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忠武將軍府的年輕一輩,不得不注意忠武將軍府的長房嫡長子武烈,然後自然很快便會讓人想起武烈的妻子,當今皇上的第一個女兒――大公主蕭令寶,武烈同樣也是皇上的第一個女婿。


    這位大公主才是真正的寶啊!


    當然,在旁人眼裏,皇室的公主們都是尊貴的,也因為太尊貴了,所以勳貴之家的子弟還真不稀罕做這個駙馬,不隻是皇帝女婿難為,這駙馬更難為啊。


    大公主作為正德帝的第一個女兒,她出生之時,那是讓正德帝十分稀罕的。而正德帝稀罕的方式,就是將女兒當成兒子一樣教養,皇子們學什麽,大女兒也學什麽,所以大公主絕對是允文允武的,一手鞭子耍得讓京中紈絝子弟聞風變色。當然,如此盛寵之下,也別指望一位公主有什麽好脾氣,那可是個比七公主還要嬌縱厲害的主兒。


    十年前大公主選夫婿,京中九成以上的適齡世家子皆生病了,一成沒生病的也紛紛傳出了命中帶煞需得晚婚晚育,頓時整個京城都彌漫著一股子的緊張嚴肅風,家中有適齡兒子的大臣官員更是提心吊膽,生怕大公主一個錯眼挑中了自家兒子為夫婿。


    當然,大公主聽說了這事後,恨得給所有人都記了一筆,後來沒少折騰他們。不過大公主也很有骨氣地表示,她文武雙全,比之男兒並不差,要嫁當嫁英雄,這些白斬雞一樣的世家子她還瞧不上眼呢。


    就是如此另類又彪悍的公主。


    就在這種嚴肅又緊張的當口,忠武將軍的嫡長子從西北回來給祖母祝壽,騎著高頭大馬進城,氣勢彪悍,英挺不凡,讓出宮遊玩的大公主一見傾心二見非君不嫁。


    於是,大公主的終身大事終於解決了,京中所有人皆鬆了口氣,紛紛給武烈發了無數好人卡。正德帝向來喜歡滿門忠烈的武家,得此佳婿,自然也無比開心地下旨賜婚了。當武家接到賜婚聖旨時,都要哭了有木有,宣旨太監見狀,回去告訴正德帝,武家“歡喜”得哭了。


    忠武將軍府被強買強賣地塞來了一位公主,武烈當時才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大公主還比他年長一歲呢,因自幼在西北長大,那性情是比較爽直憨厚的,沒有聽說過大公主的彪悍事跡,於是就這麽娶了,直到娶回家不久,才發現自己娶了隻母老虎回來,在家裏那是說一不二的,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五年前,西北有戰事,武烈去了西北,大公主不知怎麽想的,也跟了過去,一直到現在才歸來。


    阿寶回想了一遍這位大公主的事跡,突然有些明白武烈為何會讓弟弟幫他養外室了。大公主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她與武烈成親十年,一直無所出,阿寶雖然不知道武烈是否心急想要留個後,可是大公主是絕對不會允許武烈背著她和其他女人生孩子的,若是知道這事,那外室直接抽死,兩孩子估計也活不成了,而幫兄長養外室和孩子的武皓在大公主眼裏,那也是幫凶,絕對要抽一頓的。而且大公主還有一個“美”德,就是喜歡遷怒,真心沒想到有些人是不是無辜的。


    有這般凶悍的嫂子,阿寶真擔心李明鳳將來嫁過去,若是不小心行事有差惹著了大公主,少不得要受氣了。當然,現在讓她擔心的是,武皓幫兄長養外室和孩子這事若是暴光了,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呢。


    阿寶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將調查到的事情交給二伯母了,怎麽做由他們定罷,她就作他們的後遁好了。


    “怎麽了?”五公主奇怪地問道,雖然她那大姐妥實是個人嫌鬼憎的煞星,但是阿寶也不用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嘛。


    阿寶看了看周遭,低聲道:“一言難盡,下次我發帖子請你們到府裏賞花時,再告訴你們。”阿寶現在覺得,趁著大公主發威之前,多拉些同盟吧,到時情況若亂得不可收拾,也得有人去宮裏搬救兵。


    兩人雖有些疑惑,但也知道此地不宜說什麽,皆點頭。


    吉時很快便到了,一位嬤嬤過來請各位女眷們移駕到喜堂觀禮。


    齊王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一身大紅新o官錦袍,襯得俊美非凡,風雅極佳,讓人不得不讚歎此子的容貌之佳,少有皇子能及。


    阿寶暗暗撇嘴,她還是覺得蕭令殊比較帥,而且沒有那種專門勾引小姑娘的輕浮邪氣。


    禮成後不久,已婚的女眷們又忙著往新房去看新娘子,順便與新婦聊聊天,讓新婦認認人。


    阿寶隨著眾人進入新房,因為人太多,雖放了冰盆子,仍是有些悶熱,阿寶忍了下來,細瞧坐在新床上已經被掀了蓋頭的新娘子,頓時滿意了,原來這位也被畫了日本花子妝,厚厚的一層□□,兩頰腮紅,櫻桃血口,都讓人瞧不清原貌了。


    雖然金家女兒有賢名,平時也端莊大度,不過今日成親,金zn仍是有些羞澀,和阿寶當初一樣,對於已婚婦女們的問話,皆羞澀地回答了,同時也展現了她金家女良好的教養,即便是新婦,也將在場的女眷們都照顧到了,不至於會讓人覺得被冷落插不上話。


    金zn偶爾看向阿寶,朝她抿唇一笑,柔聲道:“多謝晉王妃今日來看我。”


    阿寶臉上掛著得體的笑,“今後咱們就是妯娌了,齊王妃可喚我五嫂便成。”


    金zn又叫了聲“五嫂”,聽著這軟糯的蘿莉音,阿寶頓時心裏說了聲造孽啊,齊王今晚就要□□這個身嬌體柔的未成年的蘿莉了,真是個見異思遷的禽-獸。


    ******


    而被阿寶心裏罵禽-獸的齊王正給參加婚禮的賓客敬酒,敬完了宗室的長輩後,來到以太子為首的兄弟們這一桌。


    太子欣慰地看著他,高興地將齊王敬的酒一口而盡,說道:“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皇兄很高興,希望你與弟妹互相扶持,百年好合。”


    齊王咧了咧嘴,賢王、秦王、周王等人也同敬酒,皆說了吉祥話,一圈下來,齊王已有四分醉了。隻有晉王蕭令殊依然麵無表情,齊王敬到他時,感覺腿肚子打顫,此時酒已經喝多了,大著舌頭道:“五皇兄,你不為弟弟高興麽?你都不笑一笑……”


    眾人驚悚地看著他,覺得他一定是被酒精糊了腦子,竟然讓這位給他笑一笑,連太子照顧他這麽多年,都沒見他笑過,你算老幾想讓他為你的婚事笑?


    正當眾人以為蕭令殊不會說話時,就見他冷硬地開口道:“為何高興?”然後掃了他下麵某個地方一眼,“傷好得倒快。”


    “你……”


    “……”


    皇子們簡直要驚呆了有木有,發生什麽事情了?為毛他們覺得五皇弟(五皇兄)那一眼如此有深意?而惱羞成怒的齊王更讓他們腦洞大開。


    此時,在場原本心思各異的眾位皇子們都產生了一個共同的想法:求內-幕啊!


    “六弟,別喝太多,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呢。”太子及時道。


    賢王笑道:“今天是六皇弟的好日子,應該多喝點才對。來,咱們兄弟再敬六皇弟一杯。”


    在太子和賢王的打圓場下,喝得微醺的齊王被一起忽悠著繼續去敬酒了,而留下來的皇子們偷偷瞄著蕭令殊,隻見他依然坐得像木頭,眼神都未給一個。這時金z玨從英國公那兒跑過來,拉著太子的手道:“太子表哥,z玨要芸芸~~”


    看著這大齡兒童,皇子們心中再不喜,臉上皆露出親切的微笑,隻因他們父皇疼金z玨比他們這些兒子更甚,就算他是個傻子,也不能當麵罵他傻子,不然他們父皇直接罵他們孽障,不友愛兄弟。


    現在蕭令芸正在新房裏陪成為他們家族人口之一的新娘子說話呢,哪有空過來,太子少不得哄他,讓他陪坐在身邊。


    金z玨很好哄,歡樂地坐到了太子身旁,轉臉看到另一邊的蕭令殊,清澈的眨了眨眼睛,將用筷子戳的一隻五福餅遞給他,蕭令殊看也不看一眼,淡然地喝茶。金z玨卻執拗上了,非要蕭令殊吃不可,你來我往間,那隻五福餅脫離了筷子,飛到了敬酒過來的齊王頭頂上,餅末碎渣飛濺,烏黑的發絲上都是白色的餅屑,看起來就像是落了霜一樣。


    在場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頓時辶恕


    然後,喝得已有八分醉的齊王直接將手中的銀杯砸了過去,醉意朦朧中沒砸中金zn,反而砸到了無辜的賢王,賢王哎喲一聲,從椅子上翻了下來,一不小心還壓到了想拉他一把的寧王,寧王也哎喲一聲,腰要斷了!


    “哦哦,沒砸中,真是笨蛋~~”金zn拍手歡快地笑著。


    齊王怒了,一把搶過旁邊小太監手中的托盤,上麵放了十幾個盛著酒的杯子,齊王刷刷刷地砸了過去,頓時杯子酒水齊飛,天女散花,除了蕭令殊眼疾手快地跳開,順手抄起一個菜盤子將朝太子飛來的杯子擋開,其他人都被命中,抱頭鼠竄。


    “嗚哇哇……壞妹夫打我……”


    被砸中腦袋的金z玨張開嘴巴大哭,旁邊的人都看到他大開的嘴巴裏的那心型的扁桃體了,而且他不止哭,還抓起桌上的東西往齊王身上砸,齊王已經喝高了,也抄起旁邊的酒桌上的杯盤砸過來。


    “六弟,快住手!”


    書生型的太子殿下忙去勸架,然後被一個碗k中腦袋,暈了過去,躺倒的那一瞬間,被蕭令殊手疾手快地接住了,將他往旁邊的椅子一旁,便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觀看諸位兄弟被砸得儀態全無。


    這時史上最混亂的婚禮!


    在場所有人:=口=!臥糟!這真的是婚禮現場麽?皇子們鬧這一出,作為目擊者的他們明天會不會被皇帝遷怒啊?


    ******


    等新房裏的人被通知前院諸皇子在喜宴上打起來時,頓時目瞪口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一定是今天出門的方式不對!


    以太子妃為首,阿寶這晉王妃為尾的五位皇子妃忙告罪離開新房去前院查看,五公主隨後,而宗室的幾位年事最高的長輩郡王妃們也臉色難看地出去了,今天的新娘子被晾到一旁。


    金zn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問去打探消息的婢女,“怎麽回事?”


    “回姑娘,外頭正亂著,皇子們的身份尊貴,無人敢去勸架,太子又暈了,三少爺正哭得傷心呢,奴婢聽人說,是、是……”


    金zn沉穩地道:“是什麽?”


    “是齊王殿下將三少爺打哭的。”婢女小聲地道。


    “嘶啦”一聲,金zn的指甲在床柱上撓了道痕跡,然後垂下眼睫,沉靜地坐著。


    另一邊,以太子妃為首的皇子妃們匆匆到了正院,便見到想戳瞎自己眼睛的一幕。現場已經混亂不堪了,齊王和金z玨將整個席宴都當成了他們的戰場,玩起了你砸我我砸你的遊戲,作為長輩的平王及幾位宗室郡王在旁叫著勸架,那些侍衛硬著頭皮上前去想讓兩人住手,但沒人聽他們的,而他們又不敢真的上前劈暈兩人,被記仇怎麽辦?


    來到此地的已婚婦女們首先尋找自己的老公,查看飯票們的安危。


    太子妃焦急的目光看到了垂著腦袋坐在椅子上的太子,心提了起來,想上前去查看,但要穿過戰場,丫鬟們怕她傷著不讓她過去,真是急死她了。


    賢王妃第一眼看到挨著小廝捂著眼睛呻-吟的賢王,眼睛微瞪,再看他全無平時的風度,也是一臉錯愕,根本沒反應了。


    秦王妃、周王妃同樣尋找自己的老公,看到他們發髻歪了,不是臉上傷了就是衣服髒了,滿臉菜渣,頓時=口=,簡直不敢相信那個是她們平時最注重儀表的夫君麽?


    阿寶一眼便看到站在戰場中,手中拿著個菜盤子,但是十分悠閑地站在垂著腦袋坐在椅上的太子身邊,偶爾有什麽不明物體飛過來時,盤子一檔,不明物體朝齊王砸了過去。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抽了,隻能擺出=口=表情。


    江淩薇視線一掃,便掃到戰場旁邊一隻滿臉興奮的拍著手叫加油的胖子,那胖子仿佛身上裝了雷達一樣,在江淩薇出現的瞬間,忙收起了興奮的表情,裝作一副不堪忍睹的表情,還討好地朝江淩薇笑了笑。


    五公主是最為難的,臉色難看地看著一身髒汙的金z玨,嘴巴動了動,最終沒有說什麽。


    江淩薇見胖子乖了以後,果斷地對阿寶道:“看來我爹和幾位郡王長輩都壓不住場,太子殿下又不知怎麽了,還是叫晉王殿下勸架吧。”


    不得不說,江淩薇的眼睛很利,隻一眼便看出誰是最能鎮住場的人,其他人雖然也看出來了,但沒有江淩薇反應快,那些長輩氣得腦袋都不清了,而且齊王的身份尊貴,金zn更是比皇子還金貴的存在,隻敢在旁邊勸架,齊王已經聽不進任何勸了,金zn是根本無法交談的存在,絲毫沒辦法。其他早就看出晉王能震住場的,但哪有那膽子叫他去阻止?


    所以這混亂持續到現在。


    江淩薇這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阿寶,看得她尷尬無比,不知這些人是什麽意思。


    “這……這成何體統?!”一位老郡王妃怒道,然後轉向阿寶道:“晉王妃,麻煩你去叫晉王阻止他們吧。”


    其他人點頭同意。


    原來是自己不敢開口,所以推她去當炮灰了!= =!


    阿寶抽抽嘴角,頂著眾人熱情的目光,叫道:“王爺!”


    蕭令殊看了過來。


    那一瞬間,阿寶突然生出一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奇妙感覺,那雙明明看起來冷戾無情的眼睛,在微煦的夕陽竟然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專注。


    阿寶尷尬了下,硬著頭皮道:“王爺,麻煩您讓他們停下來好麽?”


    晉王麵無表情地看了眼周圍的人,所有被他視線掃到的人皆有些不自在,然後他抬手用菜盤子將一個朝太子臉上飛去的雞腿攔下,直接朝齊王走去,一個手刃劈在了他的後頸上,將他攤軟的身體交給了一旁的太監。


    “z玨!”五公主也適時開口,製止了仍要砸齊王的金z玨。


    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了,眾人看著滿地狼藉,不知道擺出什麽表情好。


    這時,太子妃表現出了她的彪悍來,“真是的,z玨再舍不得妹妹出嫁,也不能用這法子和妹夫聯絡感情啊?嗬嗬,都是孩子呢。”


    得,這場鬧劇被未來的國母――太子妃定義為了妹婿和舅兄之間有愛的打鬧!


    明知道太子妃睜眼說瞎話,但眾人還是得高興地附和著,是啊是啊,他們感情真好呢之類的,心中各種苦逼不解釋。


    齊王府的管家差點哭喪著臉將麵色各異的賓客送走,留下的都是姓蕭的皇室之人。


    太醫被火速地請來了,為除了晉王外所有受傷的皇子們治傷,這驚人的戰績連太醫都驚了,懷疑皇子們是不是都遇刺了?


    太子被砸暈了,齊王傷了眼睛及腿,寧王傷了腰,秦王、周王擦傷數處,齊王臉蛋被砸成了豬頭,陳留王同傷……


    至於金zn,也同樣被砸成了豬頭。


    眾人已經可以想象到宮裏的皇帝知道自己兒子們個個帶傷,會如何大發雷霆,特別是這受傷的原因還如此的可笑。


    太子很快便被太醫施針弄醒了,醒來後腦袋仍暈暈乎乎的,阿寶懷疑這模樣不會是腦振蕩了吧,不過見他醒來,所有人皆鬆了口氣,終於有個主心骨了,他們可以放心地離去了。


    於是在場的男人們各自帶著自己的老婆火速地離開了。


    平王擦擦汗,忙帶著老婆兒子兒媳婦一起遁了,下定決心明日他家皇帝哥哥問起,他就直接裝死。平王夫妻上了馬車,江淩薇沉著臉帶著比她的身形壯上三倍的胖子上了另一輛馬車,胖子稍微有些不安,怯怯地看著她,不待江淩薇開口,自己就招了。


    “阿薇,我今天可沒幹什麽事,隻在一旁看呢。”平王世子十分自豪地說,雖然今天的事情看得他熱血沸騰,不過他還是勞勞記住了江淩薇的吩咐,好好表現。


    江淩薇淡淡地應了一聲。


    自豪的胖子頓時忐忑了,抓耳撓腮地想著,難道她知道了他當時暗中朝齊王腳下扔香蕉皮讓他滑倒的事情?


    ***


    賢王妃抱著肚子,看著不得不被人扶上馬車的賢王,目光一寸一寸地逡巡著他青了一隻眼睛的臉,淩亂的發髻,看起來極為可笑,再看不慎摔傷的腿,估計要養很長一段時間了。


    賢王妃看著這個狼狽的男人,想起上輩子身登大寶的九五至尊,何等的尊貴,突然有種幻滅的感覺,又感覺到有那麽點兒的可笑,上輩子可沒有這麽一出,實在是讓她大開眼界。


    賢王一臉沉鬱,半晌拍拍用帕子給他擦臉的賢王妃的手背道:“你沒嚇著吧?孩子沒事吧?”


    賢王妃搖頭,讓他別動,她要給他敷下眼睛。


    賢王原本有些沉鬱,不過一想起今天的事情,也是啼笑皆非,若有所思道:“太子沒及時勸阻兄弟,齊王又鬧這一出,金z玨還傷著了,父皇說不定要厭上皇後他們,倒是……”


    話雖未完,但賢王妃玲瓏心竅,如何不明白。


    這是個機會。


    隻是,這代價也太大了,幾乎所有的皇子都傷了,真是一場讓人無語的鬧劇。


    *****


    相比眾人的苦逼,阿寶和蕭令殊這一對,來時如何,回去時就如何,根本沒掉一根寒毛,隻是心情……略那啥。


    上了馬車後,阿寶為了顯示她的賢良淑德,關切地問道:“王爺可受傷?要不要尋解神醫來看看?”


    蕭令殊搖頭,然後道:“太子需要。”


    阿寶心中暗暗點頭,現在醫術落後,也不知道太子有沒有被砸得腦震蕩,若是在現代,直接去拍個片就行了。太子作為未來的儲君,身體著實重要……這麽一想,阿寶又想起一事來,頓時有些憂心了。


    太子當時被砸暈了,按理說應該馬上將他帶去找太醫,可是蕭令殊……這位爺也許覺得這隻是種小傷罷了,並不足為慮,看他身體上那數不清的陳年舊傷的痕跡就知道他大概覺得死不了的傷都不是傷,所以才站在旁邊悠閑看戲。


    等眾人回過神來後,很快便想到這關節,到時――正德帝這渣爹絕對會遷怒於他。


    就在阿寶憂心忡忡時,下巴被人捏住了,然後溫熱的唇貼了上來,貼了半分鍾左右退開,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阿寶:“……”她果然是白擔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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