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威對他的感歎已有準備,故作沉重道:“兄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哥哥但說無妨。”


    “娘親說你煞氣太重,又是天傷星轉世,莫說一介凡人魂魄,就是普通小仙也不敢近你的身。”


    “娘親真是這般說!”


    “嗯,娘說你上次耍酒瘋,將人打死,若不是她在天上日日為你求情,讓那人還魂,恐怕你早已死於瘧疾。”


    武鬆心下大駭,同時最後一點懷疑也沒有了,他得瘧疾的事情可從告知武大。


    而且他的病頗為蹊蹺,來的快,去的也快,想必是娘親在天上為我求情的功勞。


    念及直至,竟悲痛地哭了起來:“武鬆該死,勞煩母親在天上還為我受苦。”


    “莫要如此,娘親沒有責怪你,隻說自己不該早早離世,讓你吃了那麽苦。”


    “武鬆不苦,武鬆不苦,苦的是哥哥,當時要不是哥哥挨家挨戶求口飯吃,那還有我武鬆今日。”


    對了,何威突然想起來了,武值武鬆兄弟倆,父母死的早。


    兩兄弟是吃百家飯長大,從結果上來看,武大郎確實是個好哥哥。


    個子不高的原因很可能是當初將夥食都給了武鬆,而自己則是處於長期缺乏營養的狀態。


    好哥哥呀,何威都覺得人家的哥哥當的確實不孬,有責任有擔當,累死累活攢點錢,隻為給弟弟娶媳婦。


    那麽一想,武鬆對於武大郎的感情應該相當深厚,怪不得見到他性情大變也沒有絲毫懷疑,隻是想到好的一麵,想到父母在天之靈的保佑。


    那接下來事情倒是好辦了,感情戲嘛,一定要演的完整。


    “弟弟!”


    “哥哥!”


    兄弟倆抱頭痛哭,淚流滿麵。


    潘金蓮急急忙忙跑回來,看見這一幕,捂著小嘴道:“大郎,你們這是?”


    何威拍了拍武鬆的後背,寬慰道:“二郎,莫要在耍孩子氣,讓外人看了笑話。”


    此話一出,潘金蓮臉色難看,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何威翻了個白眼,忘了家裏還有個玻璃心,他的一句無心之言,或許會對人家造成很大的傷害。


    見勢不妙,他立刻轉移了話題,對潘金蓮道:“你這麽慌裏慌張的,出什麽事了?”


    潘金蓮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哀道:“縣老爺要抓你,官兵正在來的路上。”


    武鬆趕緊道:“兄長勿怕,胡大人雖然糊塗,但他是個好官,一定會秉公辦案,還哥哥一個公道。”


    何威冷笑,不屑道:“好官,嗬,他卻是個好官,收了誰的銀子,為誰辦案的好官。”


    “啊!陽穀縣民風淳樸,胡大人素有清明之風,又怎會是那種貪官?”


    何威搖搖頭,陽穀縣的治安不錯,那是因為縣裏年紀大,不做為,每次斷案,斷的稀裏糊塗,百姓的錢都花在打點小吏上。


    最後沒有得到相應的公道不說,還花了許多冤枉錢。


    這就導致百姓寧願吃點虧,也不願意報官,小事忍一忍,自己消化,大事找中間人裁定,一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人命官司,一年能有幾回,少之又少。


    陽穀縣在縣令的無為而治下,倒是成為數一數二的安定之地。


    所以說,蛇有蛇道,鼠有鼠道,百姓有自己的道理,他們自己管自己往往就能造就太平盛世。


    “二郎,附耳過來。”


    何威很快想出應對之策,在武鬆耳邊好好交代一番,最後在武鬆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被捕快帶走。


    ……


    縣衙公堂。


    啪!


    胡縣令年老體衰,但拍驚堂木的力氣不小。


    “大膽刁民,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他話說完,立刻就有兩名衙役手持水火棍,對準何威的膕窩,狠狠抽打。


    何威使用梯雲縱輕輕一躍,便躲了過去。


    啪!


    “大膽刁民,竟敢藐視公堂,來人呀,給我狠狠地打。”


    經典兩句台詞,一般說這種話的官會是好官嗎?起碼現在上麵坐著的不是什麽好鳥。


    何威一抬手。


    “慢。縣令大人莫要著急,草民還為大人準備一份大禮。”


    “哦?大禮,什麽大禮?速速呈上來?”


    何威真覺得麵前的老家夥糊塗,光知道撈錢,一點都不帶避諱的,公堂之上的言論,可是要記錄在案的。


    環顧四周,書辦也是和明白人,說這種話直接停筆罷工了。


    “禮物太過貴重,需要些時間準備。”


    “是何大禮?”


    “千金不換之物。”


    一旁師爺顯然也是收了錢的,怒吼一聲道:“武大,你當縣太爺是三歲稚童不成,你個賣炊餅,何來價值千金的寶物。”


    縣令琢磨過味來,捋捋胡子道:“不錯,不錯,武大你竟敢欺騙本官,來人,殺威棒伺候。”


    縣衙多年不開堂,今天好不容易開一事,全城的好事者都跑過來看熱鬧,甚至都有小商小販在外擺攤。


    忽然從人群中擠出一半大少年,手持一張對折的紙張,衝向公堂,此人正是鄆哥兒。


    他之所以如此勇,是因為何威承偌,不管成敗,隻要他把信送到,就能去找武鬆拿十兩銀子。


    何威接過紙張,笑道:“大人,千金不換之物來了。”


    “呈上來看看。”


    師爺下台取來紙張,打開一看,不禁冷汗直流,下意識偷瞄何威一眼,哆哆嗦嗦將紙張遞給胡縣令。


    紙張的內容:胡大人,您的一家老小,可全在您一念之間呀。


    紙張上,還有七八個大大小小的血手印。


    胡縣令看後,連說了三個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抽過去。


    何威連忙補刀:“哎呀,我這個不成事的弟弟,哥哥如今陷在公堂,他卻不肯露麵。”


    胡縣令驀然意識到,麵前人人嘲笑三寸丁還有一個打虎英雄的弟弟。


    此刻,他悔不當初,怨恨自己當年自己為什麽要把全家老小都安置到一處。


    他在陽穀縣當了四十年縣令,既然不主動貪,手底下人以及富強也會想辦法給他送錢。


    如今他有七座府邸,良田上千畝,大大小小的店麵不計其數。


    家裏人都被他安排到一處最大最繁華的府邸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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