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二人外,極為顯眼的還有兩名身著文臣官袍的中年人,根據腦海中的記憶得知,兩人正是策劃玄武門之變的房玄齡和杜如晦,傳說中的房謀杜斷。


    而李佑的目光則是落到人前那個秀麗的女子身上,即便是此刻身上也散發著雍容大氣,最令李佑注意的還是她的容顏。


    有人說戀愛就是始於顏值,終於才華。


    而顯然長孫無垢就特別符合這個條件,容貌上佳,比起鄭觀音都絲毫不差,膚若凝脂,肌如雪,大有吹彈可破之勢。


    氣質更是非凡,或許是身為秦王妃養起來的,而且還有一種少婦的風韻。


    “妾身協秦王府文武要官,見過太子殿下。”


    “起身吧。”


    “多謝殿下。”


    “進府吧。”


    “是,殿下。”


    眾人讓開一道通道,李佑率先走了進去,根據腦海中的記憶得知,自己也是來過秦王府幾次,雖然不熟,但也認路。


    而秦王府的眾人則跟在身後。


    秦王府大廳之中,李佑徑直的走向上首,而後坐了下來。


    在李佑當麵,沒有人敢坐的,更何況秦王府內的眾人現在也算是罪臣。


    李佑未曾說話,廳中頓時沉默下來,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


    許久之後,


    李佑看了一眼秦王府的眾人。


    “世民自裁了。”


    長孫無垢聞言頓感腦子一懵,險些栽倒在地。


    李佑見狀,暗歎一口氣,有這般美嬌妻,你說你好好的當你的秦王不好嗎?竟然想要造反。


    “賜坐。”


    李佑開口,一旁的侍女急忙扶長孫無垢坐了下來。


    “你們俱是有功於我大唐的功臣,讓本王怎麽處置你們好呢?”


    李佑悠悠的開口到。


    秦王府的眾人渾身一顫,在麵對身死之時,沒有會不害怕,隻有有些人心有信仰,將生死置之度外了而已。


    而眼下這些人,除去見慣生死的秦瓊外,俱是文臣,顯然在麵對生死之時,還做不到榮辱不驚。


    謀逆乃是大罪,足以致死,眼下秦王失敗,等待他們可想而知。


    “殿下,按唐律論處就是。”


    李佑看了一眼秦瓊,果然是有氣節的人,謀逆按照唐律論處,那就是即刻處死,這是求速死啊。


    “嗬嗬,秦將軍為我大唐立下汗馬功勞,若是就這般處死,將軍心中可有不甘?”


    “此乃罪臣罪有應得,並無不甘。”


    李佑微微一笑。


    “秦將軍放心,爾等對我大唐社稷有功,對天下萬民有功,本王定然會奏請陛下為爾等脫罪,而且這也是世民的遺願,隻是爾等所犯的乃是謀逆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在這之前,還是要委屈諸位了。”


    李世民已死,這些人可都是人才,即便是不能為他所用,也是要留在朝堂的,這是其一,其二便是,現在正是籠絡人心的時機,即便是李淵已經將此事全權交給了他,也不能輕易的就放了他們,否則李淵一定會心生不岔,目前李淵還在位,由不得李佑不多做考慮。


    聽到李佑的話,秦瓊微微一怔,自古以來謀逆都是重罪,鮮有能活下來的,太子竟然要為他們脫罪?


    雖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太子的話必然不是無故放矢。


    秦瓊等人臉上閃過一抹感激:“我等多謝太子殿下。”


    “好了,諸位此段時間便委屈了。”


    “謝叔方。”


    “末將在。”


    “將秦將軍等人羈押大牢,注意務必不可懈怠,若是秦將軍等人出事,本王拿你是問。”


    “末將領命。”


    謝叔方臉色凝重的領命,而後朝下方走去。


    “秦將軍,隨末將走一趟吧。”


    秦瓊再次朝秦歡躬身一拜,而後帶領秦王府的部將跟隨謝叔方走了出去。


    李佑再次看向廳內的文臣,房謀杜斷,未來的大唐名相,若不是李佑身居係統,還真就被兩人得逞了。


    現在的他們還沒有做到宰相的位置,因此對大唐付諸的貢獻也是極少,在被李淵拉入朝內之時,也隻是秦王府的幕僚罷了。


    因此參與造反,在他們看來這是必死之局,所以才會如此驚懼。


    “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兩位俱是朝中之臣,而且被我父皇明言禁令不得與秦王府有瓜葛,兩位這是明知故犯嗎?須知知命而犯,是藐視皇威,兩位可知該當何罪?”


    “罪當處死。”


    房玄齡臉色一臉絕望的回到,至今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計劃究竟哪裏不對?太子怎麽會從秦王手中逃脫呢?按理來說,秦王應該足以拿下太子的。


    究竟是哪裏失誤了?


    兩人眸子中閃過一抹疑惑。


    “兩位既然知道,為何還要犯下謀逆之罪?”


    “殿下,須知世間之事有可為,有不可為,相比殿下,我等以為秦王更適合坐到那個位子。”


    兩人似乎明知將死,反而放開了,抬頭看向李佑緩緩開口說到。


    “放肆!”


    唐臨等人臉上慍怒之色一閃而逝。


    “房玄齡,杜如晦,你二人可知世間禮法,繼位乃是長子,爾等真是冥頑不靈,將死之際,還要口出妄言。”


    “哼,休要囉嗦,動手就是。”


    兩人冷哼一聲,知道唐臨說的也是事實,自古以來都是嫡長子繼位,秦王隻是次子,於禮法而言確實不合。


    唐臨等人聞言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李佑揮手製止了下來。


    “既然你們說本王並非良君,那可敢與本王打一賭?”


    嗯?


    兩人俱是一愣,打賭?


    太子這是要做什麽?


    不過太子既然說話了,他們自然是要接的,而且隱隱的覺得,這或許是他們存活下來的機會,能不死,沒有人想要死。


    “殿下直言就是。”


    “好,那本王就留下爾等性命,且看本王是不是一代明君,若是本王將大唐治理的蒸蒸日上,諸位需得留在朝中輔佐本王,若是本王不能,那本王便放了爾等,還爾等自由。如此,爾等可敢應下?”


    房玄齡杜如晦等人相視一眼,眸子中閃過一抹異色,李佑這番做為無疑是在故意為他們脫罪,要知道現在的皇帝還是李淵,待李佑繼位還不知要到何時,在這之前需得保下他們的性命,這不是為他們脫罪是什麽?


    秦王府的文臣神色掙紮了片刻,在心中暗暗一歎,臉上閃過一抹無奈,而後齊聲道:“多謝殿下。”


    “這些時日還要委屈諸位,帶走。”


    而後唐臨等人在李佑的示意下將眾多文臣羈押了出去。


    眾人走後,李佑的目光落到了一臉悲戚的長孫無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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