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進來吧。”


    俞岱岩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何威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一把烏黑發亮的大環刀。


    環刀算不上特別大,與民間環刀相比,大不了多少。


    隻是通體烏黑,就連刀鋒也被一層黑漆漆的物質覆蓋,首尾各有三環,刀柄竟是赤金打造。


    俞岱岩盯著這把刀,怔怔出神。


    “師父,弟子回來了。”


    何威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青書。”俞岱岩眼神發亮,心中歡喜至極,“你,回來了!”


    “嗯。”


    “快與我說說,你下山這幾年是如何過的?上次聽到你的消息,還是你爹帶來的,說你中了寒冥神掌,可把你太師公給急壞了。如今怎樣?傷勢好了沒有?”


    “已然無礙,無需掛懷。我今日歸來,給師父帶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何威麵容嚴肅道。


    見到自家徒兒如此嚴肅,俞岱岩心中一緊,隨後又覺得是青書在故作高深,畢竟自己徒兒就是這種性格。


    多年來,他早習慣,於是開口道:“別給師父賣關子了,什麽消息,一起說了吧。”


    “我以前提的能夠將斷骨重新續上的黑玉斷續膏,找到了。”


    “找到了!你的意思是我還能站起來了?”


    “嗯,東西在我爹那裏,估計明天就能回來。”


    得到了何威的確認,俞岱岩不由得大笑起來,這是他二十多年裏笑的最開心的一次。


    有誰能體會到斷手斷腳二十年,居然能夠再次擁有的感覺。


    用失而複得的欣喜,不足以表達他心中的喜悅。


    過了半刻鍾的時間,他才平靜下來。


    他又想起來了,何威所說的壞消息,問道:“那壞消息呢?”


    何威停頓片刻,才道:“四師叔……”


    “鬆溪,鬆溪怎麽樣了?”俞岱岩的好心情消失殆盡,一種不祥的預感的湧上心頭,焦急問道。


    何威歎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們武當被元兵包圍,四師叔為救門下弟子,不幸被炮彈擊中,羽化了。”


    “怎麽會這樣,鬆溪是我們兄弟中輕功最好的,他怎麽會被炮彈打中??”俞岱岩顯然無法接受上個月還到他這吃茶的四師弟,就這麽死了。


    “唉,師父節哀。事到如今,您還是想想怎麽給太師父說吧,我都沒敢說呢。等明天我爹回來,那可就瞞不住了。”


    聽他這麽一說,俞岱岩愣住了,自己師父這麽大年紀了,還要再經曆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這不可成呐,待想個辦法。”他在心裏默默念叨著,也沒了與何威繼續閑聊的心思。


    何威心領神會,拱拱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離開三年,不過屋內的擺設還有床單,一點也沒變。


    就是落一層厚厚的灰以及屋角旮旯裏結了一層層蜘蛛網,空氣中還有種淡淡的腐黴氣味。


    當爹的還是沒娘心細,要是有個便宜老娘,屋子內就不會變成了灰塵和蛛網的天下。


    打開窗戶,透了透氣,簡單清理了一下房間,忙活一兩個小時,總算是能夠繼續住人了。


    躺在床板上,情不自禁的思念起殷離來,要是有她在,應該能將房間整理的好好的吧。


    她的衣服雖然舊,不過幹淨整潔,身上還有股淡淡的皂香味,是個愛幹淨的女孩。


    可惜呀,被金花婆婆帶走了。


    他心裏有些後悔,居然把金花婆婆這麽重要的人物給忘了。


    估計當時也是被炮彈炸懵了,沒考慮到。


    唉~


    長歎息以掩涕兮呀,單身這麽年,好不容易找個媳婦,都快修成正果了。


    突然人就被拐跑了,還跑到海外去,這讓他上那說理去。


    長夜漫漫,無人作伴呐。


    正當他想著,一道破鑼聲音打亂他的心緒。


    “師兄,不好了,不好了。”


    大門被哐當一下暴力推開,接著衝進來了一個胖子。


    胖子他認識,是二師叔俞蓮舟的弟子周小福。


    他離山的時候,周小福如其名,很有福相,現在則是更胖了。


    臉頰上的肉都快將眼睛給蓋住了。


    何威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偷油喝,要不然怎麽解釋天天吃素,都能這個熊樣。


    等他喘勻氣,才聽到繼續說道:“不好了,太師父被少林寺的賊和尚給偷襲了,受了重傷。現在山下一大批魔教惡人來找我們武當複仇來了。”


    何威眉頭一挑,有些不悅。


    張無忌的一身絕世神功是吃幹飯的嘛,連個人都護不住,說他是廢物,都貶低了廢物。


    沒再繼續聽下去,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下來,快速向山頂的掠去。


    “哎,師兄,你等等我。”周小福擦了擦頭上的汗,深呼吸兩下後,運起輕功,追了上去。


    他雖胖,可要是動起來,速度到也不慢。


    何威來到山頂,周圍已經來了不少弟子,張無忌正在給張三豐療傷。


    他不便打擾,隻好安奈住脾氣,在一旁等待。


    沒多久的功夫,俞岱岩也從山下趕了過來。


    他來沒多久,張三豐便睜開了眼睛,體內的傷勢已然被壓製住了。


    何威走上前,問道:“太師父,傷勢如何?”


    張三豐擺擺手,示意不必擔心。


    何威又看向在旁邊站著滿臉愧疚的張無忌,嗬斥道:“你的功法都修到狗的身上了嘛,啊!能護著明教,卻護不住太師父,我看你……”


    “好了,青書,不要責怪無忌,無忌提醒過我,是我一時不察,加上對方舍命要傷我,攔不住的。我該由此一劫,躲不掉。”張三豐為張無忌開脫道。


    有太師父為他辯解,何威冷哼一聲,不再多說。


    俞岱岩聽到了幾人的對話,也看到了張三豐身後的張無忌,不過他來不及去想無忌是誰,忙向張三豐說道:“師父,山下來了一大批魔教中人,想必是來尋仇的。而且來勢洶洶,門下弟子已有折損。”


    “不可能。”張無忌開口反駁道。


    他不相信明教眾人有這麽大的膽子,能夠不顧及他這個教主的命令。


    何威懶得再聽他說話,喝道:“住嘴,你忘了羅漢上的字嘛,就算不是明教,也不會是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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