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鬥台上,葉烈臉色也是陰沉,盯著葉銘,“小子,運氣不錯,竟讓你誤打誤撞識破了我的‘翻雲騰浪’不過,接下來可不會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說話間,葉烈氣息猛烈釋放,衣袍獵獵飄舞,“咯咯!”骨骼爆鳴作響,腳步猛的向前一跨,氣塵翻滾擴散,整個比鬥台都是晃了一晃。


    葉烈一拳向葉銘轟了過來!


    拳風呼嘯,撕裂空氣,猶如猛虎奔騰下山,氣勢駭然。


    麵對葉烈這狂猛一拳,葉銘神色平靜,不退反進,腳步迎著葉烈一跨,也是右手成拳,一拳轟擊了出去。


    砰!兩拳對撞,這是實打實的硬碰,再沒有任何取巧之處。


    廣場上眾人一陣屏息,目不轉睛。


    一陣氣浪狂湧,葉銘身體一晃,“蹬!”的向後退了一步。


    蹬!蹬!蹬!葉烈卻是一連退了三步,臉上浮現出了蒼白神色。


    高下已判。


    見此一幕,廣場上一陣嘩然,這次的對撞,沒有任何僥幸可言,單憑這一記交鋒,便已可以斷言,葉銘的實力,已達到了武體六重。


    而且,從場麵看來,葉銘的武體六重,不僅是初等級別,明顯已超過了葉烈。


    即便不算葉銘比葉烈尚年輕了一歲,單就兩人交鋒情況來看,葉烈這葉家第一少年的名號,恐怕有些名不副實了。


    葉烈神色陰沉如霜,咬牙猙獰說道:“你的實力,什麽時候已到了武體六重?竟然深藏不露,當真是陰險卑鄙。”


    葉銘淡淡說道:“我的實力達到武體六重,難道還要向你匯報不成?”若是讓葉烈知道,他的實力離武體七重也隻有一線之隔而已,不知他還有沒有再比鬥下去的勇氣?


    “武體六重又如何?你今天一樣要敗!”


    葉烈冷冷說道,雙掌猛的一揮,掌上浮現出銀色寒光,一股寒意隨之升騰,令得四周的空氣頓時冷了下來,比鬥台的地麵上,竟浮起淡淡白霜般的霧氣。


    絕品武技,烈冰掌!


    葉烈眼神也是變得冰冷如霜,仿若要將人的靈魂也凍結。


    “烈冰催魂!”


    冷喝聲中,葉烈整個人猛的躍出,雙腳劃過地麵,竟是犁出兩條寒霜淺痕,轉眼間便已到了葉銘跟前,雙掌猶如冰雪鑄就,對著葉銘拍了過來。


    寒氣bi人!


    葉烈這一掌,狠辣無情,若是被擊中,葉銘不死也要殘,已是超出了單純家族比鬥的底線。


    望出葉烈眸中閃現的殺機,葉銘目光一寒,雙腳在地麵一踏,氣息猶如古樹沉穩厚重,雙掌泛起青色光澤,一圈,行雲流水,正是青木掌,迎著氣勢騰騰的葉烈拍了出去。


    雙掌間蘊含草木源源不絕的生氣,宛如波浪翻滾層疊,葉銘的青木掌,赫然超越先輩,已具備絕品武學的威力。


    四掌相交,氣浪狂湧,整個比鬥台都是猛晃了幾晃。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一道身影倒飛而出,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直接飛出了比鬥台,狠狠摔在地上。


    倒飛而出的身影,赫然便是葉烈!


    整個廣場一片安靜。


    葉烈掙紮著站起身,身體晃了晃,單膝跪倒在地,口中“噗!”的噴出一股鮮血,束起的長發也是披散了下來。


    比鬥結果已經毫無爭議,他敗了。


    從此之後,葉家少年一輩的最強者,已不是他葉烈,而是葉銘。


    兩人最後的一記對撞,都是施展出了絕品武學,人們好奇於葉烈那以往並未見過的烈冰掌,更是震驚於葉銘將他們耳熟能詳的青木掌,竟是施展出了如此威勢。


    一時間,眾人都未回過神來,場內一片寂靜。


    “小雜種,竟然傷我烈兒!”


    一道怒喝聲打破了廣場的寂靜,葉南鷹身體猛的騰躍而起,踏在了比鬥台上,手掌上氣旋飛舞,惱羞成怒下,竟是對著葉銘狠狠抓了過去。


    砰!一記沉悶對撞聲響起,卻是葉拓文出現在葉銘身前,與葉南鷹對了一掌。


    葉拓文身體一晃,退了一步。


    葉南鷹獰笑道:“葉拓文,十多年來,你實力停滯不前,而我,已快達到了武體九重,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


    葉拓文皺了皺眉,說道:“南鷹,小輩間比武,勝負乃正常之事,你橫加幹預,對銘兒出手,如何有長輩的樣子?”


    葉南鷹冷哼道:“葉拓文,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葉銘這小雜種手段陰險,蓄意傷害我烈兒,我饒不了他!”


    葉拓文目中閃過一絲怒意,冷冷說道:“你說誰是小雜種?銘兒正大光明擊敗了葉烈,廣場上所有族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豈容你信口雌黃?”


    “連母親都沒有的人,還不是小雜種?”葉南鷹言辭惡毒。


    “夠了!”


    一道威嚴喝聲響起,葉盛榮仗著龍頭拐杖站了起來,怒視著葉南鷹,說道:“我宣布,這場比鬥葉銘勝。葉南鷹,你鬧夠了沒有?給我滾下來,有沒有點長輩的風範,成何體統?”


    眾人見葉盛榮發怒,一時間都是噤若寒蟬,作為葉家掌舵者,又是武力最強之人,葉盛榮在家族裏具有不可侵犯的權威。


    然而,葉南鷹的表現卻有點出人意料。


    葉南鷹沒有走下比鬥台,而是雙手負背,挺了挺胸膛,望向葉盛榮,緩緩說道:“父親,從小,你就偏袒葉拓文。對!他曾經是天才,可是,在他經脈破損,無法修煉後,你依然選擇支持他,還讓他當上副家主,我辛辛苦苦,努力奮鬥,卻也隻能與一個經脈盡損的廢人平起平坐,為什麽,難道我天生就是卑jian的命?我不甘心,父親,你已經老了,在家主的位置上也坐得夠久了,是不是該考慮退位讓賢了呢?”


    “你說什麽?”葉盛榮有些不敢相信,葉南鷹竟敢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來。


    葉南鷹嘴角冷笑,跨前了一步,說道:“我說,父親你不如享享清福,這個家主之位,就讓我來當吧。”


    整個廣場陷入了死寂,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葉南鷹明顯是在bi宮,謀奪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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