弟感情的老妖婦都送到淨靈庵去改造改造!”


    見齊王一臉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那嬤嬤臉色大變,既仇視又驚恐地看著他。齊王所說的淨靈庵是皇家名下的一座尼姑庵,裏麵除了尼姑外,還有很多犯了事的皇室女眷及奴婢,而且那裏的尼姑一點也不慈悲為懷,可以說,進了那裏,別想活著出來。就算能活著出來,人也已經不成人樣了。


    幸好,太子出麵道:“六皇弟,別鬧了。”


    那嬤嬤也知道齊王是個喜歡胡攪蠻纏的,理他反而會讓他越發的揪著你不放,雖然心裏氣憤,但也不敢再挑釁他,轉而瞪向蕭令殊,硬梆梆地道:“公主說了,若是晉王殿下及晉王妃來,她不見。”絲毫不掩飾自己仇恨的目光。


    尼瑪真是太囂張了!阿寶很想一腳踹過去,讓這種囂張的奴才好看。


    蕭令殊的回答是直接一腳踹過去,一個窩心腳不解釋。


    “……”


    他早就看這膽敢以下犯上的嬤嬤不順眼了,竟然敢瞪他和阿寶。


    阿寶也同樣看這嬤嬤不順眼了,看到蕭令殊出手,馬上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蕭令殊手指動了動,克製住那種想要像摸摸茶茶的腦袋一樣摸摸她腦袋的衝動。


    齊王也同樣一臉崇拜地看著他,隻有太子和太子妃萬般無奈。


    那嬤嬤被踹倒後,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十分淒厲,很快地便又有數名婢女及嬤嬤趕過來,看到那倒在地上捂著心口嚎叫的嬤嬤時,臉色一變,忙過來給幾位主子請安。


    其實大公主府裏的奴才能這麽囂張也是有原因的,俗話說,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仆人嘛。大公主盛寵二十幾年,在她的氣焰下,這些丫鬟嬤嬤甚至比官宦家的小姐還要氣焰囂張,橫行無忌,有時候連駙馬都敢欺負調笑,全然不將旁人看在眼裏。而大公主也覺得她的人代表了她的臉麵,更是助長了她們的氣焰。


    隻是,遇到蕭令殊這個凶殘的主,實在是囂張不起來。


    所有人齊齊跪下,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吵!”蕭令殊有些不高興,“再嚎直接撥了舌頭。”


    “……”


    嚎叫聲截然而止,比聖旨還管用。當然,也因為他的表情不像是說笑之故。


    其他跪著的嬤嬤丫鬟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長相明麗的丫鬟鼓起勇氣道:“晉王殿下,這裏是公主府,您不能……”聲音在望進那雙冷戾森寒的目光中艱澀得難以成言。


    又有一個滿臉嚴肅的嬤嬤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公主已經吩咐過了,她這傷是拜晉王殿下所賜,所以實在不願意見晉王,還請你們別為難奴婢們。”


    齊王馬上怪叫起來,“你們這些膽大包天的老虔婆,大皇姐怎麽會說這種話,一定是你們以下犯上,自作主張的,來人,將她們都捆起來送到淨靈庵去好好勞動改造。”


    自然沒人動。


    齊王馬上憋屈了,怒瞪著那群侍衛,他隻帶了兩個侍衛過來,其他的不是他的,自然不聽他的話,然後看向晉王,說道:“五皇兄,你看呢?”


    蕭令殊難得地配合點頭,在他點頭時,五個侍衛行了禮過來一把扭住那幾名丫鬟嬤嬤的手,然後在她們尖叫出聲時,扯起她們的裙子堵住她們的嘴,露出了裏麵的裏褲。


    “……”


    眾人看直了眼,好流氓!


    蕭令殊依然淡定無比,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府衛如此流氓有什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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