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師父胡天霸盯著東山公墓,囑咐最近幾天好好休整,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好好理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安撫一下胡麗麗,把瑣碎事情處理一番,等開戰之時,也好全身心投入。


    師父給我透漏過,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我注定要虧欠締約媳婦很多,這更讓我感覺虧欠她的。


    這事鬧的,怎麽虧欠的我不知道,從認識到現在,話都沒有說上幾句,頭上就戴了一頂這麽沉重的大帽子。


    盡管我傻不愣登不知道這所謂虧欠的源頭是什麽,我還是想辦法彌補一下吧!


    我掉頭就朝著我的房間跑去。


    “哎呀!”


    不知道是我跑的過快,還是楊奎出來的過急,剛剛跑到拐彎之處,就同慌慌張張的楊奎,一下子來了個正碰,直把我撞的眼冒金星,頭暈腦脹。


    “楊奎啊楊奎,你是火燒眉毛了,還會有媳婦在等著你,你慌張個什麽勁?”


    我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那一臉慌張的楊奎詢問著。


    “無缺,無缺,你記得不,開堂的時候,胡家仙之中,有一個小仙叫做胡翠翠的?”


    楊奎從來沒有如此慌亂過,他一雙如同蒲扇一般大的手,緊緊的攥著我,眼睛不眨的看著我。


    這事,我還想著回頭來詢問他呢。


    為何一見到胡翠翠,就好像丟了魂魄似的,恨不得把腦袋插到褲襠裏,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模樣,連眼睛都不敢跟人家打照麵?


    再者,東山公墓之中,那個叫做聶倩倩的小姑娘,同胡大帥交情匪淺,照著胡大帥的為人做派,看上的姑娘,自然不會壞到哪裏去,為何偏生楊奎來到公墓之後,被聶倩倩好一番作弄,背著一塊大石碑,圍著柳樹死命轉圈圈,差點把他累死在柳樹底下?


    而楊奎,現在又為何急吼吼的找我?


    “回屋子裏說話,知道內情的,知道你這是在找我打聽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對我動拳頭打人呢!”


    我皺著眉頭一番說教,楊奎這才不好意思嘿嘿傻笑一聲,抬頭抓撓一下他的大光頭,跟著我回到了屋子裏。


    “你認識胡翠翠?”


    在沙發上坐下來,我開門見山詢問道。


    “說認識就認識,說不認識,就不認識。”


    楊奎嘿嘿呲牙一笑,傻乎乎的衝我說道。


    “你這是什麽話,再這麽敷衍了事,你也別找我打聽胡翠翠了!”


    我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轉身走到衣櫃邊上,拿出一身衣服,就要往洗手間裏洗漱一番。


    忙活了一上午,渾身臭汗,萬一媳婦胡麗麗回來找我的話,不得嫌棄我。


    “楊無缺你別著急啊,我跟你說的,可都是實話啊!”


    楊奎急眼了,上前來一把把我拉回到沙發上坐下來,正襟危坐在我跟前,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


    講真,我還沒有見過他如此模樣,見他如此這般,我倒是感到別扭了。


    “那就說是,這說認識就認識,說不認識,就不認識,這句話,該怎麽解釋?”


    我急忙追問。


    我隱隱感覺,楊奎同胡翠翠之前定有蹊蹺。


    “唉,我老娘不是一直念叨著,讓我給她找個漂亮媳婦嗎。”


    楊奎顯得及其不好意思,一臉的扭捏作態,這羞澀的小表情,同他這滿臉絡腮胡子、大光頭、如同鐵塔一般的在彪悍莽撞漢子形象,顯得及其不搭配。


    “我這幾天啊,老是做夢,我娘揪著我的耳朵,見天的在我耳邊念叨,說我媳婦都來找我了,我怎麽還不主動去找她,我我一睡覺,我老娘就跑出來揪我耳朵不說,還翻我的眼皮,你看看,我的耳朵都讓我老娘給扯大了。”


    聽楊奎這麽一說,我急忙朝著楊奎的耳朵看過來。


    還真是!


    他的左邊耳朵,明顯比右邊耳朵要大一大塊,又長又薄,好像是被收拉扯大的小包子一般。


    這老太太,你著急楊奎找媳婦,你好歹左右均勻著使勁啊,這兩個耳朵,一大一小,懸殊也實在是太大了。


    本來,禿頭絡腮胡子就夠醜陋的了,這又來一對大小不一的耳朵,就算是找到了媳婦,也被這醜模樣給嚇跑了。


    看楊奎這幅形象,我差點笑出聲來。


    左邊耳朵又大又薄又紅,楊奎不時抬手揉搓著發紅的耳朵,一臉的無奈。


    “這不,我從香堂那邊回來之後,就開始著手收拾行李,不知怎麽的又睡過去了,我娘又找來了,對著我耳朵好一陣揪扯,眼皮都差點給我撕扯爛了,非得讓我去找胡翠翠。”


    原來如此。


    “同名同姓的人多著去了,你怎麽就斷定,香堂之上的胡翠翠,就是你娘要找的媳婦呢?”


    我不禁顧慮重重。


    楊奎老娘要找的媳婦,那可是要給楊奎傳宗接代,生娃子的。


    而香堂之上的胡翠翠,明顯是一個胡仙,她又怎麽可能同尋常姑娘一般,結婚嫁娶之後,洗手做羹湯,做一個尋常婦女,過相夫教子的生活?


    再者,楊奎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陰陽師,長的還有點磕磣,這話如果傳到了仙家的耳朵裏,豈不是有不敬之嫌棄?


    這香堂剛剛開立,這還沒有借著仙家之力做事情呢,再因為這事情得罪了仙家,眾多仙家一呼百應,呼啦啦都跑路了,豈不是損失大發了。


    這件事情,不管是關係著胡奎找媳婦了,還關係著無缺香堂的發展情況,我自然得好好盤問仔細了。


    “不會錯的,我娘撕扯我眼皮,讓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塞給我一張照片,同那胡翠翠長的是一模一樣,我娘還說了,我媳婦今天來找過我了,我要是再不主動找她,隻恐怕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我了······”


    楊奎說著,從褲兜裏掏了半天。


    “不信,你看看這照片,是不是同那個胡翠翠一模一樣?我娘都是做神仙的人了,這事還能搞錯了不成?”


    楊奎寬大的手掌心攤開,把手掌抬到我麵前來。


    我終究是忍俊不禁,嘿嘿笑出聲來。


    楊奎的手裏,拿著的是一張撲克牌,正是小時候,我同小夥伴們經常打夠級,炸金花使用的那種尋常撲克牌。


    撲克牌上,有一個美女的圖像,正是火爆全國的《西遊記》中亂石山碧波潭的玉麵狐狸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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