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用什麽樣的鈴聲,比如我楊無缺,天生豪爽,俠肝義膽,用的就是帶頭狼王的嗷嗷叫喚聲。


    而這混跡夜店的花姐,就連用的彩鈴,都是這讓正常人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女人浪笑聲。


    一看就是不正經的。


    花姐被兩鬼童打的屁滾尿流,鬼哭狼嚎,哪裏有心情接電話。


    可這電話執著的很,連續打了十幾遍,似乎有不打通不罷休的架勢。


    我不想理會,倒是楊奎嘀嘀咕咕,走到那邊把手機抓了起來,眉頭緊皺,瞅著手機屏幕,碩大的光頭腦袋左搖右晃。


    “這上麵的小姑娘長的真俊,比你家小靈還要靈動一些,不過看麵相,不怎麽好,一看就是個短命鬼!”


    “深更半夜打電話,不是哭喪就是報喪,臉上滿是黑氣,怕是沒有幾天的活頭了。”


    “這是誰家的短命閨女?”


    楊奎盯著手機屏幕,嘴裏嘀咕著說道。


    被兩個鬼童打的牙齒都掉了幾顆的花姐,聽到楊奎的話,突然發瘋一般跑到他麵前,一把搶過手機。


    任憑兩個鬼童瘋狂啃咬著她臉上,手上的皮肉,花姐更是疼的渾身發顫,還是哆嗦著一雙皮肉外翻的手,接通了電話。


    “楠楠,楠楠,又不舒服了嗎,堅持一會,藥在床頭櫃,吃點藥,我馬上下班回家······”


    電話那段,傳來一個小女孩虛弱的聲音。


    “媽媽,我難受,我難受的厲害,我喘不動氣,憋悶的厲害······”


    “楠楠,堅持一會,堅持一會,媽媽回家,媽媽這就回家,你一定等著媽媽,一定要等著媽媽!”


    花姐渾身劇烈顫抖個不停,任憑兩個鬼童把脖頸啃咬的血肉模糊,她更是疼的渾身顫抖,瘋狂呻吟喊叫之時,她連滾帶爬來到我身邊,一把抱住我的大腿,苦苦哀求。


    “求求你,先讓我回去,楠楠心髒病犯了,要是不及時吃藥,怕是活不了的,這酒水錢,我想辦法賠,快點讓我走吧······”


    她果真有一個身患重病的女兒!


    看來,我跟著楊奎學的相術,還真學到了一定的本事了。


    這酒水,還得賠,又是怎麽回事?


    “這是我的電話。”


    我把電話快速寫到一張紙上,塞到了她的手裏。


    我可不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她折磨楊奎的這件事,哪能就這麽過去了?


    再者,在洗手間遇到的那個方姐的事情,我還想著從花姐身上詢問出一些線索來。


    因為,方姐的雞蛋臉,同那打生樁白衣女人的雞蛋臉,幾乎是一模一樣,我隱約感覺,這方姐,同生樁女人之間,定是有著某種聯係!


    我不能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我可以放你,但是,你給我聽著,今晚上的事情,你們哪個也不準給我透漏半點消息,否則的話,嗬嗬!”


    我指指漂浮在半空中的兩個鬼童。


    “這花姐的身上可是跟著兩個鬼童的,要是哪個嘴巴不老實,給我透漏了半點消息,這事,不用我親自出麵,這兩位,可指不定什麽時候,就來問候你們了!”


    幾個打手同另外一個賣酒女,早已經嚇的麵無人色,這個時候我說的話,他們自然隻得點頭答應。


    我對著把著門把手的小靈揮揮手。


    “來,小靈回來,放他們出去!”


    話音剛落,小靈抬頭衝我咯咯一笑,一腳踢到門上。


    大紅的木門,哢嚓出現了兩個窟窿。


    這事整的,跟小丫頭簡直是沒有法子交流,明明讓她開門,她倒好了,直接給人把門踢壞了。


    眼瞅著花姐等人撒丫子抱著腦袋一路狂奔,我幹脆讓兩個鬼童暫時棲身在匕首之內。


    這兩個鬼童,看起來模樣同小靈相差不大,不過要是按照年齡來說,活了上千年的器靈,可是兩個鬼童的老奶奶級別的了。


    讓他們陪著器靈在匕首之內,也好有個伴。


    等花姐來找我的時候,再看看如何妥善安置這兩個小鬼童。


    要想徹底消除鬼童心裏的怨氣,還得她們的生身母親出麵解釋。


    好在不用賠償這六十萬的酒水錢,我心裏莫名輕鬆起來。


    同楊奎從紅玫瑰酒吧裏走出來,天已經微微亮了。


    “楊無缺,這事整的,你說,明知道那酒那麽貴,我怎麽就是不敢喝一瓶呢,早知道能吃霸王餐,我敞開肚子喝也有多好!”


    坐在副駕駛的楊奎,砸吧著嘴巴,嘴裏吧唧吧唧響著,一臉的惋惜模樣。


    我測過腦袋衝著他翻了個白眼。


    什麽玩意,一個字,賤!


    要不是他深更半夜鬧出這麽一出,這會我應該躺在床上美美睡一覺該有多好!


    “你說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還跑到紅玫瑰酒吧裏來喝酒,你怎麽不上天呢!”


    我一邊開車,一邊罵著楊奎。


    “你以為我願意啊,那大姐老是纏著我,非要讓我到這裏來,說是喝茶,鬼知道一進來,就被這幾個潑婦纏上了,不依不饒的。”


    “楊無缺,你知道,我被他們綁起來的時候,我心裏想著什麽嗎?”


    楊奎突然興奮起來,咧著一張大嘴,嘿嘿傻笑著,轉過身來傻乎乎盯著我看。


    “我就感覺,我楊奎成了到西天取經的唐僧了,這黑乎乎的包間,就是盤絲洞,那幾個臉上塗胭脂抹粉的賣酒的,就是蜘蛛精······”


    “不管我是殺豬還是捉鬼,還從來沒有被女人這麽伺候過,要不是我楊奎有著超人魅力,帥氣的一塌糊塗,她們能這麽對我?”


    我去!


    這楊奎被人家用酒水澆了,怕是那些酒,都灌入了他的腦子裏了吧。


    否則的話,他怎麽能生出這麽荒唐的想法?


    還唐僧,還盤絲洞,他怎麽不上天啊?


    對於這麽一個搭檔,我相當無語。


    等哪天有時間,我得跟白有福提提這個事情,我可不願意天天跟一個沒有腦子的在一起混。


    “嗷嗷嗷!”


    我的手機鈴聲赫然響起,低頭一看,是白淺淺的電話。


    “楊無缺,你死哪裏去了,今天是我媽媽過生日,你還敢出去鬼混!”


    手機一接通,傳出白淺淺那差點震破耳膜的叫喊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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