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很想笑。


    沒死?


    穿越了!


    “歡迎大王回到蒼瀾大陸,小七為大王奉上七種武器。”


    “第一種:我知女人心。女人做為這個世界最恐怖的生物,知女人心者得天下。”


    “第二種:文抄筆。文化是文明的標誌,誰能主導文化,誰就能引領文明。”


    “第三種:……”


    君莫笑笑不出來了,這幾種武器聽上去很牛逼,事實上全都沒什麽用。


    既然穿越了,你給我來個正經係統呀。


    什麽老爺爺,什麽簽到流,什麽氣運流,隨便來一個也行呀!


    大王又是什麽鬼?


    “駕!駕!”


    “快讓開!”


    “讓開!”


    一架豪華馬車急馳而來。


    君莫笑剛抬頭。


    砰!


    飛了。


    君莫笑:要不要這麽倒黴?


    君莫笑看到架車的是一位女司機,臨死前想體驗一把“我知女人心”。


    “糟了,陛下毒性越來越強,怕是回不了皇宮了,怎麽辦?”


    “好像撞上人了,咦,那不是君家三少爺麽?”


    “完了,完了……”


    女師機停下馬車,見君莫笑還有一口氣,隨手將他撿起,扔進了馬車。


    “陛下不能出事,君三少同樣不能死。”


    “這兩個人隨便哪個出了問題,我都會有問題。”


    ……


    “大王,你都要死了,為什麽不用第七種武器呢?”


    正在偷聽女司機心聲的君莫笑感到有點尬。我還沒聽到第七種武器,然後就……飛了!


    第七種武器:無限回藍。無限回藍可以快速恢複活力。


    七種武器中,也隻有這第七種還算正經。


    可惜七種武器不能同時使用。


    “無限回藍!”


    君莫笑默念一聲,他的傷勢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感覺到馬車飛奔,他也不得不感歎女司機車技一流。


    抬眼望去,對麵坐著一位絕色錦衣公子。


    公子?


    陛下?


    大周不是隻有一位陛下麽?


    女帝武輕城!


    公子麵色桃紅,汗如雨下,忽得睜開眼來,看到了君莫笑。


    眼神忽然變得灼熱!


    君莫笑:我好像上錯車了?


    車速好快!


    有詩為證:寶馬香車金步搖,芙蓉帳裏度春宵。病夫無力探深淺,無限回藍慢慢搖。


    女司機雖有一流車技,可也控製不住快速震動的馬車,好不容易來到宮門前,總算消停了。


    君莫笑一臉疲憊地走下馬車,對女司機說道:“我先回府了。”


    “三少?”


    “三少,你沒事吧?”


    女司機這才反應過來,之前君莫笑差點被撞死,這就能下地了?


    女帝給他吃了什麽藥?


    “我沒事。”


    君莫笑揮了揮手,扶著宮牆離去。


    女司機望向扶牆而走的君莫笑,暗自蹙眉:真沒事?


    “回宮!”


    馬車內傳出女帝淡漠的聲音。


    君莫笑使用無限回藍,快速恢複體力,傷勢也逐漸愈合。


    身體越來越好,心情卻越來越差。


    與女帝一度纏綿,不是飛來豔福,而是飛來橫禍!


    君家四世三公,也未必扛得住女帝一怒。


    怎麽辦?


    這事兒還不能跟任何人說,說了罪加一等。


    君莫笑心裏苦,明明自己才是最無辜的,卻要承受不該承受的罪惡。


    回到君府,還沒來得及洗漱,便被嚴父君問天逮了個正著。


    君問天見君莫笑衣冠不整,還一副體力透支的樣子,血壓頓時拉滿。


    “小子,你一天天的幹點正事兒吧!”


    麵對威嚴的君問天,君莫笑苦笑道:“爹呀,正事兒都讓你們幹了,我幹嘛呀?”


    “逆子!”君問天伸手就操起堂上打王鞭,朝君莫笑打去。


    “爹,住手!”


    “打王鞭上打昏君,下打倿臣。孩兒非君非臣,你豈能用打王鞭打我?那是欺君之罪!”


    君莫笑一邊逃竄一邊喊道。


    “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欺不欺君先不說,這逆子不打是不行了。


    “爹,我們君家四世三公,不說往日榮華,且論今日君家。”


    “爹被封鎮國公,位極人臣。大哥被封永安侯,主理朝政。二歌被封冠軍侯,威震天下。”


    “我若再封侯,您就不擔心功高震主麽?”


    功高震主?


    君問天如同醍醐灌頂,手中打王鞭下意識停了下來。


    君家雖然恩寵依舊,封賞也越來越多,在朝局中卻不斷被邊緣化。


    這不是說……


    君問天下意識打了個寒戰。


    看向君莫笑冷聲道:“這就是你放蕩的理由?”


    君莫笑苦笑道:“我若不自汙,君家滿門英烈,滿朝文武能放心?女帝能放心?”


    “待女帝根基穩固後,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我們君家。”


    “笑話!”君問天努道:“我們君家世代忠良,俯仰無愧,除了你這個逆子。陛下如何問罪我們君家?”


    君莫笑回道:“功高震主就是最大的罪,最無解的罪。”


    “哼!”


    君問天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君莫笑的說法。他雖然脾氣暴躁,腦子卻沒糊塗。


    “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


    君莫笑回道:“爹辭官保爵,大哥調職,遠離中樞之地。二哥要麽卸甲歸田,要麽遠戍邊關。如此方能保我君家三十年無憂。”


    “滾!再讓我看到你這沒個正形的樣子,看我不打死你!”


    君問天回到書房連寫兩封書信,一封寫給老大,一封寫給老二,同時又寫下了致仕奏章。


    君莫笑回到臥房,雖然逃過了一頓打,但是他的心情依舊不美好。


    如果老父親聽了進去,遠慮可除,但是近憂還在。


    女帝的事兒,始終是個麻煩事兒!


    剛剛洗漱完畢,一位家仆帶了一位禦醫走了進來。


    “你既被陛下車駕所傷,何不早說?”


    隨同前來的還有君問天。


    你也沒問呀!


    您老哪次揍我的時候問過?


    看到禦醫時,君莫笑內心忐忑起來,我是該病呢,還是不病呢?


    不病,不合常理。


    病了,又是欺君之罪。


    “我知女人心。”


    進退維穀的君莫笑打開了外掛。


    “聽說今天老爺又把三少打了?”


    “三少挨得打還少麽?”


    “千萬別把臉打壞了。”


    ……


    我去,聽來的全是府中侍女的八卦。


    是女帝離得太遠,還是她段位太高?


    “三少爺根骨康健,並無大礙。”


    君莫笑還在考慮病與不病的問題,禦醫已經作出了診斷。


    君問天聞之心鬆口氣,君莫笑聞之心中一歎。


    被馬車衝撞之後,又與女帝大戰一翻,這還沒事,這是妖哇!


    君問天送走禦醫後,回到君莫笑房間,冷聲道:“好生養傷,這些日子就別瞎跑了!”


    君問天說完拂袖而去,隨後來到寶庫開始選藥。


    被馬車撞了,能沒事兒?


    那禦醫肯定是個水貨,脈都沒把一下,就說沒事?


    太敷衍了!


    愛子心切的君問天,完全忽略了那名禦醫的名字就叫禦醫。


    禦醫,大周第一聖手,以神斷術馳名天下。


    看樣子女帝對我們君家確實有了看法。


    君問天一邊思量,一邊找藥。


    藥隻選最好的,最貴的!


    很快配好了一副固本培元的藥,而後慢慢煎煮,煮好才讓侍女端了過去。


    “老爺也真是的,親自為三少熬藥,還怕三少知道。”


    “要是三少知道您這麽關心他,說不定就不會出去鬼混了。”


    “唉,這對父子還真是冤家。”


    ……


    君莫笑一邊喝著不需要喝的藥,一邊玩著“我知女人心”。


    聽到侍女的心聲,他開始慢慢接受君問天,接受這個家。他的靈魂緩緩與肉身相融。


    且說禦醫回到皇宮,立即向女帝匯報。


    女帝皺眉道:“你確定他沒事?”


    禦醫笑道:“君三子壯得像頭牛。”


    不可能呀!


    先是被馬車撞飛,還能……還能沒事兒?


    想到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下意識俏臉一紅。


    禦醫又道:“神斷術,以神斷脈,從無差錯。如果君三子確實之前受過重傷,隻能說明他有超強的恢複力。”


    看了一眼女帝,又道:“陛下可別忘了君家血脈!”


    “不死之身?”女帝聞之一驚:“君家五百年未出過不死血脈,難道君三子覺醒了血脈?”


    “應該是。”那禦醫又道:“君三子並非修行之人,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君三子的情況。”


    “你且退下吧。”


    禦醫走後,女帝手指不斷敲擊桌麵。


    無恥銀賊,玷汙了朕的清白,無論如何都要斬下他的狗頭。


    可是……可是君家很難再出一個不死血脈了。


    蒼瀾大陸分東西兩大陸,而東大陸以武道著稱。


    武道血脈決定了武者未來,而最強的血脈有十種。


    不死血脈正是其中之一。


    唉,要是朕徹底覺醒了武神血脈,就不必為此憂心了。


    女帝取出一個錦盒,錦盒內裝著一朵豔麗的紅花。


    忘憂花。


    傳言此花可以激發武者血脈。


    女帝隻是看了一眼,又迅速合上。


    能不能激發武者血脈,女帝不清楚,但是副作用卻很明顯。


    比如昨天……


    早朝。


    女司機客竄了禦前總管,應該說她本來就是禦前總管,司機才是她的兼職。


    上官儀來到殿前,朗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文武大臣山呼萬歲後,無人出班。


    上朝這種事,總要有人領頭,然後再相互攻奸。


    女帝還未出生時,這套把戲他們已經玩得爛熟。


    君問天見無人出班,獨自站了出來。


    “臣有事啟奏。”


    女帝淡然回道:“太傅,請講。”


    君問天還未開口,台下許多大臣已經做好攻奸準備。


    女帝微微皺眉,對於這種上朝遊戲,她已經厭煩。


    但是她不能不來,因為她是女帝!


    君問天回道:“臣年老多病,今乞骸骨,請陛下恩準。”說完遞上一道奏章。


    一群老銀幣一聽老瘋子要辭官,頓時放棄了攻奸念頭。


    這家夥走了好!


    女帝看了一眼殿下老賊們,自上官儀手中接過奏章,隻是掃了幾眼,便知曉了大致內容。


    不愧是老君家,不愧是世代忠良。


    女帝心頭暗讚,同時又生出一絲愧疚,這些年對老君家確實少了恩寵。


    “太傅勞苦功高,豈能此時告老?朕不答應!”


    女帝說著將奏章一甩,義正辭嚴。


    君問天回道:“老臣實在是力不從心,時有昏聵,再難竊居高位,望陛下另覓賢臣。”


    “陛下憐憫老臣,固然是君臣之幸。若因老臣一時糊塗而使政令不周,便是天下之不幸。”


    幾位老臣正準備幫君問天一把,卻見女帝又道:“太傅執意去官,朕也不便挽留。朕觀君三子根骨奇佳品貌端正,可入朝為官,賜四品帶刀侍衛。”


    噗!


    一些老臣差點笑出聲來,君三子根骨奇佳?


    二十好幾了,連個黃品武者都算不上,殺雞都要人幫忙,這叫根骨奇佳?


    品貌端正?


    嗬嗬,倒是一副好皮囊,可惜賣與了勾欄。


    君問天聞之色變,這是要拿老三作質子!


    女帝果然沒愛了。


    隻要君家逐漸偏離朝政中心,想來女帝不會為難老三。


    女帝是他一手帶大的,雖然越來越強勢,本質卻不壞。


    “多謝陛下龍恩。”


    眾大臣見女帝隻是讓君三子做一個可有可無的帶刀侍衛,也息了攻奸的心思。


    畢竟君問天已經挪了位置,再要是火上澆油,就得不償失了。


    且不說君問天脾氣火爆,君老大與君老二也不是好惹的。


    散朝之後,上官儀對女帝問道:“陛下,那君三少不過一紈絝,如何保護陛下安全?”


    女帝霸氣回道:“朕何需他人保護?”


    想到女帝恐怖實力,上官儀沒再說什麽。


    君問天回到府中,第一時間找到君莫笑,將朝堂之事說給他聽。


    “什麽?”


    “讓我去做禦前帶刀侍衛?”


    君莫笑聞之色變,不能明著弄死我,想讓我因公殉職麽?


    君問天見君莫笑麵有惶恐之色,安慰道:“放心吧,女帝會保護好你的。”


    嗬嗬!


    君莫笑心中苦澀,您老要是知道我把女帝睡了,您老就不會這麽自信了。


    “可以不去麽?”


    “不去就是抗旨。”


    “我……”


    君莫笑徹底麻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讓老爹辭官。


    結果老爹是上岸了,卻把自己推進了火坑。


    君問天見君莫笑還是心有餘悸,又道:“你放心,女帝已有玄境修為,放眼大周,也罕有敵手。”


    嗬嗬。


    君莫笑聞之心中更為絕望,女帝這麽牛逼了,敢找她麻煩的,能是小角色?


    什麽一日夫妻百日恩。


    對於皇帝這種生物,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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