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你這小子……”若流風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更加燦爛的笑容。他又仔細盯著遙畫玉看了看,“好好,倒甚是般配。”


    “爹!”若初給若流風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再說了。


    “好好,我懂。”若流風收起笑容,“如今天宮大亂,爾等多加小心,去吧。”


    “是。”若初與遙畫玉也向上飛去。


    “救命!”遠處傳來呼救聲。


    是一個身著淡紫色紗裙的仙子倒在宮殿的地上,而她的麵前,魔卒提著巨斧麵目猙獰地緩緩向她靠近。


    那個魔卒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口水止不住地留下來。“喲,這小姑娘長得還真是可人呀……”


    “啊!放開我,別碰我……救命……”她拚命地想要掙開,她無助地哭喊著,眼中的淚水一股勁地湧了出來。她指尖凝聚出一小團真氣,打在魔卒的身上。


    畢竟她修為不足,那一點點真氣連魔卒身上的鎧甲都打不破。


    “你這是……在給我撓癢嗎?”但這下可激怒了魔卒,“別急,看我怎麽收拾你!”魔卒把手中的斧子扔到地上,將她身上的紗衣一下子撕得粉碎。


    “禽獸,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可她沒有辦法,除了哭喊,隻得任憑魔卒擺布。


    “喊呀,喊呀!”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掙紮了,甚至連哭喊的力氣也沒有了。通體玉潔的肌膚暴露在寒風之中,她蜷著身子側躺在冰涼的地上,隻有纖細的雙手遮擋在胸前。


    “嘖嘖,這麽白嫩,真是可惜了。”魔卒搓了搓手,又摸了摸她細嫩的麵頰,“這哭得可真讓人心疼——”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


    “疼”字話音未落,頭已經落了地,緊接著身體也倒在她麵前,化作一團黑氣消失了。


    “吾乃雲曦七子之一的長蓂,姑娘莫怕。”


    她抬頭望著眼前的那個人,青衣飄飄,長發披搖,手執長劍。這,這不就是她心中的那個人的樣子。


    是,是長蓂。


    “姑娘,你快披上。”長蓂閉上眼睛,扭過頭去,將自己身上披的外衫解了下來,遞到她手中。


    她用那唯一的衣衫將自己緊緊地包裹起來。


    “姑娘,你……你……沒事吧。”望著她哭得痛紅的眼睛,長蓂一邊兒輕輕撫去她眼角的淚花,嘴裏一邊兒還低聲罵著:“魔族這幫畜生,遲早我要將他們一個個碎屍萬段!”


    他又用輕柔的語氣問道:“姑娘,眾仙不都逃走了嗎,你為何還在這裏?”


    “我……我本是羅屏上人門下的仙女,名叫染裳,沒料想天軍統領突然反叛,魔族也攻上天來,羅屏上人帶著其他人逃走了。”


    “那你呢?”


    “我當時在後花園澆水,可我出來時就沒有人了……我……我修為又不高,也無法登上去……魔卒來了,我拚命求救也沒用,更沒想到,自己卻被……被……”她說著說著,便不由得又流下淚來。


    長蓂握緊手中的劍,閉上眼睛。


    為什麽,為什麽?望著她憔悴的臉,他的心為何這般痛,為何他想付出一切去守護她。或許,冥冥之中,命緣註定如此?


    不,不,掌門師兄一定不會同意,倘若師父他老人家還在世,肯定也不會同意的。


    這時,天兵大部分都已丟下了手中的兵器,停止了打鬥,不願再陷入糾爭,更不願再有死傷,而魔族之人都飛上了另一重天。眾仙派也追了上去。


    “師兄,我們該走啦。”是羽塵的聲音。


    雁林緋他們也早已追到了另一重天。


    “知道了,師弟。”長蓂回過頭來,“姑娘,你沒事就趕快離開這吧!”他一咬牙,嘆了一口氣,剛要起身。


    卻被染裳冷涼的小手抓住。


    長蓂站住了,可是並沒有回頭。


    “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她柔弱的聲音,一字一字都戳動他的心。


    就這樣,他與她,沉默了許久。


    長蓂轉過身,彎下身子將她輕輕抱入懷中,靜靜地望著她微紅的臉,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便帶她離開了,不知去了何處。


    雁林緋與其他仙派到達第十二重天時,這裏的魔卒數量一下子變得多起來。


    “雁掌門,近半年時間沒見了。”是魔族右護法韋無形。


    他與赤雲二人守在通往第十三重天的入口處,周圍的魔卒更是數不勝數。


    雁林緋望見他二人,又總覺得少了什麽,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韋無形?”雁林緋手中的“泣雪”發出一道道寒光,“赤雲,這龍禦天反叛天庭想必又是你們搞的鬼吧!”


    “九百年前,天帝帶人殺盡他全族,此全族之仇,還用我們說?”赤雲答道。


    雁林緋當然不會相信赤雲說的話,“如果此事與你們魔族無關,那趕快帶著你手下的魔卒滾出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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