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安穩過度幾日,後院內藥棚裏藥種苗子早早種下,每日摸上一手,過去兩天,地裏就長出了嫩苗。


    照這個速度生長下去,隻需要半個多月李幼白就能開始修行換血大法了,空餘時間裏,她獨自在水房裏衝擊暗夜飄香最後一層。


    前邊四層早已學會許久,隻剩第五層幻還差點意思,這門武學可以破解硬氣功,金剛不會等較為頂級的肉身橫練功夫,能夠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記得馬莊一行遇上金剛羅漢的時候,防禦高有什麽用,吸了她吹出來的毒煙直接從裏頭就開始化成濃水了,防外不防內,而且還有好幾種效果。


    無論殺人還是審訊逼供防身實用性都極強,此門武學與江湖常見功法相比之下簡直遙遙領先!


    等到要去港口當值的功夫,時間已經來到了四天後,這日吃過早膳在蘇尚和小翠的目送下出了門,搭乘著九叔的馬車先往監藥司而去。


    中州城是南州府屈指可數的富饒城市之一,地界之外的縣城,鄉村,在那場驚心動魄慘絕人寰的糧災之中,無論如何也很難影響到城內富貴人家的生活。


    尋常百姓也隻有從物價的漲動幅度來評斷天下局勢,糧災一事在陳學書的手中辦得風風火火,在街上隨便一走,總能在街邊茶攤,酒樓,戲院裏聽出些動靜來。


    在這場犬牙交錯的交鋒中,糧價最終還是往下跌了,白米現如今已經到了十一兩一斤,陳米八兩一斤,糙米則是五兩一斤,下降幅度可謂不小。


    米糧市場中,因價格變動而遭到劇烈衝擊,當米價下降時,首先出現的情況,就是大戶們會紛紛出手拋掉手底下的存糧,然後其他人就會效仿。


    此時,哪怕死守著手中的糧食不放,在別人大麵積拋售的情況下隻會越來越虧。


    本來就是一場人為掀起的虛無價格戰爭,倒塌的時候也不會讓人做出反應,這一切看似是陳學書主導的結果,然而也隻有陳學書與李幼白和其他一些對清河縣重視的人才能發現。


    實際上,李幼白把陳學書也算計進去了,自然的,陳學書當時見到李幼白時並未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在那之後,看著每日都在下降的糧價,各方各地又傳來許多人落網又被逮捕的消息,陳學書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本意是殺雞儆猴,拉一些人脈為自己做事,貪不貪他並不在乎,反正查不到他頭上就可以找個罪名直接將對方砍了。


    李幼白在清河縣大殺特殺,一些人拿捏不定陳學書的想法導致一部分人也胡亂查案殺人,另一部分則殺一批抓一批,動靜鬧大了,存糧的商戶便直接把糧食丟出來保平安。


    如此情況之下,被人為抬升起來的米價形同虛設,原來是誰囤糧誰血賺,現在則是誰囤糧誰血虧,情況雖是如此,可第一波囤糧的米商早已賺夠退場了,剩下還在場內的都是些倒黴蛋。


    站在台麵上的陳學書被人多方勢力窺視,揣測著他的想法,同時也在權衡自己的利益。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幼白此時此刻正坐在馬車中,慢慢悠悠到了監藥司外準備接洽檢驗官的公務,準備為人民服務。


    剛換好校檢官的官服,作為主管的魏千河就到了門外,等了會,直到李幼白出來,他臉上略顯焦急的神色才換成笑臉,這位可是監藥司裏主管財政的財神爺,是個大官。


    李幼白正想打招呼,結果魏千河先說話了,“李監令,這幾日你在港口任職可否嚴謹些?”


    魏千河屬於校檢官,而李幼白並不是,官職雖說比她高但沒有必須聽從不同部門上級的說法,此時魏千河說出的話有點懇求也有點必須做到的味道。


    李幼白小聲詢問說:“魏大人現如今手頭丹藥湊到多少了?”


    “兩萬多一些...”魏千河沒有隱瞞,回答之後又補充道:“時間尚且還有大半個月,可已經是校檢這邊的極限了,其餘數量實在難以拚湊。”


    李幼白點頭表示理解,心中暗想,蕭正這家夥肯定是算準魏千河能拿出的數量,然後在基礎上再加上一些,與那千年後電子廠如出一轍。


    今天線上做一千,夠數的話明天就一千二,然後一千四不斷往上升,奸詐醜惡的嘴臉直接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你還拿人家沒辦法。


    魏千河想要湊夠數,就隻能通過其他手段或途徑來獲取丹藥,銀錢,如此不僅麻煩還有可能惹得一身騷,李幼白倒無所謂,她回應道:“實話實說,魏大人此法治標不治本,惹惱了城內藥商大戶,你這位置不好坐。”


    魏千河無奈道:“世人都說當官好,等真正進來就會發現裏頭不過也是一地雞毛。”


    告別魏千河之後,李幼白搭乘監藥司的車馬,先讓九叔回去了,務工的時候不坐私人車駕免得出事牽連九叔。


    方才那魏千河表現出一副可憐模樣,李幼白卻沒啥感覺。


    能當大官的都是人精,說不定都是演出來的樣子想讓自己上套入夥,李幼白可不上當,丹藥夠不夠跟她沒關係,一切公事公辦!


    港口在中州城東麵大河,馬車拐過幾個街區後在大河沿岸的官方建築前停下,宏偉氣派共有六層樓之高,旁側立有秦國的黑旗,在夏風中獵獵作響。


    這處海港是秦軍北上攻占中州之後才修建起來的,一切都嶄新無比,各處都充斥著忙碌與銅臭的氣息。


    同一條街道,好幾家煙館賭坊與青樓,人滿為患,而杵在市井街頭中央代表著朝廷的建築大門前,同樣不少人進進出出,公然抬著禮品進去,空著手出來。


    李幼白走下馬車進去,遠在大門外就聽見裏頭吵鬧的喧囂聲,剛一進去,門口旁邊就有人在賭牌耍錢,看衣著是檢驗司的小吏。


    隻見五個人圍在一張木桌旁,上邊散落著許多竹牌,一個人手裏攥著牌不斷吹氣,似乎能讓自己的點數改變,類似於比大小的玩法。


    “大大大!!”


    “開開!!”


    “小小!”


    激情至極的呐喊,幾個人漲紅了臉和脖子,異常亢奮,李幼白站在旁邊靜靜看了會,自覺乏味無趣轉身就走,迎麵遇上一稍有氣勢的人。


    “您可是李白李監令?”那人開口詢問。


    李幼白頷首,“正是。”


    “這邊請...”


    那人前頭帶路,領著李幼白上了樓,交談中得知對方叫吳越,是此處地方的檢驗總管,像他這樣官職還有兩個人,隻不過他們在大河北麵一些的地方任職,各管一邊。


    吳越帶著李幼白上了六樓,來到一個空出來的房間,上一任負責檢驗的官吏已經被抓走了,現在由李幼白暫時接替,這裏就是她平時辦公休息的地方。


    “李大人來的時候魏大人可曾找你說過話?”吳越謹慎道,他這種在外就職的官吏比不上長留在監藥司裏的官員,品級低很多,哪怕他管著不少人但也不是個人物。


    李幼白直言道:“確實找過,我會秉公辦事按照監藥司令法執行公務。”


    吳越聞言以後便不再說話,看著眼前這人有點兒我行我素的感覺,和傳聞中有點像,回頭找魏千河問問是不是自己人再說,於是他交代了一些日常瑣事後下樓離開了。


    等他走後,又有幾個人陸續上來,每個校檢之下都會有幾名小吏,負責平日裏的檢查工作,除非處理不了的,不然不需要校檢官親自出麵。


    幾個人排排站開走到李幼白麵前,身姿站得筆直,臉上沒有老油條的圓滑世故模樣,全然一副新兵蛋子的臉,李幼白打量他們一眼,問:“你們是煉丹師考核進來的吧?”


    幾人麵麵相覷,隨後點頭,“大人說對了,我們是通過煉丹師考核進來的。”


    李幼白點頭,俗話說上岸先從基層做起,煉丹師也是一樣的,雖然她起步就是監令,那是因為她家庭背景好啊,出生就在羅馬的人起點就在羅馬,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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