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啊?那剛好了,省得我再找人跑一趟了。”張銘回來後,沒有回自家,而是直接到了張錦家門口。


    “那銘哥你就在我家吃吧,別回去了,我再去拿雙筷子,拿個碗。”張錦起身招呼張銘坐下。


    張銘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張錦讓開的椅子上,拿起饅頭便吃了起來。


    “關於張五,你也知道了吧?”蘇葵花詢問。


    “恩,已經聽張華說了,你們打算怎麽做?”張銘回問。


    “你能找個借口,帶著我們去找他嗎?我總覺得張五這個人,我在哪裏見過。也許,我多見他幾次,就能想起來什麽呢。”蘇葵花說出他的想法。


    “借口?那倒是現成的,昨天不正好滅了一夥強盜麽,就說要再次跟他們核對身份好了。到時候多問幾句,也合情理。”張錦恰好回來,聽到後,便提了一句。


    申維華點頭:“嗯,這個可以,那等吃完飯就去。安平,澤宇哥,你倆也要去。既然蘇葵花見過,說不準是什麽時候我們一起見的。”


    “那我呢?”申維平夾住申維華的筷子,看著他問。


    “你剛才不就嚷嚷著要去嗎?”申維華奇怪地問。


    “嘿嘿,這就對了。別總想著撇下我。”得到答案後,申維平便繼續高高興興地吃飯了。


    “張錦,你要不要也跟著我們一起去?”楊少宇看著安靜吃飯的張錦,問道。


    “我就不去了,我爭取一下午把玉米弄好。你們回來記得告訴我結果就行。”張錦回答。


    午飯後,一行人拿著名單來到事務中心。既然是以重新核對身份為借口,那自然要做全套,不能隻查張五一家。


    “我剛剛已經讓張華將今天的進出名單也拿到了,從最新數據來看,暫住人口有三十四個小隊,共四百零七人。他們基本都住在原張村北部。我們兵分兩路進行。張五居住地靠近村子最北部,所以就由我帶著你們幾人從最北部開始查探。另外一隊就由賈淵帶隊,賈淵你帶幾個手下,從西溝開始查起。”張銘分配好任務。


    “銘哥。你們去哪兒?我要跟著。”藺蘭看到隊伍中有陳安平,忍不住湊上來說道。


    “我們有正事,你繼續坐堂就好。”張銘一口回絕藺蘭。


    “你們是要查什麽人是吧?那就應該帶上我才行啊,帶個女性做記錄,這才正常啊。”藺蘭哪那麽容易被糊弄,剛才張銘說的,她可全都聽到了。


    “藺蘭你偏心,我們隊也沒女的,要不你跟著我?”賈淵打趣她。


    “淵哥,你把我忘到哪兒了?”張莉自後麵冒了出來。


    最後。兩隊隻能妥協,各自帶了一名女隊員。


    因為目標是張五,所以張銘這一隊以很高的效率向著張五家推進。


    “你好。我是這裏治安隊的。想必昨天抓獲一夥強盜的事情你們也聽說了。所以為了安定人心,我們需要再次對你們的身份進行一次登記。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張銘開門見山說明來意。說完後,不等開門的人有所反應,他便繼續說道,“你們隊伍共有六人,六人都在屋內嗎?可以麻煩全體出來下嗎?”


    “你稍等。”這人轉身進屋。張銘幾人沒有聽到屋內傳出任何聲音,但是很快,連同張五在內。六人已現身。


    “你好,歡迎張隊長光臨。要重新登記什麽,您盡管問吧,我們一定配合。”張五笑容滿臉地迎了上來,他熱情地向張銘打著招呼,同時。眼睛不著痕跡地掃了一遍張銘身後這幾人。


    “隊伍就你們六人嗎?”張銘沒有客套,直接詢問。


    “是的。”


    “誰是隊長,姓名分別是什麽?原籍哪裏?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我是隊長,我叫張五。他們五個分別叫張琦。李宇,趙雲,王輝,陳衝,我們仨原籍首都,那仨原籍浙江。我們都從首都來,要到浙江去找他們三個的家人。”


    “確定隻有六人嗎?沒有謊報吧?”張銘直直盯著張五發問。


    “這哪能呢?絕對沒謊報。”張五依舊笑著回答。


    “不反對我們進屋檢查一遍吧?當然,我隻會派一個人進屋,你要不放心,也可以派一人陪同。”張銘進一步提出要求。


    張五愣了片刻,立即搖頭很肯定地說道:“我當然放心。”


    “小華,你去看下。”張銘示意申維華。


    申維華應該是生平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他。他先是左右看了下,才答應一聲,向著屋內走去。其他幾人聽到張銘的稱呼之後,都抿緊嘴唇,生怕不小心笑出聲。


    “張琦,你陪著進屋吧。”剛才還說著肯定放心的張五,卻還是派出了一個人。


    “停留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麽?打算停留幾天?”那兩人進屋後,張銘繼續盯著張五發問。


    聽到這個問題,張五終於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原本隻打算在這裏呆一天,隻是補充下物資。可是王輝卻突然生病了,在這邊養了這麽久,今天才勉強能夠下床。等到王輝徹底康複之後,我們就會繼續上路的。”


    “隊長,對不起,是我拖累了大家。”被趙雲和陳衝一左一右攙扶著的王輝蒼白著臉色,羞愧地道歉。


    “要當我們是真兄弟,就別說這種見外的話!”張五生氣地對著王輝說道。


    王輝低著頭,不再吭聲。


    “隊長,屋內一切正常。”申維華出屋後,向張銘匯報後,重新站在隊伍後側。


    張琦什麽也沒說,麵色也正常,默默歸入隊伍。


    “別著急,身體重要,好好養病。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去事務中心看下,基地那邊有醫生坐鎮。”張銘臨走時客套了一句。


    “謝謝關心,我們會的。”張五重新笑著回答。


    “那我們就走了,謝謝配合。”


    幾人離開幾步後,敲著下一家的門,繼續著任務,直到與賈淵的隊伍匯合。


    “這種事情,我可不耐煩攙和,你們自個費腦子去吧。我繼續去演武場了。”賈淵將記錄交給張銘,便瀟灑離開了。


    張銘他們拿著兩份記錄,返回了南溝。


    張銘與申維華將兩份記錄都看了一遍。最終,他們還是翻到了張五那頁。


    “這個張五,看來確實是比較可疑的。”張銘先開口道。


    “但沒有證據,僅憑猜測,卻也太輕率了。”申維華搖著頭。


    “哈哈哈,哎喲,憋死我了。”申維平一路都繃著臉,此時他再也忍不住,開始大笑。


    幾人都側目望著他。申維平卻還在繼續笑著,直到摔下椅子,他坐在地上,還是一直在笑。


    楊澤宇突然火起,直接踢了申維平一腳,然後冷冷說道:“再笑我就直接把你扔出牆外。”


    申維平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踢得打了個滾。他速度站了起來,怒瞪楊澤宇,但他哪裏是楊澤宇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蔫了下來。


    “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申維平傲嬌地別過頭,他坐回椅子,眉飛色舞地說道,“嘿嘿,我還真是料事如神,那個張五,我居然真的認識!”


    “你認識?”“你認識!”申維華與蘇葵花同時出聲。


    申維平得意地高高揚起頭:“嗯哼,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們他是誰。”


    “申維平。”申維和平淡地喊了他一聲。


    申維平挪到申維和身邊,狗腿地說道:“三哥,你要想知道,那我肯定告訴你的。我跟你說啊,那個張五真名沈沉,因為諧音是深沉,所以我記得特別牢。他是當兵的,從新兵蛋子時,就每年都是先進標兵,他的照片,年年都貼在我們部隊牆上。”


    “是沈沉那個王八犢子?”蘇葵花一拍大腿,陰沉著臉說道,“你要說沈沉,我就想起來了,絕對錯不了的,是他!”


    “罵得好,他就是個王八犢子!我剛當兵時,我們班長天天用沈沉來督促我們。動不動就是人家沈沉能做到,你們怎麽就做不到?你們要是有沈沉一半好,我就把沈沉的大字報給吞下去!媽的,別提有多窩火了!”申維平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和這個沈沉有過節?”申維華並未理會申維平那堆牢騷,而是向著蘇葵花發問。


    “他根本不是個東西!沈沉,深沉,一看就是專門挖坑讓人跳的!而他也沒辜負他的名字,沒少挖坑!”蘇葵花也先發泄了一句,才說起往事,“當年我隨著太明市軍隊代表團,前往首都進行友好切磋。首都那邊是一個叫李培中的人負責接待我們。首都實力強勁,幾乎囊括了所有第一。但是某一天,舉行打靶比賽時,卻被我們奪了第一。而原因是首都的選手因為感冒發揮失常,所以才讓我們得了第一。可是他們的口氣實在太不好,那時候我們也年輕氣盛,便氣衝衝地去找他們理論,後來不知怎的,發展成了打架。那個感冒的選手,不知被誰錯手推搡,摔斷了腿。”


    “啊?這麽嚴重!”申維平驚呼。


    “先聽他講完。”申維華擺擺手。


    ps:


    本來想把沈沉的往事說完,可是快要過12點了!!隻能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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